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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过很多关于青春的歌,看过很多关于青春的书籍,我十四岁那年离家出走,开始我的流浪生活。
我从那天起就掉进了一堆什么颜色都有又什么颜色都没有的人群里,之后是一个人独立,再然后是跟那些又像彩色又像白色的人们扎堆,经过一些思想与欲望相互撕杀之后,又开始独立,扎堆,再独立,再扎堆。
2009年之后,有你们的,也有我的。那些代表全宇宙年轮的数字后面的东西,一团团的,虽然不能全部轮到我说,可也有那么一小丁点的东西是我可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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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音乐当作纸笔,来记录下我像寂寞的云朵一样飞飘飞飘的青春。当然还有那些对你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屁大点事的酒啊,烟啊,ktv啊,朋友啊,梦啊,泡面啊,舞啊,车啊,鬼屋啊,摩天轮啊,的东西。
你们看看上面这些个词的排列就知道了,我是依次把这么些个东西排队成占据我心里的位置的。
当我每天晚上听着筠子,叶蓓,和朴树的那些歌的时候,从四层的楼上看见窗子外面的梧桐叶子大把大把的落下,心里就会很难过,(可能跟我经常性的胃疼也脱不了干系,这些都是因为曾经为了想要抓住那些即将离我而去的时间而造成的,)期间也会接到一些曾经的同学打来的电话
在听到她们的问候声时心里会感到一振温暖和感动,与此同时也会有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里掉下来,砸在被子上。
像是出现了时光飞回流转的错觉。
明知道自己最终还是会长大,却常常在某个黑暗的夜晚或是阴霾的下雨天幻想着自己永远也不要长大。
在坚信这种幻想之时却在其中发现沉溺于这种状态下的自己早已中毒至深的绝望。
很长的一段时间,这种绝望曾覆盖了我整个生命中的秋天。
3
青春就是那么一样脆弱到无法挽留的东西。
这句话是我为我即将失去的青春写的。
像是贴在手腕处那根钟表上的指针,看着它一边原地打转一边时光流失一去不返,而我却无能为力。
那种无能为力不止是我一个人的绝望,它蹂躏了那么多的人。
千尘打电话问我,井言。你现在快乐么?你现在难过么?
我现在快乐么?难过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为我现在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这样的不知道是快乐的还是难过的问题开不了口。
4
杜拉斯说:是时光流逝吗?不,时间仍在,是我们在飞逝。
是我们在飞逝吗?
于是我想到那个被人们称做时空概念的四维中的最后一个空间系,我很想问问那个叫做时间的东西,如果是我们在飞逝,那你为什么长得跟我那么像?
我不算是个特阴郁的孩子,可是我的内心还是有着绝望。
我想这些问题想的我的眼睛在下雨,想的我的心脏在破裂,想的我的胃疼痛的让我死去活来的难受,想的如果我要是就这么痛死了,那么上帝,请你以后不要让我在醒过来。
5
如果,如果,如果
如果时间这么个东西是故意长得跟人很像来折磨人的,那么我情愿自己折腾自己也不要它长得跟我一样。
如果青春这么个东西是故意长得很华丽却是专门让人会寂寞,会绝望,会难过,会伤心的,那么我情愿自己躲在自己的膝盖里幻想和难过,也不要它像影像一样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如果,如果,如果其实我还在很多个如果没说。
但是这些东西早在我还没意识到的生命里就风尘仆仆的来过了。
我问过上帝,我说上帝我这一生能够活多久?
我满心的以为我可以得到一个像天使一样快乐的生活个几百年的答案。可是当我满脸期待的仰着脸问上帝的时候,他却带着一张严肃的脸对我说,孩子,你这一生只有三天,昨天,今天和明天。
说完他对我微笑,我看着上帝的微笑想着他其实是个挺残忍的神,他那张慈祥善良的微笑足以让一个人在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的时候就已经先让她的心脏裂碎掉。
人的七情六欲是上帝给你的,所以他想要弄疯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
上帝告诉我,我死后只有两个轮回,前世和今生的时候,我很想对他说,请让我在发疯之前先把我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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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蒙着雨水就像是蒙着幸福。我心里什么都没有就像没有痛苦,这是筠子唱的一首名字叫青春的歌。筠子的声音高昂嘹亮,可是却有着忧伤的嘶哑,如同水晶杯子上的裂痕,她把高晓松的写的那首立秋唱的像一个感伤的童话,听她的歌总是让我感觉到有一振一振尖锐的东西在撞击着我的心脏。
筠子是我最喜欢的一位歌手,我不是很懂音乐,可是筠子的歌和她高昂嘹亮却又撕哑的声音总是让我感到忧伤。
筠子唱:在我没有意识到的青春,继续走继续忘记。我在那天的大雨夜里听到她唱这句的时候,有大把大把的水从我的眼睛里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那些大把大把的时光和那些读书时兵荒马乱的日子,还有曾经陪在我身边的人。
我把筠子的这首青春一次性听了七遍,我用这些时间回忆着那些已经忘记和即将忘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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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快乐的事,那些寂寞的人,那些让人温暖而美好的事,那些随风的季节。那些抬头望天的脸,还有那条寂寞的长街。
像走马观灯一样,我一遍遍的怀念着它们就像我正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听着筠子唱着青春的歌一样。
我终究知道那些东西会在未来的某年某月或者是某一天的时候会永远的忘却掉
可是此时却还是会忍不住失声的痛哭起来。
就像亲手把它们埋葬了一样。看着那些留不住的一去不返的时光离我远去。用心痛与眼泪做成华丽的墓碑,以记念我失去的这些曾经。
之后是一边继续行走,一边遗忘。
最后由起初时车票的双程变成后来的只有单程,当我发现这点之后我像孩子一样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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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下雨的某天,当我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忽然抬起头,从头顶郁蓝的天空中看见了一个站在十字路口上左右转圈的自己。
原来改变了发型改变了衣服改变了自己的样子和性格,我还是没有改掉自己的习惯,活在十字路口不停的打转。
停不下来,我没有其它的办法,对于这些每个人都无能为力。
我一个很喜欢的作家说过:疲惫的长跑永无终止,我们都是荆棘鸟,一生只停下来一次,那是死亡的时刻。
有天我在中午的时候醒来发现我的手表指针还指向早上的七点,我以为是我看错时间了,可是当我看看外面的太阳再看看我的手表时发现它其实已经停止转动了。
那天我因为上班迟到的原故回家后把那个手表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等我蹲下来捡它的碎片的时候,我的眼睛又开始下雨了。
我一边捡还一边骂,整个屋子都是我的声音,因为这么大间屋里也只住了我一个人。
我说,tm的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像你这个没用的破表一样等老了之后被人砸了个粉碎又烧了个飞灰飘飘的埋进黑暗的地底下。
那天,我为我们这样的青春大哭了一个晚上。
9
第二天的早晨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母亲已经开始与我谈论关于我未来的事,当听到年老的母亲在电话那头沉重的叹息声时,那一刻我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我一下。
具体撞哪我不知道,可是我觉得身体某个地方等特别的疼。
那天上网时看到这么一个句子,很喜欢,抄过来借用一下了。
周周说:在生活面前,我们看似游泳其实是在溺水。心中的梦和现实的事儿,就像一对比翼飞着的影子,世界在我们面前越来越大,我们的世界却越来越小。
真实真实在真实。
在我们没有意识到的青春。
就跟那些童话里的故事一样。优美而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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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子的立秋里面有几个句子我特别的喜欢,她说:
总是有些随风/有些入梦/有些长留在心中/于是有时疯狂/有时迷惘/有时唱
这就是我们的青春。
像投影仪一样,其实时间就是我们的背像。看着它一点一点的转动时光流失,其实是看着我们自己在没有意识到的青春里一点一点的老去。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