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四月上旬的报告

德馨堂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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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半个月来,心情一直处于低迷空乏之中。个中原委,看看下面这些流水账似的日程表述您便知道了。

    3月30日下午,雨,瓢泼地下着;风,呼呼地吹着;我,静静地斜躺在枕头上,整个脑海都被某电视剧的情节统治着。手机高山流水的铃声提示我,来电了。

    “是伯伯吗?我是平平哦”

    “是啊,平平你好!”

    “我爸爸可能不行了,估计难以挺过今夜!”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一惊。近似喃喃地说“哦,那你的姐姐们知道了么?”

    “她们正在赶回家的路上。”

    “好,今天是没办法了,我明天一早7:05的车赶回来。你大声地叫住你爸,要他别急,顶住。再跟国牙大伯打个电话”

    看下时钟,16:20分。

    晚上7:40左右,再去电话。回答是:智勇、平平的爸爸、我的有着50年交往的挚友陈江辉先生,已于3月30日18:45与世长辞了,享年65周岁。我咬住嘴唇,不由一阵长叹。是夜几乎未眠

    3月31日8点到丰城,数十分钟后乘4路公交至拖船。适逢老战友付海根也回店里村,说是回家为他妈妈接3七。两人乘同一公交,车上居然没发现。可见拥挤的程度。为了省那60元的的士费,我是被挤得满头大汗,心里还乐滋滋地想:这汗水也值几个钱哦!可怜的少华。(事实上,在丰城,妹夫、外甥、朋友都有车,只是,为了这等事情我不想打扰他们)

    我俩睁开那足有5。0的四只眼,搜遍了视野内的每一个角落,没发现一辆貌似摩的的车辆。海根说,我们走路吧,边走边等,丰城有到荣塘的班车。

    我们边走边聊,快过跨铁路的立交。迎面驶来一辆载有客人的摩的。我一挥手:拖船放下人赶快回头来哈,我们要用您的车。这年头,钱就是爸爸!

    约5分钟后,我们跨上摩的。途中放下海根。至荣塘,车费12元。

    下车后,不敢昂首。直奔智勇家。我抚摸着挚友那冰凉的手,强忍泪水。喃喃地说:您呀,何必如此之急呢!

    4月1日,平平跟我说,帮他爸爸想幅挽联。我沉思半刻,想想江辉在世的为人准则和特点,拟就一联写在稿纸上:

    处事谨慎,满腔热血拼潇洒

    为人谦虚,一片冰心搏陶然

    拟就后,我念给江辉听,试图得到他的认可。可是,他却安然得毫无反应。我说,就这样定稿吧。

    贴出来的时候,那个“血”字改成了“情”字。不知是何由来。

    晚上,智勇来电,还要为他爸爸的墓碑想幅字少的联。次日早晨,以

    淡漠神仙乐

    清闲雅士风

    交卷。

    4月1日至2日,江辉生前的各路好友相继到场。忙乎的,搭十的,搓麻将的,是各自都忙。那场面,就像是江辉组织的一场朋友聚会。为了缓解心头的郁闷,我也融入了搭十行列。那个朱国清啦,真的称上是个幽默大师,如此场面他都能调动大家的情绪。他说,我们这帮牛鬼蛇神,今后不管谁死了,都要送个花卷哈,一言说出弄的大家忍俊不禁。70岁的人了,有如此心态的确不易。

    2号晚上,按习俗,要为逝者烧香。过半时分,有人在外围念叨,他们买了烟花,怎不见放烟花呢。我挤到家属行列问平平。平平无奈地说,都作兴这样,这真是快活埋爷哦,说着,泪水脱眶而出。几分钟后,一阵阵烟花轰隆冲天。我的脑海随着那烟雾的迷茫,在天空中久久地回旋,不由一阵嘘唏,人啦,何时得醒!

    夜风来袭。一阵暴雨伴着雷鸣是呼啸而过。宵过夜后,我和国清到国牙家就寝。路上,我连续吐了三口胃水。事实上,宵夜我一没喝酒,二没吃面,只是象征性的动了一下筷子。可是,可是,就是吐了,吐得还特别难受。这一吐,就埋下了某种种子。

    4月3日,江辉出殡。我默默地跟在八人大轿和乐队后面。心情沉重得有些抬不动腿。

    晚上,村委会新打书记请国清、新余朋友、鹰潭朋友及我等便餐。席上,朱国清夫妇发出邀请,他当东,5号中午到丰城食搏汇就餐。在场的,如有缺席,就断交。接着,我的老战友杨冬如夫妇也发邀请,同一地点,晚上他接上。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如想拒绝,任何理由都难以成立。所以,在场者都说如期赴约。

    4月4日,清明节。国牙家有远客。我在2号晚上吐过之后,啥都不想吃。早上吃了一小坨稀饭。买了些冥币等等同二妹夫一起,为祖辈先人上坟扫墓去。坟地周围,油菜足有1。8米高,一片金黄。此时,我想,簇拥在花丛中的祖辈们将是怎样的一个状态呢?人们都说人死永无踪。果真如此吗?难说!

    中午晚上,我什么东东都没吃。下午睡了,可没踏实。许许多多的莫名的事物在脑海里萦绕。傍晚,老哥陈春林忍着痛风的腿,来到我床边,邀我到他家做客。我说,你看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能喝酒么?十分感谢您,您今天不请我就是对我最大的爱护。晚上,有朋友来陪我搭十,十点过,将牌交给他人,我很不礼貌地去睡觉了。

    4月5日,好友、世交陈国庆做东,邀何健达、国牙、圆古我等共进早餐。随后到智勇家,安慰一下我挚友的遗孀后,我与其他朋友一起,驱车往丰城赴约去了。

    无论是中午还是晚上,我总是提不起精神。他们喝着四特,我就像小孩、女人一样喝着玉米汁西瓜汁。让人大跌眼境。

    晚上,他们把我和新余的何健达(原新余肉联厂某科科长,荣塘街上女婿,何湾人)送往火车站。他7:48的车,我8:48的车。

    不巧,我乘的是昆明至南昌的1236次,播报晚点38分。还巧,适逢我的一个老战友车站派出所的熊国勇是夜值班。在他值班室坐着聊以往。也避免了候车的寂寞。

    我上车了,小熊与列车员沟通后把我安排在卧铺就坐。车厢里几乎没人。卧具收好了。我拿个枕头,倒下便睡,心想借此休整一下也是好的。可是,开车不到三分钟,不愿发生的“奇迹”出现了。我的胃部突然一阵激烈的疼痛。在倍感难忍的情况下,我用右手使劲地捏住位于肚脐眼旁的天枢穴,左手拿出手机,拨通老伴,有气无力地用吃乳的劲一字一顿地要她到车站接昆明车。此时,手机显示21:37分。放掉手机,左手也抠住左天枢。我意识到,自己患的极有可能是胃痉挛。按老家的说法是状到了饭。此时如能揭块瓦片在头边用力那么一摔,就好了。可是,这车上,哪来的瓦片呢。是啊,落水的人哪怕有根稻草也是他的一线希望。

    一列车员打扫来了,我吸口气沙哑地、断续地要求她帮我喊医师。她十分果断、十分肯定地答曰没医师!我强忍怒火,使劲卡天枢。

    到站了,疼痛缓解了些。巧,在车缓缓将停的时候,我和老伴、小儿子都发现了对方。

    下车。儿子说,去医院。我说不必,打车回家!老伴急,我坚持。

    回到家,拔火罐。老伴说,听你电话,吓死人。怎会是那种声音呢。我说,肚子铁般硬,气又上不来,争出来的声音还像蒋大为呀。

    此时,深夜0:26。原本打算洗澡的,免了。老伴帮洗我擦脸洗脚。感谢之后叫他放心休息。

    4月6日。次子来。坚决要我去医院做检查。我断定自己是胃痉挛。不去。他们无奈。卧床休息拔罐。昨夜电话按错一次给长子。他在电话那头问啥事,我没答话挂断了。今天给他信息,说是按错电话,没啥事。

    4月7日至8日,继续卧床休息拔罐。

    8日下午,大妹夫来电。说是他老母亲于7号走了,享年93岁。10号的客酒。我说,我胃有点不舒服,如无特殊变化,我10号一定去送她老人家。如有情况,我会要老三去,他12号早上当班出车。晚上三妹自厦门来电,她明天动身,10号早晨5点多到南昌。我约她10号早上在车站碰头。

    4月9号,继续卧床休息拔罐。胃痛有大缓解,吃了面条。

    4月10号。与三妹会合。7:05醴陵车回丰城。有了31号的经验,打摩的和三妹一起顺利抵花苑村,车费15元。中午,外甥战友陪酒,在几个年轻人面前,我是豪爽风格全无,倚老托词全有。晚上12点宵夜,喝了两小杯。1点休息。

    4月11日,中午,陪我港下姻伯爷喝了两杯,接受了姻甥女陪的两杯。晚上,妹夫家族陪酒,我随意。厚做脸皮统一还一杯。

    姻伯母葬礼圆满。

    晚7点10分,甥媳开车,送我至丰城火车站。还是昆明车返昌。只不过,这次晚点2小时。买了点湘味熟食和奶,毫无顾忌地在那候车大厅里啃着,真可以说是斯文扫地,所幸车站人不多,也没熟人(由此可见,我是多么滴虚伪)。到家0:10分。洗洗弄弄到1点休息。之前老伴两次电告莫喝酒,早回家。我少有地听了她的话。

    4月12日,继续卧床休息拔罐。肚子还时不时地痛。

    4月13日,也就是今天,上网,收菜,记述这近半月的点滴。

    同志哥,如果你看了这本流水账,有什么建议的话,就请你留下箴言。在下一定洗耳恭听,并按你的指点,好好修为之!

    2012-0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