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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南瑞金县境内的古城镇,由于地近闽、赣、越三省交界点,形成三不管的地带,龙蛇杂处,时有争斗事件。
县衙之捕快衙役原本十分的负责尽职,只要有人报案,立即大队人马十万火急的赶往现场。
可是经过连续几次“快快乐乐出门,哼哼哈哈的回衙”之后,不但人员折伤甚多,官府声威亦大受影响。
因此,只要有人再报案说某某处有人在争斗,官府总是等待一个时辰,再浩浩荡荡的赶往现场。
然后虚张声势搜索一阵,作好笔录,嘱咐现场附近之人,发现凶手立即报告之后,再“班师返衙”
正是“快快乐乐出门,平平安安回家”
这天凌晨,少数比较懒惰的鸟儿突被一阵疾奔声吵醒,飞出窠巢之后,立即吱吱喳喳的骂着那人。
那是一个身材瘦削的青衫中年人,原本俊逸的容貌,此时却气喘如牛,混身湿透,狼狈不堪。
“妈的,墙倒众人推,人衰鸟亦欺,畜牲,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啦,竟敢欺到华大爷的头上来。”
说完,右掌蓄劲朝鸟群一劈。
吱喳急叫声中,幸存之鸟,慌慌张张振翼飞去。
青衫中年人气喘更剧,颓然坐靠在一棵大树上,暗凛妈的,那劳什子毒药果然厉害,稍为运动,居然就累成这样子。”
好半晌,气息渐匀,他立即静心澄虑,以全副精神打算先凝丹田一口真气,托天之幸,在一盏热茶的时间,终把丹田元气凝结了。
他正待运转到全身三百六十大穴,却发觉丹田一阵剧疼,额头冷汗立即涔然,不由暗叹一声,散去真气。
他方才心情紧张,并不觉得饥饿,此时一散去真气,立觉腹中雷鸣阵阵,饥火使他眼前发黑,立即拖着疲乏的身子慢步地走了过去。
走过长满荒草的山坡,陡听山凹中传来“咩咩、咩咩”的叫声,青衫中年人精神略振,急急地走了过去。
山凹中的有百馀只山羊,十多条小牛,正悠悠哉哉的啃草。
坡下一棵大树,正蹲着一个十多岁的牧童,生着一堆火在烤着一只野免,香味随风送来,使青衫中年人口涎欲滴。
他跟跄地走过去,想讨又难以启口,看看这牧童的长相,真是骨瘦如柴,腿又短又小,皮又出奇的黑。
人穷则志短,青衫中年人实在饿极了,无奈何低声道:“小哥,你既有野兔,请把篮中这碗饭赏给我吃吧!”
牧童状似未闻,专心烤着野免。
青衫中年人双目凶光一露。
但旋又暗叹一声,提高语声再说一遍。
那知牧童只是“唔”了一声,仍是专心烤着野免。
青衫中年人一狠心,伸手把挂在树桠上的篮子摘下,一手端起那饭碗,一手拿了筷子,便待往嘴里送。
那牧童突然开口阻止道:“爱说笑,别动我的饭,里面有毒。”
他的语气虽然是那么坚定,声音是那么铿锵,充份表现这牧童神足意坚,青衫中年人倏地一惊。
但是,他也有点不信,因此,怔了一下。
牧童缓缓地扭过头来,青衫中年人目光与他一对,不由一惊。
这牧童瘦黑的脸上,却长着一对乌黑闪光的瞳仁,射出两道智慧之光,但两眉微蹙,神色略带隐忧?
青衫中年人乍见牧童,立即惊为武林中罕见之天赋具禀,心中不由得又喜又惊又妒,因过份激动,不由怔住了。
随即听牧童说道:“饭中的确有毒,咱们无冤无仇,我特地提醒你,你如果肚子饿了,出个价卖你半只。”
青衫中年人不由一怔。
牧童见状,冷哼一声,重又低头烤免。
青衫中年人一向以风流潇洒,孤傲自赏,武功高强闻名于武林,生平只有戏弄他人的份,何曾受过这种闲气。
当下,凶光一闪,将牧童劈了出去。
牧童身子一摔落地,迅速爬起来,大骂道:“干你娘,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还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干!”
说完,只见他身子冲了过来,两条瘦细的手臂出手一抓。
青衫中年人不慌不忙,直到他手指沾上自己手腕,立刻以快疾的手法一翻,扣住牧童双臂脉门往外一抖。
这一抖杷牧童抛出三、五丈远。
牧童跌得快,爬得也快,只听他大吼一声:“干你娘,我跟你拚了!”一挺身跳了起来,低头往青衫中年人疾撞过来。
青衫中年人含着冷笑,提起三、四成功力,硬接牧童一撞。
当牧童的头撞到他小腹上时,他竟被撞得倒退一步,急忙再加一成功力,小腹往外一挺,把牧童弹出三丈多。
牧童天生一付宁死不屈个性,虽然一连被弹出六、七跤,他仍是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继续发狠猛冲。
青衫中年人咬咬钢牙,掌提一成功力,打在牧童肩上,他却只是幌了一幌,丝毫无损,他不由一怔。
于是再加二成功力,牧童却仅退了一步。
三成、四成、五成,甚至加到八成,一掌劈出去,牧童应势摔出三、五丈,跌下去之后又立即爬了起来。
青衫中年人身中剧毒,功力迅速的消退着,不由得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呼呼,那知牧童大吼一声:“干你娘!”又冲了过来。
青衫中年人又急又怒,一发狠心,神色一狰,掌上用足十成功力,迎着来势劈出去,立即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青衫中年人用力过度,眼前一黑,立即摔昏在地。
嘴角立即溢出一道带有腥味的血。
牧童跌倒在十丈外,只觉臀部疼痛不已,用手一摸,松了一口气,道:“好家在(走运)!没有摔破。”
当下皱着眉头爬起来,揉着疼处走了过去。
他一见青衫中年人已经昏倒在地,抬起右脚踢了他的右腰一下,骂道:“干你娘,你不是很凶猛吗?再起来呀!”
青衫中年人被他这一踢,立即喷出一口乌血,地上的荒草被那些乌血一沾,立即枯萎,迅速变成暗黄色。
牧童不由惊呼:“毒!”
当下立即上前摇幌着青衫中年人,唤道:“喂,(颜斗仔),(英俊的),你醒醒,你快醒醒呀!”
青衫中年人毒伤发作,人已昏迷不醒,那能出声回答呢。
牧童摇了一阵子,一见对方仍然昏迷不醒,不由喃喃自语道:“妈的,想不到他也和我一样中了毒,看样子挺严重的。”
当下轻轻的将他放下,忍着臀部的疼痛朝山上奔去。
两个时辰以后,只见他的双手各抓着一大把青色小草,自碗篮中取出一个碗,取出一小束小草,双掌不住的揉动着。
不久,立见流出数滴墨绿的汁液。
他将汁液滴于碗内,又抓起一把继续揉动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大约已有半碗的汁液了,只听牧童叹了一口气道:“妈的,希望不要让我白搞一场。”
当下,扶起青杉中年人就欲为他灌药。
那知任他如何扳弄,硬是无法扳开他的牙齿:“干你娘,莫非已经死翘翘了,否则,怎么扳不开呢?”
放下碗,凑近胸膛一听,尚有微弱的气息:“妈的,还有气哩。非想个法子扳开牙齿不可,否则如何灌药。”
目光突落在不远处小斧头上,立即笑道:“有了,用敲的,就好似劈柴一般,嗯,有理,这家伙注定还有救。”
只见他迅速取过斧头,以左手食指及拇指撑开了青衫中年人的双唇,以斧背侧角轻轻的一敲,立听“卡”的一声。
青衫中年人身子一颤,可惜仍是昏迷不醒。
牧童抛开斧头,轻轻一按,青衫中年人口中的两颗大门牙立即掉入口中,牧童欣喜的笑道:“妈的!总算可以灌药了。”
药一入口,半晌不到,立听青杉中年人腹中咕噜直响。
牧童立起身子,笑道:“妈的,有救了!”
说完,又手环抱瞧着青衫中年人。
果见青衫中年人呻吟一声,悠悠醒了过来,抬目一瞧那牧童正面带神秘的笑容,瞧着自己,弱声问道:“是你救了我?”
牧童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后,迳自走了过去,自烤架上取下那只业已变成微温的野兔肉,重又走了回来。
只见他将野兔撕了半只递给青衫中年人。
青衫中年人坐起身子,接过那半只野兔,立即伸手入怀欲掏银子。
牧童摇摇头笑道:“免啦!免费奉送。”
青衫中年人惑然道:“小哥,你方才不是要我出个价?”
“哈哈一时风驶一时船,现在不一样啦,方才我以为你是那批人请来要我的命的,所以才以那种态度对付你。”
“喔,小哥,瞧你年方十五、六岁,怎会有仇家呢?”
牧童瘦黑的脸上略现恨色,但旋又忍了下来,道:“老兄,先吃东西吧!对了,不要用门牙咬。”
青衫中年人惑然道:“为什么呢?”
说完,抬手一摸门牙!那知竟摸了个空。
牧童忙道:“老哥,方才你一直咬牙昏迷不醒,根木无法灌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敲掉两颗牙齿了。”
青衫中年人苦笑一下,小心翼翼的撕食着野兔肉。
半只野免下肚后,青衫中年人精神略复,立即问道:“小哥,这种小草叫什么?你去那里取来这种小草的?”
牧童笑道:“妈的,我是久病成良医,无师自通的,我是在偶然的机会中,在山后一片谷地中找到这种小草的。”
“小哥,瞧你又瘦又黑,莫非也中了毒啦?”
牧童咬着嘴唇道:“谁教我父亲、母亲太早“嗝屁”(死)呢,偏偏又留下一大批的田地,使我受这种苦。”
“亲友之中有人要吞占我的财产,从三年前就给我吃下着红砒的饭,存心要让我早点去地府报到。”
“偏偏让我在无意中找到那种小草.因此他们由红砒换成白砒,由少加多,但我却还活着,连被毒蛇咬一口也不要紧了。”
“真的呀?”
“不错,方才我由你的血知道你也中了毒,你干脆住到那个山谷中,天天服用那种草汁,比较方便疗毒。”
青衫中年人暗忖自己既中剧毒,必死无疑,想不到居然碰见这个小福星,立即笑道:“小哥,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说完跟跄站起了身子随着牧童朝山上行去。
牧童将青衫中年人安置妥当后,快回到原处之时,突闻杂声乱起,立即破口大骂道:“干你娘,你们这些畜牲吃饱撑着又在打架啦!”
他加劲跑回来一瞧,果见两条大牯牛起了角斗。
却见一条牯牛战败冲了过来,两只坚硬的粗角,把牧童挑出两丈多远“砰”的一声摔倒地下。
“干你娘,你这畜牲竟然敢欺负我,我打死你。”
牧童翻身跳了起来,立即跳到狂奔的大牯牛前,两条瘦细的手臂一伸,立即把两只牛角抓住。
人兽立即较上劲。
“轰隆”巨声响处,大牯牛竟被牧童掀翻倒地,只见他以右膝顶着牛腹,抱拳在枯牛头上不住的敲着。
牯牛不住的嚎叫着。
“干你娘,你还叫,莫非不服?”
说完,膝盖用力一顶。
牯牛惨嚎一声,立即不敢再吭声。
牧童得意洋洋的拍拍手,站起身子。
牯牛连忙爬起身子奔了出去,乖乖的垂首啃草。
牧童轻笑一声,只觉有些口渴,正欲走近水壶旁喝水之际,突闻树上传来一声冷哼道:“野小子,神气什么?”
声音未落,自树上跃下一名孩童,瞧他一身华服.人又长得白白净挣,福福泰泰的,分明是出自富贵人家。
牧童自幼父母双亡,时常受人欺凌,任何人只要骂他“野小子”他一定会和对方拚命,一直到有一方爬不起来为止。
因此,古城镇的人没有一个人敢骂他“野小子”
此时一闻这位年纪和自己相若的“大棵呆”(胖子)居然敢触自己的忌讳,立即似踩到毒蛇般跳了起来。
怒吼一声:“干你娘(大棵呆),你皮痒啦!”
骂完,迅即扑将过去,便去扭胖童的双臂,胖童一侧身,左足一勾,牧童一时站立不住,立即摔倒。
胖童笑嘻嘻的道:“起来呀!”
“干你娘,起来就起来,谁怕谁?”
跃起身来,去抱他左腿。
胖童伸手抓他后心!牧童一闪,胖童便抓了个空。
牧童突然左手出拳,击向胖童下颈,砰的一声,正好打中。
胖童一怔,眼中露出怒芒。
牧童笑道:“左勾拳,得分,还来不来?”
胖童一言不发,左手虚幌,牧童斜身避过。
胖童手肘陡出,撞在他的腰眼。
“干你娘,有够老奸。”牧童大叫一声,疼得蹲了下来。
胖童双手从他背后腋下穿上,十指互握,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他上身越压越低,牧童右足反踢。
胖童双手猛推,将牧童身子送出,拍的一声,跌了个狗吃屎。
牧童大怒,翻滚过去,用力抱住胖童的双腿,使劲拖拉,胖重站立不住,倒了正好压在牧童的身上。
“哎唷,大小便被你这(大棵呆)压出来了。”
胖童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以手肘压住牧童后颈。
牧童只觉呼吸不畅,拚命伸足力撑,连续翻了几下,终于让他翻到了上面,反压在胖童的身上。
只是他人小身轻,压不住对方,又让胖童翻了上来。
牧童极是滑溜,放开胖童双腿,钻到他身后,大力一脚踢中他的臀部,口中笑骂道:“妈的,(大棵呆),全是肉。”
胖童反手抓住他右腿使劲一扯,牧童仰面便倒,胖童扑上去,夹住他的颈项,喝道:“没有“皮条”(办法)了吧。”
牧童左足钩转,在胖童腰间搔了几下。
胖童怕痒,嘻的一笑.手劲立即松了。
牧童乘机跃起,抱住他头颈。
胖童抓住牧童的后颈,把他重重往地下一摔,牧童只觉一阵晕眩,动弹不得,胖童哈哈大笑,道:“服不服?”
“服个鸟。”
牧童猛地跃起,一个头锤,正中对方小腹。 胖童哼了一声,倒退几步。
牧童冲将上去,胖童身子微斜,横脚钩扫,牧童将摔下之时,狠命抱住他的大腿,两人同时趺倒。
有时那胖童翻在上面,有时牧童翻在上面,一直翻了十七八个滚,终于两人互相扭住,呼呼喘气。
突然之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慢慢放开了手。
胖童爬起身子,拍拍身上尘土,笑道:“兄弟,你真不賴。”
牧童亦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道:“妈的,(大棵呆),你的确有几把刷子,不过,要我若是和你一样胖,一定赢得了你。”
胖童不以为然的道:“那也不见得。”
“妈的,咱们再打一会试试。”
“好的。”
两人又扭打起来。
牧童自幼百般受害,与大流氓、小无赖也不知打过了多少次架,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小兵不死了。
他使尽诸般手法力拚着。
奈何胖童谙武,此时使用出来,过了不了几个回合,牧童终于给他骑在背上再也翻不了身,急得满头大汗。
“服不服?”
“服个鸟,死也不服!”
“哈哈,本公子今天没空,明天再来,希望你能够有新招。”说完再度哈哈一笑,跳了起来。
牧童迅速跃了起来,道:“妈的,你只会用那些阴手,神气什么?”
“哈哈,你也可以用阴手呀!”
说完,挥挥手扬长而去。
牧童气得破口大骂:“干你娘,大棵呆,肥猪,垃圾,一肚子大便,有什么好神气的,明天,我一定让你好看。”
那胖童足下连纵,迅即不见人影。
牧童好似泄气皮球一般,无力的坐在地上,喃喃道:“妈的,明天如果拿不出新招,一定会被糗一顿的。”
他那脑海中陡的灵光一闪,叫道:“妈的,放着一位大贵人不求,白伤脑筋一场,真是猪脑袋。”
说完,双目迅速的朝四下一瞧。
确定无人之后,跑到那株大树东方一丈远处,弯下身子,仔细掀起一块厚土,仔细的捧出一个油布包。
油布包一打开,乖乖,全是黄澄澄的金子,银白的银子,怪不得有那么多人要害他,敢情他还是一个小财神哩。
他拿起一锭银子,重又包上油布包,放于地下。
那块厚土一翻,小洞立即被那小丛荒草遮掩,别看牧童年纪尚小,思虑倒是挺仔细的,怪不得能活得如此久。
只见他拔足一奔,朝镇内奔去。 牧童双手各提着一壶酒及一个香喷喷的纸包,轻快的走入山谷,立闻右侧山壁传来急剧的呼吸声。
心知青衫中年人身子尚未愎原,放下酒壶,拔开洞口之乱藤,探首入内唤道:“老哥,你又不舒服啦?”
“咳咳,小哥你来啦
牧童一进入洞内,只见青衫中年人盘坐在地,神色灰败,不由关切的道:“老哥,你的气色怎么更差了呢?”
青衫中年人拭去额上之汗水,苦笑道:“好霸道的毒药,居然无法排尽,看样子这辈子无法复原了。”
“老哥,别急,这必须要不断的吃呀拉的,只要常服用这种草药汁,多喝酒,多吃东西,自然可以逐渐好的,这叫做(新陈代谢)。”
“有这种理论呀?”
“有啦,我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来为了庆祝咱们这对难兄难弟重生,我特地去买了酒及东西,咱们饱食一顿。”
“难兄难弟?妈的,真有意思,想不到我花泰华活了四十二岁,居然有你这位小兄弟,值得庆贺。”
“哇,老哥,瞧你挺年轻的,真的有四十二岁啦?”
青衫中年人饮了一口酒,叫道:“花雕,好酒,小兄弟,瞧你大约十五、六岁的光景,办起事来居然挺老练的。”
牧童亦饮了一口酒,苦笑道:“老哥、你看走眼啦,我已经十八岁啦,全是砒霜在搞鬼,使我又瘦又小的。”
花泰华神色一凛道:“好可恶的家伙,只要我花某人武功恢愎,非杀得他们鸡犬不留不可。”
说完,神色冷峻,双目煞光直射。
牧童瞧得心儿一颤,打一个哆嗦,不敢吭声。
花泰华好似自知失态,长舒一口气道:“小兄弟我花某人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大英雄,但是一向嫉恶如仇,只要遇上为恶之流,不管他的出身来历,给予痛惩一番,因此,江湖上送我一个(花太岁)之名号。”
“花太岁?”
“不错,你知道太岁是什么吧?”
“是不是家家户户怕得要死,贴一张红纸在墙壁上,拜拜的那个呀?”
花泰华笑道:“那是在拜太岁啦,俗语说,(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由此可见太岁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啦!”
牧童突然一惊道:“那那你一定是很(罩得住)啦!”
“不错,别说一般阿猫阿狗之流畏惧我,就是当今各大门派也十分的顾忌我,可惜这些全是云烟往事啦!”
“老哥,别生气,你会恢复武功的。”
“唉,小兄弟,别再安慰我了,我有自知之明,若能恢复五成的功力就十分的满意了,除非唉!海市蜃楼。”
“老哥,除非什么?”
“除非能够取到少林寺镇寺绝艺(易筋洗髓秘笈),唉!算了吧!当今少林派掌门人也在找这一部秘笈哩!大难啦!”
牧童却神色坚毅的道:“易筋洗髓秘笈,好,我记住了,老哥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帮你找到这部秘笈。”
花泰华激动万分的唤道:“小兄弟,你”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牧童笑道:“老哥,我姓柯,单名石,你以后就唤我(小石)吧!”
花泰华喃喃念道:“柯石?克死?怪不得你喜欢别人唤你(小石)!”
柯石苦笑道:“老哥,咱们柯家一向单传,先祖父祖母在我出生那天,因为兴奋过度先后死亡,家父采纳一名江湖术土之意见,将我取名为(柯石),说什么以克止克,妈的,结果家父家母在我十岁的那一年先后死翘翘了!”
花泰华笑道:“小石,别那么迷信,人生在世生老痛死及是自己所作所为之影响,根本与克不克无关。”
“可是,先父先母原本好端端的,却在一日之间同时死亡哩!”
“哼,如此说来!他们一定是中毒死亡的。”
柯石恍然大悟道:“对呀,那批人既然会对我下毒,一定也会对两位老人家下毒,哈哈!不是我克死的!太好啦!”
只见他连干三杯酒,呛得一直咳嗽不止。
花泰华见状,亦欣喜得陪着他连干三杯酒。
柯石待咳嗽过后,突然跪在花泰华身前道:“花老哥,我拜你为师,好不好?”
花泰华急忙避过身子,道:“小兄弟,我不够格,你快起来吧。”
柯石哀求道:“花老哥,你是鼎鼎大名的(花太岁),只要你肯教我武功,我一定可以复仇雪耻,我一向不求人的,你就成全我吧!”
花泰华为难的道:“小兄弟,我略谙相人之术,你并非池中之龙,将来之成就无可限量,我不敢耽误你。”
“花老哥,你只要教我几招就可以啦!”
“小兄弟,你对武功完全外行,光有招式,若无内力,遇上行家,非败不可,何况,难保对方不会找江湖人士来助阵。”
柯石绝望的道:“花老哥,你什么都不肯教我,我怎么办呢?明天那(大棵呆)一来,我非被他整得一塌糊涂不可。”
花泰华奇怪的道:“大棵呆?什么意思?”
柯石遂将自已方才与胖童扭打的情形说了一遍。
花泰华笑道:“很简单,你只要用膝盖抵住他的后腰穴道,就天下太平了,来你过来,我指给你看。”
柯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走向前去,花泰华摸到他后腰一处所在,轻轻一按,柯石便觉全身酸软无力。
花泰华笑道:“记住了吗?”
柯石喜孜孜的道:“记住了,明儿我便去试试,不知行不行?”
“百发百中,万试万灵。”
说完,伸手在头颈两侧轻轻一按,柯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觉胸口一阵窒息,气也透不过来。
花泰华笑道:“你如出力拿他这两处穴道,他就没力气和你相斗了。”
柯石大喜道:“行了,明儿个准能赢他,老哥,多谢你的买一送一,你好好的喝吧,我先去练一练,谢啦!”
说完,一溜烟的跑出山洞。
花泰华喃喃念了几遍“买一送一”突然悟出小兄弟是指自己教他两招之事,不由哈哈大笑。
柯石哼着歌儿,跑回山凹草原一瞧,另有两条大牯牛又“干”了起来,立即骂道:“妈的,你们这群畜牲太嚣张啦!”
这一次,他不使蛮力与牯牛对抗了,只见他掠到一头牯牛后腰用力一按,只听“砰!”的一声,牯牛立即倒在地上。
另一头牯牛低下头,正欲乘隙追击,柯石迅速的在它的头颈右侧拍了两下牯牛立即“砰!”的摔倒在地。
“哈哈,果然有效,看你们这些畜牲今后还敢不敢作怪。”说完笑嘻嘻的掠进山洞编织“英雄美梦”了。
翌日辰末时分,胖童果然笑嘻嘻的依约前来。
柯石见他一身新衣,十分华丽,不由颇有妒意:“妈的,打架还穿新衣,等一下非把它扯破不可,看你神气个屁。”
一声大叫,便向他扑了过去。
胖童喝道:“来得好。”
扭住他的双臂,左足挺扫过去,柯石站立不定,幌了几下后跌倒,拉着胖童也倒了下来。
柯石一个打滚,翻身压在胖童背上,按照花泰华所教之法,立即伸手要去拿胖童的后腰穴道。
可是他没练过打穴拿穴的功夫,这穴道岂是一拿便着,拿的部位稍偏,胖童已翻了过来,抓住他的左臂,用力向后拗转。
柯石叫道:“哎呀!轻一点!”
胖童笑道:“笑话,打架还有放水的。”
柯石趁他说话气浮之际,全身用力向他后腰撞去,将背心撞在他头上,右手从他臂腋穿了过去,用劲向上甩出。
胖童的身子从他头顶飞过“拍”的一声,掉在地上。
胖童翻身跳起道:“原来你也会这招(翎羊挂角)。”
柯石不知(翎羊挂角)是什么手法,碰巧胜了一招,得意的道:“这招是(小局),我还有许多厉害手法没使出来哩。”
胖童喜道:“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出手吧。”
“妈的,吹牛也不打草稿,什么韩信用兵,用个(蜜豆冰)哩。”
胖童心知他是口出脏话惯了,淡淡一笑之后,扑了过去。
柯石大喝一声,也扑了过去。
不料对方这一扑却是“幌点”(假)而已,待柯石扑到,他早已收势,侧身让开,伸手在他的背后一推。
柯石扑了个空,本已收脚不住,再被他一推,立即重重摔倒。
胖童欢呼一声,跳过来骑在他背上,叫道:“服不服?”
柯石大呼道:“服个鸟。”欲待挺腰翻起,突地后腰间一阵酸麻,后腰两处穴道已被他屈指抵住。
那正是他昨天才刚刚学会的手法,也正是他的秘密武器,却给对方抢先使用,柯石挣了几下,始终难以挣脱,只得叫道:“好,服你一次。”
胖童哈哈大笑,放他起身,柯石突然伸足拌去,胖童斜身欲跌,柯石顺手出拳,打中他腰眼。
他不由痛哼了一声,弯下腰来,柯石自后扑上,双手箍住他头颈两侧,胖童一阵晕眩,伏倒在地。 柯石大喜,双手紧箍不放,问道:“服不服?”
胖童哼了一声,突然间双肘用力向后一撞,柯石只觉胸口肋骨痛得几乎折断,大叫一声,仰天倒下。
胖童翻身坐在他的胸口,这一回合他又胜了,只是也胜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你服不服”
“服个鸟你投机取巧,我不服。”
“哈哈,不服,就起来打呀!”
柯石一咬牙双手撑地,就想使劲弹起来,但是胸口要害被对方按住了,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来。
僵持良久,只得又服一次。
柯石用力站起,身子摇摇摆摆的道:“妈的你若是有胆子明天就再来打看我如何揍你”“好,一言为定。”
“好,风雨无阻,恭侯大驾。”
柯石望着胖童逐渐远去的影子,叫道:“妈的,没学两招还好一点,学了那两招却败得那么快,全身痛得要死。”
躺在地下休息一阵子之后,再度进入花泰华之处,一见面立即叫道:“花老哥,你那两招太漏气了。”
花泰华笑道:“漏气?莫非你又输了?”
“他也知道这两招,又抢先下手,我怎能不输呢?”
“真的呀?演来瞧瞧!”
柯石背心向着他,挺肘缓缓向后撞去,待手肘碰到他胸口时,停了下来,道:“他用手肘这样撞我。”
花泰华笑道:“这是(流星锤)没什么了不起。”
柯石拉住他手臂,慢慢向后拗转。
花泰华道:“嗯,这是(拴马术)的第三手,还有什么?”
柯石继续道:“我向他扑过去,这小子向旁一闪,却在我背上顺势一推,我差点就跌得七荤八素,鼻青脸踵。”
“嗯,还有什么?”
“这小子不但会按我后腰,而且还揪住我胸口这个地方,我立即透不过气来,只好暂且服他一次,妈的,有够漏气。”
花泰华喃喃道:“这全是北天山的擒拿手法,不过,这小子亦学得并不怎么熟练,来我教你两招,你再去试试。”
柯石兴致勃勃的道:“太好啦!不过,最好教厉害一点的,最起码先赢他一场,讨回一点面子再说。”
花泰华笑道:“(竹筷子想要挟香菇肉),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以你目前的条件,根本无法练习绝招。”
柯石一怔,苦着脸说道:“听你这么说,明天我又要漏气啦?”
“放心,包你赢。”
当下站起身来,走出洞外,摆开架式,演了一遍道:“叫这一招叫做(神骏扣蹄),你先练几次看看,不懂再问。”
柯石过目不忘,依式演了一遍。
花泰华赞道:“真是天才,再看这一招(蹄扬人飞)。”
说完左掌翻转,抓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甩,将他的身子摔了出去笑道:“小兄弟,记着了吧!”
柯石这一下摔倒,肩头碰上树干,所幸花泰华出手甚轻,否则非挂彩不可,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口中叫道:“妈的,这招(蹄扬人飞)有够赞。”
花泰华笑道:“快去练吧,免得明天再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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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辰末时分,果见胖童又换了件新衣前来,柯石不由低骂道:“妈的,又不是(三八查某),天天穿新衣。”
那知胖童耳尖,早已听个分明,表面上却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趁着柯石不注意一拳又打在他的腰眼。
柯石不由痛得惨叫一声。
胖童乘机伸指戳出,戳中他的左腿,柯石只觉左腿一麻,不由跪了下来,胖童在后一推,他不由立即伏倒。
胖童纵身骑在他背上,屈指按住他的腰,喝道:“服不服?”
柯石无奈之下,只得服了一次。
他站起了身子,立即吸了一口气,一见胖童又扑了过来,立即使出那一招(神骏扣蹄)去切对方手腕。
胖童急忙缩手,伸拳欲打。
“哈哈,你中计啦!”
只见柯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扭了过来,跟着以左肘在他的背心急撞,胖童大叫一声,痛得无力反抗。
这一回合,柯石终于胜了。
他正在志得意满之际,又被胖童制住了。
第四向合一开始、柯石留了神,使出那招(蹄扬人飞),配合(神骏扣蹄)和对方扭打良久,居然不相上下。
只听胖童笑道:“小子!这回合算和局,如何?”
“妈的,和局就和局啦!”
说完,柯石先松开手脚。
胖童笑嘻嘻的道:“嗯,跟你比武真有意思,你今天的本事进步了,究竟是谁教你的?”
“爱说笑,这些本事我早就会啦!只不过不喜欢太早使出来,免得把你吓走了,若是你不来和我比武,我岂不无聊死了。”
胖童心知他又在吹牛了,当下笑道:“好,希望我明天来的时候,你有更厉害的手法让我领教一下。”
“哈哈,不会教你失望的。”
胖童淡淡的一笑,转过身子缓缓的离去。
柯石则不住的回味着方才打斗的情景,手脚随着不住的四处挥舞着,骇得那群畜牲纷纷的闪避。
柯石见状,乐得走向后山。
花泰华一瞧见柯石笑道:“小兄弟,瞧你喜上眉梢的情景,分明今日已扳回败局,说来听听。”
柯石朗声道:“第一场我没赢,第二场我赢了,第三场他用突袭的,算不得赢,第四场却是和局。”
说完,一招一式的说了一遍。
花泰华颔首道:“嗯,你的进步挺快的,要不要再学两招?”
“当然要啦!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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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石连续兴胖童扭打半个月,招式学了不少,反应更加敏捷,不过,由于没有内功根基,仍是落败居多。
这一天卯初时分,柯石抓了一只野免,生起火开始烤着。
别看柯石一向玩世不恭,内心却十分的重感情,经过这阵子的扭打,他已对胖童产生了良好的印象。
因此,今日他打算扭打之后,请他吃烤免。
那知,一向守时的胖童,今日却未依时在辰未时分出现。
柯石不由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在巳中时分,远方出现人道人影,柯石暗忖:“妈的,(大棵呆)莫非拉屎掉进茅坑,现在才爬起来,咦?”令柯石惊异的是那道人影的纵跃速度比胖童快,而且身材也纤细,分明不是胖童,他不由暗暗提高警觉。
只见一位浑身蓝衫,头戴武士帽,修眉,圆目,檀口,琼鼻,年约十五岁的少年迅速奔到柯石身前五尺馀。
柯石不由思付对方是何来路。
蓝杉少年上下打量着柯石一阵子之后,启开贝齿,以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喂,黑面仔,你是不是等着要和人打架?”
柯石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启齿正欲一笑,陡又警觉的忍住笑,沉声道:“我当然知道,我哥哥今天有事,我代他来代打,行不行?”
“你哥哥?你是”
“喂,你没有看见我这身打扮呀,我当然是他的弟弟啦!”
柯石的目光触及蓝衫少年微隆的胸脯,纤细的腰,圆大的臀部,脱口道:“不对呀,根本不像呀!”
蓝杉少年脸色一红,急忙瞧瞧自己,发现没有异状之后,瞪了柯石一眼,道:“那里不对,胡说八道。”
柯石笑道:“别动火,你哥哥那么胖,你这么瘦,你们怎么可能会是兄弟呢?真是爱说笑。”
蓝杉少年怒道:“孤陋寡闻,少见多怪。”
“妈的,同一工厂的产品,怎么相差如此大?”
蓝杉少年脸色一红,身子一掠,挥掌掴向柯石右颊。
柯石迅速一低头,闪开之后,叫道:“妈的,你哥哥一向是笑嘻嘻的,你却说翻脸就翻脸,真没有风度。”
“少噜嗦,动手吧!”
“妈的,凶巴巴的,好似(恰查某)一般。”
蓝衫少年圆目一瞪,叱道:“你这张嘴真该打。”
“妈的,打就打,谁怕谁?”
一声大叫,立即扑了过去。
蓝衫少年身子迅速一闪,就欲待机顺势拍倒柯石。
“妈的,你想学你哥哥那一招时,(卡早困卡有眠),别作梦啦!”说完顺势一式侧滚避了开去。
左足在滚身之际,迅速朝蓝衫少年脚弯横扫过去。
蓝衫少年冷哼一声,轻轻一跃,避开那一记(横扫千军),趁着柯石身未立稳之际,疾扑过去。
柯石只觉一阵香喷喷的味道飘了过来,内心不由一怔,就在这一征之际,腹部已被那位蓝衫少年以右膝顶住。
头颈更被对方双手扭住。
柯石只觉呼吸一窒,慌忙握住对方双掌竭力往外挣脱。
奈何对方身子虽瘦,手劲甚大,任凭柯石如何用力,依然挣不脱,只听对方沉声喝道:“你服不服?”
柯石挣得黑脸通红,情急之下,双掌朝蓝衫少年的胸脯一推,他的手比对方稍长,立即触到两团软绵绵的东西。
他正在奇怪之际,蓝衫少年突然惊呼一声,松开手脚,就欲立起身子。
柯石趁机一钩她那只尚未立稳的左脚,只听(砰!)的一声,蓝衫少年立即重重的仰摔在地下。
柯石一个虎扑,坐在他的腹部,又手按住他的胸前紫官穴,蓝衫少年登时一口气透不过来。
心中一急,立即昏了过去。
柯石以为对方佯昏,右掌一扬,赏了他一个耳刮子,喝道:“妈的,卡有气魄一点,输了就认输,何必来这一套。”
蓝衫少年被柯石一掌拍醒,一见黑小子仍然按住自己的胸脯,情急之下,尖声呼道:“你还不把手拿开?”
柯石也未察觉对方嗓音有异,得意的笑道:“你先投降再说。”
蓝衫少年拚命的挣扎,可惜紫官重穴受制,根本无法使力,情急之下,那对圆目中籁籁掉下泪来。
“妈的,你你”蓝杉少年趁他疏神之际,右掌朝柯石的胸前一劈。
柯石只觉胸前似遭巨杵击中,(哎唷)叫了一声,身子便已飞了出去,落地之后,一时爬不起来。
蓝杉少年弹起身子,恨恨的道:“黑小子,下回再和你算总帐。”说完,挥挥身上的草屑,纵跃如飞而去。
柯石躺在地上揉揉胸口疼处,暗骂道:“妈的,怎么兄弟两个人的个性会相差那么大呢?有够莫名其妙。”
“妈的,方才他的手一挥,自己的胸脯立即痛得要命,这一招不知道是什么功夫,倒有必要向花老哥请教一番。”
当下,站起身子,朝后山行去。 花泰华听完柯石之叙述后,正色道:“小石,那人乃是用劈空掌对付你,你才会吃了那么大的亏。”
“是呀,那种痛楚太尖锐了,花老哥,你可要教我应付的方法。”
花泰华考虑一阵子之后,叹道:“小石,我可以把我的一身功夫传授给你,不过,你不得泄露你与我的关系。”
柯石闻言又惊又喜,问道:“花老哥,你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宵小之辈,何必耽心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唉,小石,你不知江湖中之险恶,我在江湖中素有(花太岁)之称,难免会得罪不少人,他们不敢对付我,却敢对付你哩!”
“妈的,谁怕谁?”
“唉!初生之犊不怕虎,可是以你的武功,能够敌得过他们的联手吗?何况这些人一向以诡计见长。”
“嗯,这一点的确值得考虑,看样子我非神秘一点不可。”
花泰华一见柯石肯接受自己的建议,心中十分的欣喜,只见他笑道:“小石,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教导成一位神秘客。”
柯石一乐,就欲跪拜,花泰华笑道:“小石,咱们是难兄难弟,又不是师徒,你干嘛来这一套。”
“歹势啦!无功不受禄,你教我功夫,我不表示一下,怎么行呢?”
“哈哈!我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上回你烤的野兔十分对我的味口。你就再去烤一只野免,咱们就两不相欠啦!”
“哎呀!我一大早就烤了一只野兔,本来想请请(大棵呆)的。算你有口福,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拿来。”
“哈哈,我真的有口福,快去拿。”
从当天下午开始,花泰华一方面传授柯石武功一方面也传授杂艺,举凡吃、喝、嫖、赌、易容、扒窃、通通包括在内。
柯石天资过人,学习欲又强,他不分昼夜苦练着。
不知何故,那胖童及其弟,自隔天开始即未再来此,柯石对此事虽觉怅然,但旋即被练功所冲淡。
柯石天天纵跃于牛羊群中练习各种招式,不但进步神速,亦将那群畜性制得伏伏贴贴,未曾再有(打架)的事情发生。
那些暗中窥视柯石财产的人一见柯石的武功如此厉害,不但吓得不敢再有这种打算,甚至吓得不敢来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