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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把枪，两个人，谁生谁死。
杀气都在彼此的身上蒸腾弥散，阿尔伯特看着凌初墨的眼，这小子狂傲杀伐果断，看来会说到做到。
书房的门正从外撞击，动静太大，阿尔伯特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枪。
“咚。”门被撞开。
“少爷！”
“老爹！”
节叔和叶明齐齐大喊。
房内，两人各自收好武器，阿尔伯特彷佛比刚才心情更好，叫人准备礼物，说要给国内的朋友回礼。
十分钟后，一份协议放在了凌初墨面前。
“我与你立锲约，签了它。”阿尔伯特点点文件末尾，“但赔给梁仲的违约金得由你支付。”
“哼。”凌初墨轻笑，“好。”他唰唰签了自己的名字，又心想，那笔违约金梁仲活着是收不到了。
没有耽误片刻，凌初墨得到了阿尔伯特的承诺后，很快乘坐包机预备回国。
飞机进入蓝天的那一刻，城堡内，阿尔伯特正拿着电话。
“老兄弟，你儿子很有你当年的风采嘛，敢拿枪指着我的头逼我答应，是不是你教的？”
“我可没教他玩枪，臭小子指不定是自学成才了。”凌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上次你在牌桌上输给了我，好像不止三件黄金，剩下的什么时候运来？”
“等下次去意大利翻本儿的时候。”
“哈哈哈哈，好，那改日再约。”
飞机上，凌初墨头脑一片真空，闭眼靠着椅背。
他手腕轻微颤抖，毕竟是第一次开枪，缓和镇定了很久，初墨睁眼问道：“国内什么情况？”
节叔回：“连城带人探查了基地，暗道内没发现程少卿，但被梁仲的人发现了，交过手撤退，没有伤亡。”
凌初墨吐了口气，“等阿尔伯特的人撤走，马上找人盘问盘问二叔的下落。”
“是。”节叔点头，坐回椅子时看了旁边一眼，“我以为你会留在意大利。”
叶明正翻看报纸，头也没抬，“国内的事没完，我是不会走的。”
节叔笑笑，没再多问。
南城，一幢洋房别墅内，梁仲拄着拐杖站在床边，床上躺着闭目如尸的黎香婉。
“她怎么样？”
“身体已无大碍，但精神情况很不稳定。”医生说道：“她现在已经患了严重的认知障碍，因为受到重大打击封闭了自己，除了自己潜意识极为信任的人，她只能记起很少的事和人，甚至拒绝任何人的碰触。”
“明川，明川救我......”躺在床上的女人迷糊低语。
梁仲叹了一声，缓缓转身吩咐人道：“把孟明川带来。”
“是。”手下应声后快速出门。
废旧厂房，奄奄一息的孟明川被捆着手脚扔在角落，跟前一只脏兮兮的盘子里放着半个残缺的馒头，左手边是一小铁桶沉浮着很多渣滓的饮用水，右手边是同样奄奄一息的薛倩仪。
孟明川浑身没有力气，他很饿，但却一直盯着盘子里的半个馒头没有吃。
薛倩仪往前趴了一下，伸手预将那半个馒头拿起来。
“哐当！”即使没了力气，孟明川仍抬起一脚将铁盘子瞬间踢翻，“这是喂狗的！”他道。
薛倩仪了解孟明川那变态的自尊心，但她实在很饿，饿的前胸贴后背受不了了，于是准备再将馒头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