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恩科两日4

陈泓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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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恩科两日4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有些话淳歌不怎么想说的太明白了,既然曾沉起了个头,那他自然是顺着下去。

    “这样可以吗?”一个坐在桌尾的考生颇有疑问,淳歌说得的确能提高他们的胜率,可考试中没说这样行得通,万一说是违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也没说不可以啊。”坐在那位考生附近的另一位考生,显然已经被淳歌说的合纵给吸引了,面对这种两难之地他宁可选择搏一次。

    “这次的恩科宋大人说的很明白,以考生攻下将领的营地为胜,考生就只能是一个考生吗,在下以为考生亦可以是一群考生,只要是考生攻下了营地就行了。”宋明冲这次的题目却是没说可以联合,照一般人的想法肯定是苦哈哈地自己埋头干,但对于淳歌这种思维跳跃频繁,诡辩能力非凡的人来说,这个考题可是漏洞百出的,况且将来宋明冲真的责怪,那他也有一定的把握,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淳歌的意思已经是非常明白了,有些时候过程可以随意发挥只要达到最终目的就行了,看着淳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种方案的蛊惑性对这些考生真的很大啊,毕竟他们是亲身尝试过失败,别说攻下对方阵营,就算是靠近人家阵营做些手脚都不成,所以说光靠他们自个绝对是不可能成事的。

    “你说的这合纵之计真的可行?”离淳歌较近的一位考生咬牙问道,显然这人心中已有定夺了。

    淳歌一笑,那样子倒是有几分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豪气,此时他的声音缓缓而出:“何为合纵,合众弱以攻一强,我方集众人之兵,约有七十,先攻一处那便是以三敌一,人数之优,在下便不多言,他方虽是善战,但我方总可拖延一时,而那一时便是决胜关键,我们便可,以迅雷之势拼得一胜。”

    “你这说的只是针对一营,那剩下的呢?”楚战似乎觉得淳歌这个想法只是想让他自己获胜,他们只是做梯板罢了,毕竟他们要对付的有二十来营人,方法是好,大范围里行不怎么通啊,这难免会让楚战有了这种误解。

    “你说晚间我们照此法而行,一次能攻下几个营呢?”淳歌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楚战这种质疑性的问题上,因此他不做什么回答反而出言相问。

    淳歌的避而不谈让楚战觉着憋屈,可淳歌这问题却是极好的,冲着问题的面子上,楚战决定还是先回答:“以我们的体力攻下四个营应该还是可以的。”

    “我们攻下四营后必会休息,只要我们一歇,这合纵之法便会传到那些将领耳里,明日他们亦可连横,到时这合纵之法便行不通了。”淳歌说的内容令人惋惜,可他这表情怎么就像捡到了大便宜呢。

    “你是早有应对之策了吧。”曾沉和淳歌这些日子的相处可不是假的,淳歌一露出这副德行,他就知道一切尽在这人的掌握中。

    “你知我甚矣。”淳歌抽空夸了一句曾沉就马上接着说道:“要的就是他们连横,只要他们也将兵力集中那营地便会空虚,你们说此时有那么一个两个我方的兵士入内,我们算赢吗。”

    “当然。”众人听到此处对淳歌的叹服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和大伙一起拜服完淳歌的楚战忽然发现自己怎么也做了这事不禁羞得欲盖弥彰道:“你怎么不早说。”

    淳歌算是发现了这位楚战就是心服口不服啊,这种人还是可以相交的,便可不客气地回了句:“你们若是不吃败仗会听我的吗。”

    这会轮到楚战无言了,因为淳歌说的还就是事实,倘若让他打一开始就这么干,他一定会拉不下脸面的。

    瞅着楚战这小子吃瘪,淳歌还是身心舒畅的,只见他话锋一转:“各位既然都同意了,就赶紧吃完好好休养,准备晚上夜袭。”

    这一行人来时是郁结万分,去时都变的意气风发,让偷偷观察的人们不由的奇怪,难道官淳歌这营里的饭是金子做的不成,能让人一扫颓废,真是太怪了,他们还是及早想考官他们禀告吧。

    考生这群人得了淳歌的战略个个是磨拳搽掌预想着大干一番,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而淳歌和曾沉却是老老实实呆在淳歌的帐中,大眼瞧着小眼,好不喜感。

    “子谨,我这次是真的服了,可是你这方法明显可以在起初言明,以你的嘴皮子,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怎么可能制不住那帮人呢?”曾沉了解淳歌,这人的心思和年纪就是成极大反比的,他若说做不到十有*是骗小孩的。

    淳歌许是累了,连眼皮也懒得抬起,轻声回道:“比起我求人我更喜欢人求我。”

    淳歌这话说的很有深意,幸好曾沉是听懂了,假如淳歌开始便说就会有淳歌求着人家合作的嫌疑,可淳歌在众人低落之时说就会是雪中送炭,明显的差异也就决定了淳歌在这次考生中的地位。淳歌年幼是众所周知的,经此一事怕是鲜少有人会拿淳歌的年龄说话了,这是一举两得。

    “高明,我不如你。”曾沉很客观的陈述这个事实。

    “慕容老说你是个书呆子,我看他才是书呆子,你是把精明全藏在肚子里了,瞒的我们好苦啊。”淳歌自是知道曾沉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于是便起了玩笑的心。

    “知我者天下仅你一人而已。”曾沉在淳歌面前他不想否认,整个东南的人都被他的障眼法个瞒的好好的,只因他在成名之初便知道在这乱世中才智需要建立在强有力的靠山上方可得以运用,而东南正值乱世,根本就没有他可以投奔之人,所以他便决定盖住锋芒,等待有朝一日再尽数绽放。哪知会在这个时候被淳歌揭了老底。

    “都说时势造英雄,你这个英雄也该出手了吧。”淳歌这就是邀请了,东南名士最具盛名的慕容夜已是他的至交,如今再加个曾沉,这东南的年轻一辈都算是和他有几分交情了。

    “人生在世知己难求,士愿为知己者死,死而无憾。”有一种恩情叫做知遇之恩,有一种友情叫做相知甚深,淳歌虽不是什么大官可却是十几年来唯一到道出曾沉心思的人,这种感觉介乎恩情和友情之间,但也因如此方才更让人珍惜。

    “等的就是你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