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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这条体态轻娴的游蛇
流水一样肆无忌惮地穿行于
上帝和人类的庄园。妄图以
润泽众生的水域的倨傲神情
用狡猾的智慧一路上攻城掠阵——
它光滑的额头和冷冰冰的
身体上,栖息着哪只乌鸦?
乎——我们提到这只冷峻与陡峭的
高脚酒杯:全世界的葡萄美酒在此
流成河;中国的竹叶青和域外的
白兰地泛滥成桃花的汛期。“降下
伟大的布施吧!”梦呓者和醉鬼
在实质上并无差别——洪涝的无妄之灾
说来就来,多突然多神奇啊!
者——伟大的太阳么?为承担宇宙的
生机,为降临它圣洁的光辉么——
洞穿了天幕,并把造化也晾在一边?
啊!赞美、崇高——像生殖力旺盛的
女人!啊!人类以及万物之母——
端庄,并因欲望而妖艳!就请保持
这种状态,一直存在下去吧!
也——谁反手把谁抱拥,谁又在
谁的怀里躺着受孕?这祥和
与安谧的人间之夜,谁事先洞察
宇宙生命的秘密?连接与倒扣着的
山川、茅屋,一瀑在前——自然界
和人类有了滋润、欢愉,并且在
轰然的水声中显得生机盎然?
哉——我们再次说到它——人类以及
和人类相关不相关的生灵,谁都在寻找
一条便利而安全的生存方式?一块山头
还是一片水草丛?这样懒洋洋地斜卧,以
躲避灾难还是为贪慕享乐?一个点
一个出发点——或者终结,呵!
真的能够支撑起整个生命世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