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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光明的眼睛来瞟她一眼
那一双曾经如金星光亮的眼睛
攸地变得怯懦
不敢睁开那粗厚的眼皮
始终有高强度的光照着我
昏昏欲睡
想再躺到荒原野径的墓旁
我的眼睛已被万丈光芒刺破
流着是泪非泪是血非血的混合液
那一道逼人后退的目光
永远也不敢相碰
一支支锋利的匕箭已瞄准了我
被浊流污水浸湿的灵魂怎要
爬到荒原的野径
被漆暗幽蓝的文字洗涤的心灵
变得苍白可清
是谁的魔掌将我推向估测深渊的
悬岩
也许真有几分恐惧
要不是不会狼狈为奸
而又狼狈而逃的
悬岩下的池潭清草萋萋
而没有留下牛羊的足迹
却让光头的和尚来洗刷头上的斑纹
怎不让对岸的牛羊产生嫉妒
你已经闭紧了双眼跳将下去
你的每一根血管都是那样粗壮
你的每一根神经也因失去知觉
是的跳将下去
丝无疼痛即使
相信你也会忍耐
其实你早已成了疯子——
得了颠狂症
不能抑制你应该抑制的东西
而创造了不必由你创造的事物
在那时你早已抛开了世间一切事物
也许也抛开了你自己
你把整宇缩小得比你想象的还小
你假设世界上的亚当早已不复存在
你自信让你充当现在和未来的亚当
以后的亚当是你的儿子孙子和奴仆
某一时刻不可现实的时刻
你醒了不再沉睡
你揉揉眼睛透过窗棂的缝隙
探望外面的世界一片碧绿
不是你意料的焦黄
你便呐喊未来世界不属于我
因为你已不是这一世界的朋友
你又飘游到荒野的墓旁
站到悬岩前
向青草萋萋的池潭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