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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安宣布我被拘留的那刹那,我异常的冷静。我抬眼望范叔一眼,他微微地摇摇头,眼神中的含意不言而喻,无非叫我不要轻举妄动。我扫了一眼,目光定在人群后面一个劲阴笑的鸡屁股镇长秘书。
“喀嚓!”冰冷的手铐锁住我的双手,激得我怒火中烧。我咬牙切齿,心中暗叫: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来,否则就是暴力抗法!袭警!那样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地说:“我想知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故意伤人?”
范叔对手下们说:“大家都出去吧,朱倩你留下,跟我一起审问疑犯。”又对镇长秘书说:“张秘书,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的。如果没有什么事,还请你回必一下,我们提审疑犯。”
张秘书一脸不屑,道:“范所长,我们相信你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希望你不要辜负国家和人民对你的期望。”说完转身扭着大屁股走了。如果不是她那一脸的浓妆,这女人也算有几分姿色的,真想不明白,张天林长得跟头猪似的,他姐姐倒长得挺不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我看着她扭着屁股的背影,眼里直冒火,冒的还是欲火。我想,如果我要报复她的话,到底是先奸后杀呢?还是先杀后奸?
屋子里就剩我们三个了,范叔对我说:“先坐吧!”又递给我一根烟,道:“要不要来一根?”
我拒绝道:“吸烟虽然能提神,但那只对会吸烟的人起作用。烟味呛,我闻不惯!”范叔道:“那好,我也不抽了。”说着,他把烟又放回烟盒里。而朱倩则冷着张脸,眼里闪动着被欺骗后的怨恨目光。
我没空搭理她,直接问范叔:“范叔,我徐子兴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他们这是诬陷。”范叔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兴,别激动,先喝口水。”他把自己的保温茶杯递到我面前。
我也不客气,一口气把水喝完。范叔又问了我一遍事发经过,我说的与朱倩的笔录毫无出入。范叔听了我的话后,皱着眉头沉思着,右手两根指头无意识的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响声。
范叔突然对朱倩说:“小朱,去帮我倒杯水来。”朱倩也不笨,知道范叔是故意要她回避。她哼了一声,拿着范叔的保温茶杯不高兴地离开。朱倩的背影很美,警服包里着丰满动人的身躯,把我眼睛都看直了。在这种环境下,我竟色心不死,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自己。
范叔看着我一眨不眨的目光,嘿嘿笑道:“小朱她今天刚十八,比你也大不了几岁,要不要我给你们……”
“范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还得靠您为我洗脱冤屈呢!”我苦着脸道。
范叔一屁股坐到桌子上,没有一点一所之长的派头,亲切的就像我大哥一样。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看你是一身精力无处发泄,把人家当沙包打吧?下手那么重,把运输公司那几个兔崽子打得真够惨的。”
“范叔,你知道,我们练武的,力气本来就大,没有几十年苦练,谁能收放自如啊?当时我看到干爸被他们围攻,气得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想冲上去把干爸救出来。范叔,他们不会是被我打残了吧?”我担心地问。
“那倒没有,不过,唉,小兴啊,这回你可真是遇上大麻烦啦。”范叔面有苦色道:“你知不知道?除了老赵,其他人的口供对你很不利啊。就连税务所的那几个人都作证,说是你无缘无故冲进来,把他们打了一顿。”
天下竟有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我大怒,猛地站起来吼道:“范叔,我是冤枉的!张天林的人是我打的,可税务所的人凭什么污蔑我?亏我还救了他们!”
范叔按住我的肩膀,口气严厉道:“坐下!吼什么吼?你范叔我干公安二十年了,还不知道他们那些鬼名堂?你乱吼有用吗?有种你就给我吼出派出所啊!”
我气呼呼的坐下去,胸膛仿佛被块大石头压着,特别难受。
“小兴,别说你是老赵的干儿子,就凭我范伟与你的关系,还能不知道你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范叔相信你是无辜的,但凡事都得讲证据。今天的事情我大致上也了解,摆明了是张天林设下的套。这家伙之前就对我和老赵看不顺眼,他本来是想拿老赵开刀,没想到被你冲进来搅乱了他的计划,于是就顺水推舟,拿你当替罪羔羊。”
我愤愤道:“我真的没想到,人竟然能这么无耻。亏我当时还拼命救他们几个税务所的干部,想不到他们竟反过来阴我!”
范叔道:“小兴,你还小,这个社会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光明正大。你的人生路还长,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挫折算什么?你范叔也不是吃素的,放心,有我在,包你没事!”
虽然范叔与干爸他们没对我说过什么,但我也能猜到,朱倩的父亲是市公安局局长!春水市下面有十几个县,大大小小的派出所有上百个。虽然朱倩父亲有重让女儿下基层磨练,如果朱倩的父亲跟范叔没关系的话,怎会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范叔夸下海口,令我更相信他跟市局局长有交情,这样一想,心里也就不太担心自己的事情了。我松口气说:“范叔,我干爸还好吧?”
范叔说:“老赵他身子健朗着呢,想当年他跟我可是一个排的战友。不过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养几天就没事了,你也别太担心。”
“那就好。”想起玉凤她们,我又问,“范叔,能不能派人去把玉凤她们叫来?我这一进警局,她们一定很担心。”
范叔笑道:“你那个姓宋的女朋友也跟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范叔哈哈大笑道:“行啊,臭小子,亏我还想凑合你跟朱倩呢。想不到你动作这么快,都把人家女孩子带来拜见干婆婆了。”
正说着,朱倩端着范叔的保温杯回来了,还没放下,范叔就说道:“小朱啊,给你个任务,去趟赵所长家,请赵所长的夫人和徐子兴的家人来一趟。”
朱倩小嘴一噘,质问范叔道:“所长,我来这里都快大半年了,你怎么尽是派些没什么意义的工作给我?整天除了端茶倒水、跑腿送信,连个正经的案子都没给我办过。我不管,如果你要我去报信,你就得把徐子兴这个案子交给我做。”
局长千金一撒娇,范叔这个所长也大感头痛,道:“小朱啊,平时办案子不是都带着你吗?什么叫没有意义的工作?”
朱倩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似的,顶了范叔一句:“独立办的案子才能检验我在公安学校学习的效果,同时也更能训练我的能力,对我来说才有意义。”
范叔笑道:“好好,我说不过你。要我把这个大案子交给你做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朱倩一喜道:“真的吗?什么事?你快说。”
范叔神秘笑道:“什么事?我现在还没想好,以后想起来再让你做吧。”
朱倩起了警觉之心,说:“所长,你不会让我做些令我为难的事吧?那我可不答应。”
范叔连忙挥手道:“不会不会,一定不为难你。怎么样?这个交易做不做?”
朱倩咬咬嘴唇说:“好!这个买卖我做了。所长,我现在跑腿送信去,你可说话算话。”
范叔脸一正,道:“我范伟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你不愿意去,那我叫别人好了。”
“唉,别呀!所长,我去还不行吗?”朱倩瞪我一眼,一溜烟跑了。范叔看着她的背影说:“这丫头,从小就好动,唉,真难为老朱了。”
我道:“不会吧,我看朱倩是挺正常的一个女孩子啊?哪里好动了?”
范叔道:“你是跟她接触不多,小朱她可有个外号,叫‘小魔女’,最会缠人了。这丫头自从来到我们所,就磨着要我给她一个独立办案的机会。老朱对这个女儿,宝贝得不得了,我哪敢让局长千金轻易涉险啊。”
我道:“在咱们春水镇,张天林可是最危险的人物,难道你真放心把我的案子丢给她办?”
范叔像只狐狸似的笑说:“山人自有妙计。”
朱倩是八三年七月从市警官学校毕业的,她父亲朱局长想安排她坐办公室,干文员之类轻松的工作。可她偏不愿意,这丫头从小就崇拜当公安的父亲,所以她的梦想是做一名能够为民除害、惩恶扬善的警察,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做一名普通文员。
在朱倩看来,那些穿着警服,坐在办公室里工作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警察。而那些手握枪械与匪徒激烈枪战的英雄,才是真正的人民公安。所以,在她强烈的要求下,朱局长迫不得已,把她下派到一个老战友那里——春水镇派出所。
刚来派出所的那个月,朱倩挺高兴的。这里有新的同事、新的环境,对她这种从小就住在城市里的女孩子来说,春水镇这个小镇充满了新鲜感。
冬春水镇,她第一次见到了活生生的猪!虽然她吃了十几年的猪肉,却不知道那香喷喷的猪肉竟然是从这么臭烘烘的家伙身上长出来的,从那以后,朱倩一吃猪肉就反胃。不过,春水镇里也有很多单纯朴实的人,特别是那些赶集的农民,从也们身上,朱倩能闻到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
和城市里那些只知道互相争权夺利的人来说,她更喜欢这里的人。
朱倩在生活上很充实,但在工作上却有了烦恼。工作一个月后,她突然发现自己每天的工作,只是给同事们端茶送水、偶尔给疑犯做做笔录。
端茶送水可以理解为增进同事间的感情,但长此以往却打击工作积极性。有时候她还会想,不是说人人平等吗?为什么我们女人就得给同事端茶送谁?也不见他们男的做这些事。
朱倩人很漂亮,是派出所一枝花。追她的男孩子很多,从在学校开始就有人给她写情书、送鲜花。她看不起那些毛头小子,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泡妞打架。来到镇派出所,她才发现,原来平凡的人到处都是。在这里,她只佩服一个人——派出所所长范伟。
范伟和她父亲是老战友,原为市刑侦大队大队长,是个刑侦能手。小时候,朱倩最佩服的就是范伟和她父亲了。所以,在她的择偶标准里,老公必须是一名警察,而且还得是一名优秀的刑警。
朱倩很向往独立办案,想起父亲那轻视的眼神,朱倩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做一名能破大案的优秀女警,让他刮目相看!
今天这起恶性斗殴事件中,一名税务所所长负伤、十几个人重伤,还有几个人轻伤。在春水镇,算是件大案子。朱倩与徐子兴接触不多,但自己敬佩的范叔叔与他关系不错。朱倩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地思索着案情,直觉上她也察觉出一股阴谋的味道。
张天林在春水镇的名声极坏,朱倩也很讨厌这个人,特别讨厌那双盯着自己身体的眼睛。她恨不得能把那个色狼大叔的双眼挖出来,以解心头之恨。
春水镇本来就不大,派出所离镇政府大院也不是太远,朱倩骑了辆自行车,不到五分钟就来到赵所长家所在的镇政府大院。
刚走到大院门口,就撞上一群女人往外走,朱倩认得其中两个人,一个是正峰运输公司的女老板——白玲;另一个则是赵所长的爱人。
“铃……”朱倩按了下自行车铃,吸引了这群面露惶恐之色的女人们的注意,还没等她开口,就被四个女人围住了。
“呀,是小朱!”
赵所长的爱人李洁跟朱倩挺熟的,劈头就问:“小朱,看见我家老头子和我干儿子了吗?”
朱倩看得出来,这四个美丽的女人很关心徐子兴,不由分说,把实际情况告诉了西个女人。
有个浑身透着股书香气的美女,吸引了朱倩的注意力。
她应该就是徐子兴的女朋友吧?那个臭小子走什么桃花运,竟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看起来还是个大学生。朱倩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徐子兴那臭小子怎么配得上这么有气质的女孩子。
“范所长请你们去派出所。”朱倩道出了来意,四个女人欢天喜地的跟着她来到镇派出所。刚走到大门口,五人就撞上了张天林一群人,他这会儿正领着几个狗腿子往外走。
张天林眯着双色狼眼,看着对面五个漂亮女人,口水都流下来了。随便从五女中拉一个出来,在这小镇上就已经是排得上号的美女,没想到今天竟有此眼福,一下就见到五个。
朱倩将车停在车棚,拉着四个大美女就走,临走前还厌恶地瞪了张天林他们一眼。这群流氓,吹口哨的吹口哨,胡言乱语中,看着五大美人进了派出所。
我正跟范叔商量着事情,门外边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子兴——”宋思雅高呼一声,飞扑到我身上。她的眼睛微微发红,相当挂念心上人的安危。我抱着她的娇躯,轻抚她的背部,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宋思雅手一捞,抓住扣着我的手铐,气愤地说道:“还说没事,叫你小心点你偏不听,你……你就不能不打架吗?”我厚着脸皮说:“当初我可就是凭着会打架才追上你的,要是没了这身功夫,你还不跟别人跑了啊。”
宋思雅啐了我一口道:“整天没个正经的,人家都担心死你了。”
玉凤泪光盈盈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很想扑进我的怀里让我安慰。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但我与她的关系毕竟是见不得光的,只能委屈她。我拍了拍宋思雅的头道:“好了好了,叫别人看你笑话呢。”
宋思雅这才醒悟,现在是在派出所呢,轻“啊”了一声,猛地把我一推,脸上飞起了两朵红晕,煞是好看。
白玲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地注视着我,幸好没有人注意到她,不然非看出些端倪不可。她看我的眼光已经不再是舅妈对外甥的关爱了,而是女人对男人的依恋。
她跟玉凤的关系很微妙。身为第三者的白玲插在九舅与玉凤之间,抢了玉凤的老公。我虽然对九舅抛弃玉凤的事愤愤不平,不过有时候却暗自庆幸,若非九舅薄情寡义,我又怎么能得到玉凤这个大美人呢?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坏,因为我竟然先后霸占了九舅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九舅的眼光一直都很好,无论是他年轻时还是中年时。玉凤和白玲都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儿,不过现在都便宜我了,嘿嘿……
稍稍安慰大家一番后,范叔带我们去看干爸。干爸正龇牙咧嘴躺在床上,旁边一个医生正给他上伤药。干娘一屁股坐到干爸身边,拧着他的耳根子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人家打架。打就打吧,还害得小兴被拘留。”
干爸咧嘴道:“唉哟,轻点轻点,我脸上还肿着呢。”把我们都逗笑了。干爹与干娘就是这么对人,对他们来说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闹那才不正常呢。“死鬼!不能打,你就不会逃啊,你以为你还年轻啊?”干娘还是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干爸没理她,转头对我说:“小兴啊,干爹对不起你啊。”我道:“爸,看你说的,咱们一家人干嘛说两家话?你是我爸,被人欺负了,我做儿子的能不帮忙?”
干娘道:“老头子,看到没有,为了咱儿子,以后少惹事生非!”干爸认真地点点头。别看干娘嘴里说的不客气,其实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干爸一身的伤,心里早软了。我们知趣地退出来,给他们留下二人空间。
范叔领我去了拘留室,镇派出所本来就不大,没多余的地方弄个拘留所。宋思雅她们死活要跟我去看看,范叔也说没有关系。
拘留室比那审讯室也就大个一、两平米,除了一张床、一铺脏被外一无所有。玉凤与宋思雅她们看了都心酸,因为将来的两天里,我将在这里度过。这一切都拜张天林所赐,看着她们为我伤心流泪,我心中对张天林的恨意又恨上三分。张天林,这世上有你没我!此仇不报枉为人!
范叔与朱倩走了,给我们一家人留下一个私人空间。玉凤和白玲都不知道对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还显得有些拘谨。“小兴,等会儿,我去街上买几床被褥,这大冷天的,派出所的拘留室连个热炕都没有,这晚上你怎么受得了。”玉凤皱眉道。
白玲忙对玉凤说:“反正我家里还有多余的被子,姐,不如等会儿你去我家拿吧。”
自从九舅出事后,玉凤早就不再恨他们了。她也挺可怜白玲的,白玲是个苦命女子,才被人打得流产,又死了丈夫。玉凤是个善良的人,见不得人受苦,感情上她已经把白玲当成了姐妹,于是玉凤也顺水推舟同意了。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众人便要去九舅家给我拿被褥。我道:“别忘了给杏儿她们打个电话。我早上打电话说咱们中午要回去的,现在出了这事,她们要知道了非担心不可,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的好,就说咱们在镇上有事办,叫她们别担心。”
玉凤点点头说:“我会的。对了,小兴,中午想吃什么。”我趁宋思雅和白玲背对我们的机会,凑到玉凤耳边轻声说:“我想吃你!”玉凤狠狠地白我一眼,追着宋思雅和白玲出去了。
走在街上,宋思雅偷偷地打量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刚才担心徐子兴的事,所以一直都没有认真的打量过白玲,说起来今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白玲。就是这个女人,抢了玉凤姐的老公。
白玲年约二十六岁,是个少妇般妩媚的美女,一头如云的秀发、鹅蛋脸,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微翘的瑶鼻、微厚而性感的嘴唇,身高没有宋思雅高,却也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穿的是一身职业套装,暗苹果绿的高旗袍领,剪裁贴切的连身女装,衬出颈部雪白的肌肤。
谁说女人不会看女人?漂亮女人总是对别的漂亮女人更感兴趣,宋思雅瞄了瞄白玲的胸部。还好,大约是32C,比不上玉凤姐,跟自己差不多。可能不到二十二寸的细腰,两条腿没自己的长,脚下穿的却是与职业套装同色的高跟鞋。
在市区里,白玲这身打扮算不了什么,但在春水镇这个落后的小镇上,她这么穿可算得上是时尚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抢了玉凤姐的老公,还跟自己的男朋友眉来眼去,宋思雅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徐玉凤看出来宋思雅的异样,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徐玉凤幽怨地看了白玲一眼,说起来,真正应该恨白玲的应该是自己,可一想到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徐玉凤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在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十分严重,许多人家生了七、八个女儿还想要生,即使倾家荡产,也只是为了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徐玉凤不恨李正峰,因为是她自己身体的原因才导致不能怀孕。后来白玲怀孕了,徐玉凤还替李正峰高兴,因为他们超音波验出白玲肚子里的是个男孩。
徐玉凤不怨白玲抢了她老公,更何况现在有了徐子兴,家里有了主心骨,她也不再是孤单单的一个女人了。正因为自己曾经度过一段孤单生活,才更了解一个妻子没了丈夫的痛苦,所以她很同情现在的白玲。
白玲和徐子兴在派出所里勾搭,她早就发现了,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除了觉得有些对不起宋思雅外,她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徐子兴是个好男人,还是那种不是一个女人所能霸占的男人,他很强,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白玲在前头带路,也许是不好意思吧,她一直没开口。三个人谁也没吭声,默默地走去白玲家。
回到家,白玲指着电话对徐玉凤说:“姐,你要打电话就随便用吧,我去找几床被褥出来。”转身往里屋去了。宋思雅也想跟着她往里屋去,被徐玉凤一把拉住:“宋思雅,现在不是时候。”
宋思雅想起这件事就有气,在路上的时候,她愈来愈气恼,想趁着这个机会眼白玲说清楚,叫她不要再缠着徐子兴。
“玉凤姐,我只是想跟她说几句话。”宋思雅挣脱不了徐玉凤的手,便道。徐玉凤说:“姐知道你想跟她说什么,但不是现在。她也挺可怜的,大过年的,你就让她安心过个年吧!”
宋思雅跺了跺脚委屈地说:“可她就是不知好歹,以前抢了你丈夫,现在又来抢我的。玉凤姐,我这口气咽不下啊。”
“思雅,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也想想,这事情也不能怪人家,肯定是小兴先去招惹人家的,否则人家也不至于……”
宋思雅咬咬牙气道:“都是徐子兴这个色鬼,看他这次出来后,我怎么收拾他。”
徐玉凤笑道:“就是咱们姐妹联合起来还治不了他?思雅,你先坐会儿我打个电话给杏儿。”说着拨起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