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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得知两个人的死讯，龙水莲和白墨也没有继续打游戏的兴致。
“看来，我是真的小看了这起灵异事件啊……时运不济啊，还想着稍微休息一阵子来着。”白墨眼神凝重，语气不善的说道。
原本以为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灵异事件，既然能够被丁天安等一众普通人，用减少传播的方式来控制隙之人的危害程度，那么这样想来，隙之人的源头确实不具备太大的危险等级，毕竟能够被控制。
但是白墨用本体去探查情报后，不，白墨甚至连情报的裙角的没有碰到。
和隙之人相关的情报，就像是藏在老街区巷子里面的姑娘，明明未曾谋面又芳心暗许，远远的眺望她仿佛触手可及，可结果找了半天连那条老街区的巷子都没找到！更不用说姑娘所在的房门号了！
最惨的是，连姑娘的的本体是什么都不知道！
气死！
“没心情了，我想要去那些受害者的家里去调查调查，看看能得到什么情报。”白墨放下手柄，起身准备离开。
“哦……”龙水莲似乎是因为没有帮到白墨，心里有些愧疚，“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带着你去朱莉家那边看看，我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吊丧。”
朱莉就是曾经把隙之人软件发给龙水莲的同学。
那次正好被暴走的鬼墨给控制住了，龙水莲才没有受到隙之人的影响。
“行吧，那就去那边看看吧。”白墨点点头表示同意。
同时还让本体以龙水莲为跳板，回到投影处重叠。
………………
“叔叔你好，我是朱莉的同学，龙水莲。”少女手持一朵白玫瑰，一身朴素的运动服丝毫不惹眼。
“哦哦，我记得你，丫头提起过你……”朱莉爸爸神情有些疲惫。
虽然朱莉还有两个弟弟，他们不是独生子女家庭，但是中年丧女依然是对一个家庭的沉重打击，换做谁都不会好受。
白墨没有死过孩子无法感同身受，甚至化身为厉鬼的他内心没有太多的波澜，唯有淡淡的同情在让他做出跟龙水莲一样的行为，换上拖鞋然后前往朱莉遗像所在上香。
朱莉爸爸一路跟着两人走来，白墨没有自我介绍，他也没有问白墨是谁，只当做跟龙水莲一样是朱莉的同学。
嗯，虽然白墨曾在灵异的侵蚀下显得有些衰老，但是投影出来的实体却很好的反馈了白墨“死前”的年龄，在外人的眼里甚至还有种朦胧和虚幻的感觉，也就是说，挺帅的。
“白墨，你……”
“不用打扰他们，我已经在做调查了。”
龙水莲提醒了一下白墨，因为她看到白墨在学着她做着默哀的举动，但她不知道的是，在朱莉房间的全身镜里出现了一个漆黑的轮廓。
那是白墨的本体脱离了投影移动到房间。
本体没有办法干涉现实，但是他也没有翻找什么东西的必要。
只见虚空中滴落了几滴鬼墨，落到地上的鬼墨没有留下丝毫的墨迹，仿佛和现实处在不同的纬度。
这是因为鬼墨也被十七号鬼限制在深层的鬼域之中，哪怕显露些许形体，也无法对现实做出太大的干涉，除非有认识白墨的人看到了这一幕，而且白墨主动现身投影，那么鬼墨就不会脱离他的控制。
“可惜了，随着本体的逐渐强化，跳跳蛙的探查能力已经跟不上我的水准了……”
白墨随意的抱怨了两句，然后专心的在房间里面搜找着有用的线索。
承载过隙之人的手机已经被丁天安给压下，统一封在白墨提供的黄金容器里面，而且白墨也没有在那些手机上面找到有用的线索，除了龙水莲的手机。
那一小部分失控离开的的鬼墨，白墨至今仍然没有去将他们吸收，怕的就是再度产生什么意外。
可现在，呵呵，意外和明天谁先来都不知道。
就像是朱莉这样，真正的死法都被隐瞒了下来，只被当做受不了考试的压力而跳楼，明明是死于灵异事件好不好……好吧，封锁关键情报是白墨下令的，以免造成社会动荡。
“死法不是关键，被隙之人影响到的人都是自杀，没有统一的死法。”白墨挠了挠不存在的脑袋，“隙之人……间隙里面的人？或许这就是提示……”
白墨控制滴落的鬼墨往各种缝隙里面钻。
然而，除了沾了鬼墨一身的灰尘以外没有任何收获。
“或许，不是这种间隙。”白墨是真的不懂了，他讨厌情报劣势的感觉。
回收鬼墨，一无所获的白墨本体飘离了朱莉的房间，返回投影所在的位置，由于两点之间那啥最快，所以白墨也懒得走门，而是像鬼一样穿过墙壁。
途径朱莉小弟——朱曦的房间。
正在放大假的小屁孩正呼呼大睡，他的手上绑了一个大天才手表。
白墨没有过多在意，直接仅仅看了一眼就继续穿墙离去，又不是小姐姐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就在白墨离开之后，那个手表的屏幕闪了闪，一个特殊的符号出现在上面，正是隙之人软件的符号！
这个手表也装载了这个灵异软件，看来这个少年也命不久矣……
而白墨没有发现。
“走吧，这里没有指向性的线索，还是去找找梁氏的地下主机吧。”白墨轻轻的跟龙水莲说道。
“好。”龙水莲没有拒绝，朱莉是她少有能聊到一起的朋友，在这里祭拜她令龙水莲有些伤感。
把带来慰问的物品和花朵留下之后，龙水莲就跟朱莉爸爸说了声“伯父告辞”就带着白墨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朱莉爸爸给两人开门。
不过在在他碰到门锁的时候，门就自己打开了。
朱莉的二弟朱毕推门进来，脸上的神色相当不好，仿佛哭过一样。
“二弟，你跑去哪玩了，还不快点去温习，你姐可不喜欢看到你吊儿郎当的样子……”朱莉爸爸让了条路给朱毕，同时也是给龙水莲两人让路，但是朱毕就站在门口不为所动。
“姐姐是被鬼杀死的！”朱毕对着他爸大声喊道，“那只鬼说不定还在我们家里！”
“你小子胡说些什么的，还不快进来。”朱莉爸爸说道。
“我……”朱毕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他也明白不会有人信他，那些来了两次的警察虽然说会保护他，但也对朱毕说有鬼的话不做正面回答，就连弟弟都觉得他是被姐姐的死打击到了，就不再掩饰自己的中二思想。
然而实际上，那些警察自然是丁天安手下灵异圈内的处理人员，出于信条不愿意散播恐慌而已。
“好了好了，快进来，别让你姐的同学看了笑话。”朱莉爸爸拉着朱毕进来。
朱毕不情不愿的走了进来，对不信任自己的爸爸一肚子不满。
白墨看着朱毕走了进来，他打算把本体留在这继续观察。
虽说梁氏的地下主机明显会有更多的情报，但是……好歹也是个集团的电脑主机，哪怕听说了人家已经倒闭了，也不是能够轻松找到了。
以白墨的身份倒是可以命令丁天安派人去找，以他的办事效率倒是能在一两天内就找出来……
只是现在找到主机的两个侦探都挂掉了，白墨对用普通人搜寻的的利弊，持悲观态度。
说不定，让普通警员找到又会传染自杀，白墨可不想下放什么抚恤金，那些普通的警员最好一个都别死，危险的东西自然要交给危险的人来做。
投影护送着龙水莲回家，和龙水莲的想法一样，少女也是白墨少有能玩到一起的朋友。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龙水莲是“白墨”的一个锚点。
稍微安慰做了无用功的龙水莲，白墨在离开她家门后直接消散。
他觉得，朱莉家里面一定还有着什么线索没有发现，那个名为朱毕的初中男孩，或许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白墨没有投影实体出现，而是用本体偷偷偷窥着。
朱家爸爸……哦，名字叫做朱文旺来着，正没精打采的看着电视。
朱文旺是那种标准的中年男性，不会玩手机，喜欢喝啤酒，除了上班就是看电视，不太会表达对子女的关心。
白墨趁着朱文旺拿起手机接听电话的时候瞥了一眼，发现是诺基亚牌子的智能机，绝了。
该不会平时开啤酒的时候用手机来开吧……
“喂，老婆啊，嘿嘿，俩娃子都做完作业了，你在医院里面安心的休息一阵子吧，厂那边的工作是做不完的。”朱文旺脸上拉着难看的笑容，鬼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白墨依稀记得，朱文旺的老婆是在朱莉自杀后，受不了打击直接昏迷，然后脑壳撞到了桌子角。
……真是祸不单行的一家。
转头看向另一个位置，那里是朱家的卫浴，二儿子朱毕正在洗澡。
嗯，白墨喜欢漂亮的小姐姐，但是不喜欢什么小弟弟。
所以他没有选择在这个时间去查朱毕。
而是往朱曦的房间飘去。
进入到房间里的白墨，第一时间就被书桌上正在玩电脑的男孩吸引了注意力。
不，朱曦正在两眼呆滞的盯着电脑屏幕，双手只是摆在键盘和鼠标上面，但是电脑里面的画面却在自行运作。这看着不像是人在玩游戏，而是游戏在玩人。
“哦豁，踏破铁鞋无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