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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读完苏童的虚构的热情,我好象一下子就又走进了他写的关于童年的文字里了。
这些老掉了的记忆就像我手中的一块美丽的琥珀,记载着似刚刚发生过的灵韵。
他写“永久”、“凤凰”自行车,写冬天的冷,写露天电影。而这些无一不是我童年里的珍宝呵。
现在想起来,在童年这条悠长的雨巷里,给我感触最深的要数露天电影了。现在也还有。上次回家的时候父亲说上面派一个小分队下来搞宣传之类的,不过看客却寥寥。我听了之后心里不免觉得有点悲怆。
犹记得孩提时,一群小孩子围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车上还插着一根小红旗,后座上还拖着电影银幕,骑车狂飙的孩子的嘴里还高兴地喊着:“放电影喽,放电影喽”
而那个骑车的人就是我。老人们每当提起这事时犹还能清楚地描述出我那时的淘气劲。
然而我想一些东西或迟或早都要注定被淘汰的,即便是好的东西也例不了外。
几年前回家的时候还有和姐姐、姐夫闻声去寻子虚乌有的露天电影的经历。不知是谁的谣言,然而我们竟信了。
是的,那是一种岁月永远都搁浅不了的记忆:一条不宽的路上或打谷场上,两棵树之间的默契在黑边的银幕上烙下了永恒。现在或许那两棵树已经不存在了,但它们却繁衍了一个时代的绝响。或在父亲那一代,或在我们这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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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冬天,苏童说的是江南别样的冬。但我无缘领受过。然而一样的关于冬的情愫却是相通的。
长居在北方,我喜欢北方的冬。北方的童年里的冬。而童年里的冬又总是和滴水成冰、雪天冻地联系在一起的。
还记得两年前也见过一次差不多和童年里一样大的雪。但却远没有没到膝盖,也没有结到如那时一样厚的冰。而那时的冬天总是冷,所以才结得厚如这样的坚硬如磐的冰吧。
在这么厚的这么滑的冰上溜冰倒很有趣,不过只要你一不小心就会前仰后合,但幸好有厚厚的棉袄,谁摔了,谁谁摔在了一起就来得有趣得多。所以总有笑语不断。
记得那时最情趣盎然的一回是我们用铁锹把冰凿开一个大窟窿放线钓鱼。一大群的孩子的头都围在一起,屏声敛气。但终于在苦等了好长时间没有结果之后,突然就有一个不耐烦的大声说了一句话,旁边的一个就很不客气地在那个说话的头上重重地打了一下,叫他闭嘴。
这一记大着实不要紧,却白白地钓上一条肥鱼来。大家都以为这是那一记打的功劳,都纷纷把头伸过来找打。大家一定不会想到这个打人的孩子也是我吧。
如今那些想找打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恐怕他们也不记得那个场景了。但于我无论如何也是忘却不了的。
而关于刻印在记忆里的冬,现如今也晶莹得像杯盏中淡漠的茶,淡淡的,伤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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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伤伤的东西总是很好的,所以我都保留着。在这些再也看不到雪的冬再也领略不到十里八村去寻觅看一场或好看或不好看的电影激情的年代里。我会无数次地回味巷道幽长、幽长的童年的雨巷。
雨巷,我想,记起来时还会有一个结着愁怨的、丁香一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