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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渝琛点头，“已经问完了。”
林珏呆怔地眨了眨眼睛。
江渝琛有些无奈，破天荒多说了几个字：“我就是想问你的脚好点了吗，现在已经问完了。”
林珏心跳跳得飞快。
原来不只送他扭伤药膏，还有售后服务吗？
他掐了下自己的指尖，勉强找回几分理智，感激道：“谢谢江老师，那个药膏真的特别好用，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不疼就好。”
江渝琛淡淡点头，没有再接话的意思。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而江渝琛似乎很繁忙的样子，眼睛看向手机屏幕，手指不时点弄着什么。
林珏不敢再打扰江渝琛，只是瞥着眼睛偷偷去江渝琛。
他的角度看不到屏幕内容，只见淡淡的光打在江渝琛的脸上，男人原本就棱角分明的眉眼更立体深邃了些，眸子中满是认真与专注。
林珏心脏一点点充血饱胀。
江渝琛这么忙，却还特意把他叫过来，只为了问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而就算他真的想要关心他，也不过是一条微信的事。
就算是林珏再迟钝，也能隐约察觉到江渝琛其中的深意。
或许是感觉到林珏灼热的目光，江渝琛向这边瞥了一眼。两人的目光相撞，林珏略有些尴尬地垂下眼眸。
江渝琛低沉的嗓音响起：“在看什么？”
“看你……”
林珏愣怔片刻，又猛地回神，他咬了下嘴唇，欲言又止，“江老师……”
“怎么？”
林珏深吸口气，下定了决心一般：“你……是不是刚刚听到什么了？”
江渝琛先是愣怔片刻，随即嘴角勾起一点，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否认，没有疑问，这基本上坐实了林珏的猜测。他的心里又是一热，郑重道：“谢谢您，江老师。”
江渝琛淡淡点头，心里却有几分烦躁。
林珏太客气了，客气到就像两人真的只是单纯的学员与导师的关系，好像小时候那些美好的记忆完全不复存在，稍微亲密一点，他便觉得不自在。
须臾，江渝琛骨节分明的双手交叠在胸前：“真的想谢我吗？”
林珏认真地点点头：“真的。”
江渝琛轻笑了声，似是有几分不满：“小时候不是还叫我哥哥吗，怎么现在反而生疏了。”
林珏倏然睁大了眼。
原来江渝琛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他还以为，那些美好的过往只能藏匿在他的记忆深处。
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缠着江渝琛，好不知耻地追在江渝琛的屁股叫“哥哥”，林珏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睛。
那时候的自己没有任何杂念，但换做现在……他真的有些叫不出口。
“怎么？”
江渝琛的手指叩击两下膝盖，“不愿意？”
“不是不是，”怕江渝琛误会，林珏连忙摇头，他的嘴唇翕动地，闭着眼睛：“江……哥”。
“嗯，私底下这么叫吧，听着顺耳。”
江渝琛嘴角勾起，眼帘微掀：“演技可以学习，没有人是一蹴而就的。至于我对你的态度如何，用不着别人来说。”
林珏心里一热，也知道江渝琛是在护着他，真心实意地，又小声叫了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