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恢复

知悲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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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司午休的应在州,对即将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都毫不知情,自从昨晚边云落跟他说不走了之后,他整个人就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中。

    这次,婚礼的事必须要提上日程了,而且他需要趁着小娇妻不在的时候,把家里那个定时炸弹给拆除了,不管这个“白月光”是真的还是假的,以后在他的世界里都只能是“死的”。

    “少爷怎么中午突然回来了。”见应在州突然回家的管家,关心地问了句。

    像是干坏事被拆穿般的应在州,心虚地咳嗽了两声,正气凛然地看着管家,心虚地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有重要文件落在家了,因为很重要,所以能由我亲自回来取。”

    应在州还特意咬重了“重要文件”四个字,生怕管家问他为什么不差人送过去。

    “好的少爷。”管家欠身表示了解。

    然后眼看着应在州坐着电梯去了三楼……

    管家摘下自己的老花镜擦了擦,他年纪大了眼睛也花,脑子也不好使了。

    就全当不知道三楼根本就没有书房吧。

    应在州鬼鬼祟祟地走到了那间藏满了有关“白月光”的物件的房间,用指纹将其打开,进去后又谨慎地落上了锁。

    每次看到面前的场景应在州都会感觉到震惊,其实按照柯世恩的说法,他的龙族血脉觉醒后,之前组织对他产生的生理上以及精神上的负面影响,都应该消失了才对,为什么他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关于这个白月光的事呢?

    应在州看着屋中的照片物品还有日记本……乱七八糟的东西,眉头紧锁。

    其实非要说没有感觉也不是,他似乎有点印象但又想不起来。

    算了,管这人是谁!

    应在州从角落里拉出来个大纸箱,今天这些东西就要魂归垃圾场。

    于是应在州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地把屋里的东西往纸箱里面划拉。

    “嗯?”应在州突然看到张很显眼的红纸,之前他把这些东西移过来时,似乎并没有看到这张纸。

    抱着好奇的形态,应在州打开了这张纸,上面写着行“还想不起来?傻了?”

    “什么东西?”应在州表情嫌弃,随手把红纸扔进了纸箱里,他都要怀疑以前的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了。

    这屋里的照片还有日记本,件件但凡是有字的物品上,留下的都是他的笔迹,就连刚才那张红纸上也一样。

    但是肉麻兮兮的表达他对那个“白月光”的爱意也就算了,刚才那张是算哪门子事?莫名感觉自己被骂了的应在州,气冲冲的继续收拾东西。

    这时,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应在州略显不耐烦地掏出手机。

    又是姜展,这个间谍在组织倒台后越来越喜欢联系他了,好不容易安静几天,怎么又找他,真是令人厌烦。

    本想直接无视的应在州余光扫到纸箱中的那张红纸,算了反正都是生气,看一眼好了,然后应在州就看到了姜展拜托他去捞手机的消息。

    用的借口都和上次一模一样。

    但是应在州越过了姜展新发来的消息,目光锁定在了两人之前的聊天记录上,“边老师,竞赛”几个字映入眼帘让应在州想忽略也不行。

    梁敏几人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前阵子回家时路过的酒店招牌,也莫名的浮现在应在州眼前,应在州的大脑陷入混乱。

    边师兄、白月光、老师……这都是什么东西?

    应在州身形摇晃,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撑着桌子这才没让自己摔倒。

    他难受地垂头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表情痛苦,那张红纸映入眼帘。

    什么龙王,什么杀手,还有隐疾?真是蠢死了,应在州全都想起来了,但他现在只想把脑子坏了的自己直接送入土。

    应在州连忙把纸箱里堆起来的东西小心地拿出来,拍拍上面细微的灰尘,宝贝地放回原位。

    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之后应该怎么办?

    那天被母亲逮回家检查时,他趁着自己短暂清醒的那段时间,尽量通过母亲安排了一番之后的事情,比如不管医生的诊断结果如何,都要让边云落配合他进行“治疗”。

    这张纸也是他留下的,应在州看着上面刺眼的词,把红纸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

    现在的问题是,他当时完全没有预测到,现在的情况会这么离谱。

    应在州表情一言难尽地撑着自己的额头,不停地问自己该怎么办?

    肯定不能告诉边云落自己不但恢复了,而且也没有失忆。

    他之前让母亲编出什么,可能会失忆但是会保留情感的离谱谎话,是为了在追到边云落后,好维持两人的关系,又不至于让自己的处境过于尴尬。

    但现在问题就出在,他还没有把人追到手啊!

    应在州气的直薅头发,怎么回事儿,脑子坏了之后他的智商真就大幅度下降了?这么久了连人都没追到手。

    要是以前没见过面也就算了了,现在朝夕相处这么久,就鼓着每天犯傻了。

    算了!应在州把被自己揪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往后顺顺,既然已经这么丢人了,那就干脆再装一阵子,把人追到手之后,该装失忆再装失忆。

    下定决心的应在州站起身来,打算回公司,顺便在路上好好想想,他要怎么才能不暴露自己恢复了的事实。

    没等应在州考虑出来一个合适的方案,就被突然响起的音乐吓了一跳:“哥有老婆她很爱我……”

    应在州眉尾直跳,这是什么鬼,难听死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应在州指指前面的司机:“把音乐关了,什么品味,之前我不是说过开车的时候不要随便放歌吗?”

    平白无故被教训了的司机,有苦不敢言,默默地看了眼后视镜中的应在州:“额应总,我没有放音乐,这是您的来电铃声。”

    被提醒后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干了什么的应在州,尴尬地干咳两声,掏出自己的电话,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应在州的手指往挂断的方向划去,又在即将挂断的时候,滑向反方向接通了。

    “在州!应在州臭小子不许挂电话!”方韵暴跳如雷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应在州默默地把手机拿远了些。

    差点忘了,如果他真的恢复了,以他近来恶劣的态度,还把老两口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的操作,恐怕是要被他妈爆锤一顿的。

    方韵完全没给边云落说话的机会,机关枪般地说完了话:“绵绵被人绑架了你知不知道,边云落正在警局呢,你小子还在家干什么,赶紧给我过去,再敢说胡话,我今晚就直接去打爆你的狗头!”

    方韵气得够呛,说完后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带着应博洲也往警局赶去。

    儿子脑子还没好,虽然她是生气,但现在也没把握应在州真的会听她的话。

    被方韵骂傻了的应在州,再三确认他的老母亲已经果断的把电话挂了之后,这才有空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方韵说了点什么。

    绵绵被绑架了?边云落在警局?

    “快掉头,去警察局!”出了这么大的事边云落怎么不联系他,这是想自己解决?

    应在州担心的拨通了边云落的号码,但得到的全是占线的回复。

    那边正在警车上的边云落和卓汉方斡旋着,因为手中有了人质,卓汉方的要求就更加无礼了。

    “我也没那么多的事,不过是想让你把你弟弟送去好医院,找个好医生,顺便呢再给你弟弟看看房子。”边云落按照警方的要求开了免提,旁边的警员正在进行通话记录。

    “对了,我听说你现在是在高中教书对吧,肯定有年轻漂亮的女老师,给你弟弟介绍一个,身高不能太矮也不能太高,得是城市姑娘,这样才漂亮会打扮懂得讨好老公,但是不能太爱钱,要懂得补贴家用,家务什么的都要会做。”

    卓汉方滔滔不绝地说着,边云落露出了反胃的表情。

    警车也终于抵达了警局。

    女警察更是恨不得直接把卓汉方臭骂一顿,就他儿子那个样子,老死恐怕都不会有一个姑娘能看上,哪里来着这么大脸居然敢说这种话,真是要把人大牙笑掉了。

    “你绑架了绵绵?你当我傻吗,空口白牙我凭什么相信你,起码要让我听听孩子的声音吧。”边云落假装还不知道情况,套着卓汉方的话,想确认绵绵的人身安全。

    正坐在小餐馆的卓汉方满不在乎的将口中的牙签吐出去,看了眼被他单手锁在怀里的绵绵:“来宝贝儿孙子,你爸爸叫你呢。”

    “爸爸?”绵绵看着自己被卓汉方弄得脏乎乎的小衣服,委屈巴巴的冲电话里叫了一声,“爸爸我,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就被卓汉方强硬地捂住了嘴,“好了,孩子好着呢,等你弟弟到医院了,我就带着孙子去看你。”

    怕再逗留会引起店家和其他客人的怀疑,卓汉方抱着绵绵走出了小餐馆,这才恶狠狠地跟边云落说了句。

    “我儿子在西郊工地旁边的小诊所,我警告你快一点,我是怎么养孩子的你再清楚不过了。这小孩儿细皮嫩肉的跟你小时候倒是挺像,不过我可不确定你拖得时间太长或者是报警后,这小孩还能和你一样幸运地长到这么大。”

    卓汉方挂断了电话,带着绵绵继续往他原定的藏身地走去。

    如果边云落真的不打算救这小孩,他就把这小东西卖了,这小东西长得好看,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查到了吗?”边云落看上去冷静的吓人,语气毫无波澜地问道。

    “追踪到了,嫌疑人正在朝着东郊的废弃居民楼移动。”女警员没告诉边云落的是,其实如果要启用手机定位是需要上面的审批的,虽然时间不会太长,但也不会这么快。

    这是得到消息的方韵为他开的特权。

    “那现在就就出发吧。”边云落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这才看得出来他到底又多心急。

    “哎,等等抓捕期间您是不能一起行动的,请您在这里等候消息,犯人应该还会联系您,我们也需要您来争取时间。”女警员拦住了边云落。

    边云落知道警察是担心他会拖后腿,但不跟着去,边云落始终没办法让自己放下心来。

    边云落心急如焚,眉头逐渐拧起。

    “一起去。”这时,应在州被带了进来。

    接他进来的警察还是位熟人,正是上次他偷跑去边云落家,结果被方韵逮回来的时候,给他做笔录的那位警察。

    应在州走到边云落身边,第一次以正常的状态牵起了边云落的手。

    可惜现在这种状况让他完全没心思关注这些:“没关系,一起去。”

    就这样,在应在州的要求下,两人随着警察一起出警了。

    边云落捏着手机等待着卓汉方的新消息,没有心思追究应在州是怎么得知消息,又突然过来的。

    卓汉方的位置还在不停移动,他先是在东郊的破旧居民楼打着转,之后似乎找到了合适的据点,定位稳定下来。

    没过一会儿卓汉方又打来了电话:“你考虑的的怎么样了?哎,这地方灰真大啊,也不知道我孙子体质怎么样,在这儿时间长了会不会生病啊。”

    “我已经在路上了,但是如果你敢动绵绵一下,我就不确定会不会对你儿子做什么了。”边云落神情冷峻,居然开始反过来威胁卓汉方。

    “你放心,这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做爷爷的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卓汉方把绵绵绑了起来,用他的脏手摸了摸绵绵带着婴儿肥的小脸。

    边云落没说话,安静地等到卓汉方挂断了电话,警车距离卓汉方的定位点越来越近,在距离三四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位在这里等待吧,我们肯定把孩子平安的带回来。”警察轻声劝说道。

    边云落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最后劝说无果,警察只能让两人一起跟了上来。

    这是片即将拆除的居民楼,整栋楼房都破败不堪,窗户都被拆除,每户的入口处长满杂草,还有着不少垃圾和在这里栖息的流浪狗。

    卓汉方就在某间屋内悠闲的坐着,等待边云落的好消息。

    绵绵在角落缩成一小团,害怕的看着周围,最后盯着脚上边云落特意给他新买的,早上临出门前还蹲在地上帮他穿好的。

    小鞋子后跟上带着对兔耳朵的小鞋子,鞋头原本是白色的小兔脸被灰尘弄得脏乎乎的,绵绵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

    他中午和老师一起去上厕所,没想到一进去就被这个奇怪的人抓住了,这个人说是爸爸的爸爸,还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出声。

    过来好久之后才把他从卫生间带出来,然后把他带到幼儿园小花园后面老师不允许靠近的地方,强迫他从栏杆中间挤出去,他的手被划破了现在还很疼,如果爸爸在早就给他呼呼了。

    绵绵委屈坏了,他的爷爷是坏人,爸爸说遇到坏人要报警,但是他没有电话。

    他想爸爸妈妈了……

    警察们已经根据入口处的踩踏痕迹,判断出卓汉方所在的大概位置,正带着边云落两人轻手轻脚的往楼上走。

    卓汉方正在这栋房子中三楼的一套两室一厅中,他正坐在玄关入口处左顾右盼。

    打头阵的警察一眼就瞧见了他,马上闪回身,跟身后的同事比着手势。

    然后在边云落两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名警察默契地举着枪冲向了卓汉方。

    受到惊吓的卓汉方立马从地上爬起,冲进了阳台所在位置企图躲避警方的抓捕。

    边云落紧随其后,径直跑像角落里被绑起来的绵绵:“绵绵有哪里不舒服吗?”

    边云落双手微颤地给绵绵解着绳子,卓汉方本就喜欢家暴,他怕绵绵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挨了打。

    “呜呜呜,爸爸爸爸爸爸。”看到边云落的瞬间绵绵的眼泪就下来了,绳子解开后就抱着边云落不撒手,哭的直打嗝,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

    从得知绵绵被绑架后就表现的异常冷静的边云落,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咬着后槽牙,完全没有介意绵绵身上的灰土,抱着小家伙儿站起身来,眼眶似乎有些发红,轻拍着绵绵的后背。

    他大概检查了小家伙儿的身上,除了手上划出来的小口子,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还好。

    边云落整个人都在微微的发抖。

    原本被警察逼到阳台的卓汉方居然借着玻璃全被打掉,而隔壁的阳台又距离极近的特点,翻到了隔壁。

    然后凭借着他对这里的熟悉,又返回了边云落他们所在的位置,从兜里掏出他早就准备好的刀,冲着背对着他的边云落就去了。

    眼看毫无防备的边云落就要被刺中,赶来的警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应在州抬腿就踢飞了卓汉方手里的刀。

    那刀打着旋飞出去几米远,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然后应在州又一拳打掉了卓汉方的两颗门牙,卓汉方被打昏了头跌坐在地上肿着脸,嘴里都是血,起都起不来。

    脑子坏掉的应在州不认识卓汉方,但现在的应在州,对这人可是熟悉得不得了,在边云落母亲生病后这个人家就抛弃了他们,然后跑到了城里。

    不得不说一句的是,卓汉方年轻时长得确实不差,也凭借着那张唬人的脸,在城里骗到了新的女孩。

    再次结婚后生下了卓森,但人渣终究是人渣。

    听到声响的边云落回过头,看见倒在地上还在骂骂咧咧的卓汉方,他牙掉了说话漏风,那张嘴也还是闲不下来:“你居然敢叫警察来抓你老子,你这个不孝子,还和男人在一起,真是恶心,呸!”

    应在州见状从边云落手里抱过已经不哭了的绵绵,指指地上的人,对边云落说了句:“他刚才要捅你,快来正当防卫。”

    一旁在听到卓汉方的勒索电话时,就想打他的警察扭过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边云落嘴角下压,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一脚踩在了卓汉方的胸膛上,接着用鞋尖抬起卓汉方的下巴,俯看着这张逐渐苍老的脸,只觉得好笑又可悲。

    一脚踹在了卓汉方的□□,接着踩着卓汉方那张满是冷汗,又高高肿起的脸碾了碾:“放心我会把你和你的宝贝儿子都送进监狱。”

    中年男人吃痛的惨叫声响彻整栋楼,应在州摸了摸自己被震到的耳朵,看着缩成一团的卓汉方嗤笑着:“擦干净眼睛看看,今年是哪一年,拜托同性可婚了,你还在放什么狗屁?”

    等边云落打完,应在州骂完,警察们才抓起昏迷不醒的卓汉方回了警局。

    在警局给绵绵手上的伤口做了处理,又做了简短的笔录后,边云落终于可以带着孩子回家了。

    至于方韵夫妻俩,他们赶到警局时边云落他们已经走了,在这边接到绵绵已经被安全救下的消息时,夫妻俩就有匆忙离开了,方韵顺便嘱咐了一声,不要把他们来过的事告诉两人。

    路上绵绵一直窝在边云落怀里,抓着他的衣角,直到睡着了也不肯撒手。

    现在静下心来的边云落才意识到应在州今天的出现有多奇怪。

    “你怎么突然赶过来了?”边云落奇怪地看向应在州,幼儿园既没有通知应在州,他也没有。

    本就害怕自己已经恢复的事实暴露的应在州,瞬间神经就紧绷了起来,如果脑子坏掉的他应该会怎么说?

    应在州大脑飞速转动,尝试以“龙王”的方式来思考。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好在我有龙族传承,自然能够感知到自己的血脉遇到了危险。”应在州嘴上说着话,身侧的手却尴尬的揪住了剩下的坐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