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烟花之童贞往事

槟子安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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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邱把长长的刀直接插入我的胸膛,然后对我大声的哭泣说:“延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我脸色苍白的看着邱,然后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痕,殷红的鲜血在我的胸口一泻而出,眼神开始飘渺,意志开始模糊,只是自己还能对自己说:“不能恨邱,不能恨他”苏安静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长长的头发把她整个脸都挡住了,谁都无法看清她到底是快乐还是悲伤。

    三个人的命运本来应该相同,却因为童贞而失去了本来的东西。

    我的残酷的,邱是苍白的,苏是落寞的。

    2

    我叫延臻,从小无父无母,并且性格怪异,不喜欢说话。从小就一直流浪漂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出身何地,在十岁那年姥姥在街上发现了我,然后把我带回来家。并且给我取名叫延臻,这个名字的具体含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姥姥没有文化,有的只是艰苦朴素和一颗仁慈的心。

    家里一共四人,除了我和姥姥之外,还有一个男孩和女孩,男孩子比我小一岁,名字叫邱,他也是孤儿,并且身带残疾。可是姥姥特别喜欢他,姥姥告诉我他是在几个月的时候捡回来的,当时拾回来的时候邱眼睛一直转,姥姥说他以后肯定有出息,很聪明。由于姥姥的疼爱,他很霸道,从我出现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处处针对我,但是我知道他内心是一个干净的孩子,只是从小生活的艰苦,让他明白生活是苦难,必须身上带刺。

    家里还有一个女孩子,她的名字叫苏,也是姥姥在路边拣回来的,苏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并且安静得要命,姥姥怕自己出去捡垃圾的时候苏被别人欺负,所以给我和邱每天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苏。

    从小我和邱就很喜欢苏,只是邱更加明显一点,我们也知道等我们长大以后苏会成为我们当中一个人的新娘,其中最大可能的就是邱。

    3

    苏穿着拖鞋走进我身边,然后轻轻地叫我延臻哥哥。我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笑容满面地看着苏。苏开始在我面前脱衣服,她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

    我慌张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苏对我说:“延臻哥哥,我爱你,可是我不能伤害邱,所以我要把我的童贞给你,让我们做一晚上夫妻,好不好”

    我说不可以的,我们不能背叛邱的,你以后是他的妻子,我们要好好在一起,我们不能这个样子的。当我正想挣扎的时候,苏走近了我,并且开始亲吻我,手在下面解开了我的皮带。赤裸裸的俩个人开始纠缠到一起,所有的坚持都被打挎,我们开始哭泣,只因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失去童贞的那一年我21岁,苏十八岁。我深深的记得这一天。

    这是近两年我经常出现的梦境,这是一个真实的梦境,只是离现在两年而已,可是两年的时间依然没有改变对苏的牵挂。我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可是爱一个人真的无能为力。

    4

    最近公司有很多业务,所以我必须飞很多地方,最后一站是成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既然害怕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并且那个地方还有苏和邱,还有死去的姥姥。

    姥姥是两年前去世的,我深深地记得她去世的那一天,哪天成都的天气很炎热,没有一点风,整个屋子里面的沉闷。姥姥躺在凉席上,一动不动,最后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来叫我名字。我走进她身边,然后蹲在地上,旁边的邱和苏哭得一塌糊涂,而我的脸上却平静得要命。

    姥姥叫邱和苏先出去,她要一个人单独和我相处一会儿,从小到大姥姥是偏心的,她疼爱苏和邱,对我总是那么平淡。

    姥姥摸着我的头说:“延臻,你现在已经21岁了,是个大孩子了,我走了过后这个家里面就是你为大了,你懂我意思吗”?

    我说:懂。其实我一点不懂,不懂姥姥话的意思,不懂姥姥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地赚钱来对待我们三个毫不相干的孩子,并且让我们读书。

    姥姥又说:“延臻,你要好好的爱邱,他的脑子有问题的,你也是知道的,答应我好不好”?

    我看着姥姥那布满沧桑的脸,然后问姥姥到底要说什么?

    姥姥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说:“你是聪明的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想等姥姥死后让你离开这座城市,邱和苏需要好好的相爱,邱和你不一样,他有残疾并且比你小,你要让他的”

    我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我摇着头说:“我爱苏,我不想答应姥姥这个要求,我真的爱苏,并且苏也爱我,我和她已经”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姥姥大声大断。姥姥说:“你和苏什么都没有发生,无论你怎么想,你必须答应我,并且苏已经答应我的要求了”

    我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眼泪不停地滑出我的眼眶,那一刻我的心如刀绞。

    姥姥摸着我的头说:“延臻,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真的一切都会好的,从小到大姥姥认为你最懂事,所以和你交流得比较少,但是姥姥是爱你的”

    姥姥在我的答案中去世了,我也离开了成都,到了广东,走的哪天邱给我买很多东西,并且一个劲地叫我延臻哥哥。从小到大虽然他很倔强,并且经常给我发脾气,但是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是一个懂感情的孩子。

    苏在旁边平静而安详,一句话都不说,我看着苏,然后对邱说:结婚的时候给延臻哥哥说一声,我会给你们祝福的。

    飞机离开成都的地面,三个人泪流满面。

    5

    当我再次踏上成都这一片土地的时候,心里也说不出的滋味,从小长大的地方,自然有很多别人无法感知的情感在里面。

    邱和苏结婚了,但是没有孩子,据说曾经怀上一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选择打掉这个孩子,邱和苏是那么爱孩子,怎么可能如此轻率做出决定。

    在飞机上认识一个男子,他叫锋,他是搞杂志策划的,所以经常会对我提出一些古怪的问题,问我第一次亲吻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正式拥抱女孩子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性经历的女孩子是谁。到最后我告诉她,所以的第一次和异性发生的都是我妹妹苏。他很不解的看着我,然后嘴巴张得大大的,并且说:延臻,你怎么可以夺取你妹妹的童贞,那叫乱伦。然后我摇着头给他将我的故事。

    到最后锋听得泪流满面,在离开飞机场的时候,他对我说:“延臻,祝福你安康,你是幸运的,你把自己的童贞留给自己心爱的人,心爱的人也是把自己的童贞给予了你,所以你是幸福的”

    什么逻辑,我一点不懂。

    6

    邱和苏到机场来接我,两年不见,彼此变化真的很大,邱满脸的胡须,而苏则是满脸的忧伤。我不知道这两年他们到底过得怎么样,我是很少给他们联系,本来这一次也想悄悄的来悄悄的去,但是我很想他们俩个陪我去姥姥的坟墓边上香,这个时候才能感受到全家在一起的滋味。

    吃饭的时候邱一直不说话,只是不停的给我夹菜,苏则一直看着我。我也一直沉默,到了最后,我实在不能在坚持下去了,于是尴尬地打破了这个沉默。

    我问邱为什么当初不选择要孩子,邱笑了笑说:时机没有到,就不想要,何况当时我们那么年轻的。

    那为什么现在还不选择要呢?

    邱看看苏,然后沉默不说话。苏把头扬了扬,然后用倔强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已经不能再生了,因为第一个孩子把我的子宫搞坏了”

    到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痛得要命,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7

    在姥姥的坟墓前,三个人都一直在哭泣,每个人哭泣的理由是不一样的,但是滋味我相信都是一样的,全是伤害。

    三个人一起走路,风划过我们的脸庞,轻柔而温暖,感觉像是回到了两年前的模样,只是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懂事,还有姥姥在旁边一直罗嗦,虽然当时我们很讨厌她的罗嗦,其实我们已经习惯了她的罗嗦,并且爱上她的罗嗦。

    就是两年成都变化好大哟,曾经我们住的小区也拆迁了,邱他们连同姥姥的牌位一起住进了高大的楼房,可是他告诉我,无论条件怎么好,自己就是感觉不塌实,没有两年前那样平和的心态。我笑着说:有苏在,你还不安稳呀?

    邱停下来,然后看着我说:“貌和心离的生活,谁安稳。”

    苏在后面大声叫住邱,然后说:“你不要说这些好不好,延臻难得回来的”

    邱转身看着苏,然后走上去用力地拉着苏的头发说:“你到现在都只为他着想,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我是那么爱你的,你怎么不听姥姥的话呢”?

    一场战争就在几句话中开始,并且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我可以想象他们这两年的生活是怎么过去的,他们在用争吵和打闹来为续着痛苦的婚姻。

    8

    我对邱说:“邱,你能不能好好对苏,你那么爱她的,你不要伤害她好不好”?邱摇摇头去睡觉了。

    苏一丝不挂地走进我的床边,然后叫我延臻哥哥。

    我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惊讶地看着苏,然后跑上去抱着她,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女子,今天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俩个人开始亲吻对方,正打算做爱的时候,我停止了下来,我慌忙推开苏说:“我们不能对不起邱,你现在是他的妻子,我们不能这个样子,他是我弟弟,我答应过姥姥要好好对他的”

    苏在一边哭泣,然后说:“你只知道为他着想,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邱知道我把第一次给了你,并且怀了你的孩子,他既然用脚把我的孩子踢掉的,你知道我是那么想保住我们的孩子的,可是我无法保住”

    门被踢开了,邱直直的站在门边,一句话不说。

    9

    苏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看得我一阵心酸。我对邱说:能不能让苏站起来,这事情不能怪苏,都怪我。

    苏在地上很坚定地说:延臻哥哥,就让我给他跪一下吧,我不想在和他过了,我要跟你走。

    我站起来,走向邱说:“邱,你快点让苏起来吧!你那么爱他的。”

    邱站起来,一把把我推开,然后大声说:“难道我爱她,我就可以忍受你们给我带来的一切呀!我是爱她,可是我得到什么,她的童贞给你的,她还给你怀孩子的,我得到什么,连心都没有,我真悲哀”

    我说:“邱,你能不能讲道理,我们一起在一起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苏是属于你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邱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什么叫你们不知道,从小我们都知道苏长大后是属于我的,是我的妻子,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转说去拉苏,然后说:我不想就你说话了,我要带苏走,你已经疯了,我不想她在跟你受折磨,我对她的爱不会少于你的。

    邱站起来拦住门说:“我不允许你把他带走,她是我的妻子,我不要你带走她”

    苏看着邱说:“邱哥哥,算了吧!我们是不能在一起了,这一两年我是带着赎罪的心态和对姥姥的爱跟你在一起的,何必呢”?

    在我们出门的那一刻,邱一把把苏拉倒在地上,然后用长长的刀插进我的心口

    10

    我把邱送进疯人院的那一天,天下起了雨,苏用长长的头发挡住了自己的脸。我问苏还跟不跟我去广东。她很坚定地摇了摇头说:“我要照顾邱哥哥,我不能离开成都。”

    我摸着苏的脸,然后问她是不是决定了。

    她点点头,然后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我转身那一刻流泪了,我一直以为把童贞留给对方的男女是一定会在一起的,并且会相爱的。

    在我坐在车上的时候,我收到苏发给我的短消息,她在上面说:“延臻哥哥,以后我们都不要见面了,只要心里知道有一个人曾经把童贞给予过你,并且深深爱着你,就够了,相见不如怀念。”

    当飞机飞上天的那一刻,我的心如止水,成都在家,邱再见,苏在家,姥姥再见,童贞怀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