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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宁凡早早的起床，来到昨天与巨阙论道的地方，却见巨阙剑帝正坐在篝火前，烤着两条，不知从哪抓来得鱼。
emmm…
大早上吃烤鱼。
这位大帝的生活习惯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早啊，前辈，烤鱼呢？”宁凡嘴角微微一抽，内心腹诽一番，但还是笑着上前，跟巨阙剑帝，打了声招呼。
“小友你醒了？”
见到宁凡，巨阙剑帝连忙把一条烤的有些黑焦的鱼递了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讲道：“那啥，可能没烤好。”
“昨天吃了你的烤鱼，感觉味道不错，今天早上也试着烤了一下，不过好像火候没掌握到位，你凑合着吃。”
宁凡苦笑着接过烤鱼：“我说前辈，哪有大早上吃烤鱼的呀？刚睡醒吃这些油腻腻的东西，对肠胃不好的。”
“啊？”
巨阙剑帝闻言一愣：“那你早上都吃些什么？”
他对吃食不是很讲究，加上他是修士，哪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他的内脏？所以他基本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还是他头回听说，早上吃东西还得分种类的。
“当然是清淡的东西啦。”
宁凡为了不辜负剑帝的一片心意，也只能一边咬下一小块鱼肉，一边讲道：“像包子、白粥、莲子羹等等。”
“总之是养胃的东西最好，这样既能填饱肚子，不挨饿，又能减少胃酸分泌，增进胃口，是最上乘的选择。”
“胃这种东西，还是要靠养的，我们凡人跟你们修士不一样，我们的身体没那么好，必须得注重管理才行。”
偶尔吃一顿油腻的，影响倒也不大，只是不能多吃。
“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
巨阙剑帝轻轻点了点头：“学到了。”
说罢，他将还没开始烤的鱼收了起来：“对了，宁小友，我观你骨相如常，应该是还没练过武道的，对吧？”
“以前练过凡人的五禽戏。”宁凡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道：“不过那是强身健体用的，也算没练过武吧。”
青儿虽然是剑祖分身。
但为了在他面前隐藏身份，也没教过他剑道，倒是在他的死缠烂打下，丢了本不知从哪弄来的五禽戏给他玩。
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那我教你几套剑术吧？”
闻言，巨阙剑帝当即一喜：“就当是补偿。”
说着，剑帝指了指烤鱼，其意不言而喻。
“啊…这不太好吧？”
宁凡有些迟疑：他怕青儿回来骂他。
他甚至都想好青儿会怎么骂了：
“老娘堂堂的一个剑祖待在你身边，你特么居然跑去拜一个，不知道是胃多少辈的徒孙为徒？你丫咋想的？”
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反驳，更不能拿青儿隐瞒自己身份这件事出来说她，因为他一反驳，青儿立马就会说：
“好哇你，你还有有理了？翅膀硬了是吧？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老娘尊为剑祖，放下身段跑到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来带小孩，还给你上，你还觉得委屈了是吧你？”
“你这个白眼狼，负心汉，你混蛋你！老娘辛辛苦苦照顾你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的？还敢跟恩人顶嘴，你良心被狗吃了吗你？”
嗯…
决口不提隐瞒自己身份事，总之怎么说，理都在她那儿，然后就开始无理取闹…宁凡想想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跟女人讲道理，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
“嗨，这有什么的？你我那么投缘。”
巨阙剑帝不知道这层关系，还以为宁凡是不好意思：
“不瞒你说，我见到你那会，就有心你为徒了。”
“而且不是我自卖自夸，我这剑道，虽说比不上那位青衣剑仙，但在四溟也绝对称得上是顶尖的，你若拜我为师，不说在四溟横着走吧，至少我能保证你长生有望！”
他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凡人，能抗拒长生的诱惑。
宁凡同样抗拒不了。
但…
跟长生比起来，他更怕被青儿收拾：这丫头疼他的时候是玩命的疼，可修理疼的时候，也是不讲道理的揍啊！
怕了怕了。
念及于此。
宁凡便想着找个合适的理由婉拒巨阙剑帝：
反正他又不能修炼，在分身成仙之前，他压根不考虑拜师学艺的事情，何况就算有一天，他的身上有修为了…
有世间最强大的剑祖在，他需要拜谁为师吗？
冲师逆徒他不香吗？
…
见宁凡一直不说话，巨阙剑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要知道，他可是四溟明面上的第一剑帝啊。
平日里他要是放句话出去，说自己要收徒，那他宗门的门槛恐怕都得被那些，慕名而来的剑修，给踏破了吧？
结果到了宁凡这倒好。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就差直接挑明“小子，你是天纵奇才，我想收你做我的关门弟子”了。
这小子居然还犹犹豫豫的？！
咋滴。
你是看不起我吗衣钵，还是看不上剑祖大人的道统？
如果是前者，巨阙剑帝还能当作无事发生，天犯不着跟一个凡人计较，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他真要生气了。
身为剑祖的信徒，他决不允许有人侮辱自己的神。
哪怕…
是一个不了解修真界的凡人！
不知者无罪这一套，在他这，是行不通的！
念及于此。
巨阙剑帝不禁皱着眉，语气微微不善地开口道：
“小友，你是在顾及什么么？”
听这语气，宁凡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个问题…在这些大帝的世界里，说没有人敢拒绝他们的。
大帝主动开口要收你为徒，你不赶紧磕头谢恩，却在这支支吾吾，这种做法，是会被误以为成对他的挑衅的！
要坏事了呀！
想到这，宁凡不敢再犹豫，当即就要开口解释。
然而。
就在这时。
冥冥虚空之中。
突然响起一道低沉阴翳，且充满生机的女声：
“巨阙，你找死！”
青儿…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