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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学,我们相聚,因为文学,我们前行,我们在前行的路上欣赏着风景。
天门南站是出发第一站,十一日前一天傍晚,参加论坛的我们手机出现一条短信:“有缘同行,明天早晨在天门南站相会”由于提前到达,我们请了一位美女照像,留下了第一张合影。
对比大站,天门南是小站,对比文学名家,我们是小文人,这次小小的出行是人生中的一小步,我们不奢求太高的文学梦想,但聆听、感受、开拓视野、包容和注入动力却是我们梦寐以求的。
我们常常思考着文学,第一次听到“省作协、华科大合办春秋讲学:第七季喻家山文学论坛”也引人入思:文学不是谁孤军奋战的,文学不是谁说浮躁就浮躁,谁说冷落就冷落的,我们不能置身边的文学繁荣不顾而信口开河;文学由无数专业和业余作家、作者撑持着一片蓝天,由著名高等学府文学院和文学艺术专业的专家、教授、学者搭建的文学平台,提供了强大的文学气场。
作为特邀的仙桃市代表,我们最先在东湖丽景酒店报到入住,省作协只特邀了黄石、黄冈、咸宁、孝感、仙桃的作家等二十名代表参加,可见仙桃市作协在省作协的地位,仙桃市作协胡主席应作为带队领导参加,但为了将名额让给年轻的同志,自己选择了退出。
十二日晨,我们按照要求在七点半以前完成了起床、漱洗、退房、过早,乘大巴到了位于东湖边翠柳街上的省作协所在地,停留片刻,我们在心目中的“圣地”照相留影,也许有矫饰的因素。然后继续沿着风景秀丽的东湖前往华科大。青光明媚的东湖波光潋滟,远山如黛,我们从车内感受到千百年来低调、隐晦的东湖闪动的灵光灵气。
华中科技大学是一座犹如建立在森林中的高等学府,校园建筑掩映在葱葱郁郁的树林中,满目翠色,少有花圃,经过森林过滤的空气清爽怡人,校园之大出乎想象,大巴东弯西拐才抵达论坛地点,一幅欢迎横幅映入眼帘。
“春秋讲学第七季喻家山文学论坛”在华中科技大学一号楼报告厅隆重举行。著名评论家、武汉大学文学院教授于可训为论坛总主持人,著名作家、湖北省作协主席方方致开幕词,著名作家、四川省作协主席阿来和著名评论家、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发表独到演讲,来自四川大学徐新建教授、陈广思教授和西南民族大学藏学学院德吉草教授等作了限时十分钟的演讲,听众主要为华科大文学艺术专业学生,前来交流的新疆石河子大学代表团的十一名研究生出现在会场中间。?
此次论坛所涉话题主要有:(1)对阿来重要作品如尘埃落定空山格萨尔王瞻对三只虫草等的研讨;(2)对阿来文学观及其文学创作的历史文化背景的研讨;(3)对多民族背景下的中国写作经验的探讨;(4)对边地秘闻与文学想象等问题的讨论;(5)对中国当代文学批评现状的研讨等。?
藏族作家阿来对藏地独特的历史文化和地域背景的生动书写,使其尘埃落定在41岁就获得了第五届茅盾文学奖,之后创作的空山、格萨尔王、瞻对等在中国文坛上独树一帜,为中国当代文学经典化研究提供了珍贵的文本。也许阿来任科幻世界杂志主编的经历给了他丰富的想象,创作的小说故事和人物奇特和神秘,他的藏文化元素当然是至关重要的。一个藏族作家用汉语言写作,是随心所欲驾驭汉字的高手,他的汉语口语化表达也是把握得清晰、准确,他矮小的身材显得精神十足,五官和紫黑色的皮肤表现着藏人的特征,相信他的文学功能十分强大,仍会创作一部部惊世大作。
会程一整天,上午和下午进行了现场互动,由学生举手提问,紧挨我们后排的新疆石河子大学研究生朱亚丽获得第一个提问机会:“文学评论界有一个共识,立足本民族文学,并具有辐射整个世界,高度使命感的文学作品才是经典的,那么在城市化进程加速的今天,文学民族性不断被阐释,作为年轻一代的我们该如何把握文学中的民族性?”阿来先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讲了一通在西欧考察的经历感悟;一位在走廊站着听讲的华科大学生,向阿来提出了对现状文学为什么这么焦虑的问题,他们的提问用专业的文学术语,包含对文学功能和文学现状的思考、质疑,其后还有学生对个别专家学者对民族信仰阐述的反诘。不少学者对阿来作品的研析客观、深刻而有见地,也有个别学者教授从书本上谈故事、认识,而无个人阅历和见解,甚至照本宣科。
文学名家和学者为当代文学提供了强大的定力和磁场,但勇于追求和探索的文学后生可畏(既现场提问的文学艺术专业的研究生、大学生),文学的希望在他们一代;那位叫朱亚丽的研究生说得好:“高度使命感的文学作品才是经典的”巴乌斯托夫斯基的金蔷薇书中有一句话:“作家的工作不是手艺,也不是职业,而是一种使命。”
其实一开始,我们就注视着方方主席,看她致开幕词,看她那村妇般的随意穿着,看她没有笑容的走进走出。我们喜欢读方方的写实小说,尤其是描写底层人物生存状况的小说,善于刻画丑陋卑琐的病态人生,以冷峻的眼光剖析人性的弱点,探索生命的本真意义。方方的盛名享誉中外,方方的人品令人肃然起敬,她愤世嫉俗,一揭文学评奖中的潜规则,矛头直指诗歌水平不高却贿赂评委的柳中秧,最近她惹上了官司。会议间隙,我们在后场找到了方方主席,介绍是来自仙桃的,要求和她合影,她笑着满口答应,我站在她旁边俯着耳边说:您和柳中秧的官司,我们坚决支持您。方方主席说:“谢谢!”一脸严肃的方方主席对我们那么和蔼可亲。
会程紧凑,其间也安排了茶歇,可以自由地吃副食、点心,喝果汁饮料;中午也安排了午休,我们却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散步,邂逅上午认识的石河子大学的一群研究生,我上午对他们就尤为关注,我是在新疆出生的,并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见到他们感到格外亲切,我们仙桃的四个人和他们一起交谈合影,对我来说是多么开心的一刻。
返回是匆匆的,仙桃离武汉很近,我们的心却很急,已网购的动车票是不能延误的。乘坐快捷、舒适的动车已成为一种习惯,但文学路上是没有快捷、舒适的动车可乘的。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我们在前行的路上,会看到无数文学的风景,我们欣赏着别人的风景,别人也欣赏着我们的风景,文学的梦很美丽,但脚踏实地更适应在基层生活的我们,文学是苦恼的夜莺,也是快乐的小鸟,把握好心态,耕耘着,不必太纠结,记住叫普里希文的作家说的一句至理名言:“作家最大的幸福是:不把自己当作一个特殊、孤独的人,而是作一个和一切人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