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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拿了钥匙替他开了门,他在进门的时候吩咐了声“明天早七点半叫我。”说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房间的一切都还跟以前一样,黑色的皮沙发上还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蓝色浴巾,就连那卷保鲜膜,都还放在茶几上,骆知墨伸手拿过她用地宾浴巾走进浴室,顺手开了暖气,等洗完澡出来立刻钻进被子里,想着那些天他小心翼翼拥她而眠的日子,骆知墨深深吸了口气,纵使枕套已经换过,但他还是闻到了独属她的淡淡香气。
早上七点半,谷子推门进去叫骆知墨起床,进到房间却发现屋里没人,隐隐听到有声音从浴室传来。
“嗯,我有按时吃饭。”
“今晚一定回去。轺”
“好,我尽量早点,你几点考完,我让东城去接你。”
“是么,那自己小心点,到家了打我这个号码,那部手机不知道被我弄去哪了,等找到再告诉你。”
谷子隔着玻璃看着骆知墨脸上淡淡的笑意,突然想起景南希说的那些事,如果顾晓晨真的是被人利用,那么他希望骆知墨和她就这样甜蜜下去,他跟骆知墨相识差不多十年,在这十年里,他从未见过他对谁笑得如此温柔过岸。
那天考完试顾晓晨跟黄圆圆匆忙告别赶紧赶回留园去,她到家的时候骆知墨已经先他一步回家了,看着玄关处摆放着他的鞋子,顾晓晨笑得嘴角都咧到耳跟去。
“什么事这么高兴,嗯。”他从楼上下来,见她正在换鞋子,忙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书包继续问“考完了么,明天还要不要去学校。”
顾晓晨摇头微微一笑,轻声道“知墨,我们放假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有大把的时间研究美食,到时候让你免费试吃你愿不愿意?”
“拿我当小白鼠?”他牵了她的小手往沙发边走,顾晓晨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下,委屈道“人家好心才让你免费试吃的,你要不愿意,你请黄圆圆就来试吃就是,她刚刚还怪我有异性没人性,什么好的都只给你。”
骆知墨圈住她的腰将她搂抱在怀里,一本正经说“那你去告诉黄圆圆,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等她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说你了。”
张妈从厨房出来见两人甜蜜的不得了的样子,眼睛都笑得眯成一道缝儿去。
骆知墨垂眸看着怀里乖得不得了的美子,大掌悄悄从她衣摆钻了进去,当他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保暖内衣覆到她胸前时,顾晓晨呀了一声僵住身子。
“知墨,别,别在这里?”她盯着的他的眸子小声乞求,骆知墨看她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小声道“内衣穿着合不合适,舒服吗?”
“嗯,挺合适的。”顾晓晨说着一把将他的大手给从衣服里拉出来,而后又扯开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起身道“我,我要蒸鱼去了,你,你先看会儿电视。”说完怕被他捉住一般,像只老鼠似的唰的一下闪进厨房去。
那晚俩人相拥而眠却什么事都没干,骆知墨的大掌在她身上流连,声音暗哑道“以后要多吃饭。”
顾晓晨将脑袋缩在他怀里轻轻点了下,他垂眸,看着她乖巧懂事的模样内心一片柔软。
第二天天还未亮骆知墨的手机便响了,他掀开被子下床,却被顾晓晨一把拉住“知墨,外面在下雪,你就在这接,不会吵到我。”
骆知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瓜,按下了接通键。
“阿墨,你快过来,老爷子一大早的发脾气,谁也劝不住。”婶子的声音压得很低,电//话里能听见哗哗的水声,看来她是躲在洗嗽室打的。
“婶子,你先稳住老爷子,我这就过去。”骆知墨掀开被子起床穿衣,顾晓晨吸了吸鼻子,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她抿了抿唇,小声问“爷爷怎么会在医院里,发生什么事了么?”
骆知墨边扣着衬衣扣子边说“没什么大事,你别瞎操心。”顿了顿,他继续道“假期就乖乖呆在家里,没事别出门,知道么?”
“嗯。”
虽然顾晓晨心里很想知道别出门的原因,但看他脸色不太好,肯定是担心骆老爷子的事,为了不给他添堵,她也就没问。
晚上的时候又是许东城打的电//话,说骆知墨公司有事,不回家吃饭,让她别等他。
顾晓晨看着盘子里已经剥干净的虾仁,满脸失望放下话筒。
“晓晨,是先生吗?是不是打电//话说要晚点回家。”张妈一边剥着手里的蒜一边走过来问。
顾晓晨摇了下头,淡笑道“是他助理,说他晚上有事你不回家吃饭了。”
张妈剥蒜的手顿了下,见顾晓晨脸色不好,忙劝慰道“这马上过年了,哪个公司不忙呀,等忙过这阵子就好啦。”
顾晓晨也是这样告诉自己,马上过年了,他公司有一大堆忙不完的事,你千万别跟他闹,你要多关心一下他。
他不在,只好拖住张妈陪她一块吃饭,她还记得昨儿晚上她答应他会多吃点饭,所以哪怕自己不想吃,可还是硬逼着自己吃了一小碗。
吃完饭张妈收拾桌子洗碗,顾晓晨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一顿乱按,看见电视里播胃药的广告,她立刻想到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忙完了没,有没有吃饭。
从茶几上拿着那个交话费送的手机,想了想,还是翻到他的号码按下通话键。
电/话接通得很快,但那一声娇滴滴的“喂”惊得顾晓晨一怔,慌忙挂了电/话。
这可是他的私人号码,就几个人知道,平时他的这部手机从来都很少离身,怎么可能会、、、、、、、、、、
难道是自己拨错号了,顾晓晨拿出手机拨回到通话记录,她将上面的阿拉伯数字一个一个仔细核对了遍,发现号码没错,难道是他秘书或者、、、、、、、、、
顾晓晨咬牙按下重播,这回那边的女声道“什么事啊,阿墨去洗澡了,让了让你等会儿等会儿。”
顾晓晨的手一颤,正准备挂断,却听见那边有人喊“嫣儿,去楼上叫阿墨下来,马上吃饭了。”顾晓晨听见婶子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
他,他们,现在会是一副怎样的情景。
他们此刻是在帝豪,还是在柳岸。
她明明记得就在今天早晨他带吻了她的唇,可是,可是现在、、、、、、、、、
“咚”的一声,手机摔在地上嘀的惨叫一声,而后屋子里一片宁静。
“张妈,今天有些困,我上楼去睡觉了。”
她惨白着小脸站在厨房门口跟正在洗碗的张妈说。
“去吧去吧,困了就早点休息,进屋就先把窗子关紧,暖气开大点,先生还不知道要忙到几点才回来,你又那么怕冷。”张妈的声音和着哗哗的水声和在一起,顾晓晨有些没听清,她朝张妈笑了笑,想说叫她放心,却觉得喉咙里堵的厉害,怕自己一开口会先哭出声,所以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上楼。
快速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顾晓晨立刻钻进被窝,不知道是心里原因还是暖气出了故障,她只觉得一个人躺在床上越睡越冷,她已经将身子缩成一团,可依旧冷,很冷很冷。
隐隐约约听到有电/话铃声,等她竖起耳机仔细听时,却又什么声音都没有,隔了一会儿似乎又从楼下传来铃铃的响声。
“自己的手机刚刚摔坏了,难道是知墨打不能她的手机所以、、、、、、、、、、、”这个念头唰的一下在脑子里闪过,顾晓晨一把掀了被子开门就往楼下跑,她听的没错,果然是电/话在想,等她一把抓起话筒仓促叫出那声音“知墨”时,黄圆圆在电//话那头几乎笑抽过去。
“我/靠,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你到底是有多久没见着你家男人了,想男人想疯了吧?”
顾晓晨一听是黄圆圆,激动的心立刻平静了下来“嘿嘿,知墨公司有事,所以、、、、、、、、”
“有个屁的事,就你丫的信他的鬼话,晨晨,我跟你讲,我今天带我姥姥去医院正好碰见你老公了,他,他,他”黄圆圆说了好几个他,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似的。
“他怎么了,他出事了吗?黄圆圆,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啊?”
“出个屁的事,他出轨了,唉,我想了一天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你,唉,”黄圆圆心烦似的叹了口气,继续说“晓晨,那男的压根就靠不住,一边哄着你,一边抱着那个叫嫣儿的女狐狸,你没见他当时柔情似水的样子,要不是我姥拦着我,我真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妈/的太、、、、、、、、、、、”
黄圆圆说到激动处牙齿咬着咯咯作响,顾晓晨垂眸看了看自己冻得通红的脚,淡淡道“或许,或许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圆圆,你别、、、、、、、、、、”
“喂,顾晓晨,你/它/妈脑袋被门挤了还是怎么回事,你竟然帮那个男人说话,好好好,你就当是我看花眼了好吧,以后这种事,我才懒得说你,随你怎么弄去。”
黄圆圆的火爆性子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顾晓晨刚要跟她解释,却听见电//话那边“砰”的一声响,她再打过去,电//话提示您拔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放下手里的话筒,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圆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我,我是真的不想放弃。”她蹲下身子紧紧抱住自己,任眼泪落了一地。
直到身子被冻僵,她才撑着柜子起身,走到沙发前捡起自己的手机拼好,然后按下开关键,虽然是交话费送的手机,但质量好像还不错,都摔成那个样子,居然还能开机,哆嗦着手给黄圆圆发了条短信,然后找到骆知墨的号码打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喂。”他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带着丝丝火药味。
顾晓晨狠狠咬了口自己的唇,轻声问“知墨,今晚你回来吗?”
那时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突然出了声“不回了,你自己睡。”
“阿墨,浴袍呢,我放在沙发上的那、、、、、、、、、”
接着是滴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骆知墨狠狠瞪着嫣儿,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下次敢私自接我电//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嫣儿瞪着水汪汪的眸子可怜巴巴望着他“知墨,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手机响了好久都没人接,你又不在,我怕是谁有什么急事找你所以才、、、、、、、、、”
“出去,以后不许踏进这里半步,还有,柜子里的衣服一件都不许动,听清楚了么。”
嫣儿的嘴角动了动,似乎还想解释什么,骆知墨指着嫣儿的鼻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还好爷爷没事,否则你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嗯。”
“阿,阿墨,你,你说什么,我,我什么都没做,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想挑拨我们两个,还是、、、、、、、、、、、”
“还是你想听听这个。”骆知墨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录音笔,他按了下按钮,立刻响起何卫朗的声音“嫣儿,如果这次合作成功的话,那么我保证让老爷子副骆家小子娶你进门,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阿墨,阿墨我是真的错了,况且爷爷也没出事不是么?请你看在我救了爷爷的份上,你就、、、、、、、、”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骆知墨不等嫣儿把话说完,一把拉开门将她扔出去。
顾晓晨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骆知墨的回应,她敢确定刚刚那个问他要浴袍的人就是嫣儿,也就是开始接她电//话的那个人。
黄圆圆说他今天是抱着她从医院出来的,难道她也在生病。
顾晓晨看了看窗外,雪在大片大片飞舞,看来今天他是回不来了。
撑起身子准备上楼睡觉,走到楼梯上由于腿冻僵所以不小心摔了一跤,当时也没觉得有多疼,直到上了楼,进了卧室,正要上床,才发现厚厚的睡裤上的已经被血给浸透了一大片。
去浴室用温水洗净了伤口,然后用在伤口随意撒了些消毒粉而后用绷带缠了几圈,怕晚上睡觉的时候血会蹭到被子上,又用保鲜膜包了一圈,这才回到床上去睡觉。那一晚他不在,她的身子一直都是冰的,她突然就怀念起那个楼顶的小房子,还是万程远送她的那床电毯子,或许,那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属地。
睡觉的时候她手里一直握着手机,被听到不该听到的声,她以为他会打个电//话来解释一两句,可是没有,直到天亮,张妈上来叫她下楼吃早餐,她的手机都一直安安静静躺在自己手心里。
“晓晨,起床了,困的话先下楼吃点东西再睡,昨天晚上也没吃多少,这么饿着身子会受不了的。”
张妈轻轻拍了拍被子,柔声道。
顾晓晨翻了个身,只觉得全身酸疼,喉咙里又干又痒,她试着张了张嘴,可是发不出声。
“瞧你这孩子,一放假就赖床,这个习惯可不好。”张妈说着伸手捏了捏顾晓晨的脸,可这手指刚一碰着她的脸蛋儿,立刻被她身上滚烫的温度吓了一大跳。
“丫头,怎么这么烫呢,啊,告诉张妈是不是特不舒服啊,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张妈又用手背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探完马上跑到楼下去。
她先是给骆知墨打了个电/
话,告诉她顾晓晨烧的厉害。
“该死,不是说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怎么才一晚上、、、、、、、”骆知墨扔下手里的笔,一边让张妈别急,一边用座机拔通了谷子的电//话让他立刻赶过去。
“先生,您赶紧回来一趟,那孩子都烧糊涂了,嘴里念念叨叨的,好像是在叫你。”顾晓晨的心思,张妈哪能不懂,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所以她希望骆知墨能回来陪着她渡过最难熬的时刻。
“我还有事,等忙完就回去,她就麻烦您了。”
骆知墨挂断电//话的时候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爷爷这两天盯他盯得紧,骆老爷子向来都不是吃素的,在还未找到证据证明顾晓晨是被人利用之前,仅凭三言两语是不可能说服他的,为了暂时稳住骆老爷子,所以他只能暂时不跟他联系。
那天车祸的场景仍历历在目,那样的事,绝不能发生第二次,他从小就是被老爷子和婶子一手带大的,再说骆老爷子已经大把年纪,所以他宁可让委屈自己的小妻子,也不忍再伤老人家一次。
毕竟他的心脏还不好。
张妈看了看手里被挂断的话筒,眉头紧蹙叹了口气,有钱人的时间比什么都重要,想着楼上一脸苍白的女子,她擦了擦发红的眼框急急往楼上去。
顾晓晨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全身无力,她像只猫儿般缩在被子里,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音急促,沉稳有力,难道是他回来了。
当房门被推开她努力睁开眼睛看见谷子一脸焦急朝她走过来时,只觉得胸腔里那颗满是裂痕的心瞬间碎了一地。
不是他,她就知道,这个时间他怎么会有空来这里。
“难受么?”谷子一边甩着手里的体温计一边开口问。
顾晓晨朝他摇了摇头,轻笑道“不难受。”
谷子看着床上瘦得脸颊都陷下去的女子,内心深处像是扎了根细小的刺,不是很疼,却又不适。
曾经的她,哪里是这个样子,那时候的她是鹅蛋型的脸,皮肤白里透红,不像现在脸色苍白,下巴尖得像锥子。
温度量出来,四十一度二,谷子去阳台拔了骆知墨的电//话,说是最好带她去医院,毕竟那医疗设备齐全,护士们也都比较专业,他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这儿,所以、、、、、、、、、
骆知墨想了想,淡淡道“老爷子这两天可能会去看嫣儿,所以先让他给她打针退烧的针看看情况,若不行,再想办法。”
“夫人,我先给你打针退烧的针,你乖乖吃药,没事的,不必担心。”
“好,谢谢。”
整个打针的过程她都乖得不像话,张妈给她褪下裤子时看到她高高耸起的盆骨,眼框红了又红,眼里的泪水到底是没忍住,顺着松驰的面部缓缓往下爬。
谷子也没想到她竟瘦得只剩个骨架,以至于行医多年的他在给他下针的时候手竟然颤抖了下。
当针刺破皮肤的时候她心里紧张得厉害,小手紧紧握住张妈,张妈哽着喉安慰她“丫头,别怕,别怕啊,一下就好了。”
谷子在给她打针的过程没说一句话,不是不想说,他也想开口安慰一下她,只是喉头堵得厉害,压根没办法开口。
“好了,有事打我电//话,我医院还有事,就先走了。”
“诶,好,麻烦你了。”
回去的路上谷子给傅新宇拨了个电//话,问他事情进展得怎么样,傅新宇已经有了眉目,陈豪正躲在加拿大,万程远的人也正在抓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将陈豪带回宁城。
嫣儿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至从那晚骆知墨跟她把话挑明之后她安静了许多,也沉默了许多,骆知墨让她在医院养着她就乖乖在医院养着,也不哭着闹着要找他了。
当晚,骆知墨给顾晓晨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出差,要过几天才回家,让她在家好好养病,要乖,要听话。
顾晓晨嗯了声,泪水顺着眼角哗哗而下。
好,我乖,我听话,可是知墨,你还会回来吗?她很想这样问他,可是他却在听到她嗯了声之后挂断电//话。
此后一周,他仿佛人间蒸发一般,顾晓晨曾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却被他掐断了,再之后她再也没拨过那串熟悉的号码。
那天天气很好,从她放假开始天气一直灰蒙蒙的,不是下雨就是下雪,那天却是难得的大晴天。
张妈在厨房做午餐,顾晓晨脱了鞋子盘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她的手机响了几声,她以为是黄圆圆,正要伸手去接,铃声却突然嘎然而断,正当她郁闷的时候突然收到骆知墨的短信“速来帝豪,我在这等你。”
短短九个字,她却捧着看了好几遍,而后又将号信一个数字一个数定核对个仔细,直到确定是他发的,苍白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张妈,知墨叫我出去,午饭我不在家吃。”她一边跟老妈说着话一边跑到玄关外换鞋子。
张妈一听说骆知墨回来了,眼睛顿时笑得眯起“好好,你自己路上注意,如果回来吃晚饭的话,一定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好早点做准备。”
顾晓晨微笑着朝张妈点了点头,而后开门出去。
路上她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去帝豪呢,难道是爷爷的气已经消了,还是说他让他去帝豪收拾东西,还是说他要在帝豪给她一个惊喜、、、、、、、、、
坐在出租车后座的顾晓晨笑得一脸甜蜜,或者前几天真的只是误会,嫣儿住院,所以、、、、、所以呢,跟爷爷和婶子她们碰见,所以就、、、、、、、、、
虽然这样的解释有些勉强,但顾晓晨始终相信骆知墨是爱她的,心里是有她的,曾经他的好她通通记在心里,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对自己说,顾晓晨,他早就说过嫣儿已经是过去式,这次,或许是碰巧而已。
从车里下来,她像只快乐的兔子朝那栋浅灰色的别墅走去。
依旧是指纹锁,她将自己的手指放上去“嘀”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
接着马上听到屋里有女人的声音由远即近“谁呀?”
顾晓晨正在纳闷着,门却喀嚓一声被拉开,嫣儿一身淡粉色的睡衣站在屋里,脚上穿着她最喜欢的那双阿狸拖鞋。
她很想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凭什么穿着我的衣服和鞋子?”正当她要动手时,却听到有人问“嫣儿,谁啊?”
那男声是那么的熟悉,以前她开门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声音问“晨晨,谁啊?”
然后她会将他的报纸拿到他面前说“诺,你的报纸。”
骆知墨趿着拖脚走到门边,看到顾晓晨的瞬间他的眼微微眯了下,淡淡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不是你、、、、、、、、”开口说了三个这,却立刻改了口“我来拿点东西,我的证件和卡都在卧室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能麻烦您上去帮我取下吗?”
顾晓晨垂着眸不敢看他的脸,但她知道此刻他的脸色是有多难看。
“你先回去,那些东西我到时候再给你。”他不耐催促,甚至准备关门,这时门却被突然推开,骆老爷子一脸怒色站在顾晓晨面前,眼神锋利得像剑一般“你怎么还敢来这里?这么小的女孩子,心思倒不简单,骗得我们这群人团团转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顾晓晨毫无畏惧盯着骆老爷子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知墨的事,我问心无愧,之所以今天会来这里,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回去。”骆知墨握着拳头一副要打人的样子朝她吼道,骆老爷子却是伸手一把将她拉进屋“什么东西,你赶紧去取,取了赶紧给我走。”说着又对正在上揣菜的一位下人说“梨子,你陪她上去,看她拿了什么东西下来通通向我汇报。”
顾晓晨淡淡瞟了眼骆老爷子,抬头挺胸朝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