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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课。
被同桌闹得心烦,掏出硬币,自个儿玩了
哎?96年的。
曾一度的集币,在所有的币册中,单单就缺96年硬币。也许是发行量的关系,也许是集币的人太多。当我疯癫地跑遍市内的银行,结局和“守株待兔”没什么两样。因而,币册中就一直留有空位——在等待什么呢?
在某次学校组织看戏的机会中,暗自买了支粉色贝壳笔,准备送人。那天下雨。匆匆走出包装店,掂量手中的零钱,发觉有枚正是“空位”的期待。上苍真的有眼,就如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一样,那次,贝壳笔遗失在了戏院。它的处境如何?不知。
“铛”硬币滚到桌下。我俯下身,看到了桌椅所形成的“历史鸿沟”
人,到底是什么?
男人,女人,又是何物?
从开天辟地那时起,男人、女人就早已本质性的分开了。女娲有意让男人长得壮实,干些体力活儿,狩猎、耕地什么的;女人呢,则较纤细,绣花、织布一类的活儿,交给她们。要不然,怎说“男耕女织”哩。
从猿人群居生活开始,在人类漫长的进化册中,男人、女人的地位经历了不停的转变,变中不变的,唯是永恒的延续。现代生物学总结:生物具有遗传变异性。由此,人类在战胜环境的同时,才一代一代得以延续,而不是成为时间的陪葬,记忆的空白。至于我自己,那便是历史的产物,人类征服岁月的见证。
分娩了,从娘肚里蹦出的一瞬间,我已被铁证如山的“证物”认定是雄性的——将来是个男人。即便是中国最后一个宦官,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此时,我已升级为婴儿。萌芽了,吮吸着纯纯母乳长大的我,在对异性有感觉的那天起,在知道有男女厕所,男女浴室之分的那刻起,心,就开始蠢蠢欲动,不安分了。这注定,人生在有了“另一半”后,会引起一场场“风花雪月的事儿”即便是傻子、呆子也会有属于他(她)的天使。
硬币在一阵“天昏地暗”的旋转后,因为空气的阻力,终于停了下来。我机械地,让它再次舞起了“芭蕾”
如果说成人间的事儿,是恋爱;那么,儿时的事儿,便只是纯粹的沟通——为前者铺平未来的路。
如果学校全都是绅士学院、淑女学堂,封闭管理。那么,计划生育部门早已“无米之炊”了。
从外省转回家乡插读的第一天,在教室门口碰见了当天的值日生。是“她”一个有别于我的生灵。当时,不过八岁,并不理解“暗恋”什么的,判断异性好坏的依据不过是可爱、漂亮,至于内心、本质,是想都没想过的事儿。就这样,与“她”若有若无相处完小学生活,接触了几年。后来,因为不在同所初中,这份朦胧的感情也便不了了之了。现在,与当年“同窗”闲聊,发觉好几个竟与我“雷同”原来,那个年代就已经开始“复杂”至于“她”现在重新遇上,又在同一个班。终于,感觉清晰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天不知、地不知。看来,应该淡忘了。
影视剧中那些俗的不能再俗的“一见钟情”式恋爱。现在,该是到了相信的地步。我这类未曾体味过人生真谛、生活高潮的毛头小子,在不知不觉中,即将面临的是“第二次”
初中新生报道的那天,我清清冷冷地坐在角落。经过一阵无聊的“巡视”在片刻“肉麻”的四目相对后,发现了“她”又是一个不同与我的生灵。在“热友”的转告下,在不多不少的接触中,感到了尴尬、不安。“心脏病”往往在此留下隐患。不久,意外的与“她”成为同桌,这份“痛苦”的呼吸得以蔓延。“她”在我眼里是一座孤傲的冰山,模糊之中又清晰的记得有关“她”对“冰山”的哲学推论:四月芳菲尽,桃花始盛开。明了了,地理位置的不同,使得人文气息难以共融。我,毕竟不是“她”庙中之人,不过是因为“无奈”而被迫“凑”在一起。同个屋檐下的“煎熬”经历了一个春秋的考验,自我陶醉结束后,留在记忆中的是一片黑。这会儿,对那些“郎才女貌”的虚幻世界,顿生仇恨。因为,在现实体验中只有凄凉,一切都得不到应证。
“怎么?还是‘背面’再来”
人的本性,到底都是一样的。好的不会不喜欢,差的不一定能接受。女生爱帅哥,男生追靓妹,已被荒唐地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妈妈说:漂亮女生不是自己的,充其量也只是个“花瓶”起初,倒觉得新鲜,现在想想,倒真是如此。心仪过的女生,不个个鲜丽可爱,爱慕之信弃之又来。有时几个好友心思一样,尴尬劲儿别提了。
花瓶,是种摆设。商场中:贵重物品,请勿随便触摸。对消费者,这是中侮辱,更是一种人权的侵犯。那么,活生生的“花瓶”需要时刻注意,留心自己的“霸主”地位能否得以维持。真不知,这是种无奈的幸福,还是种荒凉的悲哀。当然,这只是一种偏激,一种极端的认知。毕竟,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一切都处于变化发展中。有位友人,有着集众明星“优势”的“完美脸庞”所谓:压倒群雄。“花瓶效应”在此显示得极为淋漓尽致。其实,花瓶不过是某种增添亮色的附属品,供人消遣。事后,往往被锁入无人问津的“高阁”
“不知要多久才能停止?”盯着结局的双眼,因支不住困乏的眼皮,最后,合上了身体轻轻地飘了起来,像个无所事事的“幽灵”在寻找新的“附身”
没有轰轰烈烈,怎来刻骨铭心——所谓的“暗恋”已经失败两次——一般的教诲终将经不住时间的考验,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进入高中,不再“年少无知”的一时冲动,这倒应验了“日久生情”或是“距离产生美”之类的老话。“她”一个未来的妇女,夺走了我首封“情书”的记忆。当时,有股新娘入洞房的羞愧,连手上都泛起了红晕,结局却是一场辛酸,就像怀胎十月的女人被男人告知不要小孩一样残酷。整条路上只有自己,带着满身尘土,艰难地行旅在干涸的沙漠中,尽管早已口干舌燥,但嘴中仍喃喃有词:什么都是假的。属于自己的只有空荡荡的背包中飘渺的空气。所经历的不过是愚蠢的自己上演的“独角戏”百年孤寂的爆发,猛的一颤,明白: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什么都没发生过,百年之后当然也无重游旧地的必要。当年桃花不必为谁守侯——“暗恋”——人类在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便是无法从历史中学到教训。
睫毛眨眨,大步流星。不知,是踩着浮云,还是驾着硬币。冥冥之中总有股力量在牵引着我。雾气腾腾,猛的,望见前方站着两个人,赤裸裸的两个人。拉近镜头,原来是亚当正牵着夏娃的手
秋风瑟瑟,裹着风衣站在枯树下——秋风扫落叶,一个恋爱的季节。那一对对小心翼翼的“校园情侣”便更是珍惜这份秋风中的温暖——相知、相拥。曾几何时“正气”占了上风,觉得“偷”来的“快乐”是种罪恶,即便用一辈子念经来忏悔,也无济于事。而真理却似动荡的天平,指针忽左忽右,怎的,自己也开始向往起了“秋日的记忆”
看着一轮轮月儿的逝去,枯叶似乎就只在这一瞬凋落。想到古法中不贞女子“浸猪笼”的情景,一阵悚然。“指针”仍犹豫不决,不知站在哪边的荀子冒出句:人性本恶。人无完人,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每个人或多或少的做过错事,不同的仅是程度的深浅。虽说月儿已逝,可用成人的尺度来衡量:不过是两情相悦,升华情感。他们,仅仅是因为需要而缠绕在一起的灯芯。世俗之人不必讶异,那不是种错,或者说每个人骨子里都存着这么股兽性。要怪,就怪醉酒的月老搭错了时辰。
人,是可怕的。从用第一块兽皮遮体开始,这种原始的野性就已暴露。别说自己拥有一双洞悉他人的眼睛,说不定,此时,视力表的首行就使你吃力。在“简单”的校园生活中,存着份“复杂”为了虚荣,而硬给自己抹黑——是种“逆向思维”吗?——熟识一个公认的“佳人”就以次自傲。殊不知,自己已被旁人屑为一团臭不可闻的垃圾,一堆农疮四流的烂肉。世上也许就是因为有了这种异类,才划分出了人的高尚与低劣。此时的我,正高唱着“20岁前说喜欢是奢侈,说爱更是浪费”的调儿——长大了。学会用语言伪装自己了。
“喂,上课了,醒醒,老师叫你呢。”
“噢。”发觉脸上一阵黏糊,胡乱摸出副眼镜,慢腾腾地站起,之后便不名不白地坐下。
“咦?”桌上的几个硬币被班委当做班委费收走了。
“shit。”把头埋进书堆,继续流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