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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达。”瓷杯与餐桌碰撞的清脆声在两人耳边响起,边云落轻声唤着小外甥,“绵绵,来喝牛奶。”
眼神却落在应在州身上。
高大的男人蹲在小小的玄关处,脚上穿着的是边云落冬天的棉拖鞋,因为码数偏小,还露出了半个脚后跟。
边云落摸不准应在州这么晚跟他回来是想做什么。
“应先生,快到绵绵睡觉的时间了。”边云落再次出言提醒。
应在州红着脸,自觉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男人,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还没结婚就邀请他进家门,现在还暗示他一起睡觉。
简直大胆。
以边云落的理解范围,他姑且可以把应在州现在的眼神,称为“含情脉脉”。
他又想摘眼镜了,实在搞不懂有钱人的想法。
“爸爸,我想睡觉。”喝完奶的绵绵,打着哈欠,奶呼呼的小烟嗓听上去更哑了。
边云落暂时放弃了解读应在州表情的想法,将衬衫的袖子挽起一截,露出劲瘦的小臂,抱起绵绵进了浴室。
由于空间有限,浴室中并没有安装浴缸,只有一个不大的儿童浴盆。
边云落把小家伙儿放进水里,绵绵很听话,乖乖的拨弄着水里的小海星,任由边云落摆弄。
“爸爸。”绵绵捧着只小企鹅,顶着满头泡沫,“妈妈会经常来看我吗?”
边云落给他洗头的动作微顿,绵绵甚至没有要求和“妈妈”住在一起。
其实边云落今天这样纵容应在州出格的举动,绵绵的态度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他看得出来,绵绵很喜欢应在州。
“嗯,会的。”边云落的声音在水声中不甚明显。
听着浴室内隐约传出的水声和笑声,应在州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像小学生一样放在膝头的手缓慢的移动到脸上,最终盖住了自己发红的脸。
他的小O除了娇弱的身体和漂亮的容貌,和文献中写的O完全不同。
未免热情过头了,好在他有着过人的自制力。
应在州干咳两声,放下一只手,另一只手欲盖弥彰的遮住自己快要与月亮肩并肩的嘴角。
结婚以后,他要不要答应小O的这些无礼请求呢?答应也不是不可以……
不行不行,应在州摇摇头,他不能给小O太多的幻想空间。
等一会儿小O出来了,他定要用最严肃的语气说明这件事。
边云落用浴巾把绵绵包的严严实实,带回卧室,又给孩子吹干了头发。
换好睡衣后,把小不点儿塞进被窝里。
不大的小屋里满是安全感和温馨的气氛。
把孩子哄睡后,边云落才卧室出来。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只巨大的哈士奇,蹲在沙发上冲他摇尾巴。
应在州坐在小沙发上,全两条长腿无处安放的蜷着,看上去憋屈极了。
被小娇妻盯着,应在州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板,确保自己的帅气没有打折扣。
边云落灰色的眸子在灯光下变得通透,像是冰冷的金属般:“应先生今晚打算留宿?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床铺和房间了。”
应在州眨眨眼,喉结上下滚动着,居然又在邀请他一起睡觉。
他还没来得及教训这个大胆的小O,就不能等到结婚吗?
边云落和他不一样,皮肤极白,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点都不像书里说的庄稼地里养出来的。
会不会很怕疼啊,要是,要是欺负狠了,肯定会哭吧。
像四年前一样。
边云落等了半天,只见应在州直勾勾的盯着他:“应先生如果不愿意睡沙发的话,还是请先回吧。”
“也,也行。”应在州点点头。
太过纵容小O,如果以后恃宠而骄就不好了。
“你明天不要出去了,我带你和绵绵去玩。”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就不要出去吃那些苦了。
边云落推推眼镜,“我明天有事。”还得给学生们上课。
“我这么忙都抽出空陪你了!”见面没几次,就接二连三被拒绝的应在州,难以置信地提高了音量。
难道小O觉得出摊挣的那几个钱,比和他出去还要重要吗?
显然,对边云落来说是这样的。
应在州在边云落冷冰冰的目光下,委屈的哼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这周末吧。”边云落摘了眼镜,轻揉着自己酸胀的鼻梁。
得到准确答案的应在州终于点了点头:“那好吧,到时候我来接你。”
应在州站起身:“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为了不给小O再次引诱他留下来的机会,应在州马上就离开了,连道别的时间都没给边云落留。
边云落带上眼镜,突然想起,应在州好像是跟他打车回来的。
抬脚走向厨房。
厨房的窗户可以看到楼下的情况。
应在州站在路灯下,打着电话。
大概是有蚊子,金贵的大老板时不时地挥着手。
好在接应在州的人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路灯下的人影离开,楼上厨房的窗帘也被拉起。
边云落放心地回到了书房。
边云落伸手拿过书架上的资料,他偶尔会接些小语种翻译的工作。
其中包括写演讲稿还有主持稿之类的。
他手里的这份,正是之前进行工作对接的时候,应在州发过来的公司相关资料。
书架上还有不少类似的资料。
既然和他有部分工作往来的是应在州。
也就是说,这些资料都是关于应在州他们公司的。
边云落若有所思的将资料放回书架。
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相关词条。
和之前查到的并没有什么出入。
应在州,应氏掌权人,学历高家室好。
虽然没有照片视频资料,但据知情人透露,本人也是肩宽腰细身高腿长。
妥妥的小说中的霸总。
刚和应在州进行工作对接时,边云落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了骗子。
但对方居然先把报酬打了过来,经过几次合作后,边云落也就放下了警惕。
现在细想来,大概都是为了绵绵吧。
不然以他的工作经验,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些。
边云落打开和姐姐的对话框。
【边云落】:绵绵父亲那边的家人找来了,绵绵很喜欢他,对方看起来人还不错。
【边云落】:这学期我还带高三,孩子们还算听话,有个男生挺可爱的。
【边云落】:今天中午托管班老师给我拍了照片,绵绵吃了红烧排骨和油麦菜,他很乖。
【边云落】:姐姐,今年过年要回来吗?
对话框中从头到尾都只有边云落的自言自语,对面从未回复过。
边云落在书房内静坐了片刻,确定仍然没有收到消息,才合上电脑。
翻了翻手边的账单,起身回到卧室。
车中,被扔在半路,又突然被老板揪过来的李秘书,艰难的维持着微笑。
后方的应在州还在车窗上欣赏着自己万恶的资本主义嘴脸。
既然小O明天不愿意休息,那他明天带小O去哪里吃饭呢?
今天的法餐还不错,他还知道几家不错日料,要不然试试满汉全席?
“应总。”李秘书看着来气,忍不住出声提醒,“明天小少爷就要回来了,您恐怕得去接一趟。”
应在州迅速抬头看向李秘书,眼神犀利到,李秘书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发凉。
“他没有手脚吗?十七八的人了,还要我去接?”组织居然敢派人来监视他?
李秘书咽了口吐沫:“夫人特意嘱咐了,您亲自去把人接回本家。”
“哼,拙劣的借口。”应在州面色发黑,“你没有告诉他们我已经不打算再接任务了?”
李秘书没敢说实话,他根本没听懂应在州的意思,只能含糊地应着。
应在州眉头紧锁,好啊,没想到组织还是想要逼迫他,甚至派来专人监视他。
看来他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必须采取行动。
“对了,这手机给我销毁了。”应在州把自己装有窃听器和定位系统的手机,扔给李秘书。
他要自己买个新的,没有被组织经手过的。
“是,应总。”李秘书空出手将手机装进兜里,“我会尽快将新款带给您。”
“不需要。”应在州冷哼一声,他也该敲打敲打李秘书了。
省的哪天李秘书做出吃里扒外,背叛他的事。
“是。”李秘书点点头。
回到家后的应在州躺在床上越想越气。
恨不得把那个要来监视他的表弟,按在地上爆锤一顿。
小O有没有添加他的联系方式,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应在州怒锤床板。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表弟一直对公司虎视眈眈,这次肯定没安好心。
捶床的动作一顿。
等等,那个表弟伪造的身份应该高三了吧?
应在州拿起手机,在网上怒买了二十来斤练习题。
十八岁才上高三,还不如他儿子的时候呢!
应在州还是不解气。
他明天不出现,边云落会不会很难过?该不会以为自己今天是耍他,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想到这,应在州气的又给倒霉弟弟买了套全家桶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