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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上昨晚被他洗了已经干了的衣服后,简单地洗漱后,拿起包就要离开。她不懂,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善变!
她已经放下骄傲,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竟然执意要离婚,还对她这么冷酷。
韩遇城刚穿戴整齐出来,见她已经跑到门口了,连忙快步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臂,“等下,吃过饭我送你!”
他又恢复了细致温柔的一面,虽然语气还很低沉。
“不用!”她是气了,气他的反复无常,用力甩他的手臂。
“初夏,你别跟我倔!”男人眉心纠结,沉声道,一脸的无奈,拿她没办法。
“谁跟你倔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你怎么还管我?不对,刚刚在你房间,你那冷酷劲呢?!我不要你送,我随便打个电话,就有来接我的男人!”她转过身,抬起头,一双美眸望着他那张俊脸,冷笑道。
韩遇城,你真舍得跟我离婚么?!
她心口堵着,哪怕就这么拖着,耗着,她也不会立即跟他离了的,就怕有权有势的他走后门,不去办手续,直接把他们的婚姻登记信息注销了。
他们的结婚证,她都没拿到手里过,都在他那。
她这话,堵得韩遇城哑口,一提到要离婚了,他就什么理由都没有了。
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就要不属于他了,他没资格要求她做任何事,就连宠她疼她,都没有了理由。
他颓然地转了身,不再挽留她。
何初夏看着他的背影,一股鼻酸涌上,这个可恶又让人心疼的臭男人!
“啊……嘶……”转瞬,她捂着肚子,装作肚子疼的样儿,倒抽凉气,韩遇城听到她的呻吟,立即转身,就见着她弯着腰,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儿。
“怎么了?!”他上前,焦急地问,一脸关切。
“不知道,肚子疼!”她说完,朝着卫生间就跑。
肚子疼?
卫生间的门已经被她关上了。
何初夏坐在马桶上,裤子都没脱,气呼呼地看着门口方向。
韩遇城敲着门,“你拉肚子了?”
“不知道!”
这磨人精!什么叫不知道?!她是医生,怎么会不知道?!
“别跟我耍小性子!到底怎么了?!”韩遇城又气又急地问。
“肠胃不好,留学的时候落下的,经常这样!吃点热乎的就没事了!”她大声道,说话时,没忘抽几口凉气。
听着她的话,想起她一个人在斯坦福的日子,韩遇城委实心疼,记得那边别墅的管家经常在电话里说,她经常在实验室呆到深夜才回去,有时一天不吃饭。
那时候,他很想打电话给她,骂她一顿,或是飞到美国打她屁股!
但,终究没那么做,装作不闻不问。
“我去给你煮粥,你平时吃什么药?我让人给你买去!”他沉声问。
“我不吃药的!”她大声道,外面没了动静。
肠胃是有点不好,偶尔疼,泡实验室时落下的,想到这些,她就很怨他,两年的不闻不问,还爱她呢,居然能那么狠心,还不如陌生人。
她想起了独在异乡,经常深夜路过那栋别墅,吃管家做的夜宵,那点弥足珍贵的温暖。
她很久才出去,韩遇城见她出来,立即送上一杯热水,粥还在熬。
“怎样?还疼不疼?”他轻声问。
“不疼了。”她淡淡地回答,捧着水杯,走去餐桌边。
“活该!谁让你一进实验室就忘了吃饭?!肠胃病都是养出来的!”他忍不住对她教训道,“学个医,把自个儿身子给学垮了?!”
他又冷哼,语带嘲讽,更主要的是气她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
“你怎么知道我一进实验室就忘了吃饭的?”何初夏冷静地看着他,平静反问。
是不是,他这两年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关注着她?她的心在悸动了,也酸的难受,尤其第一次在斯坦福过生日那天。
知道他就在纽约,可他就是没去加州找她。
一直认为,他这两年对她从没关心过,一直是无视!
韩遇城微愣,显得有点局促,“粥要糊了!”他说完,快速地走了,骄傲地不回答她的问题,不让他知道他一直默默地听着、看着,关于她的一切。
她对他虽然是无情的,他对她却有想割舍却割舍不了的关心!
有时,他非常鄙视这样的自己!
热气腾腾的一砂锅白粥,一张张很薄的鸡蛋烙饼摆上桌,她拿起了勺子、筷子,不跟他客气。
韩遇城也坐下,还是坐在她斜对面,何初夏挪了个位置,主动坐到了他的对面。
韩遇城蹙眉,不明白她的小动作,他是怕惹她嫌,才没坐她对面。
没吃几口,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他立即起身,走去了阳台才接。
“什么事?”他表情严肃。
“x,你让查的何初微dna的事,有眉目了!根据dna图库的比对,还真发现了与何初微dna图谱相似达98的人,不是崔女士,一名男性,美籍华人。”
韩遇城眯着眼,一直没有崔女士害人的直接证据,也是好奇何初微的生父,索性让人拿着何初微的dna去dna数据库比对,查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国内的数据库一直没比对上。
“这么说,对方是美国人?”韩遇城冷声问。
“是!而且,这个人,在十三年前,已经被你击毙了!1230特大军火走私案主犯,董继森!”
韩遇城的脑子在高速转动,十三年前,他还是一名特种兵,一名优秀的狙击手,死在他枪口的罪大恶极的罪犯无数,但,这个董继森,他是印象深刻的。
犹记得击毙他那天,他自己也中了枪,两人几乎同时开的枪,他一枪打中了董继森的额头,董继森打中了他的心口。
他命大,子弹和心脏只差了01毫米的距离。
何初微竟然是崔女士和董继森的私生女!
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心里已经在排山倒海,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真是应了那句,人生如戏!
“x?”对方没听到他的回应,轻声问。
韩遇城回神,表情严肃,这崔女士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当年,没有任何消息说她是董继森的女人!
也难怪,她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更深的原因,是杀了她的姘头!
“我在听!这件事,必须保密!你等我的计划和安排!”韩遇城沉声吩咐。
“是!你也要注意安全!”对方刚说完,韩遇城挂了电话,他揉了揉鼻梁,既然崔女士和十几年前的军火商有勾结,而且那么多年,她肯定有更多的犯罪证据!
当然,这老妇人也更可怕,指不定会如何报复他!
何初夏已经吃饱了,韩遇城还没打完电话似的,他应该很忙吧?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过来,“你吃好了?”
“嗯。”她淡淡地回答道。
“吃好先跟我去民政局,我们尽早把手续办了,拖着也没意思。”他沉声道,面无表情,走去了保险柜边。
何初夏已经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影,心里发着慌。
他那样子,绝对是很认真的。
韩遇城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两本鲜红的结婚证,一本户口本,在他们领证后,韩爷爷就让他把何初夏的户口迁来了。
他将结婚证和户口本放在桌上,拿手机给周律师打电话。
何初夏默默地拿过那两本崭新的结婚证,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人的合影。
那时候的自己,一头死板的齐刘海长发,穿着白衬衫,面带微笑,旁边的韩遇城,穿着白衬衫打着黑色领带,面容英俊,面无表情。
她还记得那天,他本是穿着西服的,拍照片的小伙说,现在流行穿白衬衫拍结婚证照片,建议韩遇城把西服外套脱了……
他可能怕麻烦,人家说什么,他就照做了。
接着,她拿过了户口本,只有三页纸,第一张是户主主页,接着是韩遇城的,底下是她的……
这是实实在在的,证明她和韩遇城是夫妻关系,是一家人的证据。如果离了婚,就不再是了,她的户口要从他的户口本上撕下……
一股悲凉感涌了上来。
彼时,韩遇城已经挂了电话,何初夏突然拿起户口本和结婚证,紧紧攥在手里。
“你拿着干嘛?今天这手续办不成,还有点事儿,先给我,我收着!”韩遇城看着她,平静道,刚在电话里,小周律师说,老周律师出差还没回来,让韩遇城等他回来再去办手续,而且是务必。
“我,我不给!我拿着有用!”她结巴地说着,傻瓜似地紧攥着小红本和户口本,快速地起身,找到自己的包,塞了进去。
“你拿着有什么用?!”他不解她的行为,刚接完那通电话,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跟她离了,实施定好的计划。
“你管不着!我先走了!”这一次,她是真的要走,傻乎乎地以为,拿走了结婚证,这婚就离不了了!
“何初夏!”韩遇城追上前,她已经跑出去了,出门时,她已经进了电梯,跑了……
刚上出租车,她再次拿出那结婚证,仔细盯着看,手指抚着他们的合影,读着每一个字,“爷爷,他要跟我离婚,怎么办?我不想离……”抬起头,她看着窗外,红着眼,在心里低喃。
——
这两天,她都不敢接电话,生怕是韩遇城打来,让她去办离婚手续的,心想,他若真打来,她就假装很忙。
好在,他也没打来过。
又是午饭时间,在医院的医护人员餐厅,看到了杜墨言,和他擦肩而过,谁也没说话,她打了菜之后,端着餐盘,去了骨科主任,程医生那桌。
这两天看过韩遇城的骨科病历,了解了他的小腿病情。
“不是说不能治疗,韩先生自从转院后,只来过华仁一次,拍了片子就走了,后来根本没来检查过,我连他现在恢复的情况都不晓得!”操着外地口音的程医生,声音不大不小,对她说道。
何初夏点头,“我会劝他过来配合治疗的。”
不过,他肯听她的么?
她下午去病房区查房的时候,在附近,遇到了崔女士,她一个人,神秘兮兮地透过过道口往里面张望,那是她的病人和何初微的病房方向。
“大妈!”她上前,礼貌地喊,虽然知道她和韩遇城严重不和。
崔女士回头,看到她,露出一个假笑,“你是老四媳妇吧?”认识她,却一副不确定的样儿,端着架子。
何初夏微笑,点头,“大妈,您怎么来医院了?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我孙子在帮我。对了,你和老四,听说在办离婚?”崔女士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淡淡地问。
她知道韩遇城爱的是自己的女儿,好像还叫这小丫头帮她做手术的,可能有机会康复!她要好好利用韩遇城!
“是……啊,还没办,大家最近都很忙。”她笑着答。
“奶奶!”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何初夏没回头,知道是韩翊。
崔女士见到大孙子,立即扬起一脸和蔼的笑,对于她而言,韩翊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大妈,我还有事,先去忙了。”何初夏礼貌地说完,迈开步子就走。
“四婶!”韩翊睨着她,笑着喊,崔女士的表情微变,有些不高兴。
何初夏点点头,没理韩翊,快步走去了病房区。
“什么四婶!韩翊啊,你叫她四婶,不就承认那杂种是你叔叔了?”崔女士小心眼道,提起韩遇城,那简直是恨之入骨。
韩翊一脸邪魅的笑,“不过,我对这何初夏,倒挺有兴趣的。”
“韩翊,你……”看着韩翊脸上那邪魅的表情,崔女士并没斥责他,反而觉得韩翊还是以前的那个她喜欢的大孙子,和韩遇城抢女人,有种!
——
她一直怕的事,还是来了,韩遇城突然出现在医院办公室。
“我帮你请好假了,现在跟我走!”西装笔挺的他,站在她的办公桌前,沉声道。
何初夏抬起头,死死地瞪着他,他真的执意要离婚?
“谁让你帮我请假了?你凭什么帮我请假?”她冷声反问,恨恨地瞪着他,心里真恨死他了,无情起来,比她这个女人要决绝多了!
“别废话,赶紧跟我走!时间很紧!”韩遇城冷硬道,将她给拽了起来。
“我……我不……”不去吗?要是说出口,多丢脸,现在是他执意要离婚的,她不想离,说出来,他肯定会看低她。
去就去吧!
她甩开他的触碰,“韩遇城,你将来最好别后悔!”她幽怨地瞪着他,恨恨地说道,泪光闪烁。
韩遇城蹙眉,“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走啊!赶紧走!办完了我也自由了!以后,我想找什么样的男人,你都管不着了!”她骄傲地说道,心却在滴血。
韩遇城瞪着她的背影,嘴角上扬,没说什么,追随她的身影而去。
车上,她拿着手机在和乔世勋打电话,“乔大哥,今年圣诞节我们还回旧金山过吧?”
一旁的韩遇城,咬着牙,放在膝盖上的大手收紧,他知道,她和这个乔世勋的关系很近!
还乔大哥!
她以前都是“韩大哥韩大哥”地叫着他的,昨晚在床上还叫过,他喜欢她这么叫他,让他觉得,她对他充满了依赖。
“好啊,我今晚有时间的,要不去你别墅,我给你做饭吃吧,我的厨艺你是知道的,顺便庆祝一下!”她又道,眼角的余光瞥着韩遇城,这臭男人,居然还一动不动!
她的心有点凉了……
还去那男人的住处,做饭给他吃?
韩遇城松了松领带,极力隐忍着爆发的冲动,他有什么资格爆发?说离婚就离婚了,不过,先看爷爷的遗嘱怎么说。
何初夏挂了电话,转过头,满面春风地看着他。
“韩大哥,这个乔世勋还不错吧?你帮我参谋参谋?”她问道,死死地盯着韩遇城那张面无表情酷帅的脸,但她知道,他心里肯定没外表这样平静!
韩遇城冷哼,心脏却在拉扯,“我不是说过了,他太嫩,小毛孩而已。”
“人家27岁了,怎么叫小毛孩,你是嫉妒人家吧!”她幽幽地说道,双臂亲密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我,嫉妒他?”韩遇城冷哼,一脸霸气,看着亲密地抱着自己手臂的美人儿,心口有万分的不舍。
初夏,是,我是嫉妒他!
嫉妒他的年龄,嫉妒他的健康!也嫉妒他陪你在加州度过的一些岁月,更嫉妒,你对他的倾心!
他别开了头。
“以前还想过,我们将来的孩子会长得像谁呢……韩遇城,你非要逼我么?”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深深吸吮他身上的味道,苦涩地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快到了,准备下车!”他的注意力在外面经过的那些豪车上,一眼认出了崔女士的车。
到了……
何初夏一动不动,“你知道,爷爷为什么非让你娶我吗?”到了最后一刻,她终于放下了骄傲,喃喃道。
声音太小,韩遇城根本没听见,车门被拉开,他已经站起。
何初夏松开他,看了眼窗外,愣了。
这是哪?
不是民政局门口的闹市区,更像是在环境清雅的园林中,“还愣着干嘛,下车!”
韩遇城已经为她开了车门,“这,这不是民政局?”她激动地问。
他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韩太太,暂时让你失望了!这是老宅!我们来听爷爷他老人家生前立下的遗嘱!快下来,一大家子的人都到了!”
他笑着道,说完,表情严肃起来,看到了不远处被韩翊扶着下车的崔女士。
何初夏终于下了车,“韩遇城!你,你怎么不早说?!”害得她刚刚在车上白伤感了一场!
他没理她,只是扣住了她的纤纤素手,牵着她,从韩翊崔女士面前走过,进了老宅主屋的门。
老周律师已经到了,在部队的二叔一家也都来了,大哥、二哥一家都在,韩家今天全员到齐。
韩遇城先领着何初夏去了韩爷爷的遗像前,上了香。
“哼,装什么孝顺!”崔女士进来,扬声嘲讽道。
韩遇城毕恭毕敬地磕了响头,站起身,“周律师,我爷爷的遗嘱,有说让崔女士参加么?”
“这……没有!”周律师沉声答。
韩遇城不客气地看向崔女士,“咱韩家的事,外人进来掺合什么?!把崔女士请出去!”他看向身侧的保镖,吩咐道。
崔女士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求助地看向两个儿子和大孙子,只有韩翊上前。
“让我奶奶出去,得先过了我这一关!”韩翊不客气道,上前拦着两保镖。
“韩翊!”韩遇铭站出来,瞪着韩翊喝斥,“妈,您能不添乱吗?”
“韩遇铭!你……”崔女士正喝着,韩遇柏已经上前,他走到崔女士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捉住了她的手臂,拉着她往外走。
“你们都……你们想气死我!”被亲儿子撵出去,崔女士面子上挂不住,气得浑身颤抖。
“老太太,您在这张扬什么,丢不丢人?!”韩遇柏低声道,那双犀利的双眼,盯着她看。
她的恶劣,他这个做儿子的都看不下去了,而且……
韩遇柏进了屋,崔女士站在院子里,恨得咬牙切齿,一切,都因为韩遇城!
——
韩家一大家的儿孙,站在韩爷爷的遗像前,何初夏站在韩遇城的身边,她悄悄地看了他一眼,满眼爱恋,又看向老人的遗像,满眼哀伤。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以韩遇城妻子的名义,站在他身边了。
“现在,我开始宣读韩老先生的遗嘱,请大家保持安静。”老周律师面容沉肃,沉声说道。
“本人现年92岁,在立遗嘱时精神正常、头脑清醒,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为防止发生意外,由周木西律师见证,现立遗嘱如下……”
“本人现有财产……”首先,老人将私人的遗产,分配给了除了韩遇城的所有儿孙。
最后才是他在韩氏所持的原始股份。
“全部股份,赠与韩遇城,身份证号……”这样一来,韩遇城在韩氏的股份份额已占到了35,牢牢地掌握了韩氏所有权。
这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也是韩遇城意料之中的。
“另,韩遇城继承韩氏的前提条件是,不得与何初夏离婚,否则,本人所持股份皆赠与韩翊并撤回韩遇城所持韩氏的原始股!”这个附加条件刚出来,何初夏懵了,她转过头看向韩遇城,正好对上他的脸。
两个人,心里都如翻山蹈海般,不知该是喜悦还是苦笑。
老人家居然用遗嘱,又将他们牢牢地绑在了一起!居然会想出用韩翊来制衡他!明知道韩翊背后的人是崔女士,他最仇恨的人!
现在,即使他想离婚都不能了,他不可能把韩氏拱手让给崔女士的!
那么,她呢?
会不会执意与他离婚,不管他的股份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