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

传说中的阴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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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枝烂叶的季节还远,趁天黑多走几步,把开门前的开心收拢在袖口,让汗的味道把关门时的关怀再腌泡一回,好让我两眼有泪的感觉。想你远远近近的身姿,在啤酒泡沫的边缘起舞。那个扎着辫子的姑娘,还在东张西望,还在燕剪波纹的轻盈里浅唱

    后半夜才有的微凉以及路灯失神的光芒下,有幻觉中萤火走动的天籁里。我隔着一万里的愁怨和你握手。你的体温就象测谎仪,我们无语的顾盼的背后,起风了,下雨了,打湿了。

    可是这场雨最终没有降落。所有的所有一切,都在炎夏沉闷的晚钟里,以渴望的姿态,等待。等待昨天或明日燃烧的光线,披上你清凉的外壳,在华灯初上或灯火阑珊时,随风潜入。那么,风呢?

    我鬼魅一样地漫走并且绕你而行。绕你而行的地点,象个坐标,丈量你我越来越远的距离。还有愈行愈近的可能吗,如果必要?我一袭黑衣消融在夜的底色里,只有嘴角的烟缕,迈着人一样的步伐。但也苍白了。

    左手握着“空虚”右手提着“0”我只有这两样礼物,如果你接纳,并出于真,那我还有勇气去寻找你依门而立的爱情和远去的汽笛。我或许还有勇气去缅怀我自己或明或暗的初衷。

    琴声也老了。老透的琴弦象我的胡须。吉他的肤色,如同我死去的表情。离家出走的冲动也老了,远方的爱情,诱人却失去引力。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看看天吧!我已经背不动长大后日记。失踪的情节上,尽管只有一场雨和半场漂亮的爱情。那又何妨?!

    冬青做成的篱笆外,夜行车落魄的近光灯打照我的背影,摔散的影子就是今晚摔散的故事和故事里我们摔散的语录。我们曾经真切的声音,爆热的话筒,还有敲击得有些颓废的键盘,在冬青做成的篱笆外,铺垫在没有掉头标记的直行道上,义无返顾地走远了。是谁碾压了我们的从前和如今?

    你留在我手背上的刀痕,远没有留在我心上的深刻。那时,我们轰轰烈烈。我把刀痕视做文身。其实啊,我也把轰轰烈烈当成轰然倒塌的前奏与序曲。其实啊,我也把你的吻印看做了一个深渊的入口。其实啊,我们极其简单,远没有我们向往的那样多情与复杂,与缠绵和生死相许!

    我们远远近近,长长短短。光阴的沦落里,谁愿意抱残守缺?在爱情的公式中,方程永远无解的凄清,和深入骨髓的病态的呓语以及你一辈子微睁美目的定格,统统在今天以外,在岁月以外,在情爱以外。我们目不转睛的对视,在上个世纪,遭遇了雷击。

    而现在,此时此刻,我又无比地渴望雷声与雨幕来遮掩我的心虚与难堪。因为你我的距离,比我目测的要长。长长的路上,写着难忘、难忘、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