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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姐姐一八九岁的时候
爱存背面有菊花
新一元硬币
姐姐在外外生意
硬币存放在母亲的古董皮箱里
姐姐存了好几万新一元硬币
出嫁之前
姐姐把硬币
花了个精光
7年之后
姐姐在深圳存一元硬币
存了八百枚
就回家生她的第二个孩子
姐姐回深圳
读小学的儿子早已把硬币花了个精光
姐姐责备儿子一遍
对丈夫责骂了一通
姐姐还在存钱
还存一元硬币
2
2002年我在深圳
小姨在深圳宝安
端午节我和表妹去看小姨
小姨做一顿可口的家乡菜
还叫我和表妹进她木板隔的小房间
小姨把跨包打开
满包的硬币稀里哗啦地丢落在床上
有一元有五角一角
小姨幸福地笑了
表妹也笑了
我却没有笑
几年了
还一直记得小姨在深圳存了那么多零钱
还记得硬币滑落地声音
它是那么好听
3
小阳也存零钱
他的挂包里只有一角硬币
和一角纸币
小阳在万不得已的时候
才拿出这些零钱
去打长途电话
去买菜
去买酒
小阳离开了宁波印象画廊
小阳就把零钱花了精光
而今没看到小阳存零钱
满包的尽的文件
或者是牙膏牙刷
几件衣服
4
我也在存零钱
只存一角硬币
只要身上有了一角硬币
就往存钱罐里放硬币
有时把硬币倒出来
再一个个向里面放
听它的声音
女朋友爱
说她喜欢新一角硬币
因为闪烁着光芒
2007-3-29宁波东裕社区。开心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