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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衣袍堆积在褐色的木板上，季清月精致的锁骨展露，她尽量控制自己，运功调息，鳞片开始长出。
这种感觉是格外异样的，就像是从自己的心底深处释放出一只食人野兽，季清月从心底抗拒。
但为了缓解江凌霄的症状，又不得不这么做。
红蛇在一旁看的蛇眼都瞪大了，上一回两人去湖泊的时候，季清月没有带红蛇，她如今算是第一次见到主人显现原形的模样。
可以！够威武，够霸气！
不愧是蛇族中的大妖兽！
冰凉的蛇缓缓缠绕住江凌霄，顺着腰肢盘旋，然后来到了脖颈处，季清月张嘴。
因为她还没有结金丹，所以不能吐露妖丹，江凌霄身旁溢出来的灵气，全都在朝季清月蛇嘴中汇集。
原本炙热的皮肤在此刻也得到了缓解，江凌霄整个人情不自禁的搂着的季清月。
这感觉就像是弥漫着蒸腾热气的室内，突然多出来一条冰凉凉的东西，总让人忍不住越贴越近。
鳞片硌着脸颊，留下几道红印。
江凌霄皮肤也太嫩了，明明都是修士，怎么掐一下还留印子呢？
季清月心中疑惑，但不得不说，妖兽的修炼功法是真的好用，什么运转周天的通通都不需要。
只需要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吧塞吧灵气就行。
江凌霄越贴越近，细长的美腿搭上蛇身，轻轻蹭了蹭。
季清月：……
她终于忍无可忍，伸出她的红色尾巴，尾巴缠绕脚踝，把那腿拿了下去。
刚松了口气，江凌霄另一条腿又搭上来了，季清月只能不厌其烦的又卷着尾巴。
如此往返两三次，江凌霄终于忍不了，睁开眼睛。
“抱一抱怎么了……别这么小气嘛！”
她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这不是梦，江凌霄眼睛几乎都快成斗鸡眼了，直愣愣的盯着季清月。
只见蛇头，既威武又狰狞，竖瞳并不是红色的，而是金色，盯着人看，莫名感觉到一股恐惧感。
“季师姐……”
江凌霄大脑短路了片刻，瞬间想起来这是谁，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但因为她浑身都被缠着，所以也动弹不了多大的幅度。
“别动。”
季清月还在吸收外溢的灵气，只能出声制止，不让对方动弹。
“我怎么了？”
江凌霄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抬手捂着头，掌心滚烫一片。
“那个果子……”
季清月只能用神念传音，她总觉得用蛇身说话怪怪的。
“那个果子是蛇果。”
江凌霄：！
不好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中，记得原书里男主林剑被抓起来关到地牢的时候，季清月就疯狂喂了对方十几颗。
把男主整的那叫一个惨。
不对，这东西不是红蛇给季清月的吗，那小蛇竟然还想害自己的主人？
“我已经吸取了师妹你溢出来的灵气，现在好一点了吗？”
季清月继续询问，说实话，她也没吃过蛇果，也不知道到底会怎样。
所以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安抚师妹，希望能起到一点效果，江凌霄脑海中响起季清月温柔的声音。
倘若不是之前亲眼看见过对方变成大蛇，江凌霄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相信，眼前之蛇是季清月的。
“好一些了。”
“可我身体还是很烫。”
江凌霄缓缓靠近，虽然她怕蛇，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她只觉得师姐格外冰凉好抱。
于是整个人都搂着季清月。
她掌心下是细腻的鳞片，以前，江凌霄远远看着都怕，如今仔细触摸，才知道蛇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粗糙。
反而十分顺滑。
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养蛇。
这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季清月被搂着，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可一想到对方是师妹，又能接受了。
其实，江凌霄有些话没说完，她不只觉得烫，身体还有别的地方也不舒服。
该死的臭红蛇，自己哪天一定要找个方法惩戒惩戒！
幸好这东西是让自己吃了，要是让季清月吃了……江凌霄都不敢想象。
那肯定很灾难。
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有时候，越冷静就越容易想偏。
师姐要是不变蛇妖就好了……
江凌霄在心里想。
殊不知，两人是用神念传音的，季清月能听见对方在脑子里的一些想法，她有一瞬间的诧异。
很快就明白过来。
江凌霄为什么会想她变成人，应该是想和自己交欢。
不过这也太……
季清月脸颊微红，幸好此刻是原形，瞧不出来，她心底心虚的模样。
季清月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让小师妹不要想东想西，自己这是正常的治疗。
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江凌霄有些不满的眯着眼睛，谁呀，长不长眼，大晚上还来打扰人！
不过想到师姐现在还是大蛇的形态，江凌霄赶紧扯着被子，直接盖在了季清月身上。
这才装作正襟危坐的模样。
“请进。”
门被推开，只见头发有些发灰发白的长老走了进来。
“凌霄，清月呢？”
长老自然听那发牌的弟子讲过了，江凌霄带着季清月回了自己的房间，并且把令牌丢了回来。
所以这才想来看看。
“去甲板上练剑了……”
江凌霄非常心虚，手指卷着被子盖紧，她整个人是半拥着被子的，像是睡到一半被打搅。
炙热滚烫的掌心下是季师姐那颗蛇头，眼睛两旁的小犄角有些硌手。
季清月此时也紧张，生怕被长老瞧出来，然后直接当成妖杀了。
所以蛇尾紧紧盘着江凌霄，沉默的不出声，努力把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她虽然是妖，但因是半人半妖的血统，所以身上没什么妖气。
长老自然察觉不到。
“那倒是不巧。”
长老捻了捻胡须，这才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我前几日就听闻，宗门中那到处挖洞的并不是穿山甲兽，而是吞石兽，季清月正是斩杀那吞石兽的人，她手里有妖丹，已经祭炼了本命宝剑。”
季清月找那么多炼器师兄师姐帮自己炼剑，这事儿肯定是瞒不住的，因此被发现，江凌霄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点头，想不明白，长老为什么要对自己说？
“这是她的奖励，宗门既然贴了悬赏，为何不来领？”
长老把一个普通的储物袋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