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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沉语
乔乔
入夜沉语
------给长沙的小美
1
入夜，我剪掉长发 变得如此潇洒
在街灯，在嘉陵江边，在一台乳白色电脑旁
我很孤独，就快崩溃。
我在寻找，问：你在哪里？
就像一瓶水，无声无息地从高楼扔下来
嘉陵江 嘉陵江 嘉陵江
平静得没泛一下眼，没吹一口气
2
风吹来了，让人在黑夜抓风捉夜
不得分辩颜色和一场雨
来了声音 来了语言 来了你
在万人街某个角落 脚步在响
在隔着墙的里面 吹来的秋风
在屏幕里 扑来一段优美的汉字
3
我们尽所有的力气，踢开门
又用1秒钟的时间关上门
我们在相望三千里的路程
背靠着背 只让对方看到小拇指 掉在地上的一根头发
并为此提心吊胆 忙于熄灭灯 回到黑夜
我像吐血的利刃 你像收巢的黄鼠狼
我们都藏在黑夜的背后
偷偷发笑，并为此欣喜欲狂
4
“真无耻，该打你的屁屁。”
“姐么，给你泡泡糖吃。”
我们在众山两边扔苹果，投石问路
眼睛竟流里水，又透出雾气
像个神 飘在众山之中
你要跳来跳去 变个砖头
你要把我抛在荒凉的草原
你说，我要去旅游了
饱览所有的风景，参加几次晚会
你像个不怕猎人的兔子 游动的蛇
住在一个盐的世界 雪白的 雪白的
5
你心灵空虚，又偏要站在我的中间
你拉上衣领，竟七打八打道出了你的爱情
我双眼发直，射不出光芒
左手摸一下右手 右手摸一下左手
我说，爱情呀 生活呀
我说，缘分呀 风雨呀
要不你坐在湖边向湖里扔小石子
要不你拿把凳子坐在大街中间
看来往的人们的脚丫子
6
想象一下，你仔细打扮一下
有双水银宝石的眼睛
他牵着你的手，始终有温暖，又有娇月陪伴
就不会有今天，坐在空壁冷凳上一个人说去年的事
你的语气有点点水滴 样子让人心疼
你一直活在前年里的人 仍回走和他一起到过的地方
你仍在受尽苦熬 脸色不再红润
7
为了 你说的那句话，我在深夜
打马穿过这座城市。我感到迷惑
或是我所感受的是门前的海棠花什么时候开
或是是尽所有的力气逃过秋夜快风
在深夜，我只关心的是抽什么牌的香烟
在深夜，我尽量少一点烦恼
我只愿不再言语，下下棋，喝喝茶
然后和躺在床上看看书。
8
请你不要寂寞就孤独 不要寻不到爱情的种子
而苦恼 而悲痛 而愤怒
你才21岁，我才24岁
生活的道路还很漫长 还有很多故事让我们倾诉
在夜光下，看看自己芬香的肉体
书柜里有你欣赏的几本好书
在夜光下，在床上打几个翻身
我们像树上的小鸟，轻盈的遨游
9
我坐在门口，抱着茶杯晒太阳
我想到了你，我的朋友
你在长沙，我在安庆
过着自己的日子
你在习惯性的生活，上班 坐车 微笑 吃饭
暖和的阳光穿透玻璃 暖了我 的双手
泛红的秋叶飘落下地
它的影子 它的脚步 以及它的语言
会烫在你的心头吗？
多年之后，你会在长沙快乐的生活吗？
多年之后我又会在那里呢？
10
从今夜就开始
我们用嫩草喂马，拿着虎鞭放羊
过着幸福的日子
为了我们热爱的生活，为了激情的生命
我们背着鼓，闯过玉门关
在班公错和新藏线上的运输士兵
喝同一碗鱼汤
然后，我们接着赶路
11
时间会耗尽你的青春
或者说你正在受着时间的折磨
清晨起床，用一条毛巾擦上大宝化装品
看看煮的鸡蛋熟了没
你不再忧郁，生活在有色的世界
你将会面带微笑会见每一个快乐的人
时间会像手指上划过的阳光
你应该是个快乐的人 幸福的人
12
在11月冬的夜晚
我们坐在电脑边聊天 互相鼓励
我们在通话听对方的笑声 说出来的话
这一切让我学会明白
让我明白这发生的一切
看着你的相片 你穿着红色毛线衣
射到我的眼里，那就是红色的青春
整整半年，我都在抽着香烟
走在乡村小路上，一直在想
我是很帅的，没必要不去唱歌 不去理发
我依旧美丽的
13
我一打电话你，我听到了你的声音
我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要自私地挂上电话
这么多年，我也是一直孤独寂寞的 没有爱情
并被生活折腾
长江上吹来一丝凉意的风
冬天到了，我们会有各自的故事
每天日升日落的太阳
告诉我们，你站在这尘世之间
要好好活着
2003年11月5号——11月16号（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