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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别的本领不长,扯谎的本事反是精进了。这回定不饶他!”杨大帅越骂越气。
小七忙凑过来嬉笑了说:“大哥,龙官儿也算将功折罪了。难得大姐同我们团圆了过年。”孽障就让我伤神,现在是一双来气我。你倒让他自己讲讲,他刚才为何险些挨打?”杨大帅“小七,你身上的伤可全好了?怎么又闯祸了。”文贤嗔怪的拉过小七在身边问。
“伤没好,也不碍了他作弄人呀。上午老三被这孽障整弄得鼻青脸肿才溜走。”
“老三?又从你这儿揩走多少银子?”文贤奚落的一句话,小七亲昵贴近姐姐感叹说:“大姐英明,洞察秋毫,不用看就知道小七冤枉。汉辰被七叔调皮的神色逗笑,就见父亲板了脸喝骂他:“你还有脸笑,等过了年爹一道同你们叔侄清算,连本带利!”
晚饭后,杨大帅和许北征在暖阁把酒闲谈,汉辰和七叔在一旁伺候。见父亲只字没提荀世禹来访之事,汉辰心里犯疑,父亲这是下得什么棋?如果不是为了阻止荀世禹兵犯两湖,父亲何苦敲锣打鼓开这场大戏。
深夜,杨大帅刚刚睡着,隐隐听了门口传来乖儿的哭喊叩门声。的,怎么会是乖儿?”五太太呢喃的驳斥杨大帅说。
“乖儿少爷这是怎么了?”屋外传来仆人的惊呼。杨大帅鞋翻身下地冲了出门。
“爹爹,大哥死了,大哥死了小乖儿赤裸着身子在寒风中颤抖,光着小脚踩在雪地里,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杨大帅一把抓过五姨太搭在他肩上的棉袍。包裹了小乖儿往汉辰地小院疾步而去。
杨大帅分开哭天喊地的众人来到汉辰的床前,儿子面容苍白气息奄奄,娴如正哭着给汉辰擦拭嘴角血迹。杨大帅这才发现地上一滩血。怕是汉辰吐地,破碎的暖水瓶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清理。
二牛子哭了说:“听到乖儿少爷哭喊,进来就看见少爷倒在地上,乖儿站在凳子上哭
”
“一不留心,乖儿就跑没了。”
乖儿依偎在父亲温暖地怀里,哭了说:“哥哥口渴。乖儿倒水,瓶子摔了哥死了
“这孩子,多危险呀。这要是烫到扎到?难为他对他哥这份心
汉辰已经虚脱昏迷,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脸上惨无血色。
听大夫说,汉辰是伤了胃才吐血,开了些药叮嘱一番。
亲人们围在汉辰床边啜泣。
封妈妈自责的跺脚说:“都怪我。晚上大少爷去厨房,说老爷贩
“这个傻孩子,怎么半点玩笑开不得?”大太太哭得伤心。不是因为汉辰的胃病。反是父子间地情分越来越冷。这对父子冤家,都快过节了。闹出这么多不快。
姑太太文贤更是一口一句“心肝肉儿”的哭个没完,任谁劝都不行,指了弟弟的鼻子痛骂。杨焕豪也不同她理论,脸色铁青了不说话。
汉辰苏醒了,微睁了眼喃喃的问:“乖儿呢,乖儿
“哥哥,哥哥乖儿哭着挣脱奶娘的手扑过来。
“乖儿好好的,别担心。”娴如一声宽慰,汉辰长长出了口气,喃喃自语:“乖儿无事就好,不然如何向父帅交待?”
小七眼见了大哥转身出门,心中一阵苦涩。
大太太哽咽的对小七说:“你哥就这脾气,近些年怕是老了,脾气越来越坏,这忘性也大了。前天明明是自己把本书放在了卧房,偏赖说是他五姨娘随手乱放的。”
第二天是除夕,于远骥的意外到来令所有人吃惊不小。于远骥依然是那样潇洒倜傥,落座后就开诚布公地说明来意。
“秦大哥的意思是
小七一听于远骥开头的话就觉得好笑,心里暗骂:“什么秦大哥地意思,明明就是你于远骥的意思。得,既然荀世禹野心已经昭然若揭,我们就不该去制止两湖战事。让他打,让他闹得越凶越好。待他成了不得民心地屠夫,成了天下人口诛笔伐地对象,我们正好出师有名一蹴而就的灭掉荀世禹和陈震天。”于远骥慷慨激昂地一番话,小七讽刺的笑了评注:“于哥这是要学郑庄公共叔段,逼他荀世禹多行不义必自毙呀。野火不够热,再填一把草。”
杨大帅“嗯哼”的咳了一声,小七不再出声。许北征嗤笑说:“小于子,你呀,年轻。荀世禹如今如日中天,他就是打掉两湖,你我和龙城加起来,也未必奈何他。”
于远骥得意的嘴角一瞥,点拨说:“我们当然不是他对手,但联手也要看如何联。如果龙城、云城、淮军旧部、张之翔的钱宁,再加上东北的胡云彪不在话下。还有于远骥诡异的停顿下,故弄玄虚的说:“还有南方政府的孙炮。诸位兄长以为如何?可否应对荀世禹?”
众人闻听于远骥提到南方政府的孙先生,惊得目瞪口呆。
“秦大哥前些时候遣派我去了趟南边,会晤了孙先生,谈得十分融洽
许北征沉吟不语。直到这个时候,小七才大致看明白。大哥这一天并没闲着,他知道荀世禹打算出兵两湖的消息后,已经迅速的和秦总理等各方取得联系,达成统一。姐夫许北征向来狡猾,定然是不想插脚此事得罪荀世禹。大哥定然料到姐夫此举,才设计骗他来龙城,逼他就范。即使此事谈不拢,这荀世禹刚走,他许北征就来了龙城,怕荀世禹也不会轻易相信他许北征。
小七想到此,不由又为汉辰可惜,平白的背了这扯谎的黑锅。
小七送于远妤机场,二人停车在山路边下来边走边聊。边过来,我见了南方政府的孙先生。”小七抬起眼,游离出一丝惊喜。
“知道孙先生怎么说吗?他要我留在南方政府,让我当他的参谋长于远骥自矜的一笑:“我推辞了。”
“于哥,说句心里话,于哥觉得孙先生其人如何?”
于远骥淡然一笑,似是心中无限感慨般,若有深意的说:“这人的眼睛能看多远,注定他能走多远;心有多宽,注定能撑开多大的船。”
一言既出,兄弟二人对视而笑。
“只是于远骥话锋一转,看着面带欣喜小七,顿顿说:我在外蒙古戍边时曾对汉辰讲过自古英雄如美人的道理。我于远骥既非英雄,更不是美人,但这基本的忠贞二字说来亦难亦易。任我秦大哥是龙也罢,是虫也好,我既然跟了他,就不会另投明主。”
于远骥笑了转过头,无限感伤的望着银装素裹的天地,眼色中掠过一丝遗憾。
二人走走停停,在一棵古松下歇脚。
于远娴:“此行有孙先生麾下的一员爱将何文厚陪同,小七你可认得此人?”
见小七笑而不答,于远娴:“何文厚真是枭雄,日后得势必然能呼风唤雨。”
“他和江成海是生死兄弟,又曾收养过陈震天的公子陈维夏。”
于远娴:“此行收获颇丰,同孙先生确立了同盟
“于哥”小七忧郁的说:“还是劝劝秦大哥,如果能不打仗最好不要打仗。看能不能各方坐下来谈谈,让荀世禹死了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