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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书桌前,手像模像样地按着书,我看着这些文字,文字好幸福呀,每一个字身边都有另一个字陪。我羡慕它们,我也妒忌它们,我的想法催生我变态的动作,我把灯关上,然后仍然坐在这里。
我已经许久没有她的消息了,还在是秋红的时节,我与她牵过手,掌心的余温早已被寒冷吸得干干净净。很多时候,我都会自作多情的想,想她过得怎么样!我固执的认为,只要我想着她,她一定会想着我。她说在这几天里,她会回家,因为这么久都没有看见她了,所以我相信她真的回家了。
窗开着,两扇玻璃安静地架在框里,它们紧挨着墙壁,互相对望,也许在等待我能早点将窗关上,好靠得近些,在这个冬夜能温暖彼此。我知道玻璃和玻璃是焐不热的,我为我自以为是的想法感到好笑,也感到悲哀。我看着纱窗,那一根根细丝交错而结,分割了今夜的月光,月光在地板上织成一张网,捕捉着我的视线,又将思绪牵得老长老长。
还是夏日,女人们都穿得很单薄,她也不例外,我喜欢看她的脖颈,端直纤细修长,粉粉的,点缀着柔软的汗毛。她将头发盘得高高的,爱穿一件黑色的长裙,步态轻盈,骄傲冷艳。我们是邻居,不知在哪一个早晨,我开始习惯看着她,她总是抱着胸,站在窗边,目光穿过前方所有的房子,看得好远好远。我一个人住,我很寂寞,好不容易发现这么一个女人,我有意识的告诉自己,看,她是你的伴侣,你每天陪着她,她也陪着你。
她转过脸来,高傲地看着我,目光冷冷地,像是要冻结我这颗火热的心。我故作大方,抬手招呼了一下,嗨!她看了看我,转过身,回屋了。我没有感到尴尬,看到她我已经很开心了。她不属于美女,但是赏我心悦我目,也许,她是我心中的美女。
夏日的房子就像熔炉,将我身上的水份一点一点烘干,我想喝水。
我随手披了件衬衫,系上两粒扣子,抓上两个硬币准备去买瓶农夫。小区的林子很幽静,在这个夜晚伴着月亮随一点微风轻轻起舞,树与树跳着探戈,几分暖昧散发在空气中。我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地朝门外走去。一阵微风钻进我的衬衫,将我的皮肤与衣服分开,有清凉传遍全身,我闭上眼,很是享受地站在某一块花纹砖上面。有雨滴淋湿头顶,然后把凉意拉长爬向我身上更远的地方。我感谢老天,所以我睁开又眼,我发现离我不远的天空有一只黑色的袖角摆动,袖角内有粉嫩的莲藕托着一只浇花的玩意儿。她站在上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我,舒服吗?小子。我说,能不能再来一点。她一下收起那玩意儿,转身进去了。我垂下头,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呢?哗,一盆凉水瞬间将的全身湿透。我猛然抬头,坏坏地说,你要是再来一次我就上来找你要衣服穿。只听见她来了句,我早准备好呢,一盆凉水又从头浇下。我蹬蹬蹬地冲上二楼,用力按下对面房间的门玲。她在里面理也不理,任门玲一遍又一遍的呼喊。我无趣地摇了下把手,居然能动,原来如此,我顺势将门打开,房间没有开灯,窗帘早已拉上,借着微光我看见一个女人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朝她走轻轻地走过去,身上的滴下的水聚在拖鞋的底部,与地板挤压出嗞嗞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慢,也越来越轻,直到呼吸声将它代替。
我痞子般在在她旁边坐下,她说,你是不是想将我们家沙发打湿?我说,那怎么办,难道要把衣裤脱了不成?她抬了抬身体。我感觉到一只脚掌逼进我的腰间,然后停留在皮带相扣的部分。她说,脱了吧!我的心跳猛然加快,体内有总异样的东西在流动,身体想自由,不需要任何束缚,何况是打湿的衣裤,我需要它们离开。她递给我一根毛巾,将我身上的汗与水擦得干干净净,我俯下身子,嘴唇轻碰她粉嫩细长的脖子,柔细的汗毛被我的舌尖轻轻地舔起
她将我紧紧地抱着,嘴唇放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他好久没有回来了!
我一下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想入非非,所有的美景瞬间空白。她说,你怎么了?我说,你有,所以我不能。她用手紧搂了我一下,难道你不想么?我不想,就算想也不能做。她又说,那你为什么每天都看我?因为我寂寞,也不知道你有。她再说,你就当没有不行么?不行,有就是有,怎么能当没有。她最后说,那你可以抱着我这样躺一晚么?不可以,有时候,生理会战胜理智的。
我重新穿上湿湿的衣裤,带着夏日里难得的冰凉离开了这个房间。
秋红的时候,我和她走在湖边的林荫里。我们手牵手,就像恋人一般。我可以抗拒她的身体,尽管是温香软玉玲珑有致的身体,但我不能抗拒每天不看她,我喜欢她的脖颈,从而喜欢上她站在窗边的样子。所以她站在窗边头也没有转,对我说,明天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手牵手地走走。我没有拒绝,也不可能拒绝!我们十指交结在一起,紧紧地握着对方,生怕一松开就再也抓不回来了。她说,我很孤独!我认可,因为从我出现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她口中的他,他真的好久没有回来了。她眼中无信任,对我再说,我相信他会回来。我也相信,一个男人有一个一直等待她的女人是很幸福,就凭这点,他都会回来。她笑笑地望着我,继续说,我喜欢你!我笑了,我开心地笑了,尽管我明白这可能不真实!
她说在这几天里,她会回家。可是过了好多天了,她怎么还没回来!冷冷的窗边只是我独自一人,一个人站在这里,多么的寒冷呀,就连玻璃窗也会时不时多长一层来温暖自己,可是我,在这个冬日就看不到她了吗?
我随手将书翻了一翻,看见一张粉红色的卡片,这是她走的时候留给我的。我重新打开看了看里面熟悉的文字:回来时可以送我一束花么?我暗自笑了笑,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