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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二年,黄河以南近年旱涝成灾,民怨四起,李世民最近一直为此忧心忡忡。
我见他眉头深锁,心里也是一阵唏嘘。我倒了一杯热茶递至他面前,他伸手接过,然后轻轻握住我的手,挤出一丝笑容,对我笑了笑。
我看着着,亦笑了笑,然后缓缓开口道:“世民,现在黄河以南民怨沸腾,对江山社稷來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在此情况下,如果朝廷能派人去当地安抚民心,相信会缓解此种状况恶化。”
李世民看着我,不由问道:“这个我也曾想过,可是派何人去合适呢?纵观朝廷内外竟无一人合适。”说完李世民不由的摇了摇头。
我伸手抚上他的肩膀,然后道:“我倒有一人选。”
李世民一听不由的一喜,忙问道:“是何人?”
我直直的看着他,然后定了定神,缓缓开口道:“赵王!”
李世民一听不由一惊,直直的看着我,我接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失去了民心,天下也会因此动荡不安,因此朝廷要派人前去安抚势必要找皇室之人方才能达到效果,其他重臣甚至臣相前去均不合适。后宫之中,除了太子便只有赵王年龄适中,况且他为人谦和,脾气平和,又耐得住性子,因此派他前去是最好的人选。”
李世民听我说完,不由的沉思起來。我静静的呆在他身侧,沒有说话,我承认此次我是有私心的,赵王不能再呆在宫里,如果他在以后的夺位之争中败了,那李元吉最后的血脉便就此断了,我便有愧于他夫妇二人,如果他要是赢了,那李世民的天下便落入了旁人之手,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因此我不得不将赵王远远的推离这里。
李世民顿了顿,少时方抬起头看着我,然后开口道:“你说的对,如果要真正的安抚民心必须得皇室出面才行,最好的人选便是我的儿子,给观后宫之中,无论是性格、年龄、行事作风,赵王确是最好的人选。”
我看向他,然后伸手反握住他的手,然后道:“这对于赵王來说未尝不是好事,他为人毫无城府,也不是治世之才,常留于宫中对他來说不一定是件好事。”
李世民沒有说话,只淡淡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儿子,他沒有过多的言辞,可是我知道父子之情仍系于他的心中,纵使杨妃与他之间有太多的牵扯。可是我不得不这要做,我不能将赵王的身世告诉要世民,更不能让他日后有夺得大位机会,因此我不得不这样做,媚儿我这样做相信你在天之灵亦会安慰了。
数日之后,李世民便钦点赵王为巡抚使,代朝廷南下救济,不日便起程。我站在城楼上看着宫门外一身素装的赵王,不由的叹了口气,他转头看了看深锁的宫墙,少时便一转身勒马而去,只余下风尘翻滚。
贞观十四年,吐蕃王松赞干布遣大相禄东赞至长安,献金五千两,珍玩数百,向唐朝请婚。李世民甚是高兴,以国宴接待禄东赞。
由于后宫之中无适龄的公主,李世民一时间竟苦恼起來。我看着他一副愁苦的样子,便道:“世民,你不必苦恼,后宫之中虽然沒有适龄的公主,可是李氏家族不会沒有,李氏皇亲也是皇族后裔,嫁于松赞干布并不算不敬。”
李世民看着我,不由笑了,他紧紧拉着我的手,然后道:“萱儿,每次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你总能让我豁然开朗。”
几日后李世民便下令将李氏宗亲中适龄的女子都宣进宫來,为松赞干布挑选皇后,此事交由我同长孙共同处理。
李世民虽然让我也参与了此事,可是我并不起有太多的干涉,松赞干布的皇后是李道宗之女文成公主,这是铁定的事实,因此根本无需太过操心。
长孙将选定地点设于甘政殿,我虽不想参与却也不得不现身。此次进宫來待选的宗氏之女共有十人之多。我淡淡了扫一眼,倒是个个都出落的婷婷玉立,美丽动人。
我坐于长孙身侧,她看了看我,然后问道:“妹妹,这次为吐蕃挑选皇后可是关系着大唐国誉的大事,我们可不能有半点的马虎。”
我看了看她,然后点了点头道:“一切但由皇后娘娘做主便好。”
长孙一向知道我的性子,此次要不是李世民下了令,我断不会插足此事,她也知道我只是不想违了李世民的意,所以才來甘政殿的。
长孙看了看我不由轻轻一笑,这么多年的相处,她亦算是了解我,她也不多说,只微笑头点了点头,便不再问我。
长孙给宗女们设了重重的的考验,从最简单的琴棋书画,诗书五经,再到为人处事都一一详尽的进行了考察。我看着最后剩下來的三人,容貌均属上等,我想她们三人中定有一个是李道宗之女,可是我沒有问,我倒想看看这家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女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我看了看余下的三人,然后不由笑了,开口问道:“本宫问你们,如果现在你们有一亩田地,还有一只羊和一头牛可选择饲养,你们是选养羊还是养牛?”
我刚一问出口,殿上所有人都抬头惊愕的盯着我看,长孙拉了拉我的手,然后问道:“妹妹,现在是在为吐蕃王挑选王后,她们均是书香世家,名门之后,怎会知道这些问題?”
我看了看长孙,然后笑道:“皇后娘娘不必着急,此次虽是挑选王后,但是吐蕃跟大唐不同,吐蕃以游牧生活为主,过的是游牧生活,女子在吐蕃也是家庭中的重要成员,而不是在家相夫教子就可以了的,所以身为吐蕃的王后,必须得要懂得如何生活,如何协助干布处理国事。”
长孙听完不由惊愕的看着我,虽然她也是历史上的重要人物,可是对于这些我相信她亦是不明了,因此她会有此表情并不奇怪。
我伸手拍了拍长孙的手背,向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殿上三人,笑问道:“三位小姐可有答案了?”
她三人面面相觑,一个个面露难色,竟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不由的叹了口气,文成公主不应该是如此的啊?
正愁思间,突然听得殿外传來一道高亢之声:“饲养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