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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花楚楚猜测不定的时候,青申将她护在了身后,警惕目视着前方。
从迷雾中走出了三个男人,每个都是人高马大的,穿着一身玄色长袍,长袍的胸口处似乎是种猛兽的图腾。
更为诡异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竟然都是没有五官的,只是一张光秃秃的脸皮。
青申手心不由一阵出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三个男人抬起手中的玄色权杖,登时便有三道玄光齐刷刷地朝青申袭来。
他敏捷地从三道玄光的缝隙之中穿过,微站定时才反应过来他是躲开了,玄光便会伤到花楚楚。
就在花楚楚瞳孔放大,要被三道玄光同时击中之时,寂静的长街上同时响起了几道惊呼声。
青申反手挥剑挡下其中一道玄光,剩下的两道炽烈玄光被他用躯体生生挡下。
“青申!”花楚楚惊呼着扑向他,扶住了他摇摇欲坠、浑身是血的身躯。
花楚楚双眼通红道:“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
青申虚弱一笑,道:“谁让我是男的,断没有让你一个女孩子置身险地的理由!”他用力捏住花楚楚的手,催促道:“快走,快走!”还没说几句,青申便痛得晕了过去。
“少主,界主派我们接您回去。”
“不!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他被你们重伤,我绝不会抛下他离开!”
“少主,这是界主的命令,我们必须完成,得罪了!”为首的男人说着便要对花楚楚动手,花楚楚抓起地上的君子剑,丝毫不手软地将剑锋对准了自己纤细的脖子。
她以死相逼道:“若你们胆敢再上前一步,我便让你们带回去的是一具尸体!”
“这……少主莫要冲动!”三人见花楚楚以死相逼,都不敢妄自上前半步。
花楚楚咬着牙,决绝道:“回去告诉父亲,我会回去,请他宽限我几日。”
“这……”三人摇摆了一会儿,见花楚楚如此坚决,他们心知若是强迫只会逼急了花楚楚,若是她有一点半点的损伤,他们也不好和界主交代,几下思量之后终是妥协了。
“好吧,我们会回去将少主的话如实转告界主。还请少主说到做到,莫要让我等难做,告辞!”
言罢,三人齐齐转身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长街之上,花楚楚抱着青申难过不已,泪水将她的脸颊打湿,她本就放不下青申。如今青申为救她而重伤不醒,她心中千丝万缕,尽是不愿放下的执念。
“这么做,值得吗?”全通之突然现身,望着花楚楚的眼里尽是同情不忍。
花楚楚吸了吸气,沉重道:“为了他,我做什么都值得。”
她反手做结施法,水绿色的灵光包裹青申周身,绵密温和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体内。
原本还血肉撕裂的伤口一点一点地愈合,最后恢复如初,就像没受过伤一般。
青申缓缓睁开眼来,当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花楚楚满是泪花的面庞。
他陡然坐起,警觉地看着四周,“我们这是在哪?那三个人呢?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一连好几个问题,最后才问到她有没有事。花楚楚酸涩一笑,笑容里欣慰多过了苦涩,至少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你笑什么?”青申见刚才那三个人不见了,花楚楚却笑了很是疑惑。
花楚楚微笑着道:“你没事了,我也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了。”她缓缓站起身。
“离开?你要去哪?”青申跟着起身,这才发觉原本还痛到难忍的伤口竟然完好如初,就连疤痕都没有。
“当然是回灵界啦。我出来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是哦,你本就是要回家的。”青申揉了揉脑袋,全通之的烟灰袋突然从一旁伸出,狠狠敲在了他的头上,惹得他一阵吃痛。
“啊,师父,你打我干嘛?”
“我打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你看不出来楚楚为了救你,耗费了许多灵力吗?你就这么让她一个人回灵界,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青申语塞,难怪他的伤好得这么快,原来都是因为楚楚。
他感激地看向花楚楚,见她面色苍白,心中愧意更甚:“对不起,楚楚,都是因为我,才害你……”
“害什么害!”看不下去的全通之又狠狠敲了下青申的后背,痛得他揉着后背。
“师父,我道歉也错啦?”
“错,大错特错!”全通之挥着手里的烟灰袋,义正言辞道:“道歉有用,还要灵力作甚?你若是真为人家姑娘想,你就亲自送楚楚回灵界!”
“这……”
“全叔叔,其实不用的。”花楚楚当即便否决了全通之的提议,“灵界离这不远,我能自己回去的。”
“能什么能?女孩子家家的逞什么能?小子,你到底送不送?”
花楚楚不想全通之为难青申,赶紧道:“您就别为难……”
“我送!”
青申的话让花楚楚登时住了口,她呆呆看着青申,眼里是压制不住的欣喜。
“师父说的对,你是为救我才耗费这诸多灵力,还是我送你回灵界。见你平安到家,我也才能安心。”
“好。”花楚楚柔柔一笑,虽知这当中不乏些许全通之的威逼,却也仍旧为着青申能送她而高兴。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玄歌和漪枯一路响着西南继续赶路,终于来到了灵界和人界的交界之地——灵溪镇。
奇怪的是,他们一进入这灵溪镇的地界,镇上的人便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们看。
“你觉不觉的……”漪枯一边审量周边镇民怪异的目光,一边同玄歌道:“这些人都在看着我们?”
“是又如何?”稍走在前头一点的玄歌不假思索直接回答,漪枯脚步一顿,快走几步上前道:“你都察觉了,难道不管吗?我总觉得这些人不怀好意。”
玄歌一边走一边不以为意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只是有些奇怪,并未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我又何必过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