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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butterflies fly in the night …
‘夜晚在PUB 里飞舞的蝴蝶,只只迷人但是却可能现实冷酷而昂贵’——出自声色语录台北夜晚最美丽动人的蝴蝶跟玫瑰今晚几乎全部聚在这一处醉生梦死的池塘边尽情地飞舞与绽放,对着PUB 里所有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放送着迷人的蝶粉与摄人的芬芳。或许俗艳、或许浓烈而不够清纯,但无疑具有一定挑动人心的魅力,让人愿意暂时地摆脱礼教道德、清明理性的束缚,加入竞逐莺燕的行列。
在朦胧弥漫的烟雾里,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看着脂粉莺燕们的身影,容易让我联想到过去我曾拥有或者从来未曾真正拥有过的一些美好的或者不再美好的灵魂及其躯壳,以及延伸而来的记忆中或许略带苦楚或许略带悔恨歉意或许略带怅然的一些心底杂陈难以言语的滋味。
在某个晚上我开车载着一位女友到我以前高中时期的女友家门口进行例行的巡礼时,我才突然发现,是女人带领了我认识了这个世界的一大部份,以及种种不同的人生。就在跟她们的交往、聊天、游戏之中,我懂得了她们的想法,她们过往的经历及未来期待中的人生、她们的生活甚至她们老爸的工作或是她们家人的故事。
那是我的坏习惯。每当有新的女人到我老家台中来访,在我开车或骑车载她们出游时,除了当一个称职的向导带领她们去认识我在这正在蓬勃发展的都市里从小到大成长的痕迹外,我常常不经意地载着她们到我以前女友们的家门口,经过时我总是会一一向她们介绍我过去与从前恋人们之间的情事以及当时惨绿年少的青涩、纯真甚至如今想来更觉得珍贵动人的执迷不悔。
想起刚北上台北念书的时候,开始自己独身在异乡求学的生涯,也是一个个的女人带领我认识了台北市。
或许荒谬,但是就是在接送她们放学、回家甚至与她们之间的约会之间,我一步步地认识了台北市的人文地理。从东区到天母、从淡水到板桥,再从新店景美到三重、新庄。
不要笑我荒唐,但这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这个世上就只有男人跟女人。是男人跟女人构成了这个世界。
刚刚跟阿成在音箱上面跳了一会,我自己一个人溜下来吧台旁边的位子喝酒休息。喝完了一罐啤酒,我又跟吧台要了一罐。我手上提着要命黄汤啤酒罐里那层层的白沫看着舞池里的乱舞群莺。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了小杨,她是阿成的一个情人。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向她微笑打招呼。
“阿成今天有来吗?”她问我。
“有啊!他正在那边音箱上面跳舞。偌!有没有看到?”我边说边指着音箱的方向。
“嗯。我过去找他一下。待会见。”她给了我一个微笑,接着又消失在人群之中。
不到一分钟,阿成像土拨鼠般地从黑压压的人头中冒出来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告诉小杨说我在这?”他问道。
“对呀。你是在这呀。”
阿成拍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道:“你陷害我。她要我送她回家。来回至少要一个小时。害我又没得玩。”
“不会呀!你现在速去速回,大概一点多快两点就可以回来啦。要快一点喔,我还等你送我回家呢。哈。”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都是你。哼。自己坐计程车回家,我才不管你。”
“喔。拜托拜托啦。我都陪你出来玩耶。下次我一定守口如瓶。”我假装求饶地说着.“嗯。不管了。反正我会尽快赶回来。你自己先玩自己的。我再回来找你。”阿成边说边瞄到正出现在我俩眼前的小杨。
“嗯。快点回来。”我说道。
于是他俩相偕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吧台旁边形单影只地观察形形色色的PUB 人种。来到PUB 里面有时不跳舞光是“看人”其实也是蛮有趣的。
PUB 里的季节永远都是夏天,从里面女人的穿着就可以看得很清楚,因为她们总是穿得通风又凉快。真正是遮避面积无关保暖效果,下半身没有冷暖知觉。
例如现在距离我不到三公尺的一个女人,她穿着中空露肚几的白色小可爱,配上刚好只包住屁股的火红热裤,脚上踩着的是高十几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她全身上下摇摆着,又以屁股跟腰部配合起来的扭动最是诱惑,充满性的暗示与挑逗的意味。
她周围绕成一圈的两位女伴在穿着、舞姿上也不会比她逊色到哪去。几乎公式化的,鞋高一定要高至少十公分,鞋底则是厚重的木质平面,如此才能显出她们腿部的修长及细致,整体上也给人一种高挑、高不可攀的感觉。
女孩上身的穿着则是以黑到闪闪发亮的人工皮或是白得纯洁无邪的色泽甚或大红鲜艳的颜色在PUB 里面最是常见。她们通常把浅色棉毛的外套放在高脚的椅子上摆着。头上则是戴着深蓝色的小帽或是背上背着绳带像青蛙般张着四条腿环绕肩上、腰间的双肩小包包就到舞池里跳舞。当然也有可能她穿的是短到不能再短、走路时都要稍微用手遮掩以防走火的白色短裙里面罩上一件深黑引人目光遐思的蕾丝边内裤。或者也有可能她穿的是一件加厚集中挤出乳沟的魔术胸罩,上身就只穿那么一件,不畏严寒与众人眼光地搭配另一件裤脚有须须洗得泛白的蓝色短牛仔裤。
舞池里的女孩尽情地舞着、摇着、浪着。看着她们身上玲珑凹凸的身材、身上几片仅可遮住重点部位的短布还有那修长动人的长腿、盈可一握的细腰,周遭虎视耽耽的男人们一个个张大了眼专心地在她们身上意淫着。
看着女孩的脸庞你能不能知道或是去猜测在她们冰冷或是奔放的脸孔下隐藏着什么样的心事?看着女孩高耸突出、包在薄布之下若隐若现的双乳,你会不会去想像当你的双手放在上面时的触感?你会不会有想上前去搭讪她们的冲动?看着女孩的纤腰、外露透风、仿佛正对你微笑性感的肚几,你会不会想把她们搂在怀里、恣意轻薄?
你或许会或许不会。
但是当你踏出那一步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她是一个清纯有如小白兔般却又透露出自然大方性感气息的女孩。她吸引我的不在身材的曲线,而是她脸上那股似曾相识的气质神情。对,她给我的感觉像极了最令我刻骨铭心以前深爱过的一位女友。同样的全身上下充满青春的气息、年轻的活力,自然大方中带着一股明亮宜人的气质。一双灵活的大眼,单纯而执着的透露着她心里对生命中某些事物的坚持与热情。
当时的我很清楚地知道,来到PUB 里,我所做的应该是任我的情欲放纵而不应该是搜寻一个清新亮丽如小白兔般清纯性感明亮大方的女孩。那儿应该是个充满堕落风情的情欲世界,你只需要性冲动,不应该心动。但就是让我遇见了她。
对于她,我没有一点其他的遐思跟邪念,遑论想要跟她上床的性欲望。我一点也不想。我只是喜欢跟她相处时望入她的眼睛听着她说话的感觉。
那天凌晨我跟她在她家门口楼下抽着烟倚着摩托车聊天。她说她在一年后要出唱片。她说她每天生活得好累,在医院里上了六个小时的护士班之后,还要去接受一连串的台风、舞蹈、歌唱、主持、才艺、戏剧等等的演艺课程。她说她还小,才十九岁,很想放下一切尽情地玩。但是她想要有钱,有很多很多自己的钱。她不想当个护士每月领两万块薪水当到人老珠黄。也不想嫁人,她还不想嫁给那个有个知名电视制作人老爸的男友。她想要有自己的事业。不管如何,那至少是她自己的一个梦想。为了对自我人生想望的实现,她必须去忍受工作的劳累、体力精神上的负担,在心灵上她不能放纵自己玩乐或是脱轨,在现实生活中她必须听从在财务上无限支援她的男友,即使对她来说他可能代表着感情上的负担与对未来不确定性过高的演艺生涯的梦魇以及每天排得满满的功课表、行事历。
而我呢,一个临时的过客跟听众,偶然间不小心地进入了她运行的轨道。她给了我几个轻轻地充满香味及少女特有清纯温柔的亲吻还有她的故事,彼此又消失在对方的人生航途里,等待下一次的不期而遇。
听着女孩的故事或是她们以往曾有过的刻苦铭心的经历甚或关于现在或未来生活中预期得到所必须忍受的种种苦难及负担,我常是无能为力,我只能专心地听着、想着、回应着。但是我并没有改变既定的过去或是将要来到的未来的能力,甚至我回避彼此之间的任何关于天长地久的承诺,我连喜欢或爱等等代表强烈情感的字眼都说不出口。因为那些都不真实也不符合现实和实际。
关于爱情、关于两小无猜、清纯的恋曲,那些都已距离我的心境太过遥远。而我才二十二岁。
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说穿了爱情这玩意儿只是羁绊、束缚与无聊,再加上一点点承诺与伤痛。爱情只是一个不成熟的个体想要依附在另一个个体上常常使用的藉口。感情是依赖也是习惯,只是当它成为一个人继续前进往前探望未知与成长的负担时,那它就会变得沉重而难以负荷。
所以我厌恶爱情。
谈情何必说爱?谈情何必那般辛苦?轻轻松松、自自在在、愉愉快快的不是很好?何必要约定要羁绊要束缚住彼此的生活?我厌恶被占有也不喜欢去占有。I hate commitment.没有人应该是另一个人的生活重心。
我要的是关于人生社会的真实体验。但是当我一旦过于接近、过于贴近那些活生生的别人的故事,久而久之,总是让我失去了一次次探索与追究的动力与勇气。因为一旦当你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你就必须选择接受或是逃避。当然你也可以偶尔像我一像选择在特定的情境与冷固的现实之间那狭小的空隙里茍延惨喘。
以前的我总以为人生就是要不断的去尝试。人生就是在不断的变动之中去感受去体验去挑战自己所能容忍所能达到完成的极限。这样子的人生才是精彩而丰富,如此,我才没有白白地过了我的一生。
但是有时候我会觉得我受够了,我再也不想去忍受因着竞争与挑战而来的种种压力。我只想要平平淡淡、轻轻松松、开开心心的过着、活着,去感受一些再也不需要去成长、一定要去成就些什么的自由自在。
对我来说,生命仍然是一种挣扎的过程。在七情六欲与道德礼教之间挣扎,在私欲与良知之间游移,在书本与PUB 里面摆渡,在未来人生与成功定义之间彷徨。
什么是成功?为什么就一定要成功?只有成功的人生才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人人称许的人生?为什么我自己“成功”的人生要获得别人的认可才算是“成功”?成功的人生就一定要有名有利,时时刻刻活在别人认同、注视甚至艳羡、赞许的眼光里才算“成功”?我开始厌倦以往曾经为自己立下的那些有关所谓的一生的梦想、所谓的人生目标,种种劳什子的东西。
我仰起头,把手里玻璃瓶装的啤酒一口气咕噜咕噜地给喝完。
现在的我只想忘掉一切,沉浸在解放与堕落的快乐里。我不想要功名。我不想活在别人的眼光与期望里,再也不想要了。
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醉酒的一个晚上。
那天晚上我跟阿成坐在他那台Jaguar 的豪华大车里,他开着车。我俩都喝得铭酊大醉。
我大声的吼出来问他:“What“s the meaning of your life?How doyou think of your life?What the hell is this?”
“Life is just for fun. Be happy, don“t be sorry. ”他双手放开方向盘,摇头晃脑、双手摊开、面带微笑地给了我一个轻轻松松的答案。车子却突然失控在马路上蛇行。
那时的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我知道自己连直线都走不出来。醉酒在夜晚冷冷从车上天窗透进来的风间,迷惘在都市几无旁人的夜色之中,颓靡放荡在我那年少轻狂、少年老成的青春岁月里。
音箱上方的电脑控灯闪烁旋转着。突然一道纯白色的光束照在我的脸上,把我从那晚的记忆里面唤醒,回到现实的时空。
光束的圆锥体积忽大忽小,仿佛被赋有灵活的生命意志,时时变换着它的形状与姿彩,随着音乐节拍而起舞变幻。它的颜色在洁白的时候就像月光,那属于月娘的光晕浅浅地经由人工的仿制出现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闪耀在人们的眼中、脸上。我曾经在PUB 里围绕着它而起舞。我双手高举,尝试着模拟出它的形状,身体则绕着圆柱状的束条而变换我的脚步。白澄澄的光线凝聚成形,在黑暗中有如固体化的圆柱,纯白而单纯地映照出团团的烟雾在光束中冉冉而升,幻化成令人着迷的情景。
女孩们还是一个个高傲地抬起了她们的下巴,挺起了她们骄人的身材与青春的本钱,任着美好年轻的胴体包里在短薄的衣裙之中,在男人们贪婪的目光之中待价而沽,等待着一个美好的价钱。是的,就是价钱。虽然现实,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她们很实际。PUB 其实就是一个情欲买卖的自由市场。有需求就有供给,用灵肉交易物质,用理想原则交易堕落的狂喜与欢乐。
看着迷幻的光线回旋底下人们因狂欢舞摆、放浪形骸而扭曲了的脸孔与价值观,让我联想到徐克监制的电影“妖兽都市”。
徐克监制的片子妖兽都市里面的妖兽说的好:“妖兽是快乐的奴隶,人 类则是金钱的奴隶。”我加了一句“人类钻营希冀用金钱购得快乐(在该片中,〃快乐〃具体化地变成了从妖兽空间运来人间的一种妖兽们喜爱的毒品,非常具嘲讽的意味)跟妖兽又有何差别?”其实相信这也是该片主要的意 含─人类跟妖兽是一体的两面。剧中的妖兽吃人饮血,专门攻击妖兽的特攻队里面的女内奸何尝又不是杀人出卖同伴来换取金钱?她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人类跟妖兽互相残杀了数千年,到现在还未结束,以后也不会结束,她只想赚饱金钱好好的享受一辈子。〃所以当她假仁假义地向替她背黑锅被误为内奸,实际上却忠耿不二的半人半兽张学友安慰道“时间会证明一切”时,这一句对白跟后来的对白正遥相呼应,非常地鲜明。剧末张学友跟黎明联手斩杀时钟妖兽时,他愤恨地大声道出“时间并不能证明一切,因为时间也是人定的!”他这个半人半兽并不适于人定的规则,他痛苦地发现时间并不能抹去人类对他的偏见,时间并不能证明任何东西。只有他一生的好友黎明郑重地告诉过他,他并不需要时间的证明,因为只有他本身才能证明他自己!多么有趣鲜明的对白!妖兽空间逐渐地在城市的天空蔓延,妖兽君临大地的时代慢慢来临,而我却仍纵情声色,甘为犬马,是否我也中了“快乐”的毒?在妖兽空间里,“快乐”是一种一旦停止服食就会全身发烫发热、不断蒸发的毒品,而它一旦一经使用就无法戒除,从此上瘾。我并没有感到快乐,是因为我不容易满足还是我不知道什么才能让自己满足?而你是人还是妖兽亦或你我都是半人半兽?人类假仁假义、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却冷血现实;妖兽吃人饮血,赤裸裸地追求快乐、纵情淫乐,人、妖彼此却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不共戴天。而其中也有妖兽与人类觉得应该和平共存,因为地球能源将要用尽,人、妖应该携手合作,停止滥用资源。而他们的结论竟然是只有“爱”才能拯救世界,奈何剧中的爱仍是不完全充满缺陷,只好同我一样等待下一次的机会来临。时间?喔,它被砍死了。记得,时间是不能证明一切的。
时间这玩意儿就像一部放慢了动作、没有了声音也没有了色彩的黑白片。这让我想起强盗保镳那一部大烂片里唯一的一段精彩的对白。凯文科斯纳在里面饰演越狱犯,在开着车越过边界亡命的途中,他在小卡车上对着绑票挟持来的小孩人质说道:“你想像这是一部时光机器,而我们正坐在时光机器里面。”接着凯文转过身,一手仍抓住方向盘,另一手则是向车后的路指了指,说道:“后面是过去。”又回过身面对着前方、满脸新希望地继续说道:“前面是未来。而你、我,则是活在现在!”是的,人人都不是活在过去也不是活在未来,你、我都是活在现在。只是明天的将要到来会使人充满希望,当然也可能是失望。过去的则永远不会再回来,只留下一些成长的口号与步履褴衫的痕迹。
在pub 里面是不容易找到时钟的。至少今天我来的这一家里面就没有。或许是来这儿的人们心里都很清楚在这里面他们并不需要任何时间的概念?
对面一位脸上涂满了厚厚的白粉与红红的胭脂的女孩正三不五时偷偷地望着我。她的眼神吸引了我的注意,也中断了我微醺的思绪。或许她认得我或许她对我很有兴趣又或许她正尝试着暗示我过去找她搭讪,只是现在的我一点也提不起劲。
现在的我就跟某个晚上对猎艳突然提不起一点兴致那时的我一样。
记得当时也是一个月娘露脸的大好夜晚。阿成跟我坐在PUB 里面发呆,两个人无言相对,一点泡妞的兴致跟力气都无。突然我笑得直不起腰。因为我看他、他望着我,两人意兴阑珊的样子实在好笑。当时我笑称那是花花公子的职业倦怠。这时门口进来了一个我跟他都熟识的女人,她叫小芳。十九岁。看起来却像二十五岁。
“我猜小芳一定是性冷感。”那时的我转头促狭地对阿成说道。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表情带有点无奈的笑容阿成摇头说道。
“我看只有金钱能让她达到高潮,用千元大钞卷成一直筒状,越多张越好。再多个几百张她都塞得进去,而且越多张她越有快感..”阿成听完一副憋住笑、想笑又觉得不该笑的表情显得有点无力。
说真格的,玩久了PUB 里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基本习性很容易摸得透。有的女人她不坐百万名车她不会觉得飘飘欲仙,晚点时双腿张开也会张得不情不愿。一般菜鸟更是难以想像,脂粉口红擦得鲜艳看起来二十五六的女人事实上只有十五六岁的豆寇年华,她们物化得严重、入社会闯荡得早、生活中没有什么可以抓得住的。只有金钱才能让她们有安全感,只有厚厚的脂粉口红与香水才能遮得住她们心中对于美貌由于荒淫无度快速衰老的恐惧。男人的阳具,她们早看得不想再看。那玩意儿就跟男人们口中的情情爱爱甜言蜜语一样,只是个不切实际、连个屁都不如的东西。那只是彼此玩游戏时你来我往利用的工具。PUB 里的猫女们不需要爱情吗?所有的女人都需要爱情,只是这里的女人谈起情说起爱来,私底下心里的算盘跟电子计算机可能打得响一点而已。她们有错?不!她们没错。错的只是我不该用道德的眼光来看待别人的价值观。毕竟,这是一个“金钱万能”的年代。而我,可能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共犯。我们都是高级的拜物教徒,谁也不必说谁。
盘附在璧上直挺挺照射出来的光束突然幻化成上百条细微密麻的光线,更添幻觉,让人觉得所处的情境更加的不真实、如梦似幻。仿佛墙壁上被穿凿了千百个小孔,而光线则从洞中刺眼的穿射映入人们的眼瞳。灯孔的游移有如匍匐前进的爬虫,洞射而来的光线群缓慢地蠕动着,交织成一张张诱惑的蛛网,而情欲的主宰则从光网里微微地露出它包里在迷人风采底下的丑恶脸孔,让人一眼看不出它究竟是赐予人们极乐的全能上帝还是唆使灵魂堕落的魔鬼撒旦。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夜里迷人美艳的蝴蝶早已在月娘轻拂的微光闪耀下,翩翩地飞起,恣意地放纵属于夜蝶独有的娇艳与美丽。
“你的心总是不停飞你的夜从来不肯睡你像穿梭在霓虹之间不倦的蝶美得放肆舞得狂野刻意燃烧所有贪婪的眼你把青春全都交给深夜…… ”
张卫健的情歌悄悄地在我脑海里响起,我低声地吟唱,再度浸入深沉的回忆里,沉入那不属于这虚幻空间的想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