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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水声停了,两分钟后,宋信和推开门出来了。
他看着缩成一团的陈水墨,说道:“你窝在那边干什么?”
声音不大,却也足够陈水墨听清楚了。她收回捂着耳朵的手,并在一起搓了搓,尴尬的说道:“没干什么!”
抬眸去看宋信和,发现……他竟然光着上身就走出来了,下半身穿了一条休闲运动裤……正月初二,这么冷的天气,他竟然光膀子!
陈水墨深呼吸,心想,又不是没见过,激动什么!
宋信和走到床边坐下,开始用毛巾擦头发,他不时的停一下,活动下手腕,表现出很累的样子。
陈水墨继续大无畏的挺身而出:“宋医生,我帮你吧。”
宋信和挑眉,毛巾直接递了过去,顺便说了句:“谢谢。”
一般情况下,当事人都该推脱一下的吧?陈水墨没想到他真答应,顿时欲哭无泪,只得拿起毛巾走过去,包住宋信和全部的头发,开始擦拭。
他身材颀长,坐在床上依然很高,陈水墨不得不拖鞋上床,跪到他身后,但这样就使得她贴的有点近,稍微不注意,一个大动作,手肘就挨到了宋信和光着的肩膀。陈水墨迅速的收起手,假装自己一直在很认真的擦头发,眼睛余光却不停的往宋信和身上飘。
他的皮肤很好,白净、修韧,背挺得很直,有未干的水珠落在脖颈上,一点点的往下滑,流经脊椎,慢慢的在腰线附近停住。陈水墨不自然的吞口口水,把眼珠子收了回来。
“宋医生……”
“嗯?”悠扬的、狭长的一声。
磨的陈水墨更头脑发热了,她磕磕巴巴说道:“你……你头发还、还挺长昂……”
宋信和抬手抓了一下额前垂着的头发,挑眉:“嗯,有点长了,下个月去理一下。”
“对哦!正月不能理、理发……”陈水墨深吸气,他抬手的动作,怎么这么的……性感!
“你结巴什么?”宋信和回头去看她,陈水墨跪在床上的缘故,要高出半个头去,他刚好回神对上了她的锁骨,陈水墨穿着一件宽口的毛衣,锁骨很明显,双手高抬着,那块骨节特别的明显,好看极了。两人这个姿势,瞬间转换成了陈水墨要抱宋信和入怀。
陈水墨撒开手臂,抓了一把宋信和头顶的发,说道:“差不多……干、干了。”
宋信和不置可否,他转过头去,平静的嗯了一声。
陈水墨把毛巾收起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也不见宋信和动,陈水墨盯着他光裸的背呆了半晌,纠结道:“宋医生……你把衣服穿上吧……会感冒的……”
“不按摩了?”
“哦!对!还没给你按!”陈水墨终于要摆脱现下的尴尬氛围了,她喜滋滋的说道:“那你趴下吧,我去把毛巾放回去。”
“嗯。”宋信和应道。
陈水墨下地,哒哒哒的跑去卫生间,把毛巾叠整齐收好,洗了个手,又赶紧跑了回去,她不会开车,这一路全得靠宋医生了!她可得伺候好这位大爷!
白色单人床上,宋信和背朝上,就那样光秃秃的趴在上面。陈水墨心惊肉跳的,走过去咳了咳,说道:“宋医生,我开始按了昂!”
“好。”宋信和垫了垫胳膊,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一双微凉的手,侵袭上了他的肩头,围绕着他的脖颈,开始轻轻按压。力道很小,不痛不痒的,却令宋信和有些舒爽……他突然有些纳闷,到底陈水墨会不会意识到这些动作太过亲密?。
“力道大不大?”
“再重一点。”他轻声回答,头压在胳膊上,有些心慌意乱。多亏天冷,他也没穿衣服,不然……怕是就变成心猿意马了!
“哦!”陈水墨躬身,探腰开始使力。
不时的有拍打声传来,时间过的很慢,陈水墨很认真,确实像有手艺的,劲道使得不小,对宋信和来说,刚好合适,缓解一天开车的压力,真的挺不错的。
他有些昏昏欲睡,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便眯着眼睛神游起来。
陈水墨卖力的揉着,生平第一次给阿嬷以外的人按摩,这人还是她的恩人,她心中很感激,多亏了宋医生,才没有露宿街头,一定得多多报答他!
肩膀按了一刻钟,陈水墨手开始往下移,胳膊肘揉着他的蝴蝶骨,频频使力,这个地方开车的时候最吃力,陈水墨多摁了两边。
宋信和撇嘴,没想到她手法这么专业,每一次都按到了位置上,他愈发的惬意起来。
慢慢的……那双手就下移到了腰部,宋信和皱眉,这个地方,可不太适合按摩。
陈水墨整个手臂压上去,轻轻的揉,一圈又一圈,腰坐了一整天,肯定是最累的。
感受到了腰部来自于她手臂的力量,研磨着他困顿的神经末梢,一点点的,勾动了宋信和的燥火,他有些后悔,没能让陈水墨自知合住多么的不合适宜,反而让他有些情绪激动了起来。
宋信和扭头,打算阻止她。可陈水墨整个上半身都扑在他的腰部,一只手臂累了,换成另一只,正好调转身体,面向了宋信和。宽松的领口随着她大喇喇的动作来回的晃,不时的显现出美好的胸部轮廓。
宋信和阖眼,心中微动,他深呼吸几下,彻底打算放弃。裸男计没用,但她无知的动作,杀伤力太大了。
“好了……”宋信和沙哑着嗓子开口。
“咦,你没睡着啊?”陈水墨心里正对着这具躯体无限的脑补呢,宽肩窄腰,韧性光滑,比她在海报上看过的男模特可结实多了,好想掐一把,看看是不是紧致q弹!
听了宋信和的话,陈水墨收起手臂,起身的时候,借力支撑,素手再次搭在了宋信和的腰上,陈水墨满足心底所想,爬起来的时候,掐了一把,力道不敢使太大,一摸就走。
宋信和的眉眼瞬间黑沉,他盯着陈水墨,心中咒骂自己出的什么鬼主意!等陈水墨起身以后,只得正正嗓子,装作平静的说道:“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去平阳山。”
陈水墨把手背在身后,两指掐在一处揉了揉,满意极了,她可不是占便宜!绝对是不小心的!
“去爬山?”她现在彻底的接受了宋信和就是出来游山玩水的认知,不甘心的问道:“额……平阳山收不收门票啊?”
宋信和心口躁动,没好气的应道:“不收!”
那挺好!陈水墨满意至极,小跑着去卫生间洗漱。坐在马桶上刷牙的时候,她开始算账,标间二百六十九,aa的话,一人就是一百三十四块五毛钱,还是有点贵,之后再住旅店的话,她得说服宋医生住便宜点的!
陈水墨洗漱完毕回来的时候,看宋信和已经盖好了被子,她小声叫了他一声,没回应,于是关掉了所有的灯,也钻进了被窝。
她的生物钟一向很准,在床上翻了两个身,便睡着了。
隔壁床位传来规律的呼吸声,显示对方已经陷入睡眠状态。舟车劳顿的事主宋信和,在暗无光亮的房间内,双眼如炬,他盯着隔壁床被子里隆起的小包,有些哀怨。
他又累又乏却睡不着,一个睡了一路的人,沾床就睡!宋信和没好气的嘀咕:“没良心!”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床位传来规律的呼吸声,显示对方已经陷入睡眠状态。舟车劳顿的事主宋信和,在暗无光亮的房间内,双眼如炬,他盯着被子里隆起的小包,有些哀怨。
少了三个字,哇塞,突然就变的□□起来!
哼!让你们互撩!
――――――――――一名不知真相的吃瓜群众.塔
☆、十块
第二天,陈水墨早早就醒了,她生物钟准到一种境界,压根不需要闹钟这种东西。爬起来便跑到卫生间洗漱一通,出来的时候,发现宋信和睡眼惺忪的醒了过来。
“宋医生,你醒啦!”
陈水墨三步跑过去,一脸欢脱的问道:“睡得好嘛?”
“咳……还好。”宋信和攒眉,随口应了她,昨晚睡眠质量差的离谱。
他坐起身,久久回不来神,等思想一并跟着醒过来以后,才错愕的看着陈水墨,想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水墨眨眨眼,盯着被子从宋信和光裸着的胸口滑落,不由得侧过脸去,说道:“咱们去吃早饭吧,七点就开饭了!”
饭店提供早餐,陈水墨很满意,这意味着两人可以省去十块左右的早餐钱!
宋信和嗯了一声,从被窝里探身出来。
陈水墨啊的尖叫了一声,站起身扭头跑了出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宋信和,他打了个激灵,拿起床边的衬衫披在身上,天气有点冷,地方台预报说这几天有雪,不知道玉关市那边天气如何。
等宋信和收拾妥当,陈水墨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回来。宋信和乜她:“有人追你呢?”
陈水墨摇头,她不太好意思直视宋信和,因为脑子里总是会出现刚刚被角从他胸口滑下来的那一幕,那肌肉纹理,令陈水墨心跳无端加快,她觉得自己可能要长针眼了!
“没……我是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去平阳山?”
“十点出发,先去吃早饭,然后买点干粮,估计会下山到下午三点以后了,晚上在这家旅店再住一晚,明天早起出发往玉关走。”
“哦。”陈水墨答了一声,复又开口:“宋医生,咱们买东西什么的,能不能让我去跟人家划个价啊?”
宋信和扶额,他盯着陈水墨看了半晌,告诉自己要适应这样爱斤斤计较的陈水墨,最终点点头,应了。
平阳山海拔不是很高,但因着其绵延数几十公里的山间石路而名闻天下。爬山爱好者往往需攀越数十公里,才能登顶。山间美景繁花不多,但相间长成在碎石缝里,别有一番梅花香自苦寒来的韵味。
不过他们来的不巧,寒冬岁月,整个平阳山都是寂冷沉沉的,唯有松柏还保持着唯一的翠色,零散的缀在群山环抱里。
可即便如此,依然有人到来。远朋不多,但近邻不少。周边城市的居民都愿意乘此佳节,陪着家人登顶赏景,再拍几张全家福留念,最和美安康了。
陈水墨穿着她唯一一件长款羽绒服,跟在宋信和后面,小心翼翼的往上爬着。走了一个小时以后,她便有些体力不支了。不停的喘着粗气,靠在路边休息。
有家庭为小单位里的小孩子,欢笑着从人群里跑出去很远,然后灿笑着站在高处等家人跟上。
陈水墨羡慕的看了一眼,低下头打开水杯开始灌水。
宋信和返回来,等她喝完,一手拖住她的手臂,问道:“还能不能行?”
陈水墨气已经喘匀了,她点点头,嗯了一声,便跟着宋信和继续前进了。
那家人里还有位六十来岁的老太太,一路上竟是一点儿没落人后,扬言一定要追上小外孙。
陈水墨看的挺开心,就一直跟着人家一家子开溜,宋信和跟在她边上看的分明,她很喜欢这种氛围。
他开口说道:“老太太腿脚比你可利索多了。”
陈水墨不服气:“我也不慢啊!”
“哦。”宋信和随口噎她。
陈水墨瞬间被激起了斗志,她把羽绒服拉链大开,扬起胳膊,准备大干一场。
“你看着,我肯定追上那小孩儿!”
宋信和看了看人群最前端的小男孩,说道:“拭目以待。”
陈水墨为了争口气,开始埋头苦走,追到中午快一点了,也没赶上人家小男孩的步子。甚至连包含老奶奶在内的那个家庭,也把他俩甩的不见踪影了。
宋信和拖她去往近处的平地,说道:“休息四十分钟,吃点东西再爬吧。”
陈水墨探头看着前面,知道追上人家无望,泄气的嗯了声,席地坐了下去。
“宋医生,这要是搁在以前,我肯定分分钟就追上了!”
“喝点水。”宋信和递给她一瓶矿泉水,然后学着她席地而坐,从背包里往外拿吃食。
“宋医生,你别不信!我说真的!我阿嬷在世的时候,比刚刚那位奶奶还要厉害!她当时每隔两天都会走去隔壁镇上赶集呢!”
“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