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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她想起自己光着上身,怎可见人,羞的满面通红,急忙抓起衣服罩在身上。
芮玮脑海中,仍然想着瘦长老头的目光,此时不禁就眼着她那双秀目呆看,看得她掩面娇呼道;“别看!别看!”
芮玮见不着慑人心魂的目光,脑盘顿时清醒,问道:“请问你是谁?”
她放下手,好不高兴道:我叫哈娜,你难道不认识了?”
芮玮以手抚额道:我头昏沉沉的,不知你是谁?”
哈娜惊道:“啊!你中了催眠术!”
突听外面小桃道:公主,突厥将军率兵要搜所有帐幕。”
哈娜怒道:他们敢搜!”
小桃道:将军说,是奉了咱们王爷的命令。”
哈娜望着芮玮,低声娇嗔道:“你怎么把父王也得罪了啊?这下如何是好?”
芮玮神色一变,大步向帐外走去,我不会留在这里连累你?”
哈娜叹道:“你身中催眠术虽不深,但时间越久战斗力越弱,若不好好养息一番,出外必然被擒。”
芮玮自知现在身体软弱,不象首次冲出重围时尚有充沛的真力,果然出外十成要被擒住,但他生性倔强,苦笑一声道:“被擒就被擒吧!”
当下又要走去,哈娜拦在他身前,阻止道:你堂堂天池府大公子,若要被突厥兵擒住成何体统?”
芮玮道:“你不要弄错,我不姓简,姓芮,不是什么大公子,莫要张冠李戴。”
哈娜当他说笑,笑道:“就算你姓芮好了,我现在想帮你一次忙,你可愿意?”
芮玮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见她客气,便道:你要如何帮我?”
哈娜拍手道:小桃,你们一起进来。”
帐门掀开,走进七位异服女子,个个头发高束,罩着圆帽,身着右臂袒露的紧身衣裙,后背袭皮氅风,芮玮在屏风后,适才只听到他们声音没见到样子,这时见着,惊的脸上失色,暗道:女子会有这种奇异的服装?
异服女子们见着芮玮也是一惊,不知何时,帐内会多了个大男人,小桃认得他,笑道:公子怎么会到咱们公主这里来了啊?”
芮玮听她汉语说得很标准,正要答话,哈娜抢道:你们快把他化装成我的女兵。”
七位女子齐时格格笑了起来,早有一位身材较高的女子赶忙取出自己的一套衣服,不由分说,七人一齐动手,把芮玮化装起来。
芮玮听哈娜要把自己化装女子,连连摇手道:不行!不行!我怎可化装”
哈娜截口笑道:中原有句俗话:大丈夫能屈亦能伸。目前你就屈就一下做我女兵有何不可,难道你不愿意?”
芮玮心想人家与自己陌生,却好心来救助,还挑剔什么,化装成女兵暂且逃过一关也好,待体力恢复再说。
七位女子快手快脚,不一会儿就将芮玮化装好了。
芮玮站起低头一看,那个样子和七位女子一般模样,才知七位女子便是哈娜的女兵,见自己袒着右臂,心中感到十分别扭。
还好他练过天衣神功,皮肤越来越白晰,露出的有臂竟比七位女兵的还要白,看不出是男是女了。
那边哈娜也穿好衣服,亦是袒着右臂的长衫,想起在大草原上所见异服老者以及身后的异服人,这才知伊吾国的衣着习惯,皆是袒着右臂的。
哈娜笑道:“你现在是我女兵,可要听我命令围!”
芮玮见她娇蛮的神态很像高莫野,如今不知她在何方,是生抑是死?不由低声一叹。
哈娜道:“你叹什么呀?”
芮玮摇摇头没有作答,哈娜又道:可别担心,要知你现在的样子,谁也认不出来了!”
正说着,帐外匆匆走进另一位女兵,禀告道:公主,突厥将军搜到这里了!”
哈娜心想真敢搜到这里,太不给自己留面子,冷笑道:让他们来搜,搜不到时,你们将他们赶出去!”
帐外突有人道:突厥罗高拜见公主。”
哈娜冷冷道:“进来!”
帐门开处,走进一位披甲将军,未拜哈娜先冷眼四下扫,见帐内唯有屏风是个隐蔽处,便大步走到那里,张头看了一会,不见有人,退后道:公主曾见有个男人进来吗?”
哈娜绷着脸道:有啊!”罗高大喜道:在哪里?”
哈娜道:就在这里!”
罗高呐呐道:“没没有啊?”
哈娜冷笑道:“谁说没有,难不成将军是个女的?”
罗高才知指的是自己,大窘道:“公主弄错了”
哈娜怒道:什么弄错了,本公主住处从不准野男人进来,你既敢进来,就得滚出去!”
罗高自命是大国将军,不把伊吾公主看在眼内,反身欲退出帐幕,女兵们抢到他身前围住,小桃笑道:咱们公主请你滚出去,可不是走出去!”
罗高大喝道:“谁敢叫我滚出去?”
小桃飞起莲足踢他膝盖,口中在道:“就是咱们公主。”
她这一脚踢得又快又准,罗高有力却没学过武功,被踢倒地上,正要站起,小桃又是一脚踢在他另一只膝盖。
两边膝盖被踢,罗高再也无法站起,爬也不行,因膝盖一着地便疼痛万分,这时小桃催道:再不滚出去,小桃可要把你踢出去!”
罗高被踢两脚尝到利害,若被踢出去,不死也要重伤,吓得硬是滚了出去,女兵们见他狼狈,齐皆大笑。
芮玮混在女兵中,一直未被罗高注视,等她们笑毕,赞道:“小桃,你那两脚,功力不错嘛!”
小桃笑道:别捧我,在公主面前,那两脚真是孔夫子面前卖文章,贻笑方家啦!”
芮玮向哈那一揖道:“承蒙公主救助,芮某感激不尽。”
哈娜见他身着女装却行男子礼,样子十分好玩,格格笑道:别谢啦!倒是委屈您啦!”
众女兵见状,也跟着格格笑起来。
芮玮见他们在笑自已的怪样了,他脸皮嫩,被笑得好不自在,慌忙道:芮某就此告辞了”
哈娜顿时止住笑声,轻轻一叹道:“这就要走了?”
小桃忽道:公子现在可不能走。”
芮玮道:为什么?”
小桃道:“公子到帐外一看便知。”
芮玮走到帐外,只见附近帐幕四周密密麻麻的排列着突厥兵,带队的将领纵横来往,显是在严密监视。
哈娜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桃道:适才帐外听突顾将军说,敌人一定在这附近,想是他们眼见公子逃到这里,非要搜到不可了!”
哈娜向芮玮道:这怎么办?你现在不能走呀!”
芮玮暗忖以目下的体力冲出重围,势非可能,愁眉叹道:“唯有硬拼了!”
哈娜急摇首道:“不成!你被催眠尚未完全恢复。至少还要几天,这几天不如仍旧装我的女兵如何?”
芮玮想到性命重要,尔后尚有很多事等待自己去办,再者继续装成哈娜的女兵,探听野儿的踪影较为方便,当下答道:好吧!可是要麻烦公主了。”
哈娜连连道:不麻烦!不麻烦!”
她巴不得芮玮留下,怎会嫌麻烦呢?
芮玮、小桃陪着哈娜入帐,刚坐定,外面女兵道:“王爷来了
哈娜惊道:王爷来了,怎么办?小桃道:王爷认识公子,可要躲避一下。”
哈娜将芮玮藏在屏风后,伊吾国王呼韩邪稳步走进,哈娜迎上前拜道:“女儿叩见父王。”
呼韩邪笑道:“起来!起来!别在爹面前行那些怪礼。”哈娜嗔道:“爹真是的,给您行礼又不好了!”
呼韩邪摸着额下胡须笑道:往常你也没向爹行这大礼,今日行来,岂非异常?”
哈娜芳心抨抨而跳,未想到自己心虚,行径自然而然与平日不同,小桃赶忙替她掩饰:公主跟奴婢谈到中原礼节,见王爷来到,不由行出。”呼韩邪望着小桃点点头。似在称赞她这谎话说得不错。
哈娜慌道:爹,咱们回去呀!”
呼韩邪道:才来,怎么就要回去?”
哈娜撒娇道:这里好热,还是回去的好。”
呼韩邪摇头道:是你吵着要来。现在又要吵着回去,早晓得不带你来。”哈娜笑道:爹与突厥盟约已订,怎不回去?”
呼韩邪道:回去也不急一时,爹要带你去见见都支。”
哈娜脸色一板,摇头:“女儿不喜欢陌生人。”
呼韩邪正色道:“爹在都支面前谈过你,他很想见你一面,爹已答应,不去可不行!”
哈娜委屈万分道:“去就去吧!”
呼韩邪见女儿不悦,笑道:“别不开心,告诉你一件巧事,爹今天见到天池府简公子”哈娜喜道:他真是简公子”
呼韩邪脸色一变道:“他?他是谁?谁是他?”
哈娜话才出口,便知不对,惊道:“没没有”
呼韩邪脸色很难堪道:什么没有?没有什么?”
哈娜急得轻泣道:爹,真的没有啊”呼韩邪见女儿哭泣,心肠一软,摇头叹道:你还想瞒爹,爹一猜便知,芮玮定是你藏的,才教突厥将军搜索不到!”哈娜不敢辩说,唯有低泣不语。
呼韩邪又道:要知那人不是简公子,是掌剑飞芮问夫的儿子,简公子是咱们友人,他却是咱们的敌人!”
哈娜虽在低泣,仍在静听她爹的话,暗忖:他果然不是简公子,但为何长得跟简公子一般模样?莫非是简公子的兄弟?”
呼韩邪接道:芮纬父亲与咱们为敌,若不是他,高寿早就死了,高寿倘若早就死了,中原一定不保,而今高寿未死,中原邦基稳固,致使咱们不得入侵中原,完全是他父亲当年作祟”
哈娜泣声道:“咱们为何要入侵中原呢?不入中原不是很好吗?
也不会与芮纬父亲为敌?”
呼韩邪道:这是国家大事,你女孩子自然不懂,芮玮是都支一定要将他擒到的人,他在那里,快告诉爹!”
哈娜泣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呼韩邪宠爱女儿,无可奈何,转向小桃厉声道:“你一定该知道,快讲出来!”
小桃慑于王威,惊道:“在在”
哈娜抬头止泣道:小桃!你敢胡说!”
小桃慌忙改口道:“在什么地方,奴婢也不知道!”
呼韩邪霍然大怒道:“你若谎言,被我查实,必处极刑!”
哈娜重又泣道:“爹,您何必吓小桃,难道不信女儿的话
呼韩邪叹道:“哈娜!你要乖呀!要听爹的话才对!”
哈娜道:“女儿本来就乖嘛,爹要我去见都支,我就去见都支怎说不乖呢?”
呼韩邪暗自摇头,深怪自己平时太溺爱女儿,如今要逼她说出真不容易,无可奈何,唯有慢慢寻查,叹道:“你好好打扮,待会爹带你去见都支!”
说罢,走出帐去。
呼韩邪去远,小桃奇道:“他既是咱们敌人,公主为何冒犯王爷维护他呢?”
哈娜微摇着螓首道:你不知道,别要问。”
小桃自是想不透公主为何死命维护芮玮,纵然是简公子,仅见个几面,亦无如此维护之理,却不知哈那的想法与她完全不同。
哈娜一想到与芮玮相见时的窘状,便情不自禁,她虽是异族儿女,亦重女儿羞耻,自己的身体被芮玮看得无遗,当时那种的微妙关系,怎能令她忘怀?
呼韩邪和哈娜谈话时讲的虽是伊吾语言,但因伊吾与突厥语言相差无几,芮玮在屏风后亦能听得懂,听到呼韩邪说简召舞是他们友人,感到很奇怪,心想简召舞祖先三代为宰相,他怎会与异族来往呢?
哈娜唤道:“芮公子,可以出来了。”
芮玮走出,十分感激道:“公主一力维护,芮某”
哈娜笑道:“好啦!好啦!别再谢我,人道中原人士好礼成性,今日一见果然不差。”
小桃道:“公主,你该化妆了。”
哈娜坐下,小桃取出梳妆盒,为她梳发、描眉,芮玮无事,静坐一侧看着,化妆完毕,哈娜站到芮玮面前道:“你看可好?”
芮玮见她化妆后,容貌甚美,不觉赞道:“很好!”哈娜高兴地道:“当真好吗?”
芮玮笑道:“我不骗你。”
哈娜道:“可有中原女子漂亮?”
芮玮听她问话直率,亦豪爽道:“中原美女虽然娇美,但无你那种天然的抚媚之态。”
哈娜接道:“你可喜欢?”
芮玮被问得一楞,答不出话来,哈娜急道:“你不喜欢吗?”
芮玮摇摇头,哈娜笑道:那是喜欢啦?”
芮玮却没点头,这时呼韩邪在外大声道:“哈娜好了没有?”
哈娜轻叹道:我出去,小桃陪你在这帐内,可别乱跑,等我回来。离去频频回首,好一会才走出帐去。
芮玮坐在帐中,取出无目叟给他的皮革,展开细研,内里载道:
“这招剑法名曰‘洪水’,取其如洪水无可遏抑”
小桃见芮玮用功,不敢打扰,直到午间用饮时,才唤他一声,在侧服侍,芮玮吃罢,继续研究那洪水剑。
落日时,芮玮将那招洪水剑体会在心,预备明日就练,几天后可练成,从哈娜去后,其间好几次突厥兵到附近搜索,却不敢到哈娜帐中去搜,想是知道小桃的厉害。
小桃预备服侍芮玮晚饭时,哈娜回来,她一进帐,便气得坐在一侧,嘟着嘴不言不语。
小桃请她吃饭,她也不吃,结果小桃陪芮玮吃罢,掌起灯来,芮玮想到睡的问题,不得不上前请问道:“公主生什么气?”
哈娜忽然流泪道:“我生气也不会有人关心我”
芮玮心中一酸,叹道:可是白天都支欺负你?”
哈娜抹去泪珠,点头“晤”了一声,芮玮怒道:“他怎样欺负你?”
哈娜好象面对亲人倾诉道:爹带我至他宫内,他倒很热心地招待咱们,但父亲带我引见他时,他只斜视三眼,便再也不正眼一瞧,难道哈娜就不值得他一顾,简直太欺人了!”
菏纬本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一听,仅因都支没有好好看上哈娜一眼,便令她如此气愤,心想女人的心真怪,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计较呢?
于是劝道:他不看算了,公主可别饿坏了身子。”
哈娜忽然笑道:“其实我才不喜欢他看我呢,就气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现在我可不气了,因我知道你喜欢我。”
芮玮听到这种话,急忙道:“你该吃饭了。”
他说着便吩咐小桃,一会小桃端上食品。
哈娜一面吃食,一面又道:“白天你不说,现在我知道你一定喜欢我,你知什么原因?”芮玮心知异族女子不象中原女子忸忸怩怩,他们心中有话便直说而出,但他不愿意与她谈到这些,他言道:“公主可要吃饱一点。”
哈娜甜蜜的笑道:“你别故意打岔,我知道你关心我,你若不喜欢我,怎会关心我呢?”
芮玮暗道:“糟糕!”心想外番女人太多情了,以后千万小心一点,莫要蹈人情网,对不起野儿。
哈娜吃完食物,小桃收拾后,芮玮呐呐道:“公主,我我
在那里憩息?”
小桃笑道:“咱们有十多个帐幕,都是跟随公主来的女兵,公子愿到那睡,就到那睡好啦!”
哈娜道:“那怎么行,芮公子要到你们帐幕去睡,她们不知,怕会出事,不如就睡在这里吧。
芮玮慌忙摇手道:“不成!不成!”
哈娜“噗哧”笑道:怎么不成?睡在这里伯我把你吃掉吗?”
小桃道:“公子睡在这,我就收拾。”
不管芮玮是否答应,就动手整理起来,芮玮不好阻拦,只有干着急,暗忖:等下再说,决不能与公主同睡帐内!
异族皆是席地而眠,小桃在他毡上另外铺个位置,这时天色虽早,但在塞外游牧民族已是入睡时分,小桃煮好一壶奶子茶,便告辞哈娜自个回帐幕睡去了。
芮玮呆坐在帐中,哈娜笑道:“还不睡?”
芮玮摇摇头,哈娜道:“你不睡,我先睡了。”她不在乎芮玮就在身旁,卸去装饰,脱下长衫。
塞外气候,一到晚上,十分寒冷,虽然白日炎热得怕人。哈娜长衫才脱,便一骨碌钻进铺好的皮褥中。
另一铺位就在哈娜对面,芮玮却不去睡,眼睛直向帐外瞟去,心想今天晚上设法露天坐一夜。
哈娜鬼灵精,一看芮玮的眼神便知其意,笑道:你想出去?”
芮玮没有作声,暗道:等她睡熟才出去,现在出去未免令她太难堪了。哈娜忽然叹道:你不愿睡在这里,我不怪你,但你要在外面坐一夜,冻着身体,谁来照顾你呢?”
芮玮道:公主睡罢,我待会就睡。心中决定等她睡熟才出去,倘若与她同睡帐内,这不白的嫌疑,就是倾三江水也是洗它不清。
哈娜不再说话,帐内寂静无声,芮玮是背着哈娜而坐,坐了将近半个时辰,以为哈娜睡熟了,转头偷偷望去,心想乘她不觉溜出帐外。
却见哈娜睁着大眼,在望着自己,芮玮惊道:你你怎么没睡?”
哈娜幽幽叹道:你不睡,我也睡不着”
她忽然站起,皮褥落下露出雪白的肌肤,芮玮慌忙转回头来,想到白日初见时的情景,心中抨然而跳。
只听哈娜走到身侧,递来一袭皮袭,说道:天越来越凉,你快睡罢!”
芮玮觉到冷寒,接下皮袭披在身上,道了声谢谢。
哈娜叹道:“你不要谢,若是不睡,我陪你好了!”
说着坐下,芮玮见她仅外被一袭单衣,慌道:“公主快去睡,莫要冻着。”
哈娜道:“没有关系,我陪你聊天。”
芮玮立身道:公主快睡,否则芮某坐着不安,只有出去了。”
哈娜不得已站起,重回皮褥躺下。
芮玮道:“公主好好睡,我出去走一遭。”
来到帐外,迎面冷风袭来,不由打个寒战,只见四下灯火幢幢,突厥兵竟然仍未退去,而在四周搭起帐幕了?
芮玮伯惊动,不敢随意乱走,就在帐前坐下,才坐了一刻,帐内哈娜道:“你莫非不愿与我同睡帐内?”
芮玮道:在下为避嫌疑,才不得不如此,希公主见谅。”
哈娜道:避什么嫌疑呀?你在帐内睡有何关系?”
菏纬道:“我睡帐内虽然心迹清白,但要知人言可畏,流传出去,对公主的名声甚是不好!”哈娜道:“名声有何重要,人家要说让他们说好了,我可不怕,你快进来睡,否则我要生气了。”
芮玮道:我决定在帐外坐一夜,公主不要多说。”
哈娜气道:你!你瞧不起我,才不愿与我同睡帐内,我知道你们中原人怪规矩特别多,但你不愿睡在帐内,便一定是瞧不起我。”
说着,轻泣起来,忽然帐门飞飘,掠进一个人影,哈娜以为芮玮进来,大喜抬头来。
却见不是芮玮,是个白服年青公子,只听他咋嘴道:啧!啧!
这么漂亮的女子,谁敢瞧不起你,告诉我,可是坐在外面的那个傻子?”
哈娜惊道:你是谁?快滚出去!”她本是仅着亵衣坐起,这时慌忙拿起皮褥掩在身上,白服公子笑道:“没用!没用!我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哈娜羞怒道:再不滚出去,我要叫了!”
芮玮坐在帐外没有留意,只觉眼前一花,便知来了武林高手,怕哈娜有失,走进帐来,说道:阁下是谁,请出外一谈。”
白服公子道:“你是谁,是男还是女?”
芮玮道:“是男是女与阁下何关,阁下擅自闯进此地,主人已下驱逐令,还好意思呆下去?”
白服公子笑道:“我自然好意思呆下,不但呆下,尚要好好陪陪这位美女子:转向哈娜道“他不愿陪你同睡帐内,我来陪你。”
哈娜嗔怒道:“谁认识你,快滚出去!”
白服公子嘻皮笑脸道:“认识不认识有何关系,只要我爱你,愿意陪你在这帐内,比个雌雄不清的傻小子好得多,你该让他滚出去才对。”
哈娜虽是异族女子,但听才见第一面的男子,便大胆的说出“我爱你”这三字,亦不禁觉到荒唐可笑!
芮玮更是觉得荒谬,暗忖:这位仁兄敢情是疯子?不是疯子怎会说出这种疯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