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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混蛋、变态、臭男人!”
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艾桢几乎快将手里的抱枕扯碎,可是无论她再怎么告诉自己要冷静,她的心就是不舒服,她就是无法笑笑地说,切,没什么大不了!
是的,她是不太在意昨晚跟他上床了。不过一层薄膜,送给他也无所谓,就当作他替她还钱,她感激他好了。
可是也太呕了吧!
他们昨晚才在床上滚得昏天黑地,今天他就出去跟别的女人相亲相爱,还带了一身香水味的证据回来。
看吧看吧,她的世界认知果然没错,全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是靠得住了,男人都是可恶、恶心、龌龊的,就连她以为不一样的极品男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嘛!
可是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颜信野?
挫败懊恼地瘫坐在床上,艾桢难受得要命地将自己的头埋在枕头下,为什么她的心这么酸,这么闷,这么堵得慌,那种近乎让自己心痛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即使是当年那个男人辜负妈妈,害死妈妈,她也只是恨他;即使方斌骗了她所有的钱财远走高飞,她仍旧只是恨他,没有多余的情绪,从不曾像现在一样
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她也无法压抑心底涌出的真实感觉,她一点都不讨厌颜信野,似乎从一开始,她就只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而排斥他,但越接近他,她就越无法控制地被他吸引,被他乖乖压制。
他从不油嘴滑舌,也不甜言蜜语,也从不故作呵护她、关心她或刻意靠近她,他是一个不善于浮夸表达自己的男人,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将那些表达得淋漓尽致,不论她多野蛮、多粗俗、多没教养,他都当成可爱的行径,但超过范围他又会提醒、制止
妈的!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对她的心情又是什么?纯粹是无聊生活的调剂品吗?
所以,她噢,妈的,她总算搞清楚自己的感觉了。
她喜欢他,她根本就是喜欢颜信野嘛!喜欢上一个根本无法抗拒的极品男人,可是就算她眼光再不好,眼神再差,也知道他不是她可以高攀的极品男人。
但她吃醋,她嫉妒,她无法忍受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靠!艾桢,你凭什么,凭什么?
别忘记了,昨晚是你喝醉了色性大发,自己扑上去的,你凭什么要求别人跟你上过一次床就喜欢你啊?你嫉妒个屁,吃个屁醋啊?他要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管你屁事!
她真的是想尖叫了,她居然喜欢上一个男人了,她不是最恨男人,最讨厌男人的吗?怎么会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喜欢一个男人呢?
不过,喜欢上颜信野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好在是颜信野啊!
脑里的思绪突然变成被打破的蜘蛛网,纠结得乱七八糟,艾桢无声地闷着自己捶着大床,
以防自己真的乱吼出声,暴露了自己的心情。
不能让他知道,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的!
艾桢,克制、克制!他不属于你,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一遍遍催眠自己,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完全没有发现,被单已经被她倔强的眼泪打湿
***
那只小老虎最近在躲他。
颜信野看着饭桌上按时出现的热腾腾饭菜,却依旧没有看见她的身影,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有这么可怕吗?还是说,她在跟他闹别扭耍小性子?
他很喜欢她做的菜没错,只是,已经习惯了她坐在旁边一起吃饭,时不时脸爆红地跟他顶嘴,突然安静了,还真有点没胃口。
颜信野微微无奈地轻笑,他什么时候变得有被虐倾向了?
想着,他放弃了吃饭的行动,起身走到她的房间门口,伸手轻敲了两下“艾桢。”
很快,里面传来了某只小老虎不耐的怒吼:“干嘛啦!饭菜不是已经做好了吗?你自己吃啊,难道还要我喂你哦?”“我要进来了。”
颜信野直接无视她别扭的吼声,扭动把手,走进了她的房间。
“喂!我没有让你进来,你出去,出去,出去!”被颜信野突然闯进的行为吓了一大跳,只穿着简单长t恤的艾桢连忙从床上跳起,窘迫地跑到他高大的身前推着他。
颜信野环顾房间,看着满屋子因为她急切的跳动动作,而从床上滚落的无数纸团,一片狼籍,他站在原地,她的推拒动作没有推动他分毫,他扬眉“你在房间一个人用纸团打仗吗?”
“我才没有!”艾桢懊恼地站在他的身前抬头看他。气呼呼地抓乱自己一头本来已经很乱的长发,这男人怎么跟石雕一样,推都推不动,想着,她只好没好气地撇头去捡纸团。
“那你在做什么?”
“工作呀!”艾桢将纸团一个一个捡起,无奈抱不住又有更多纸团从手中滑落,郁闷地嘟囔:“我又不是天才,不可以画画没灵感哦,哼!”没灵感?
颜信野迈着修长的腿缓缓走向前,弯腰俯身捡起几个纸团展开来看,一瞬间,那些鲜活的卡通漫画人物跃于眼前,少男少女们青春洋溢的样子非常有感觉,不论是笔触还是线条感,她似乎都把握得很好,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画,却忍不住赞美:“不会呀,我觉得很漂亮。”
“什么啊?”艾桢一转头,看到颜信野拿着废纸,大大的尖叫一声,急忙冲到他面前抢过纸张,小脸涨红大吼:“谁准你看我的画的?不准看,不准看,不准看,你侵犯我的隐私,啊啊啊!”手上一空,颜信野浅笑“这不是你丢掉的垃圾吗?”
“是又怎么样?”艾桢警惕地抱着废纸后退几步,气呼呼地顶回去。
“如果这是你丢掉的垃圾,那么现在它们就已经不是属于你的财物了,你已经放弃了对它的所有权,所以谁看都一样,都不属于侵犯你的隐私。”他缓缓地解释。
看着颜信野,艾桢的表情变得极其奇怪,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般难以下咽,她很想大吼,他们是在吵架,吵架好不好!谁要他一板一眼地用法律知识解释了?果然,跟律师吵架就是占不到便宜。
“那我现在不想丢了,可不可以?我要捡回来,哼!”颜信野轻轻耸肩,不置可否,继而问:“为什么没灵感?”
“哪有什么为什么!”艾桢把捡好的纸团全部堆回房间唯一的小书桌前,才叉着腰说:“没有灵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想画什么就画得出来。”
“那你现在准备做什么?”他好脾气地问。
“休息,我要休息可不可以,放松大脑。”哼,管他呢,他最好赶快去跟外面的女人相亲相爱。
想着,她居然又有些鼻酸,刻意躲了他这么多天,才不想一下子又破功。
“那跟我谈谈好吗?艾桢。”
“谈什么啦,我没空。”她下意识地逃避。
“可是你刚刚才说自己要休息。”
“”这还真是自打嘴巴,叹口气,艾桢摆摆手“好啦,好啦,你说,要跟我谈什么?”
“我们出去谈”
“有什么话在家里说就好啦。”真烦,她好怕看见这个家伙,一看到他,她的脑子就会变成浆糊。
“公寓附近新开了间哈根达斯店,你想吃吗?我们去那里聊好不好?”颜信野语气清淡地询问。
炳根达斯,艾桢的眼睛亮了亮,眨巴着看着颜信野,心里在挣扎啊,在那个纠结啊,只是,这家伙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弱点,难道只是碰巧
“之前我发现你在看电视广告的时候,只要有哈根达斯的广告你就特别专注,眼睛亮亮的,我猜你很喜欢。”薄唇不明显地微弯,他解释。
“我才不喜欢,”艾桢努着嘴欲哭无泪地说反话:“我才不喜欢那种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
只是无法抗拒地心底又滑过一阵暖流,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折磨她啊?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在抵抗心动的感觉,只是他仅仅一句话又让她挫败,自从妈妈死后,就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这么关心她的一举一动,偏偏这个男人对她观察入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这样哦?”颜信野“认真”的抿了下嘴唇。“那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出去”
“谁说我不去了?”艾桢连忙抢话。囧,多怕他说还是不要去的好,她想吃,真的很想吃啦,只是以她之前的经济状况,不允许她这么奢侈地买“你请客,我就去,”
“好。”黑眸里隐隐约约闪过笑意。
这只易怒易火却单纯好懂到不行的小老虎。
***
清香抹茶口味的哈根达斯霜淇淋,在她的口里慢慢融化,在她的唇齿间,舌尖漫开一种绝顶美妙香甜却带着微微茶香的滋味,艾桢忍不住闭上眼轻轻吸口气,好好吃,好感动!
“真的这么好吃吗?”
看着她享受无比的样子,坐在对面的颜信野挑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不过就是除了甜,还是甜的霜淇淋,这只小老虎居然能吃得一脸感动。
“好吃啊!”艾桢倏地睁开美眸,亮亮的,很认真地说:“你不觉得心情布好的时候吃霜淇淋,再大火气都能降下去吗?”
“可是刚刚有人说这是小孩子的玩意儿。”看着她,颜信野也故作认真地思索。
“咳咳。”艾桢猛地被呛到咳了两声,撇着嘴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霜淇淋,半晌才听她嘟囔:“谁说的,我怎么知道是谁说的?”
不用看,他也知道她的小脸是一副怎样精彩的表情了,很自然地,他也舀了一小杓香草味的霜淇淋送入口中,轻笑了一下,他放下小杓子。
艾桢偷偷瞥了他一眼“你不吃了哦?”“我不喜欢吃甜食。”
“”一点点吃着自己的抹茶味霜淇淋,艾桢的眼神却再也离不开他的香草味霜淇淋,小舌轻舔,几乎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像小狈般祈求的可怜。
薄唇轻抿,以防自己笑出声,他轻轻将自己的霜淇淋小盒推向她。“呐,给你。”
“啊?”艾桢抬起小脸,本来是一刹那的兴奋立刻被别扭的抱怨取代,她哼哼“我才不要,见鬼,谁要吃你的口水,哼!”“这样啊,没关系,那我拿去丢了。”说着,他似乎真的就要拿着霜淇淋起身。
“喂,不准,我不准!”飞快的,艾桢抢在颜信野动手之前,将他的香草味霜淇淋纳入自己的保护圈,她一脸痛心疾首地指责他:“有没有搞错啊你,再有钱也不是这样花吧,你才吃一口就要丢,噢,妈的,太浪费了,太过分了!”
“不然怎么办?”他仍旧是一脸无辜。
“我吃,我吃啦!”别扭的小老虎再次挫败,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算了,她才不要牺牲霜淇淋来跟他对抗。
黑眸染满笑意,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主人在看宠物?
对,艾桢只能给她自己这样的解释,不然,谁能告诉他,本来这么冷酷的男人现在怎么会动不动就看着她笑,一定是他觉得逗她很有趣,他是不是还叫过她小老虎来着,他绝对是生活太无趣,养她就像养宠物,噢。他妈的,
“说吧,你到底要跟我谈个什么鬼?”冲口而出,她越想心情越糟糕。
“你最近为什么躲着我?”
“咳咳谁躲着你了,我是在忙,我在画稿啊。”艾桢咬着小杓子反驳,看着他悠然优雅靠着座椅的样子,顿时又觉得在他强大的气势面前,自己说话很没有说服力。
“是吗?”
“当然是!”他低沉而缓慢的两个字,让她全身都酥痒起来,她赶忙送了一口霜淇淋入口,镇定一下心神,嘟囔:“我干嘛要躲你,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吃醋了吗?”
“啊?”艾桢吓得快灵魂出窍,这辈于都没有说话如此惊慌过:“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明白的。”薄唇微扬,他的眼神充满了“你在明知故问”的询问意味。
“我明白?我明白个屁啦?噢,他妈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啦!”艾桢彻底想哭了,以往那些强势霸道,骂人跟开机关枪一样的才能在他面前消失殆尽,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脸上却红得像火烧“我干嘛要吃醋?哈哈哈,你秀逗了吧,对对对,你是不是最近又熬夜了,所以产生幻觉了?”
不行,她要再吃点霜淇淋。
可是艾桢的手却抖得差点拿不稳杓子,送进口里的霜淇淋就像吃苦药一样,内心擂鼓震天。
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呢?
不是的,不是的,艾桢,你要镇定。对,你不吃醋,你不喜欢他,不吃醋,不吃醋,不吃醋!
半晌,气氛凝滞,她努力拾眸看他是什么表情,却发现他倏地靠近自己,一时间,她被吓得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傻傻地看着他伸出了白皙的长指她瞪大眼,心脏几乎快从嘴里跳出来。
颜信野低低地乐呵呵笑出声,长指擦去她粉嫩红唇边的霜淇淋渍,然后重新坐回椅子上。“嘴边沾到东西了。”
看着他,她确定,这一刻,她的表情一定很驴,驴到可以让他当做很长一段时间的笑料,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低声吼:“够了,颜信野!这么耍我很好玩吗?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我欠你钱,你就可以把我当做无聊生活的调剂品!妈的,我不吃这一套,大不了我不还钱,你抓我去坐牢好了。”
“你一定要这么别扭吗?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颜信野倾身,黑眸直直地锁住她。
“我不知道!”她也倾身,隔着桌台直直面对面瞪他,两人的脸相距非常近,她的牙齿咯咯作响“我根本就不明白,从一开始我就不明白,你帮我还钱是为了什么?你收留我又是为了什么?我的脑子所能想到的,就是那晚你救了我,你觉得惹我很有趣,所以像主人要宠物一样把我当做宠物来养,不是吗?”
“我不是。”他靠得更近,近得两人彼此呼吸都快燃烧对方,可是他的语气仍旧淡然得很平静、很笃定:“我觉得你有趣,不是因为无聊,也不是想养宠物,艾桢,你知道我不是一个闲得发慌的男人。”
“那你是什么,你说啊!”她恶狠狠地喘着气。
“由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语气瞬间低沉性感,似乎变得非常诱人:“用你的心,问问自己,我对你是什么态度,我这么做是为什么?”
然后,她又华丽丽地呆了,看着他深邃的黑瞳里倒影出自己傻傻的模样,她咬唇“我怎么会知道,我”
最后,近到不能再近,他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一个欺身就含住了她的粉唇,他极尽挑逗地挑开她的唇,长舌扫着她的贝齿和口腔内壁,尝到了茶香的霜淇淋味,吻得她顿时脑子一片浆糊,只能随着他霸道的动作反应回吻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桢才猛地睁开双眼,推开他,连忙看看四周,好在他们的位置比较角落,没有人看见这么ji情四射的一幕,她喘着气,皱眉抓狂“颜信野!你疯啦!”
他的薄唇挑起笑容,是她几乎没看过的邪佞笑意,她呆住,发现她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这个极度危险而致命的男人,让她无法抗拒的男人。
他喜欢她吗?
艾桢真的很想发出这样的质疑,他的意思是这样吗?可是她多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她很喜欢他没错,可是她真的觉得她一点都配不上他,而且,她发誓再也不相信男人的,不是吗?那现在算什么?她又傻傻的掉进去了
沉默良久,艾桢握紧拳头倨傲地看着他,对,她是艾桢,她没什么好伯的,她又不是什么小家子的女人,她什么都没有了,何必怕这个怕那个的,坦白就坦白,不大了就是被笑话,跟他一拍两散而已,反正她是再也经不起这么自我纠结的烦恼了。
“对啊,我就是喜欢你,怎么样?”她豁出去的说:“妈的,我就是吃醋,就是不爽,是我喝醉了拉你上床的,那又怎么样?我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管你和别的女人的事情,没理由纠结于前一晚我们还在床上滚,第二天你又跟别的女人相亲相爱,但是我就只是不爽一下,不行哦?妈的,我说过再也不信男人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我有什么办法?有本事你别来招惹我,别理我,别管我啊,你明明知道自己多极品,还一天到晚惹我,那也不能怪我,是不是?所以就算我喜欢你,你也不用困扰,你可以当做完全不知道,好吧,如果你不能接受,大不了就一拍两散,我绝对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
他看着她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看着她说,黑眸依旧是那样柔和平静。
懊死,她说不下去了啦,咬着唇,她起身就准备离开。
只是一刹那,经过他身边的她,就被他强劲的手臂拉住了手腕。她咬着唇撇开头,郁闷的问:“干嘛啦?“
“艾桢。”
“妈的,有屁快放。”
“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猛地扭回头,艾桢差点把脖子都扭脱臼,一脸怪物表情的看着他“你、你刚刚说什么了?”
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说,你要跟我结婚吗?”
她抬着小脸看着他,这次,她看出来了,他的表情不再是平静和淡然,不,他的表情还是一样,只是那双黑眸,柔得滴水,几乎快将她拖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如果不是她幻听,那么就一定是他疯了!
她深吸一口气,咽了口口水“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你要嫁给我吗?艾桢。”
这回,她确确实实也清清楚楚地听明白了。
噢,妈的!这世界太玄幻了。
***
他们结婚了。
没错,他们该死的居然真的结婚了!
站在地方法院的大门口,看着手里小小的红色本子,艾桢的表情实在不能有多雀跃,因为一个小时以前,她还把颜信野的话当成笑话。
她嗤笑,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他还没有说过喜欢她或爱她,怎么可能就真的要跟她结婚呢?那时候她肯定地想着,这个男人只是为了要她,问着好玩,以为她不会答应,所以她才赌气又好笑地说:好啊,结婚就结婚,你敢的话,现在就去结婚!
基本上她绝不相信,他真的会跟她结婚,因为她太了解男人了,就算颜信野不是一般的男人,他跟一般的男人不一样,但他始终还是个男人,男人根本就伯婚姻的束缚,绝不可能让自己走进婚姻坟墓,尤其他还是个律师,知道结婚是有法律效用的,他居然就要跟她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结婚了。
听了她的话,颜信野没有如她意料中的脸色大变,只是笑笑地拉着她回家取了身份证和户口名簿,就开车前往户政事务所。
她一直想看这个男人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可是一直到了登记的前几分钟,她才发现那个男人不是在开玩笑,噢,妈的!
真正不敢、真正怯懦的根本就是她啊!她应该逃走,应该阻止这一切荒唐的事情的,可是她被吓呆了,被那个男人的悠然自如吓得魂飞魄散,连逃都不知道该怎么逃了。
结果几分钟之后,他们就完成了手续于是他们就结婚了,于是他们现在是具有法律保障的夫妻了,于是啊于是,遗有什么于是?见鬼,搞屁啊?
“老婆,你今晚想在家做饭,还是出去吃?”
低沉性感的噪音从身边传来,艾桢转头抬起小脸,眯眯眼看着在暖阳下极品到不真实的男人,几乎有些不真实的晃神。他们结婚了,从现在开始,这个男人属于她了。
噢,妈的!谁能告诉她,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叫老婆叫得如此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