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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禹和阿勒代斯等人照旧在四楼赌钱,等到一点的时候,兜里手机的震动响起,张禹假装看一下时间,便开口说道:“走,上楼玩去。”
他们上到五楼,这次张禹也没使用天眼,周家富的偏财运已经没了,一身霉运,只要敢赌,那就肯定输。
对于张禹来说,跟周家富赌钱,不一定非得自己赢,旁人赢也是可以的,只要自己别输的太惨。
到楼上稍等片刻,就看到周家富带着保镖从电梯里出来,双方寒暄了两句,一同前往赌厅。周家富不愧是老江湖,即便现在已经听艾伦小姐说了情况,却也是笑呵呵的,跟没事人差不多。
他们一起进到赌厅,里面暂时没有其他人,张禹和阿勒代斯、周家富坐在赌桌旁先等着,其他的人在一旁就坐。
周家富面对着张禹,他突然问道:“老弟,不知道你在国内是做什么的,年纪轻轻,就能到这里玩,不简单啊。”
张禹随口笑道:“家父在加拿大做些小生意。”
“小生意......那也不是一般的小生意......”周家富的眼睛仍然没有离开张禹,说道:“我在加拿大也认识你个国人生意场上的朋友,不知令尊高姓大名......或许还认识也说不定......”
这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攀谈,但张禹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在试探。张禹说道:“家父的生意,不太方便说。”
“哦......”周家富的声音拉的很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别的。
他现在更加能够肯定,艾伦小姐说的是真的,张禹九成九就是国内过来抓他的人。
当然,张禹的回答,其实也没毛病,一些国人华侨做一些旁门左道,不方便对人言的生意也很正常。可周家富先入为主,认为张禹不敢说实话,那就是有问题。
过了一会,一个五十多人的白人跟着接待女郎从外面进来。
白人就独自一人,他坐到剩下的位置上。
人齐了,先行兑换筹码,跟着由荷官进行发牌。
赌局一开始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周家富赌的很小心,有的时候,明明牌不小,却不敢随便上。以至于,几乎都是输,却又输的不多。
这让张禹想要赢他的钱,还挺困难的。反倒是有时候拿到好牌,周家富不跟了,他得和那个白人进行碰撞。
有一把牌,周家富的名牌是一张黑桃A,白人是一张方块9,阿勒代斯是一张梅花Q,张禹是一张黑桃10。
周家富最大,由他说话,他竟然就扔了二十万。
白人看了眼底牌,直接跟了二十万不说,又加了一百万。
阿勒代斯看了看自己的底牌,他的底牌是一张黑桃J,没有不跟的道理,就跟了一百二十万。张禹的底牌是梅花10,也跟着下注。
轮到周家富的时候,他琢磨了一下,干脆不跟了。
荷官继续发牌,给白人发了张红桃9,给阿勒代斯发了张红桃10,给张禹发了张红桃7。
阿勒代斯的牌面还是不错的,就下了五十万。张禹底牌是10,手里一对10,总不能不跟吧,毕竟白人手里亮出来的是一对9。特别是刚刚还下了一百二十万,要是不跟,就扔水里了。于是,他也跟了五十万。
轮到白人的时候,他跟了五十万,又大出二百万。
这一下,阿勒代斯有点慌了,认为对方极有可能是三条9,自己充其量能够博到杂色顺子,而9不多了,胜算太低,就扣牌投降了。
张禹也认为对手应该是三条9,自己手里两张10,阿勒代斯还拿到一张,几乎没有什么机会。他又有点托大,没开天眼。
现在被整的不上不下,一咬牙只能放弃。
唆哈赌局有个规矩,不到最后开牌,是看不到对手的底牌的,除非对手自己给掀开。那五旬白人也不掀牌,把明牌一扣,就收钱了。
由于白人是在周家富的下家,所以这种牌面,经常出现。玩了能有一个小时,周家富没输光了,张禹面前的筹码先输光了。而阿勒代斯,也就剩下一百来万了。
荷官寻问张禹是否追加筹码,他心中叫苦,这么玩谁受得了。但也不能不玩,张禹续了筹码,阿勒代斯同样也续了筹码。周家富同样也得续满一千万的筹码,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续了。
正在工作人员给他们配发筹码的时候,张禹站了起来,说道:“我去上趟卫生间。”
说完,他起身朝外面走去。
赌钱也不能说不让上厕所,张禹去到卫生间,在里面咬破手指,在眼前一划。
总这么输钱,他可受不了,总得给讨回来。
张禹重新回来赌厅,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筹码已经配发好了,张禹并没有去查点,这个错不了。
他只是故作不经意地看向五旬白人。只一瞧,他心头便是一凛。原来,在这人的头顶,事业运、健康运、爱情运都挺正常的。唯一不寻常的,则是他头顶的财运。
在白人的头顶,财运呈正红色,这是正财运,但是这正红色看起来像是一只狰狞的猫,在猫的眼中,还有两个两点,看起来好似要吃人一般。
这种财运气流,张禹从来没见过。但他也没多想,直接就使用吸运大法,去吸取白人头顶的气流。
掌中透明的丝线,直奔那猫型的红色气流,可当丝线将气流卷住之后,往后一拽,丝线仿佛根本拽不动,跟着绷断了。
“这!”张禹的心中暗自一惊,当初戚武耀头顶的财运,不但厉害,而且还能吞噬别人的。可白人头顶的气流,显然更加的诡异。
这时候,荷官示意玩家下底注,阿勒代斯、周家富、五旬白人都下了注,张禹因为在震惊中,没有注意。
荷官提醒道:“这位先生,请下底注。”
张禹虽然不大懂什么意思,但在赌桌上赌这么长时间,大概也明白点。发现别人都下了底注,自己赶紧扔进去十万筹码,由荷官开始发牌。
不过现在的张禹,哪有心情看牌,心中诧异,这是怎么回事?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财运吗?
蓦地里,他突然想起来,这财运气流的形状,好像和自己曾经看过的东西有点相似。
转念间,张禹记了过来,这赌场的建筑形状,不就是一只猫么!
“他是赌场的人!”刹那间,张禹明白了,这个五旬白人肯定是赌场的高手。
张禹知道,这里的风水局厉害着呢,人进了赌场,不说是羊入虎口也差不多,还想在赌场赢钱,白日做梦吧。
但五楼这里的赌局,听阿勒代斯说过,赌场是不参与的,都是赌客们自己玩,赌场只是抽取水钱。前两次都是这样,今天怎么突然就变了,赌场竟然派人出手。
张禹心中暗恨,这算是什么啊?
他想把周家富给赢光,结果赌场插一脚,难道说,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发现,周家富连同赌场来做局?
按照阿久的说法,皇家赌场好像不管这种事。
他心中狐疑不定,荷官已经将底牌和明牌发给了他们。
该赌还得继续赌,张禹明牌是一张黑桃K,周家富的明牌是一张方块7,白人的明牌是一张红桃A,阿勒代斯的明牌是红桃J。
白人此刻将明牌放到底牌之下,将牌拿了起来,慢慢将牌给搓开,查看底牌是什么。他一直都是这个动作,赌场的人基本上也都是这个动作,没什么特别。
不过这一刻,张禹的心头却是一动。
别人都去看底牌,他的手掌不经意的摊开,掌中旋即出现一道圆光,正好是在白人的旁边。白人将牌给搓开,张禹一瞧,白人的底牌是一张梅花5。
既然吸运大法目前不管用,那只能靠作弊了。正了八经的出千,张禹也不会,唯有利用圆光术了。
这事要是被创出圆光术的道门老祖宗知道,估计都得气死。门下传人可真是出息,赌钱还用这招。
看了对方的底牌,张禹看了眼自己的底牌,还不错,是一张梅花K。
白人的牌面最大,由他来说话。
他直接叫了个五十万,阿勒代斯跟了五十万,到了张禹,也跟了五十万,到了周家富时候,周家富直接放弃。
荷官又给白人发牌,是一张方块A,阿勒代斯是一张黑桃J,张禹是一张红桃K。
白人先说话,他直接说道:“一对A都拿到了,那就二百万吧。”
说完,他推进去二百万的筹码。
阿勒代斯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然后看了看张禹的牌面。他一咬牙,推进去二百万。
张禹就算是再不懂,也知道阿勒代斯的底牌应该也是一张J。
现在自己拿着三条K,总不能一直都让对手当猴耍。以前不知道对方的底牌,不敢瞎跟,此刻都知道,还怕个毛线。他先是推出二百万,接着说道:“再大你五百万!”
白人疑惑地看了眼张禹,笑着说道:“你够种,我不陪你玩了。”
当下,他把牌一扣,不跟了。
阿勒代斯也清楚,张禹敢这么来,八成是三条K。两个人都一起的,用不着相爱想杀,也就弃牌。
张禹的圆光术,不能连续长时间的看,但是看上一眼,就直接散掉,也能撑得住。
可张禹渐渐发现,即便自己有圆光术,也赢不到钱。
唆哈想要赢钱,靠的是什么,道理很简单,那就是冤家牌。
玩家都是大牌,这才能赢钱,如果是好牌对杂牌,拿什么赢,傻子才会跟到底。
冤家牌也不是没碰到,张禹见到对方的底牌打大,他肯定不跟。对方的牌没他大,他才去跟,结果却是,对方不跟了。
渐渐,张禹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能够看到对方的底牌不假,可对手同样也知道他的底牌。
原因无他,这个房间内,全都是监控,如果有人出千,直接就会被发现,而手里拿着什么牌,监控上自然也能看得清楚。
五旬白人是赌场的人,科技手段这么发达,想要把张禹的底牌告诉他,太容易不过了。甚至,连阿勒代斯的底牌和周家富的底牌是什么,一并都能传递给他,了解的情况比张禹都多。
张禹想要赢他,简直是白日做梦。
赌桌上,现在基本上成为张禹和白人的角逐,阿勒代斯也不是傻子,发现苗头好像有点不对,加上自己的筹码越来越少,干脆也学周家富,基本上不跟牌。
你来我往,一直耗到五点,大伙桌面上的筹码,谁也没输光。
因为之前定的时间,到点之后,荷官马上寻问,众人还要不要继续赌了,如果继续玩的,还得抽水。
这种赌博,早已经失去了赌博的乐趣,周家富直接站了起来,说道:“我不玩了,回去吃饭。”
张禹起身,摊开双手,说道:“我也不玩了。”
阿勒代斯也站了起来,白人伸了个懒腰。
有工作人员过来清点筹码,赢钱的人当然是五旬白人,张禹仍然是输钱,好在没输那么多,只输了五百万镑。阿勒代斯比较惨,输了一千七百万,周家富光是输底,也输进去七百多万。
工作人员将他们剩余的筹码的金额,打入他们的账户里。
随后,周家富就朝张禹这边走去,张禹微笑着客气道:“老兄,你今天可真是保守,看起来手风也不顺,明天继续玩啊。”
“呵......”周家富轻笑一声,来到张禹的身边,他抬手在张禹左胸轻轻拍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兄弟,从明天开始,我就戒赌不玩了。我手里的钱,足够在这里享受几辈子。想要赢光我的钱,不可能的......哈哈......”
说完,他满脸笑容地看着张禹。
张禹的脸色瞬间僵住了,但他还是赶紧笑道:“老兄,你这开什么玩笑,不就是玩玩么,谁也没想着赢光谁。”
“没想着就最好,不过我说的也是真的,我戒了,现在开始享受人生。再见。”周家富旋即从张禹的身边走过。
他的两个保镖马上随行,门口的保镖在他出来之后,也都跟上,一同下楼。
张禹转过头去,看着离开的周家富,心中暗自咬牙。
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五旬白人独自离开,张银玲、阿久、谢丽尔、伊莉莎都走了过来。
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张禹说道:“咱们回去吧。”
他朝外面走去,直奔电梯。
来到电梯口的时候,已经不见周家富的人影,那个白人也不知去哪了。
他们等在这里,就在这时,一个接待女郎走了过来,礼貌地说道:“这位先生,阿勒代斯先生,我们经理想要见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