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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崔侍中如此性烈,臣妾只怕他扫了您的兴,”玉幺说话间,已从榻上拾起了一条方才被奕洛瑰割断的长绫,比了比长度合适,便把它绕在了安永的颈间“臣妾这个办法,可以使崔侍中不敢再挣动”
说着她将绕过安永脖子的绫带缓缓收紧,又把绫带的末端拉到安永背后,与绑着他双手的那几圈绫带系在一起,这一招类似于五花大绑,安永只要随便动一动,脖子就立刻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这下果然将他制得动弹不得。
跪在安永身后的奕洛瑰并未反对,甚至乐得坐享其成。他看着安永不时仰起头,因为难受嘴里只能不断地喘着粗气,一种源自凌虐的快感顿时入骨三分,刺激得他越加血脉贲张。
这时玉幺才得意洋洋地伸手取来那把鎏金执壶,将细长的壶嘴塞进安永嘴里,假惺惺笑道:“崔侍中,你可含住了,千万别松口。”
安永此刻已全然受制于人,只能任冰凉的壶嘴撬开自己的牙关,让一股芳香冲鼻的烈酒缓缓注入了自己喉中。因为惧怕呛咳和窒息,他甚至都不敢反抗,便乖乖地将酒液尽数咽进了肚子里。
“少给他灌点,免得醉糊涂了,又不认识我是谁。”这时奕洛瑰皱着眉开口,犹记得前几次自己讨的那些没趣,忍不住提醒玉幺。
“陛下放心,臣妾有数。”玉幺笑着放下了执壶,伸手摘掉自己脖子上的珠宝,又脱去遮身的碧纱,整个人就像条灵蛇一般,缓缓滑到了安永的身下。
安永不能视物,在黑暗中只感觉到一具柔软温暖的身体来到了自己身前,紧贴着他的热烘烘地摩弄,肚子里的烈酒这时候也渐渐泛上后劲,火热的眩晕感席卷而来,让他在昏沉中忍不住呻吟出声。
然而残存的理智仍然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眼下正处于何等屈辱的境地,而尤其不堪的是他要被迫接受一个陌生女人的色-诱,这个女人竟还被他一厢情愿地认作同类。
他不过就是害怕自己一个人身在这个时空,却为何会落到如此荒唐的田地?安永脑中一片茫然,只觉得压在心头的痛苦已重得快让他无法承受。
这时身后的奕洛瑰扳住安永的双肩,缓缓进入了他的身体,前后受攻的安永喉中逸出一声哀鸣,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趁着玉幺肆意舔-弄着自己的锁骨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边喃喃道:“二十一世纪,中国”
安永的孤注一掷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只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玉幺身子一顿,继而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似的,对着奕洛瑰咯咯笑了起来:“咦咦,陛下,您听崔侍中在说什么醉话呢?”
奕洛瑰伏在安永身后,此时正干到意乱情迷之处,哪有耐心与玉幺啰嗦:“知道他是醉话,你还较什么真?”
这结果令安永顿时陷入绝望。
然而他双眼被蒙,根本不知道身下的玉幺在笑着说话时,又是如何极力地忍耐,才没有让骤然收缩的瞳孔泄露出心底的震惊——主动抖露出安永的醉话,只是她自保的方式。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注定了不能奢望寻找到慰藉吧?安永在黑暗中绝望的心想,如果不是自己太贪心,以为在漫长的羁旅中能够遇见同伴,眼下又怎么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这时玉幺丰满的身躯已完完全全和安永契合在一起。安永感觉到玉幺拥抱住了自己,细腻的*就像湿润的沼泽,无边无际地漫上来,沉稳有力地将自己包裹住忽而沼泽中游来十条小蛇,缠绕住自己敏感的分-身,引逗着欲-望茫茫然出鞘,直到猛然进入了一处潮湿、柔韧、紧-窒又热烫的地方,就像是藏身在泥沼中的一条大蛇终于擒住了自己的猎物,连忙迫不及待地将之一寸寸吞没——安永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终于崩溃,紧闭的双眼中止不住涌出泪水,在不能自主的律动中求生般仰起了头,泣不成声地低喊:“陛下奕洛瑰求你饶了我吧”
安永带着哭腔的求饶让奕洛瑰一瞬间有些心软,他低下头,看着身下人因为不甘陷入情-欲而扭动挣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然而这大错已经犯下,箭在弦上,身下人为自己张开的这把弓又挽得如此圆满,让他欲罢不能,如何能够挽回?唯有放任自己陷得更深,错的更多而已。
奕洛瑰握住安永被紧绑着的冰凉双手,与他十指紧扣,拇指抚摸着安永发白的指甲,腰间使力冲撞,迅猛的力道竟一下一下牵扯着安永的身体,一路传递着,推送进玉幺体内。
玉幺被两个人的重量压在榻上,忍不住娇吟起来,身下故意一紧一放,吞吐着安永的欲-望。可惜身上的人却对她的卖弄不为所动,就在被迫迎向高-潮之际,仍不忘断断续续地在她耳旁呻吟:“放我出去求求你,我不能”
玉幺忍不住在安永身下大大皱眉。
妈的这男人!真是没见过这么顽固的主儿!都到了这时候,玩意儿硬了人还是死的!放,放你妹!老子久经沙场,能搞不过你?
玉幺拿定了主意,身子动得越发如一段缠绵的春水,起伏荡漾着,一边卖力地套-弄着安永,一边咬着他耳朵娇笑:“崔侍中,你就射在里面吧,没事的。我已经算过了,日子很安全。”
安永的心顿时被绝望抽空,疼得一阵发木,只觉得自己被那大蛇拽进泥沼,越陷越深,最后一刹那终于神魂飞散,遵循本能做出最原始的反应,堕入淫-欲的深渊。
为何每一次都违心,为何每一次都就范?为何色-欲就像渡不过的劫,为何自己又如此无能?到底是何时种下的因,才会得到这样的果?
醉酒、乱情,放纵到极致,最后所有的痛苦终于一并释放出来,安永哑哑哽咽了一声,精疲力竭,垂着头无力地倚在玉幺耳边,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双唇轻轻开阖:“我以为,你同我一样是我错了”
安永吐完最后一个字,便陷入了真正黑暗的无意识境。
果然只要是男人,就没老子搞不定的!玉幺仰躺在安永身下,得意洋洋地喘了半天气,终于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些不对劲,她不禁傻眼,瞪着昏倒在自己身上的安永,大惊失色。
不会吧,就这么被他玩昏了?他还有话等着和他说呢!
玉幺急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安永的脸,想要唤醒他:“崔侍中,崔侍中,你快醒醒”
这时奕洛瑰也发现安永已经昏迷,心中一沉,立刻抽出了自己的分-身,抱住安永汗津津虚脱的身体,目光冰冷地瞥了玉幺一眼,下令道:“你退下。”
玉幺舍不得错过今夜的机会,眼巴巴盯着昏迷中的安永,犹豫了片刻,抬起头望着奕洛瑰,笑着撒娇道:“陛下您别担心,崔侍中只是一时疲倦,一会儿肯定会醒的,陛下您就不要让玉幺走了吧?”
妈的你这废柴再不醒,老子就没机会问你话了!
哪知奕洛瑰铁石心肠,根本不为所动,这时语气已越发狠厉起来:“滚!还要我再说几次?”
玉幺吓得心尖一颤,怕奕洛瑰一气之下把自己给杀了,赶紧战战兢兢地爬下御榻,跪在地上向奕洛瑰磕了个头,胡乱地收拾了自己的珠宝和纱裙,卷在手里挟着,只从地上捡起灰鼠斗篷往身上一披,便匆匆退出了承香殿。
此时天还没亮,玉幺紧紧裹着斗篷,独自一人疾步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中,芙蓉似的脸在春寒里像是结了层冰霜,冷漠得令人望而生畏。
妈的怕什么,只要老子想见他,今后有的是机会!
这时承香殿中只剩下奕洛瑰与安永二人,奕洛瑰利落地挑动匕首,将缚在安永手腕和脖子上的绫带一一割断。素白的绫带随着手起刀落纷纷裂开,露出了皮肉上青紫的伤痕,奕洛瑰一怔,再低下头四处查看时,才发现安永的股间有血迹。
他不禁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按在那处脆弱的入口上揉动,再缓缓拨开,寻找着密-穴收缩后已细不可查的伤口。之前床笫间二人即使再不默契,也很少弄伤他这一处,难怪刚刚觉得他紧得异乎寻常。
会紧成这般,也是因为心中有恨有怒吧
奕洛瑰凝视着昏迷中的安永,随着殿中灯树上的残烛一枝枝地熄灭,眸中光华也逐渐黯淡——自己到底还是没能收服他,只怕从今而后,他再也不能硬起心肠,做出如此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