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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并不能给出万宁贞什么建议,她只是提醒她罢了。
她对着万宁贞低声道:“门当户对固然重要,但品行依旧也重要的。”
“顾齐修在我看来算不得云容的良人,大嫂若真有此意,我也不好多说。”
“大嫂也可以从这一批里新进的进士里选一选,再让我大哥去打听打听家世品行。”
“以云容的才貌其实并不难选,可要两全其美也不是简单事。”
万宁贞拉住四月的手:“我知道姐姐的意思,我不过也是为着云容好罢了。”
“顾家的有顾首辅在,明夷又这么有出息,顾家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顾家二房虽弱了些,可二房的老爷公子都在朝廷里,怎么也会想办法给顾齐修铺路的。”
“姐姐便为我去说一说,若对方没那意思便罢了,不过是聊个闲话稍微提起一下,对姐姐来说,也算不了什么难的。
四月无奈,倒是不明白万宁贞看上顾齐修哪点了。
她又对万宁贞道:“要不我顺便也让我夫君问问那王致清的品性?”
万宁贞一愣,随即道:“姐姐也问问罢,只是也别忘了我现在说的事。”
四月已劝到这处,再说万宁贞也不一定听了。
她看向对面的魏云容:“你后头可见过顾齐修?”
魏云容摇头:“长大后就没见过了。”
四月笑了下:“那你刚才应是听见我与你母亲说的话了,你可愿意嫁给顾齐修?”
魏云容看了母亲一眼,又看向四月,脸上依旧是温婉的淡笑:“我都听母亲的。”
四月就问:“你自己的意思呢?”
魏云容没想四月这般问她,低头轻轻道:“姻亲大事都由父母做主的。”
四月听到这里,倒有些觉得魏云容过分懂事了。
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对万宁贞道:“这事我只问一问,成不成的,可不在我。”
万宁贞笑道:“自然的。”
外头的天色渐渐有些暗,四月就留了万宁贞一起用饭,万宁贞却站起来道:“我还得回去照顾子澈,他这会儿该下学回来了。”
四月也不多留,跟着站起来去送。
路上四月问:“前些日子听大嫂说大哥又纳了妾室,那妾室可还恭敬?”
万宁贞淡笑:“一个小门户里的庶女,还算恭敬的。”
四月点点头,也没有再多问。
送着万宁贞到了前门口,才刚目送着万宁贞的马车走了,四月就见着顾容珩的马车停下,紧接着就一脸阴沉的下了马车。
四月看着顾容珩脸色,走过去问:“今日怎么这么早回了?”
顾容珩见到四月,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只道:“今日宫中事物不忙,就早些回了。”
说着顾容珩牵着四月的手往里面走,又问:“明夷可回了?”
四月忙招手管家来问,那管家便说大公子还没有回。
顾容珩脸色沉了下,脸色渐渐有些难看。
四月瞧着顾容珩的脸色问:“夫君,怎么了?”
顾容珩侧头看向四月,顿了下眼里带了丝笑意:“没事。”
“我陪你先去用饭。”
这时候正是用晚饭的时候,这些日子通常都是四月一个人用饭,祈安一般会在太傅府里用了饭回来,回来时天便黑了。
四月难得有顾容珩陪着她,便忙叫人去去厨房去吩咐。
很快菜上开,四月看顾容珩却没怎么动筷,只是往她碗里夹菜。
四月看了看顾容珩的脸色,将筷子一放,看向他:“夫君是不是有什么事?”
顾容珩挑眉:“四月觉得是什么事?”
四月看他一眼:“我若知道,还问这一句做什么?”
顾容珩笑了笑:“不过是朝廷里的烦心事而已。”
“倒让四月为我担心了。”
说着顾容珩拿了筷子,脸色不变的吃菜。
四月这才稍放心一些。
饭后洗手净了口,顾容珩又带着四月去后院阁楼里坐着下棋。
顾容珩往棋盘上放了一颗棋子,看着四月笑了下:“这么些年了,也不知四月长进了没有。”
四月拿着棋子笑:“上回我可赢了夫君一回。”
顾容珩眼里笑意变深:“看来四月的棋技很快就要在我之上了。”
四月低头下着棋子,认真道:“那夫君可不能掉以轻心,要被我比下去了,可不是丢脸了?”
“当朝首辅还下不过我这一妇人,外头人听来该笑夫君了。”
顾容珩笑了笑:“输给自家娘子,算不得丢脸。”
四月抬头看着顾容珩,轻笑:“那你不怕我拿外头说去?”
顾容珩对上四月带笑的眉眼:“只要四月高兴就好。”
四月看着顾容珩深深眉目仍旧会觉得脸颊发热,她不明白,明明是这年纪的人了,怎么瞧着仍旧是这样好看。
好似比他少年时变化也没有太多。
特别是他这样满眼里都是她的样子时,便一下子蛊惑得四月心跳加快。
她回过神,低头落子:“夫君既这般说了,那今夜我便要赢了夫君,明日到妇人堆里头说去。”
顾容珩淡淡笑着:“那我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四月笑:“最好是。”
这盘棋下到一半时,门外头忽然响起长林的声音:“大人,大公子回来了,就在门口候着的。”
屋内的顾容珩淡淡嗯了一声,并没有其他话。
长林听着顾容珩的这一声嗯不知是何意思,刚才用完饭就吩咐大公子回来了就带到门口去,这会儿是带不带进去?
人还在门外头站着呢。
他的目光落到顾明夷的身上。
只见顾明夷已经换上一身利落的绛色袍子,身体笔直的站在门前,抿着唇,脸色冷清。
又听屋内低沉的声音传来:“先等着。”
长林这下有了底,对着顾明夷低声道:“老爷夫人在里头正下棋,可能不好打扰,大公子要不先去旁边的茶室坐坐?”
顾明夷看着屋内的身影,又侧头看向漆黑的夜空,父亲今日忽然找他,他心里大致已猜到了七八。
他低声对长林道:“我就在这儿站着,正好看看夜色。”
长林一愣,虽说这处阁楼往外看的景色是不错,那底下的灯笼也好看,可这棋下到什么时候完还不知道呢,难不成就这么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