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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孟明川一直被黎香婉缠到下午三点,这个女人还像八爪鱼一般扒着自己不放。
他靠在床头,从半搭在床边的外套里拿出烟,点了打火机,呼~,深吸一口后,两指间烟头忽明忽暗,他的眼神也忽明忽暗,一口烟圈从嘴里鼻孔里长长的吐出来。
女人似乎不喜烟味儿,轻轻在他肩头锤打,“别~,不喜欢。”
孟明川低头看了眼靠在胸口的女人,轻哼道:“你喜欢什么?喜欢这个吗?”说着,啪,打在女人的臀上。
“啊!”黎香婉不满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哼,掀开被子起身,但立即被孟明川拽了回去。
“我被你耽误的今天旷了工,你满足了玩够了就想走?”孟明川不忿,今日这个女人的行为完全就是强奸,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被一个女人制住,硬生生的给……
“你想怎么样,大不了付你钱!”
“钱?”孟明川嗤笑,“真把我当鸭子吗,当我能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黎香婉一甩手,捂着发痛的手腕皱眉,快步走到桌前开了一张支票,回转身扔到孟明川的脸上,“我愿意让你陪,那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然后捡起衣服,她恨恨的想,这个男人简直不识抬举。
孟明川虽出身贫寒,但骨子却很高傲自负,他是个自小以努力学习自信能改变命运的人,对一切都能攀附,但并不代表谁都能侮辱他。
砰,酒店门从外关上,他手中捏紧那张支票,迟早,他会为今天所受到的屈辱报复回去。
回到医院,出奇的,导师并没有责问他。“昨晚约会了是吗?”
孟明川苦笑,“是。”
导师笑道:“女朋友又缠了你一晚吧?”
孟明川暗叹一声,何止是一晚,简直堪比毒瘾发作拿自己当兴奋剂了,黎香婉的热情太过,现在孟明川腰还酸着了。
他陡然想到,中午黎香婉的症状会不会是导师给的药有问题?当他问起后,导师反笑,“这不是更好吗,一个女人在性上产生依赖,只要对你有瘾,以后就再也离不开你了。”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板药瓶,推过去,“拿着,朋友说你的试用报告写的很好,特地赠送的。”
导师拿了病历出门,回头时脸上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
高级病房,陈婉君已经醒来,但身体虚弱,说话的时间很少。
盛薇薇和沈律坐在楼下,医生对陈婉君的诊断不是很乐观。一开始是高烧,再是急性肺炎,医生从陈婉君的血液分析报告中推断她近期可能还服用了什么药物,又导致唯一的一颗肾出现衰竭,陈婉君进入医院寻求肾移植的名单。
“阿律。”盛薇薇靠在沈律肩头,大把鼻涕眼泪的留下,“该怎么办?”
“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生,别担心。”
不远,盛桐桐气势汹汹的拿了一份报纸,“盛薇薇,你什么意思?!”
薇薇转头,只见一份报纸朝着她的面门砸来,“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你好意思问我?我倒要问你,报刊上登的你是骆家的女儿?哼,你高攀了,要改名换姓了,不要我和妈了是不是?!”
薇薇拿起报纸扫了一眼,是媒体大肆渲染骆家找回亲生女儿的消息。
“盛薇薇,你就是个骗子!”桐桐冲她咆哮,“你把爸送进牢,是不是看现在妈不行了,你想甩手进入豪门,跟我们这种人不想扯上半点关系?你嫁了好人家就想不顾亲妈和亲妹妹!你真虚伪!我会揭发你的,去做亲子鉴定,我立刻找医生做一份你和妈的亲子鉴定,我要公布你的嘴脸!”
“不,不!”盛薇薇紧张抓住她的手,“不能做鉴定!”
她的反应落在桐桐眼里,得来一声冷笑,“怕了?是,一封亲子鉴定就能揭开这出闹剧,你怕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你就是个抛弃盛家的叛徒!”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桐桐的脸上。
盛桐桐捂着脸,扭头,惊呆了口,“姐夫…..你打我?”
沈律冷脸,一把将盛薇薇拦在身后,语气冰冷道:“你对你姐姐说话的态度过分了。”
“明明是她的错!”
“她没有错,所谓骆家人的身份是我帮她谋来的。”沈律清明的眼神就像一把冷箭,“在你认为是薇薇把你了不起的父亲送进牢时,我眼里,只觉得盛天成判的还不够重。他犯了多大的错都能取得你的原谅,薇薇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伤害,却惹来你的憎恨,难道她天生得为你遮一辈子风挡一辈子雨?她拥有更好的前程就是对你们的背叛?”
“我不是这个意思!”盛桐桐仰起头叫道,“我只是讨厌自己有个虚伪的姐姐,她一嫁人居然改变了自己的娘家,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妈看见新闻会怎么想,这就是她宝贝多年的女儿,居然扭脸儿就不认她了?”
沈律顿了片刻,开口道:“你母亲知道这件事。”
唰,盛桐桐睁大双眼。
沈律背后,盛薇薇同样愣住,良久后才扯过沈律问:“阿律你说什么,我妈知道?”
沈律轻叹,“是,她知道。我曾经把计划告诉过她,征求她的同意后,那件事才开始进行的。”
“不,不可能。”桐桐摇头,嗤笑看着这两人,“我妈怎么可能同意?!”
“等她病好了,你可以亲自问。”沈律说。
“不可能的!”桐桐垂下的手臂颤抖,疯狂摇头,转身飞跑起来。
原地,盛薇薇继续质问沈律,“你为什么告诉我妈这件事,她知道我进入骆家难道不反对?”盛桐桐痛苦的捂住头,“我原本打算等事情结束后再告诉她,骆宾对我妈有怨,我一直以为我妈是反对我和骆家的人来往的,她怎么会同意?”
沈律没有说出自己曾诱导陈婉君去找骆宾,没有说陈婉君当时除了不反对,甚至还很惊喜,为什么会惊喜,沈律不明白,在陈婉君答应后的当晚,骆宾就答应了那件事。
沈律一直以为会谈是成功的,他只看到了结果,没有深想其中的过程。
直道听说陈婉君那天淋雨住院,头上有伤,他开始猜测,也许骆宾和陈婉君的会面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