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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军和王红做东请常建和我吃饭。因为王红是会计,常建在财务部给王红安排了一个位置。地点还是他们上次结婚的饭庄,饭菜虽然琳琅满目但都没有什么特色。
“你们干嘛老选这儿?”我问。
“这儿的经理我认识。”建军忙说:“饭菜不错,价格也公道。”
“建哥,这次工作都靠你,我先敬你一杯,往后有事你可得照应着我。”
“好说,我和建军谁跟谁啊?”
说着两个人把整杯的酒一饮而尽。
“建军,你不想去常建那儿找个差事?”我吃了口菜问。
“不用了,我那儿挺好,而且头儿对我都不错。”
“他呀,没出息,死也得死在他们单位。”王红瞥了一眼建军又倒上一杯酒:“海子哥,这杯我敬你。”
“敬我什么呀?我又不是董事长。”
“拿我开涮是不是?你的事我可都听说了,是个男人。干。”
我喝了杯里的酒说:“我怎么了我,我就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二位哥哥都在,说实话,我爱建军。但他太面。在这个社会上吃不开。不像你们。”
“我说弟妹,建军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哥们儿,有我们在谁也不能欺负他,你说是不是?常建?”
“操,人话都他妈让你说了,我能说不是吗?”他凑过来低声对我说:“你丫可干那禽兽不如的事。”
我不说话抽着烟乐。
“你们还记得上次那个薛静吗?我结婚你们跟她聊的那女孩子?”
“记得,怎么了?”
“听说她让一唱片公司的给玩了。男朋友也给她甩了。她也不想想歌星是那么好当的?”
我心里立刻怔住了,常建看了我一眼问王红:“怎么回事啊?上次我见她挺好的啊?挺单纯。”
“是啊,单纯过了就是傻。”王红的“逼”字做了一个口形没有发音。“她去那儿试音,就让那儿的经理给玩了。后来不知道她男朋友怎么知道了,就把她给甩了。你想想谁能吃一块儿别人嚼过的泡泡糖啊?”
“你这个比喻挺有意思。她不是你朋友吗?你没劝劝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常建继续问。
“不知道,我们也一直没联系。”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没说话。过了半晌常建才开口:“又是你丫干的事吧?杜斌那孙子连说话都跑调儿,还他妈开唱片公司。明摆着就是想玩弄几个无知的少女。不过还好,你丫也不在乎什么,反正也玩过了。”
“你丫闭会儿嘴,我他妈这烦着呢。”
“好,不说了。”
我的脑子里出现的都是那天薛静在我车上哼着歌的样子,阳光在她是小巧的鼻尖上闪着亮,长长的头发时而飘起。
“去杜斌那儿!”
“操,我还有事儿哪。”
“少废话,先去杜斌那儿。”
常建无奈地掉头往唱片公司开去。车开到一半,我又叫他停住了。
“还是回去吧。”
“你丫怎么了?是不是开始动感情了?”
“你先走吧,我走回去。”说着我开门下了车。
“海子,你老了。悠着点儿吧。”常建探过身子对我说。
“我没事儿,你先走吧。”
“有事找我。”
车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我点上一颗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初夏的夜晚有些微凉,清爽的风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立刻头脑清醒了很多。身边不断有汽车疾驰而过,亮着明亮的车灯像一颗颗稍纵即逝的流星。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路灯的照耀下闪出陌生冷漠的脸庞和消瘦的身形,而后又消失在阴影之中。
我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客厅的阳台门开着,付萍倚在栏杆上向外看。我走过去站在她旁边,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眺望。我想开句玩笑,又咽了回去。我递给她一支烟,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支。
“我是不是特操蛋?”半晌,我问。
“你刚照镜子了?”
“不开玩笑,付萍。我是不是特操蛋?”
她扭头看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特别操蛋!”
“谢谢。”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让我感到一丝暖意。城市沉浸在黑暗之中,寂静地亮起无数的灯光,照耀着街道和市区。远处一辆辆汽车亮着橘黄色的车灯无声地在大街上过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广告牌闪动着艳丽的光彩,彷佛在告诉人们这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时代。一幢幢漆黑的高楼上有星星点点的灯光,灯火阑珊处是一个个普通平凡的家庭,正上演着一幕幕似曾相识的悲喜剧。
“真美。”她喃喃自语。
我的心一紧,时光彷佛瞬间倒流。
“我刚发现北京的夜晚也这么漂亮。”
“你以前都没有看过吗?”
“看过。但没什么感觉。”
“我离了。”付萍轻轻地说。
我抬头遥望深邃广袤的夜空,无边的黑暗中只闪烁着几点凄凉的星光。
“现在很难看见星星了,不像以前。”
“嗯,小时候我经常数星星。”
我从来没有和付萍这么温柔地做爱,像一对恋人,一对恩爱的恋人。我们头尾相接,互相舔吸对方的私处。她的阴毛蓬松弯曲覆盖在柔软的阴阜上面,一粒小小的阴蒂在我舌头地挑逗下从细缝里坦露出来和着春水,绵绵地顺滑到我的舌尖上。我收拢嘴唇含住她的阴蒂用力吮吸,她兴奋地抖动着嫩肉,不住地从鼻腔里发出呻吟声。她的嘴忽上忽下地套弄我的阴茎,而柔舌不断地刺激龟头,在敏感的边缘绕来绕去,接着便连根含入直至喉咙。我用中指探进她的阴道,在充满汁液的肉壁上摩擦,而舌头继续舔弄她的阴蒂。她开始有节奏的收缩,很快水就越来越多,顺着我的手掌往下流。
“啊……啊……”她的屁股有力地起伏,腿上的肌肉紧紧地绷住。她放弃了给我口交,只是仰着头大声的呻吟。“啊……操我吧……啊……我要……”
我没有响应,只管手口并用地继续刺激她的下面。付萍整个下体都开始抖动,上身索性匍匐在我的两腿上,柔软的乳房紧贴着我的阴茎摩擦。她的水晶莹剔透,好像一条清清的小溪从芳草不面的罅隙中涌出,在我的指缝间流淌。我抽身起来顺势从后面插入,她身体激灵一下大声地叫了出来:“啊……我要,我要…
…”
她迫不及待地喊着。
我手扶她的屁股两侧缓慢地抽送,让阴茎和肉壁产生最大限度的摩擦。我深深地顶入,在里面稍作停留,又慢慢地抽出,反覆几次就开始逐渐加快动作。她便随着我的节奏忽高忽低地呻吟。我伏在她光滑的裸背上舔吻,从上而下,从下而上。双手则伸到前面握住晃动不停的乳房揉捏。她四肢支撑在床上,任凭我的肆意而为,只管享受着其中的快乐。
我翻过她的身体,用传统的男上女下的姿势结束了做爱。我们热烈的亲吻,她的双腿环绕在我的腰间,而我也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慢慢地松开对方,赤裸地仰躺在床上。
“海子,你怎么了?”过了一会儿,付萍问我。
“什么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啊,我只是换了套动作,刚才是第七套广播体操,你从来没做过吗?”
“不说算了。”
“付萍,你和很多男人上过床吗?”
“问这个干嘛?”
“只是随便问问。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恨过谁?”
“你。”她不加思索地就说了出来。
我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也许如果她能多说出一个人来,我心里可能会感到一点安慰。
“再想想,还有谁。别急着答覆我。”
“你。”她肯定了刚才的答案。
“其他人呢?比如你的前夫?”
“我不恨他。我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钱,为了能为所欲为的生活。我得到了,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我为什么要恨他?”
“那你为什么恨我?你有过那么多男人,为什么只恨我?”
她没有说话把身转过去背对我,半晌才说:“臭流氓。”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光着身子,仰面躺在床上。付萍出去了,但身边还残留着一点她的气息。我点上烟,把飘渺的烟雾吹向天花板,看着它逐在空荡的眼前渐渐消失。我想努力记起这么多年来和我上过床的女人的样子,但最后只是寥寥数人。所有的过程不过是和不同的脸孔做着相同的事情。我也曾经有过一段纯情的恋情,却彷佛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久远得让我有时相信它是否曾经真的发生过,或只是我在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本书还是别人的经历。在最初踏入这条洪流中的时候我选择了随波逐流,而且一点要流在前面。我做到了,我不认为我失去很多,因为我同样也得到了很多。虽然得到的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