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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3月,王朔在经过7年的积淀之后,出版了一本长篇小说看上去很美。在此之前,王朔先生曾“反复强调看上去很美这本书是多年来脑子里一直在酝酿的,构思历史大约有20年,由此可见其对这部作品的重视。我有幸拜读了先生的大作,以下是我的一点拙见。
看上去很美描写的是一个名叫“方枪枪“的儿童,从“文革“前至“文革“初期的成长过程,小说从方枪枪的出世一直写到8岁。王朔选择这样的题材是不无道理的,因为在“文革“前至“文革“初期这8年时间内,正是中国大地开始面临一场剧烈变化的时期。这段历史时期,不仅给生活在中国这块古老土地上的成年人以很深的印象,而且也必然给这个时期的儿童生活蒙上阴影。因此,这种题材本身很有戏,也非常值得一写。
方枪枪
小说的主人公方枪枪,也就是童年的王朔,他个典型的叛逆者。他不愿意顺从幼儿园已然形成的制度。幼儿园的制度是消灭个性的制度,一切都是统一的,甚至连拉屎撒尿都要规定时间。方枪枪从一开始就游离于制度之外,敢于挑战老师的权威。当他在幼儿园的集体宿舍醒来,他发现自己又尿床了,怎么办?方枪枪知道自己将再一次得不到老师奖励的小红花,他哭,他闹,他要造反,他是老师眼里的坏男孩,对于他来说,幼儿园是他面对的第一个完整的社会,也是第一次,他打算用行动去挑战这个世界。
方枪枪桀骜叛逆,班里的一个小朋友拿一把假枪杀人,每个小朋友随着他的一声“枪响”都很配合地倒在地上,只有方枪枪没有倒下,反倒夺下了他的枪。方枪枪的性格从此开始改变了,从自顾自地蔫儿坏变成了欺负弱小的恶霸。他和另外两个男孩一起欺负小女孩,一直喜欢方枪枪的唐老师知道后,要求他们向被欺负的小女孩道歉。另外两个小朋友道完歉,伦到方枪枪了,他不仅没道歉,还冲着唐老师骂了一句粗口。这个故事把他的叛逆表现的一览无余,从此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叛逆的小孩,甚至有些无赖。但是他毕竟是个孩子,虽然叛逆,有些恶作剧,但他还是害怕懦弱的,一次李老师扮猩猩的游戏之后,方枪枪开始散播谣言,说李老师是会吃人的妖怪。这让小朋友们人心惶惶,夜不能寐,集体决定用鞋带连成绳子把李老师捆起来。孩子们刚到老师床前,老师醒了,吓得孩子们都跑了,胆子小的还被吓哭了。当老师质问是谁造谣生事时,方枪枪窝囊的躲在旁边一声不吭,这直接导致了另外一个小朋友含冤被打屁股。此时,我们看到了一个做错事却又不敢承担的孩子。他和其他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想要显示自己,想要自己被别人关注,当他被关静闭后重新归队的时候,唐老师把方枪枪带回到小朋友的队伍时,他却立刻出队,小朋友们还是没人理睬他,方枪枪转身跑开了。我们看都他真实的心理,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叛逆的,恶作剧的,其实只是想要被别人注意,这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的普通心理而以。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他发现自己不再别人注意,于是,他默默的跑开了,在路口,他发现了一个更大的“幼儿园”:锣鼓喧天,长长的队伍,每个人胸前都佩戴着一朵大红花。这是他从没见过的一个世界,他变的迷惑,他开始没有方向,他不明白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规矩,他也不明白小红花为什么有那么大威力,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老师的一句话,小朋友都可以不理自己。
小说的最后,方枪枪 独自一人来到城墙根下,任凭寻找的人呼唤他的名字,自己孤零零的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睡着了。也许这时候,他才找到了自己所要的东西——被别人注意。
陈北燕
小说的另一个主人公陈北燕,这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从小说的一开始,北燕就是她姐姐南燕的一个陪衬,她唯姐姐的命令是从,没有自己的主见,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孩。因此,她是姐姐眼中的好妹妹,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心中总是充满好奇,所以当她遇见方枪枪的时候,两人立刻便成了好朋友。但是她的童心使她像其他的孩子一样,也喜欢像老师打小报告,当方枪枪尿床以后,她立即向老师报告方枪枪尿床了,这下害的方枪枪得不到小红花了。但她骨子里的懦弱使她又特别惧怕严厉的李老师,以至后来李老师要所有的小朋友都不和方枪枪说话,她也不敢违抗,只能乖乖的跺开方枪枪。
在幼儿园里,北燕因为年龄小,许多事情都是由姐姐南燕代劳,包括穿衣服,脱衣服等等许多幼儿园规定要自己完成的事情。这使得她从心理上就有一种对他人的依赖,使她在姐姐面前只能是一个陪衬,对南燕也是唯命是从,这件事把她的依赖心理表现的淋漓尽致。幼儿园规定,吃饭时不准讲话,加饭举右手,加汤举左手;饭前必须上厕所,否则老师就会扣小红花。为了让他们养成一个好习惯,幼儿园规定他们早上起来要先拉屎撒尿,但是北燕和方枪枪一样拉不出来。不同的是,方枪枪选择了反抗,而她却只能选择逆来顺受。当方枪枪看到北燕也没有玩伴,一个人在荡秋千时,便跑过去两人一起玩荡秋千。两人一起玩打针的游戏,正当方枪枪掀起北燕的裙子,拿起树枝给她打针时,李老师赶来了,一把把方枪枪扯开,训了他一顿,北燕也委屈地哭了。从这件事情也可看出,她一个乖巧善良的女孩,也许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但是在老师面前,她只能委屈自己,这件事把塔的软弱和逆来顺受表现的一览无余。当方枪枪因为欺负别的孩子而被老师责罚的时候,方枪枪不仅没有道歉,反而向老师说粗话,这次祸闯大了,园长下令关方枪枪的禁闭,不准其他小朋友和他说话,把他孤立起来。在老师的威逼下,北燕也屈服了,她开始躲着方枪枪,这些事都显示出了她的软弱。
小说的最后并没有给北燕一个归宿,不过可以想象的到,在着种环境下,像北燕这样的乖巧善良逆来顺受的孩子终将成为社会的乖儿。
李老师
小说的另一个人物李老师,她是一个严厉的老师,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她是幼儿园的里的主宰,是小朋友眼中的妖怪。如果这可以说是她的教学方法不对,但是她又是一个势力的小人。当汪若海的的父亲来接他回家的时候,她却以时间未到而拒绝,但当孔园长告诉他汪的父亲是主管他们幼儿园的领导时,她又是一副趋炎附势的嘴脸。但是就此说她是坏人又显的证据不足,毕竟她还是一个部队家属,虽然对学生严厉,也只能说她是恨铁不成钢。以至于后来有人诬陷她是特务,但孔院长最后还证明她不是特务。
小说从方枪枪被送进幼儿园开始。李老师便扮演了一个恶人的角色。当她看到方枪枪背后的,便要强行将他的辫子剪掉,并且要其他的小朋友一起帮助抓方枪枪,并且不顾其感受强行将方枪枪的辫子剪掉。幼儿园规定小朋友每天早上起来一定要拉屎撒尿,要是谁拉不出来就扣谁的小红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一手所为。在一次音乐课上,李老师交学生唱歌,突然有人放屁了,她竟然挨个闻小朋友的屁股,当她闻到方枪枪和南燕的屁股臭,便立刻要负责生活的阿姨拉他们去上厕所。是谁规定的放屁就一定要上厕所的,但她却以自己的意志为别人的意志,这些事情都显示出了她的强硬,她的严厉。在她一次扮演黑猩猩以后,方枪枪便开始传播李老师是妖怪,很快便在小朋友中传播开来。以至于一些胆小的孩子看见她就哭。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这群孩子开始行动了,他们决定用鞋带把李老师绑起来。其实这件事情的发生并不是偶然,是孩子们长期在她的压迫下了反叛。在事情暴露以后,她开始查传言者,但是她并没有认真的去查,当她看到一个孩子呆呆的站在那里的时候,便主观的认为是其所为,并将他把屁股。这件事情更是将她的严厉,不近人情,以自己为中心的性格表现的一览无余。一次上课的时候,汪若海的父亲来接其回家,她却不闻不问,一放学时间未到而拒绝,甚至没有看汪父一眼。但是当孔园长告诉她汪父是主管他们幼儿园后勤的领导以后,她的态度立马大变,不仅热情无比,而且主动献殷情,把表现并不突出的汪若海夸的像朵花似的。当汪父看见他们建立的光荣榜时,他发现自己的孩子并没有那么优秀,甚至很差,只有一朵小红花,而且看见方枪枪一朵也没有,汪父立刻向李老师询问其中情况,李老师立马说今天的小红花还没有评定(其实已经评定了),并且说他们二人都有红花。这种名目张胆的拍马屁实在是让人感到不齿。这件事情把她势力、趋炎附势的性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在小说的最后,方枪枪因为对唐老师出言不逊而被老师关禁闭,出来后,李老师要所有的小朋友都不和方枪枪说话,把方枪枪给孤立的起来,所有的小朋友都对她的话言听即从。从这件事情当中,我们可以看出她在幼儿园的独裁。
小说的最后,李老师虽然被诬陷为特务,但很快又被推翻。其实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部队家属,她的严厉也许只是恨铁不成钢。至于她的势力其实我们更可以理解,一个生活在社会下层的普通劳动者,我们对她又能有多少苛求呢?
总的来说,看上去很美这部小说还是一部比较成功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