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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也相信那对爷孙能守口如瓶,但是结果呢?外人是不可信的,能相信的只有我们自己。你要用他们的善恶来赌我们的未来吗?”
苏寒傲劝着苏灵儿。
苏灵儿开始摇摆不定,不想让人死,可是她也很害怕如果自己做得事情暴露的话,会发生很可怕的结果。
可能是看出苏灵儿的挣扎,苏寒傲松开她,叹了口气,自嘲道:“我明白了。我去自首,这样就算发现你做过的事情,我也可以说是我逼迫你,不会牵扯到你的。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得事情。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拥有新的生活。”
苏灵儿一下就急了,她抓着苏寒傲的手:“你去哪!你不能去自首!”
苏寒傲回头看她:“你那个丫鬟暂且不说,能主动跟你要钱的画师,肯定爱财,既然能因为你的钱闭嘴,也能因为别人的钱开口。他太危险了,根本赌不起。”
苏灵儿紧紧抓着苏寒傲的手,嘴唇都在抖:“可皇城死人的话,可不比皇城外,会大动干戈调查的,到时候还是一样不好处理啊!也许,也许有更好的方法。”
“那你觉得什么方法好?”苏寒傲好像放弃了一般,直接扶额坐下。
苏灵儿攥着手在胸前,思考很久:“他不能死在皇城,要让他离开皇城,就算消失很久也不会有人找才行。我出钱,让他推了哥哥给他的工作,让他提前离开。”
苏寒傲低着头看着桌面:“那你那个丫鬟呢?”
她似乎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就决定了,对上他的眼睛,坚决道:“我找个借口让她再去一趟那个小村子。”
苏寒傲起身将她环在胸前:“你能想通是最好的。也许我已开始就不该接近你,不是我,你也不用这样割舍。我会让他们不知不觉消失的,不会让他们痛苦的,你就当他们都出游去了吧。”
苏灵儿沉默着抓着他的衣服,似是默认。
“我不后悔认识你,错的不是你和我,是糟糕的命运,是被醉梦宗毁掉的世界,是他们的错。”
一切如他们商量好的那样,画师和小翠都消失了。
苏灵儿跟人说她给小翠钱,让她去龙武国办事,顺便游玩。为了让小翠家里人有钱花,就一时半会想不到这个孩子,便用同样的借口给他送钱,说是给小翠的,小翠让她直接送到家里。
不少下人都羡慕小翠,出去办个事能玩很久,而且钱都是小姐出的。
苏灵儿重新找了一个贴身丫鬟,但这次她心里决定如果再要做什么,不能让身边的人接触太深。
小翠消失,到底对她来说留下了一道痕。
店铺盘下来交给了苏寒傲,苏灵儿这几天去了寺庙两次。
她从寺庙回来刚好遇到她哥哥要出门。
二人对上视线的时候,苏鹤轩眼中薄怒,直接无视她离开。
苏灵儿:“哥?”
她最近很安静啊,为什么她哥突然不给好脸色。
她完全没往她和苏寒傲一起做的事情上想,因为如果他哥知道这个事情,不可能只是这样,绝对会反应更大的。
苏鹤轩头都没回,直接上了马车离开。
苏灵儿心里有不安,就在家里问哥哥去哪里。
打听得知是去皇宫,好像是皇上有要事相商。
因为心虚,苏灵儿就站在大门口等,她担心这件事情和苏寒傲有关系。
等苏鹤轩回来,苏灵儿就向跟屁虫一样黏上去,但她也没有直接问,反而先问:
“哥,你生气了,为什么?是因为我吗?你走的时候都不理我,再着急也不能不理我啊。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苏鹤轩比起出去时的情绪,现在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淡淡道:“你丫鬟小翠呢?”
苏灵儿后脖子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瞬间脑中思绪万千。
“怎、怎么了?”
苏鹤轩垂下眼帘:“你说怎么了。”
苏灵儿紧抿着嘴:“我就是让她去龙武国帮我找东西而已,因为不着急,所以让她可以多玩会,到时候告诉我那里怎么样,我是为了以后出游做准备呢。”
她脑子非常活跃,一口气编出听起来还算顺畅的谎话。
苏鹤轩攥紧手,抬头看向她:“你愿意对下人好点可以,但也不能对他们好的太过了,你这一下花了多少钱?管事的跟我说了,你一下调用了不少钱。我们家不是经商的,就算比一些人家有钱,也不是你这样花的。都像你这样花钱,你以后饭钱都没了。知道了吗?”
苏灵儿脑子里绷紧的弦一下松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最近确实花钱有些过头了。
“对不起哥哥,我知道了。那我以后嫁给一个会赚钱的养我,你就不用担心我把苏家花没了。”
她的声音都轻快了不少,完全注意不到苏鹤轩低着头的脸色逐渐发沉。
苏灵儿想起哥哥被找去皇宫,便将话题连忙转回:“哥,皇上找你去做什么啊?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了?”
苏鹤轩嗯了一声。
苏灵儿见状继续追问:“所以是什么事情?”
他抬头:“你最近对国家大事这么上心?”
苏灵儿一噎,很快反应过来:“倒也没有,只是当做故事来听。”
“你嘴巴没把门的,不告诉你,这是机密要事。”
苏灵儿不满:“我怎么就嘴巴没把门了!哥哥你假死的事情我从来没倒出说过,你竟然这么想我!”
苏鹤轩似乎眼中上过一抹光,眼神都柔和了一点。
“这件事情不能流传出去,你答应我绝不往外说,我就告诉你。就像当初一样。”
“我答应!”
苏鹤轩开口:“今年粮食减少了,很快粮食可能要涨价,但这件事情还没有传到各大商人耳中。要让他们知道,他们会疯狂囤货,等粮食价格升到最高再放出来,那样会有很多百姓饿死。皇上命我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去囤货。稍高价格从他们手中将存粮买入,减少他们手里能炒价的存粮。”
对苏灵儿来说,她确实答应哥哥不往外说,但苏寒傲对她来说不是外人,就像父母也不是外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