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野猪正名

跨世纪的大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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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玉正在拼命奔跑,在他的身后是一只高大的獠牙兽,这种兽一发努就是一追到底,不追赶到目标不罢休,被追上不被挑死也要被咬去半条命。

    不过獠牙兽发怒了也有一点笨,只知向前冲不带拐弯的,不管前面是什么都是一头撞上去。

    知道这点的明玉看到眼前的大树时,三下两下的窜上了树,然后牢牢抱住了树杆闭目等着。果然,那头獠牙兽一头撞在了树根上,差点把明玉给震下去。

    獠牙兽撞上树停了一下,随后就更加暴怒的摇晃起树杆,明玉因为爬的高点,现在就像地动时一样震荡!

    明玉抱紧树杆努力向下看去,等看清时,明玉心里叫了一声苦。那兽的两只大獠牙卡在树两边了,卡得紧紧的拔不掉,暴怒的獠牙兽正四蹄翻飞的在刨土。

    随着獠牙兽的暴怒动作,树杆越发摇晃的厉害,明玉的境况也岌岌可危,随时有掉下来的可能。

    正当明玉看着两边相距较远而无法跳过去的树苦叹时,两面三刀声熟悉的喊声让明玉精神一振。

    “明玉!抓紧,别松手!”“明玉!别怕,我们来帮你!”黑虎和飞鹰一边喊明玉抓紧,一边焦急的跑来,再慢点明玉就该掉下来了,要是摔到那里,有时就是一生都无法治好的伤痛,那明玉就是真正的毁了。

    方林跟在两位大叔后面,跑得慢点,两位大叔已经围着那头卡在树上的大野猪打转时,方林才赶到。

    看到那头大野猪,方林顾不得想别的,丢下背包,拿出斧头就冲了过去。这种斧头是肉摊上常用的那种,斧刃很宽很快,斧背却只有一厘米厚,方林用着十分顺手。

    冲到野猪旁边的方林双手举起斧头,朝着野猪的脖子砍去,这一下砍的很准,却只是劈进去一点,但也把野猪的脊骨砍断了,野猪不再刨土,却叫得更大声了!

    方林想再给它一斧,却拔不出来,卡住了。正没法时,飞鹰接过斧头,一把拔出来,高高抡起,只三下,就把一个野猪头给砍了下来。

    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飞鹰和黑虎两个甚至有些高兴,刚才两人正为找不到大石头而焦急,就见方林拿了一个黑黑的武器砍了下去,只是力小了点,只砍进去一点,飞鹰忙接手砍下了兽头。

    这獠牙兽一般要十多人一起出来才能围捕的,有时还要有一两个人受伤才可能抓到一只,今天居然让他们四个人就打死一只,怎不让人高兴!

    在飞鹰忙着打量那把锋利的武器时,明玉已经被黑虎护着下了树,看着那头巨大的獠牙兽后怕。

    接过旁边的人递过来的水,明玉连灌了好几口才觉得缓过来。正要将手里的装水的器具还人,才发觉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明玉这才抬头看向水具的主人,这一下立时瞪大了眼,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绿花皮吗?明玉一把拉住了方林,开口喝问:“你是谁?我头上的结纹是你画的吗?你结伴不需要你爹妈同意吗?”

    “抱歉!这个图形是我画的,在我的部落这不是结纹,我们那结婚是不用画结纹的,这图形是好朋友之间才画的。”方林小心翼翼的解释,可不敢说这是恶作剧才画的图,只能说是好朋友间才画的,也是,不是处得好点的,谁敢在人脸上乱画!

    “那你怎么在我头上画?我们这可是神认可的结纹,不遵行,要受神罚的!”明玉急了!方林也慌了:“这我真不知道,难道就没有解除的法吗?我真不是要和你结伴,如果知道是这样,打死我也不敢画了!”

    “你是因为我打了你,才这样做的吧?你画了结纹,又不认,你存心的?”明玉火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分是非?谁稀罕和你在一起!谁知会不会什么时候又被你打一顿!”方林的脾气也上来了。

    明玉听到这话只觉得头上青烟直冒,愤怒的伸出手,还没等做什么,方林‘嗷’的一声窜到刚才那棵树后面!

    “你!你别过来!在我的家乡这的确不是结伴的依据!你打我也没用!”方林吓得声音都带颤,缩在树后伸出半个头说!

    黑虎拉住暴燥的明玉,“明玉,消消气,别发火!”明玉是气昏头了吧,把这小子吓跑了怎么办?飞鹰也过去拉住躲在树后的方林,“别怕!明玉不会打你的,他脾气挺好的。”这小子可别被吓跑了,那时上哪找去?

    只能说黑虎和飞鹰不愧是常年打猎的搭挡,这是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了,先得把人稳住再说!

    “阿舅!我不会做什么的,放开我。”明玉望着黑虎很无奈!方林则是心想:‘这叫明玉的脾气好?那我前几天是被谁打的呀?你们是没被他打过,这小子的拳头狠着呢!’却也被飞鹰拉了回来。

    飞鹰看看强自镇定的方林,又拍拍仍然皱着眉头的明玉,这一拍可发现问题了!“明玉!你手上这是什么?”飞鹰看到了明玉手腕上小小的叶子形图案。

    “哦!这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有的,我今早上才看到的!”明玉不知姑夫为什么对这个小小的叶子图案感兴趣。方林却是一抖,自己当然是知道这个图案是怎么来的,可如果对方知道了这图案的来历,自己就更说不清了。

    可惜事不遂人愿,方林正在转着自己小心思时,飞鹰已经拉起了方林的手,露出了和明玉一模一样的叶子图案!刚才他去拉方林时已经看到了!

    明玉和黑虎看到方林手上的叶子图案都愣了,飞鹰则对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方林说:“你说你的部落这不是结伴的依据,那你们那里的结伴是怎样的?你说说,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方林张嘴要说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说我们那先得自由恋爱,忙不赢恋爱的有相亲,然后是确定关系,双方家长见面,选择日子,大摆宴席,亲朋满座……

    觉得无话可说的方林低下了脑袋,明玉看到方林低下脑袋不出声,心中一片悲凉。自己看来就不能结伴,先是绿枝订婚又毁婚,现在这位画了结纹又不认,自己还是离开部落吧!

    想到这里,明玉郑重的对黑虎和飞鹰说:“阿舅、姑夫,你们回去帮我告诉阿爹和阿妈,就说我出去历练去了,如果三个寒委没有回来,就不用找我了。”

    没等黑虎和飞鹰出声,方林先拉住了明玉,“明玉!你是叫这个名字是吧?那我就叫你明玉了!明玉,虽然我的家乡不是这种习俗,但入乡随俗,我愿遵从你们部落的规矩,我愿和你结伴!”

    方林此时却是真心实意的说这番话的,他从来没想到这平时在学校里的小小恶作剧,会对别人造成如此大的困扰,看来自己应该改改这个习惯了。

    黑虎他们没想到事情变化会这样快,两人正为明玉要离开焦急时,就听到方林答应结伴,两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神保佑的吧?

    黑虎先回过神来:“方林,你是真心的?你愿意和明玉结伴?”方林点头道:“我愿意!不过这里准两个男的结伴?”

    方林的问话让飞鹰他们很奇怪,“你的部落不能两个男的结伴?”飞鹰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我的部落不准两个同样性别的人结伴,而部落里的人也很不待见他们!”方林有些哀伤的说,自己的姑姑就是这样和女伴去了丹麦,再也没有回来,只是过节时发来邮件,说自己一切都好!

    飞鹰不由得有些好奇,“这是为什么呀?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更容易活下去吗?虽然是无法有孩子,可这不是更少人占用食物吗?为什么不待见这样伴侣,他们又没做出什么对不起部落的事吧?按理说部落的人是占了这些伴侣很大的便宜了!”

    “哎!这一时半会说不清,不过这里不反对同性别的人结伴,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是一个人到这里的,我的爹妈都不在这里,我一个人就能决定,我愿意和明玉结伴!”方林感叹一下自己姑姑没有穿到这里,就郑重的对着黑虎他们说。

    方林又向着明玉说:“对不起!因为我一时的无礼,造成了你的困扰。因为我们的结伴是我的过失造成的,你是不清楚的情况下和我结伴的,我能给你的承诺就是结伴后,你随时可以和我解除结伴关系!”

    黑虎听到方林说将来明玉随时可以解除结伴关系,心里有些发疼。自己的外甥比自己更可怜,自己是爱人不能结伴,而明玉是才结伴就要准备解除结伴关系!

    飞鹰却觉得既然两人是因为意外才结伴的,互相又不喜欢,以后分开也是正常的,眼下是先把眼前的事弄好了就行,虽然有点期骗神的感觉,可这也是被逼的不是吗?

    方林又问:“这里的结伴还有什么习俗?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由于飞鹰是这里唯一结婚的人,于是飞鹰义不容辞的当了乡土风情解说员,向方林将红树林的婚俗一一讲来。

    在飞鹰给方林讲述婚俗的时候,黑虎和明玉一齐动手,用方林的斧子砍来树杆,将獠牙兽捆好穿起准备带走,又砍下兽头上的两根獠牙也准备带走,这两根獠牙可以做两把小刀呢!

    方林听飞鹰说完,知道这里的风俗和华夏差不多,也有订亲和纳彩等环节,只是不限定结婚人的性别。这附近的部落都是这样,一男一女叫结婚,两男男叫结伴,两女女叫结爱!

    虽然飞鹰说已经结伴了就不用纳彩了,可方林却不这么想,他觉得既然是自己‘强迫’人家结伴的,就该负责。这个部落的习俗一样不能少,否则明玉在部落里会抬不起头的!

    下定决心的方林转身见明玉他们的举动,知道他们是想把这头野猪搬回去,可二三百斤的要弄回去有点不容易,还是分解开的好。

    于是方林建议将野猪抬到河边洗剥干净分解开再带回去,黑虎他们原也是存着试试的想法才这样做的,毕竟平常打獠牙兽的时候都是十多个人一起,也是用石刀割开带走。

    今天这头獠牙兽还更大一些,四个人想弄回去是有些困难,可谁都没带石刀,虽然方林的这把黑刀很锋利,可这兽身上的树油太厚也不好割。

    太过耽误时间,这血腥味招来猛兽就麻烦了。方林听他们说的困难,对自己来说全不是问题,就让大家将野猪抬到河边,他有办法解决!

    于是四人轮换着将野猪抬到河边,方林就按着那天的办法,砍柴架火,烧去猪皮上厚厚的树脂,用菜刀刮剥干净,再开始分割就容易了。

    由于有飞鹰他们在,分割野猪容易多了,方林将菜刀和斧头交给飞鹰他们去分割猪肉,自己拿了猪下水去河边清洗干净,将猪肝切成小片串了烤上,又用铜锅炖上自己带的咸肉,再将本地的大麦粒埋入火烬里煨上,就去编草绳了。

    等到飞鹰他们分割好野猪肉(这三人也随了方林管这叫野猪了),方林已经编好几大条草绳,各种食物也熟了。

    四人在河边饱餐一顿后,方林明说自己要去找好东西来当彩礼落定。黑虎他们都是一愣,明玉更是深受感动,本以为就这样了,却没想到这人愿为他去找彩礼,他有这个心明玉就已经知足了。

    虽然黑虎他们认为方林可以不去,方林却也拿定了主意。于是飞鹰他们和方林约好最近会时常来这里等待方林后,就各自分开了。

    临走时,方林见黑虎很喜欢那把斧头,就送给了黑虎。转过身见飞鹰和明玉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又假装从背包里掏出两把西瓜刀,一人给了一把。

    然后将手里的太空杯给了明玉,方林就走了,他还不知找到什么好东西才能算是重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