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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比赛开始,所有的一切就和那个人之前对他说的那般有条不紊的发展前进,他一个独自先行从空中进发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年幼时起初刚听到那个人说的那些事情的时候,只是当做那个人胡编乱造的一个以自己为主角的故事。再之后他长大一点开始觉得那些故事让他有点害怕,等那个人所说的事情第一次实现的时候,他也感觉到毛骨悚然,而现在,他却和那个人在一起,一同面对那些原本既定了轨迹的艰难险阻。
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感叹那个人常常念叨在嘴边的那句世事难料十分正确。
“纲吉君”耳麦那头突然传来入江的声音将他从过往的回忆里拉出来“接下来大概在”
“我明白了。”他深呼一口气,连忙将思绪重新投诸在战场中。
接下来就和入江分析的战况一样,他转入下一个拐角之后敌人出现,对手是雾属性的真六弔花,叫做狼毒的家伙。他记得零对他说过这个家伙的弱点在脑袋上的头盔,而且大约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类。
“既然这样的话”他低喃着,金红的眼睛里浮出了某种坚韧的神色。
他与其他黑手党格格不入的最大原因还是来源心中的信念,让他毫无负罪感的去伤害一个人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他的性格本身也属于软弱那一类,即使是遇到和朋友相关的事情而说出无法原谅某个人的话,他心里仍然还是会对与之战斗的人产生无可避免的负罪感。
所以战斗的时候他总是紧皱着眉头,双拳挥舞的模样与其说是在战斗倒不如说是在祷告来得更加准确。他每天有许多的时间与那个人在一起,于是总是会将心中的负罪感告诉那个人,说不清这是为了得到他人的宽慰还是为了将原本能远离黑手党这个世界的那个人拖入其中,但是他的确从那个人身上得到了某种安心。
无法逃避就选择背负,负担即便过重也还有人在身边一同倚靠。
他从那个人那里只得到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同时也得到了那个人平常绝对不会说的誓言。
他与真六弔花的狼毒一面纠缠着,一面有意识的把对方往既定的道路上去推。
狼毒会被他打败,随后他继续往前却莫名的离目标越来越远,利用超直感的他会发现这是早前被他击败的狼毒利用幻术所做出的陷阱。而这之中,作为要塞防守的狱寺会因为六弔花的桔梗的招式而无法充足发挥自身的能力,于是在基地内部指挥的入江会受到重创。
这些都是那个人告诉他的未来,他要让那些未来逐一实现,也要让那些未来逐个改变。
首先就是和狼毒的对决。
他打败了狼毒,并且是不留一丝余地的。接下来则是将己方的目标,也就是独守在另一方的雏菊交给山本来面对,而这之后,他选择了毫不犹豫的回头赶往之后的战场。
兴许是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他叮嘱狱寺的那句要小心谨慎的话让狱寺起了警惕之心,又或许是其他原因,狱寺与桔梗碰面的时候提前一步点燃了火焰,打开了匣兵器。也因此为活动要塞的撤退带来了一定的时间。
这场比赛的最后输的人仍旧是他们,即便入江没有受到大的创伤,却始终没有能够坚持过长战斗的生命力,即便入江十分坚定的表示还能够坚持下去,他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不是入江因为代表生命的火焰耗尽而走向死亡,就是因为雏菊的自我再生而导致他们自身的精疲力竭。
这场比赛从最开始就已经被白兰算计好了。
“比赛的结论就是”白兰领着六弔花中唯一的女孩子以及十年后阿宅朝他们走来,脸上依旧带着不变的笑容。“纲吉君你自愿放弃这场比赛,对吧?也就是说我赢了呢。”
那个男人笑的弧度与之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可恶,入江想要以大学时代曾经赢过白兰一次而作为再次比赛的筹码,却被白兰干脆利落的回绝掉。“完全不知道小正你说的什么哟,有那种事情吗?”白兰神色轻松的说着,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十年后阿宅。
十年后阿宅却垂着眸不去看他,而是奇怪的咬着下嘴唇。
那个动作让他想起某个人,于是他潜意识的回头望向身边的女孩子,却看到那个人视线漂浮不定,半举着手用手指缠卷着头发。
望着这幅情景,他不禁瞪大眼睛。
这两人的动作都是下意识做出来的,也正因为这样,他更加确定心中突然浮现的某种想法的正确性。
“哎呀?纲吉君在看什么呢?”白兰单手托着下巴,一副不能明白的样子望着他“嗯?”
就在这个时候,白兰的表情忽的一变,原本因为笑而成一道弯月的眼睛带着锐光忽地睁开,随即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变回原先的笑容模样。“小尤尼突然来了啊~”音调轻飘飘的浮在表面,让人听起来有种莫名的甜腻感在其中。
被白兰称作尤尼的女孩子穿着比她自己大太多白色披风,戴着足以遮住面孔的白色大帽子,不紧不慢的朝他走了过来,然后伸出合拢的手,在他面前摊开。“请以彭格列的名义来保护我吧,泽田先生。”
那双稚嫩而白皙的手掌中,赫然是其他彩虹之子的奶嘴。那几个奶嘴和reborn脖子上的黄色奶嘴相呼应的发光,而女孩脖颈粉色缎带中也有某个东西在隐隐发光,即便被宽大的衣袍盖住,那光芒就算微弱却也能一眼瞥见。
他知道那是谁。
彩虹之子中类似首领的存在,橙色奶嘴的持有者。
“喂,蠢纲。”reborn不带任何情绪的喊了他,仿佛在说这种事情自己做决定就够。
那么他的决定,是什么?
早已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了。“我”他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声音,所以还有点紧张“我以彭格列的名义发誓,将会保护”他想了一想“最后的彩虹之子。”
那女孩的称谓有太多,而他还没有到能够直接喊对方名字的地步,所以他只能选择对他来说应当是明白的称谓。
没有人知道他和那个人一起了解这之后的未来,所以他在这些事情上总会多想一想。
“这样的话,那可就没办法了。”白兰还是像之前那样笑着,语调也没有怎样的变化,只是紫罗兰的眼睛却好似变成了尖刀,那目光注视着人让人硬生生的觉得疼。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摆出攻击或者其他的应对方法,他们周身的空间就突然扭曲,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除了他和身边的那人之外,剩下所有人都从他身后的地方莫名移动到超死炎装置的旁边。
白兰在这一瞬间忽然睁大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不悦的神情。“这可不行啊,阿宅不会又要让我生气吧?”
他身边的那人略一偏头,而在白兰身边的十年后阿宅却闭上眼,全然不去理会白兰。
那个样子和为了什么而和他争吵的零一模一样。
他突兀有些想笑,硬生生的让他给拼命忍住,保持着那副略有惊异的表情。
狱寺等人想要冲到他身边,却被不知道从何处出现的六道骸制止,最让人吃惊的还是那个六道骸的出现并没有借助库洛姆的身体。但是白兰却根本没有要将注意力放在那些事情的样子,而是一直望着他。
“真可惜,只能让阿宅你稍微不高兴一点了。”白兰忽然笑着耸肩,随即睁开那双眼睛望着他。“纲吉君你说不定会很伤心就对了。”这句话刚落,从白兰指尖就出现一道光芒在眼中划出一道线。
他愣了一两秒,这次回过神,一回头就只看到身边的女生胸口染出大片血花。
“你!”他惊惧的转头望向白兰,身边的人无力的倒在他身上,头靠在他肩上,似乎什么也不想理会。
“我想伤心的大概不是我。”他尽可能克制他自己的情绪说出这句话,然后依靠在他身上的那人用手撑在他胸膛处,十分勉强的用自己的力气站直了身体。
他看着那人已经没有血色的脸,最后还是忍下了要伸手的念头。
白兰望着他,笑意就像沾满毒药的泉水一样倾流而出。“零君你看,你的纲吉君也不是很在意你呢。”
“啊、——这本来就是应该的。”那人听着点了点头,鲜血都仿佛无路可去一般从她唇边划落。
原本站在白兰身边的十年后阿宅忽然抬头,也就在这一刻,他就像是被人从远处拼命拉扯了一样觉得全身难受,随后他便和众人站在了一起。
而他的身边,则是毫发无损的那个人。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那个人望着站在白兰面前,背对着他们随意用手抹去唇角鲜血的那人,如此问道。
他紧紧地握住那个人的手,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在超死炎装置启动前最后一刻,他所看的是,散去掩盖真相的雾属性靛青雾气之后而显露身形的十年后阿宅,背对着他们摇摇晃晃的走向对面的白兰。
而最后,再无法支撑下去而即将摔倒在地的十年后阿宅却忽然被白兰抱在怀里,那样子就像之前他看到零受伤而无措拥抱住她时的模样。
即便在这样远的距离中,他也能清晰看到白兰的那双紫罗兰的眼睛望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十年后阿宅,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从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战斗场地回到他们的基地内部之后,那个人就十分紧张的让他们迅速做好决战准备,他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十年后的那个女人谋划了些什么,只知道他现在能做的事情便是依照那个人的话去行动。
其他的,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纲吉。”就在众人忙于要逃离已经追到基地而被斯库瓦罗暂时挡住的石榴时,那个人忽然喊了他。
他大口的吸了口气来调整呼吸,随后立马转头望向那个人。“怎么了?”
那个人犹豫了几秒,随后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对他说“纲君并不是什么也做不到,反不如说要不是因为有纲吉在,我之前绝对不敢这样做。”
“只要你没事就好。”他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他的回答统统化成了这几个字。
只要那个人平安无事,其他的却也并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3”)你们都这么qaq明明我想写到彩虹代理的,真的超级想啦!(:3”)果然是要放到定制的节奏了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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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毒的这个错已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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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究竟是怎么样啦qaq你们要是后继无力的话我写下去会超级孤单难过的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