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陶乐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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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嘉、悦,你叫谁爸爸啊?”她风雨欲来的缓缓扬声。“还有,你居然跟外婆一起出卖妈咪,嗯?”

    一旁的汪格威光听骆骞儿回答的话,就猜得出小悦大概说了些什么,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啊!惨了,我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怎么是妈咪接的?”小悦惊慌失措的哇哇叫。

    “对,你惨了,回去我会打你**。”骆骞儿好笑又好气的吓唬他。

    “我很乖,熊爸叔叔说要跟妈妈去约会,我没有吵着当跟屁虫哦!”差点又说溜嘴,小悦连忙改口,表达完自己的乖巧,匆匆挂电话。“我不吵你们约会了,掰掰。”

    “欸”骆骞儿习惯性的想再叮咛几句,但彼端已经收了线,她没辙的咕哝。“这小皮蛋!”

    瞥见汪格威在一旁窃笑,她忍不住横瞪向他。

    “你说,小悦什么时候改叫你熊爸爸的?”

    “呃我也不知道耶,就自然而然啊”他忽然好专注的盯着路况,装傻的回答。

    他和小悦一致认为,不用向她说出牙痛那天发生的插曲,因为他们都不想让她听了觉得难过,这是大小男人共同的默契。

    骆骞儿敏锐的眯起眼,他的口气分明很敷衍。

    “一定是你诱拐他对不对?”

    汪格威失笑,索性不否认。“反正早晚也得改口,早改早习惯。”

    “什么叫早晚也得改口?我又没说要嫁给你!”她没多想的反驳。

    “欸,我也没说要娶你呀!”他故意逗她,欣赏她哑口无言又满脸红晕的可爱模样。

    “好,好啊,你记住这话是你说的哦!”斗输了,她耍狠的指了指他,昂高下巴,别开脸。

    “我记性不好,记不住咧。”他皮皮地应,两个人就这么幼稚的一路抬杠斗嘴,愈抬杠愈甜蜜,愉快的度过情人节。

    看完一场电影,情人节已经接近尾声,约会结束,汪格威和骆骞儿开车回家,可到了家门口,热腾腾的心情还在延烧,意犹未尽的在车上谈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说,就是舍不得说再见。

    “真不想让你回去。”汪格威恋恋不舍的牵握着她的手,粗砺指腹摩挲她细嫩的手背。

    一整晚,他的眼睛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强烈的占有欲涨满他胸臆。

    “就在隔壁而已,干么一副相隔多远的口气?”骆骞儿哂然,他炽热的视线和掌温,熨烫得她也跟着燥热。

    “不如上我那儿坐坐吧。”他暗示的挽留她。

    大概是美好的节日和气氛有催情作用,现阶段尚未“落实”的关系,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坐坐?骆骞儿睇向他,清楚感觉到他眼底的火热和对她的渴望,这一去,绝对不只是坐坐

    想到会和他肌肤相亲,她心跳加速,胸腔发烫,紧张起来。

    她工作整天,又整晚和他在外头趴趴走,脸上的妆花了,头发也没香香现在状态这么差,怎么可以跟他不行不行!

    骆骞儿一脸困扰担忧,下意识摇着头。

    汪格威见她蹙眉拒绝,虽然失望,但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或许,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吧,再给她一些时间好了,他希望她是在完全没有犹豫的情况下接纳他。

    “那好吧,放你回家休息,晚安。”他横过身子,克制的在她额头印下深深的一吻,嗓音里有着压抑的紧绷。之所以没有吻她的唇,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失控的要得更多!

    不知为什么,他热烫的气息和嘴唇在她额头只停了几秒钟,却像是施展了什么魔法似的,令她变得傻乎乎,彷佛遇热的奶油,无法克制的融化,悸颤得脚软,浑身变得敏感。

    她恍惚的下车回家,整个人还沦陷在他所散发的强大费洛蒙中,久久回不了神

    时间很晚了,小悦和妈妈已经就寝,骆骞儿尽量放轻动作,不吵醒他们,梳洗沐浴之后就上床睡觉。

    照理说,她一早去上班,下了班又跟汪格威出去到现在,早该累垮了,可此刻她躺在床上,眼睛闭着,脑袋却持续运转,耳朵格外灵敏,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她想,他刚刚失望的表情和语气,会不会误会她还没爱上他?

    她想,她如果方才跟他回家了,是不是会发生她所想的事?

    她想见鬼的,她想来想去都是他,全身细胞都不由自主的想着他!

    骆骞儿翻身睁眸,看着窗帘缝透进的银色月光,怀疑自己的心魂根本是遗落在他那儿了

    夜晚的声音格外清晰,她忽然听见隔壁阳台有动静,大脑还没下指令,身体就自有意识的动作了。

    她悄悄打开阳台落地窗,螓首探了出去,觑看隔壁状况。

    站在阳台上的汪格威一身清爽,手里拿着一个威士忌杯,一手撑靠在栏杆上,视线望着某一处,像在想什么,周身笼罩着寂寞

    看着这样的他,她心口莫名悸动。

    或许是察觉到视线的热力,汪格威不经意的侧头一看,竟逮着了在隔壁探头偷觑的人儿。

    “还没睡?”他惊喜,立刻绽出笑容。

    偷看被抓包,骆骞儿心跳漏了拍,难为情的牵唇一笑。“我听到声音,所以出来看看”

    “我以为你是感应到我在想你。”汪格威直言不讳,也不掩饰眼瞳里炽盛的火热。

    他的注视像在她身上放火,原本就不平静的心顿时又躁动了起来,要求她顺从自己的心意,不要再矜持闪躲。

    他对她这么好,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相信把自己交给他,是正确的决定,所以该要发生的,就不要硬是抗拒了。

    “我只知道是你害我睡不着。”她瞅向他嗔道。

    这是在拐着弯说想他吗?突如其来的坦白,令汪格威怔了一怔,随即,心里涌上欣喜。

    “睡不着我可以陪你。”他像以往一样似玩笑似认真的回答,也料准了她会拒绝的啐他。

    “好啊。”她答得很快。

    “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

    “我说好,你过来呀!”她勇敢的重复说清楚,脸上的微笑虽然娇羞,却异常勾人。

    汪格威呆了好几秒,那俏脸上的娇媚神情说明了她很清楚即将发生什么事,他这才意识到这是甜蜜的邀请。

    望着纯净动人的她,他胸腔发烫,情绪瞬间亢奋,感觉到脉搏强劲沈笃的跳动着,身体也因而紧绷。

    二话不说,他将威士忌一口饮尽,在她惊诧的目光中,身手俐落的翻越栏杆,来到她的阳台上。

    “你啊!”骆骞儿回神,才要责难他危险的行径,整个人就被他紧揽进怀中,然后封住檀口,无暇再多说什么。

    压抑已久的渴望令汪格威热情如火,狂野的带着她一起燃烧

    骆骞儿没想到这一点头同意,会让自己卷进天旋地转的风暴里,汪格威的热情像烈火像狂风,她怀疑自己会被他吃掉,连渣都不剩。

    在激烈纠缠的热吻间,他们从阳台移进卧房里,倒向大床,继续缠绵。

    他霸道的缠吮住她,恣意汲取她唇齿间的甜蜜,将满心深浓的爱恋密密封在她嘴里,植进她心里。

    爱她那么久,终于可以完整的拥有她!汪格威心想着,要给彼此最美好的第一次,却抑制不住沸腾的热情。

    骆骞儿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受着他,心跳声一下强过一下的敲击着胸臆和耳膜,她在他的吻里感受到他对她的感情,心口不禁汇聚着一股浓浓的感动,彷佛落在一张编织着爱意的柔软情网里,幸福而甜蜜。

    房里的温度不知不觉的变高,气氛愈来愈煽惑,他挑开她的睡衣钮扣,掌心贴上炙热细致的肌肤,探索她曼妙的曲线,热烫的唇瓣也转移阵地,来到她敏感的耳畔颈间,一寸寸的吮吻,贪婪深嗅那专属于她的独特幽香。

    异样的电流在骆骞儿的体内流窜,炽热的**使她理智意识逐渐涣散,宛如身处迷离幻境。

    他的抚触像是带有魔力,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放肆的烧透她全身。

    一遍又一遍,直至她累瘫在他怀里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成自然,汪格威养成了爬墙的坏习惯,动不动就从阳台爬进骆骞儿的卧房,霸占她另一边的床位。

    不过,这是秘密,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但受到影响的小悦倒是抱怨连连——

    “妈咪,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饭桌上,小悦期待地问。

    此言一出,同桌的汪格威差点没噎着,连忙看向骆骞儿,而骆骞儿也不约而同的朝他看去。

    “呃小悦,你已经上小学了,应该要自己睡啊。”接收到汪格威的眼神示意,骆骞儿以诱劝方式拒绝。

    “我知道,可是我已经好久没有跟妈咪一起睡了!”小悦撒娇噘嘴,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

    “你不是说自己是大哥哥了吗?怎么还不敢一个人睡?”为了霸住床位,汪格威祭出激将法。

    “谁说我不敢的?”小悦中计。

    汪格威故意挑眉质疑。“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吵着要跟妈妈睡?”

    “我”小悦语塞,最后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嘀咕。“不睡就不睡,反正我是大哥哥了。”

    觑看闷闷埋头吃饭的小悦,骆骞儿不由得感到心虚,忍不住向汪格威投去一记卫生眼。

    都是他啦!自己有床不睡,三天两头就偷跑到她房里,害她现在活像做坏事似的!

    “小悦,这个假日想不想去游乐园玩?”自觉霸占了小悦的妈妈,汪格威感到歉疚,立刻想办法弥补。

    “想!”回答得中气十足,眼睛像五百瓦的灯泡一样骤亮。

    “好,那就这么决定喽!”他爽快的弹指定案。

    “耶~~”一扫先前的阴霾,小悦开心欢呼,碗筷搁下,就蹦蹦跳跳的要去隔壁料理台跟外婆分享好消息。“外婆、外婆”

    因为汪格威租的是跟他们家一样格局的一、二楼,但他一楼根本没用到,与其空着,还不如多摆几张桌子,客人可以坐的位子多了,面店的生意似乎也更好了些。

    骆骞儿赶紧扬声制止。“欸,骆嘉悦!在店里不准用跑的!”家里做热食生意,孩子跑跑跳跳危险,所以得经常耳提面命。

    “我去看着他,顺便问问伯母要不要一起去游乐园散散心。”他揽下看顾孩子的责任,也很细心的注意到邀约长辈得亲口提出才表示尊敬。

    “好。”骆骞儿微笑点头。平时她都会把跟家人互动的机会留给他,好让他更融入他们。

    在他走出去后,她继续解决剩下的晚餐,然后收拾碗盘,可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循声看去,是汪格威忘在桌上的手机,之前几次他都不避讳的要她帮他接听,所以这次她也没多想就拿起来接听——

    “喂。”

    “请问这是汪格威的手机吗?”一接通,对方因为接听的是女声而感到纳闷,于是不确定地问。

    “是,请问你哪里找?”

    “我是他朋友,我姓麦。”

    “姓麦?!”骆骞儿心里立刻打了个突,愕然的重复。

    “对,我叫麦适凡,他在吗?可以请他听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