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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的早晨。
碧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抖着身体,手指颤抖地往前指,气得直嚷“严非玺!你怎么会在我家小姐的房里,还、还”
地上的衣服,凌乱的床铺,小姐赤luo的身子,这、这“该死的!你竟敢欺负我家小姐!”
早在碧落尖叫的那一刻,严非玺就拉起锦被盖住两人,皱眉瞪着这个聒噪的丫鬟。
他们两个是互看不顺眼,严非玺觉得这丫头一直挡在他和苏曼睩身边,阻止他和他的曼睩接近,让他怎么看怎么碍眼,一直想找机会支开这丫鬟。
至于碧落就更不用说了,茌她心里严非玺就是个坏蛋,她怎么会允许他接近小姐!
可没想到这坏蛋昨天趁她不注意时带走小姐,她又焦急又担心地在房里等着,最后不小心睡着了,方才一醒来就急忙赶来小姐房里,没想到却看到这坏蛋爬上小姐的床。
碧落气红了脸。“小姐,是不是他欺负你?你别怕,碧落保护你。”她大步上前,想将严非玺拖下床。
“喂,丫头,我可没穿衣服,你敢碰我吗?”严非玺出口威胁,眼神很是气人。
这、这碧落缩回手,迟疑了。
苏曼睩看不下去了“碧落,你先出去吧。”说着不忘瞪严非玺一眼,不许他欺负她的丫鬟。
严非玺摸摸鼻子,乖乖闭嘴。
“可、可是这坏蛋”碧落担心地看着严非玺。
“放心,他不会对我怎样的。”苏曼睩安抚她。
碧落很是犹豫,咬了咬唇瓣,最后只能恶狠狠地瞪严非玺一眼,不甘不愿地离开。
被狠瞪的严非玺忍不住发出评语“你这丫鬟还真像老母鸡。”护她护得紧紧的。
苏曼睩淡淡睨他,不轻不淡地道:“你忘了碧落曾是我的陪嫁丫鬟吗?”所以他当初怎么待她的,碧落全看得清清楚楚。
呃严非玺再次摸鼻子,不敢再说她的丫鬟坏话。
苏曼睩抿住浅笑,推开他,想起身下床,可身体的酸疼让她蹙眉,尤其一动,腿心间就流出稠液。
她不由得红了脸。
“呵。”严非玺笑了,亲了酡红的小脸一记,手掌轻揉着她的腰。“很酸吗?”他含笑地问,手指却不规矩地滑向娇花,磨蹭着那仍湿润的蕊瓣。
苏曼睩咬唇抓住他的手,忍住欲出口的呻吟,微恼地瞪他。“别闹了,回你的房间去。”刚刚碧落叫得那么大声一定引起了注意,要是被人发现他在她房里就不好了。
“不要。”他轻啃圆润的雪肩,舍不得放开她。“让我服侍你梳洗。”他说着,却抓着她的手指,让她自己摸着动情的地方。“曼睩,你这里仍好湿。”唔,刚睡醒的她好可口。
苏曼睩的脸更红,被他抓住的手碰到自己湿润的肉瓣,这种感觉太羞人“严非玺!”她气得抽出手,羞恼地瞪他。“别闹了!”他再这样她真的生气了。
知道适可而止,严非玺无辜地抽回手“好,我乖,不闹了。”然后跳下床铺,捡起一件外衣随便拢着。
“我去端热水过来。”不等她回应,他迅速离开。
苏曼睩知道他是故意的,一大早他就这么直接从她房里走出去,而且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这个厚脸皮的无赖!
苏曼睩微恼地抿唇,眉眼却染着嗔意,唇瓣轻轻地勾起。
不一会儿,严非玺就端着水盆进来。
“来,我帮你擦擦。”将水盆放到几上,严非玺很热心。
苏曼睩早看透他的心思“不用,让碧落进来帮我就行。”真让他服侍,不知要耗到什么时候。
严非玺可不同意“不行,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当然我该负责。”他很乐意负责的。
怀里的她娇小又纤细,让他好怕弄坏她,可她却那么甜美可人,包裹他的湿润,滑如玉的肌肤,坚强却又脆弱的心她是这么美好,美好得让他想紧紧拥入怀里,舍不得放开。
“曼睩”贪恋地喃着她的名字,他在她耳畔轻道:“谢谢你愿意相信我。”即使她的心仍在疼痛,却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苏曼睩微愣,继而弯起唇瓣,头一次对他绽出笑历。
然后,小手捧住他的脸,她第一次主动地吻住他。
啊严非玺觉得自己真的醉了。
“苏姑娘,这个青木香适合春、秋雨季采挖,除去须根和泥沙之后晒干,它喜欢温暖的气候,土壤则以湿润或砂质壤土为佳”
苏曼睩仔细听着香料师傅的解说,拧眉思索着“陈师傅,看来南方不适合种植香料跟气候的关系不大,主要是土质问题。”
“没错。”陈师傅点头“东北虽然气候不稳,可是土壤肥沃,很适合种植各类植物。”
苏曼睩抿着唇,思考时她习惯摸着垂在胸前的发丝,眉尖紧蹙。
看来这土质的问题不好解决
看着苏曼睩苦恼的模样,陈师傅不禁微笑,欣赏且热切地注视她。
跟苏姑娘相处几个月下来,他不得不为她的聪慧惊异。不只聪慧而已,她的心思灵活,待人温婉有礼,一点都没有千金小姐的骄纵模样。
而两人此时靠得极近,他能闻到苏姑娘身上的清香,那撩动他的心思,他忍不住挪动步子接近她。
“苏姑娘”
“咳。”轻咳不识相地响起,粗健的手臂搂住苏曼睩的细腰,将她拉离陈师傅,拥进自己怀里。
苏曼睩被吓到,抬起头来“你怎么来了?”
“哼,还好我来了。”严非玺冷哼,茶眸不悦地瞄向陈师傅,心头对方才那一幕仍烧着怒意。
这该死的家伙刚刚竟离他的姑娘这么近,而且还想亲吻曼睩的头发,他的曼睩是他能碰的吗?
“怎么了?”见他目光不善地看着陈师傅,苏曼睩也嶷惑地看向香料师傅。
陈师傅心虚地回避苏曼睩的目光,尤其是严非玺凌厉的眼神更让他直打颤。“呃,苏姑娘,没事我先走了。”不敢再待在这,他匆忙地跑离。
苏曼睩皱了皱眉,不高兴地拍着严非玺搂在腰间的手。“你干嘛吓陈师傅这个老实人?”
老实人?
严非玺瞪眼。“你知不知道他刚才想”他住口。不对,要是让她知道姓陈的对她有意思,她就会开始注意那家伙了。
这可不行,她的注意力只能在他身上。
“想干嘛?”苏曼睩不解地问。
严非玺暗暗磨牙,见她差点被吃豆腐还不知道就恼。
可恶,真想把她藏起来。
他生气地吻住她,舌头霸道地侵入,啮咬着唇瓣,舔过小巧贝齿,狠狠地堵住檀口。
“唔嗯”苏曼睩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挣扎地捶着他的胸,他才不舍地放开她。
苏曼睩急促地喘息,小脸酡红,微肿的唇瓣红艳动人,严非玺忍不住又啄亲好几下。
“咳咳!”身后传来不高兴的轻咳。
严非玺搂着他的小娘子,懒洋洋地看向来人。“有事?”
碧落不高兴地瞪他,对小姐原谅这坏蛋的事实在不满。
呜,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小姐和严非玺的事,她一定会被剥皮的。
苏曼睩警告地捶他一记,看向碧落。“怎么了?”
“小姐,老爷来信了。”碧落将手上的信递给苏曼睩。
苏曼睩拆开信看了下,眉尖轻拢。
“怎么了?”严非玺挑眉。
“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她都出门四个多月了,难怪爹会担心,而且这时她才想起一件事。
严非玺也皱眉了“如果你爹看到我跟你回去会怎样?”
“老爷会杀了你。”碧落幸灾乐祸地回答。
严非玺懒得理小丫鬟,双手紧紧搂着他的姑娘。“不管,我要跟你回南曦城,你爹的面也是要见的。”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岳父大人要砍他,他不会躲吗?
“事情没这么简单。”苏曼睩揉着额角,觉得头疼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他不满了。
“不是”苏曼睩看着他,轻叹口气。“我答应过莲姨,回到南曦城后须在一个月内招婿成亲。”
“啊?”严非玺傻了。
一个月内?招婿?成亲?
严非玺觉得生气,觉得青天霹雳,可是更让他受伤的是,他的姑娘教他乖乖待在饕珍楼,没有她的同意,绝对不能到苏家。
怎么,他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才到城门外一里就叫他下车,不让他跟她一起进城,还丢顶纱帽给他,说他长得太引人注目了,把脸遮住才能进城。
这算什么?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戴什么纱帽呀!
可是在苏曼睩的冷视下,严非玺不敢不听话,真的戴上纱帽,走路进城。
唉,谁让他宠她宠上了瘾,哪敢惹她生气不开心。
因此他只能忍下委屈,真的乖乖待在饕珍楼,等候他的姑娘传召。
可是严非玺等到的却是苏家大姑娘十天后将在苏家招婿的消息!
这太过分了!难道他的曼睩不要他了吗?
这怎么可以?
这下严非玺哪还管得了苏曼睩不准他上苏家的命令,他当然怒冲冲地前往苏家——嗯,出门前,还是听话地戴上纱帽。
来到苏家门口,严非玺正准备拿起门环敲门时,动作却一顿。
他没忘记上次那个旺伯拿竹帚要打他的事,所以他不会蠢得敲门——要是开门的又是那个旺伯,恐怕他根本见不到苏曼睩。
跳墙进入——呿,他又不是宵小,要进当然要光明正大进。
严非玺搔搔下巴,决定——看看后门有没有开好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正门时,门板却突然打开,严非玺转头,却恰恰好和苏曼睩照上面。
严非玺喜悦地勾唇,拿下纱帽,上前亲地搂住她。
“曼睩。”眷恋地闻着她的清香,他低头贴着她的额。“我好想你。”
苏曼睩抿唇浅笑,美眸瞪着他。“你在我家门口傲什么?”她不是叫他乖乖在饕珍楼等她吗?
呃严非玺心虚了。
怕她生气,他的声音很是委屈“你都没来饕珍楼找我,我在房里待了三天,脑海里都是你,就忍不住来找你了。”
苏曼睩轻哼,轻扬的唇瓣似笑非笑地“不是因为听到十天后我要招婿的事?”
呃严非玺呐呐摸鼻,见她眼里的取笑,不禁恼羞成怒地亲住小嘴。
将她亲得气喘吁吁的,他才放过她。
“你真要招婿?”他不满地问。
“是呀。”她不否认。
“我不准!”他横眉瞪她。
苏曼睩冷冷睨他。“你凭什么不准?”
呃呃严非玺的姿态软了,可怜地瞅着她。“曼睩”
苏曼睩哼了哼,倒也不是真的跟他生气,而且她正打算到饕珍楼去。
三天没见,苏曼睩在心里偷偷承认,其实她也有点想他。
不过她可不会说出口,让这男人得意。
苏曼睩在心里窃笑,小脸却是板着。眸光轻转,小手轻拍他的脸“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想。”他答得没有任何犹豫。
苏曼睩笑了,美眸弯弯,温婉动人,可严非玺却突然觉得心口发凉一下。
“那十天后,记得来参加招婿大会。”
啊?
严非玺再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