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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2009。11。28)
几天的忙碌
随着除夕夜的钟声连同那台晚会一起
无奈地谢幕；
在稀稀拉拉的爆竹和烟花的绽放里
心情又回到了平常的冷寂。
看着朋友、同学、同事发来的乱七八糟的无聊短信
品味着曲终人散的滋味；
心里酝酿着无着的诗句。
躺在沙发上
任由时间流去
无力地体会着
这生命的意义。
记得14年前刚搬来小区
这里的周边还是一片空地；
透过西墙的窗户
还能听到冬日里凛冽狂风的嘶鸣；
偶尔还会看到田间的野兔和大榆树林里
约会的情侣。
院子凉亭里
闲适着同事们退休的父母
盘桓在膝下的孩子们在了无牵挂地嬉戏。
可是十几年过去
孩子们都已经上了大学或者生子娶妻；
而老人们
就像公园里深秋的落叶一样
几场风霜过后而纷纷地离去
昔日活泼的球场
不见了小伙子们健硕的身影
少却了姑娘们的丰腴。
偶尔见过曾经的美女
也已经年华老去
蝴蝶斑的脸孔
再也不见了曾经的亭亭玉立。
几任跋扈的领导
有的无奈退休
有的调到外地
有的甚至还进了监狱。
曾经繁茂的绿荫草地
也已经斑驳地露出了地皮；
过去崭新的健身器材上
透出斑斑锈迹。
公园树林里的那几只猫头鹰
也早已不见了踪迹。
只有那刻在月亮门上的楹联
还在死死地拍着领导的马屁。
蓦然的瞌睡里
梦见了已经去世的“二哥”
那个肥硕的身躯。
一前一后地走在暮霭里
庄严威武的大沿帽
披着那件宽大的制式呢子大衣。
迷蒙地记得他是今年夏天走的
戴的就是这身行李。
可怜曾经的英模
死的时候鲜有同事送行；
只有个别领导和有关部门在例行公事。
也许这是为了
默默地褒奖他曾经的清廉和业绩。
呵呵
挑剔的他
或许也无须再计较那份荣誉；
因为人死如灯灭
一切随风去！
我不停地追问
他却并不搭理
径直地高视阔步
一如他生前的脾气。
不见他回顾
也不见他停步；
甚至没能看清他的脸庞
只是保持着那段
生死距离。
梦里醒来
满怀狐疑；
不知道这场梦境里的一切
暗含着什么深意？！
多少次感慨这时间的飞逝
多少次追问这生命的意义；
可是这么多年的追求里
却越是远离了主题。
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夫！
莫不是
古今多少事
都付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