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化险为夷

三上悠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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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老四闻言忍不住脸色大变,扭过头头,只见自己的几个小弟用枪指着自己,怒极反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道:“好你个牛杆,没想到连你都出卖我!我说呢,这么隐秘的事情为什么被他们发现追上来了,原来是TMD你搞的鬼!算我有眼无珠,老子认栽了。”

    那名叫牛杆的小弟长得实在不敢恭维,大板牙,朝天鼻,满脸雀斑,这时候狰狞着一张丑脸道:“四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干我们这行的,脑袋都早已经别在裤腰带上了,你要怪我就到阴朝地府去怪吧!”

    说完,手里的枪响了,长长的枪管口喷出一道明亮的火舌,贺老四应声倒地,胸前的湿迹慢慢扩大,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终于不动了,仍旧双眼怒睁,就是不肯闭上。

    师妹和几个女孩吓得尖叫着扭过脸去,相互抱做一团,师妹更是趴在我怀里不肯起来。

    我跟三个特种部队使了颜色,三人会意,忽然发动了,拳脚齐出,迅若闪电,带着呼呼风声分别袭击离我们以及徐若婷几人周围最近的匪徒。几乎只有一秒钟的功夫,空气里响起一阵错骨分筋的让人牙碜的声音,接着,五六条大汉惨叫着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又正好一人撞上一个同伙,这下子,十几个人一起成了滚地葫芦,来不及作出反应。

    这时,我早已把师妹按在地上,倒地一滚,起身的同时两柄飞刀脱手而出,只听得两声惨过后,那个叫牛杆的丑汉和一个同伙双双胸口中刀,翻滚了几下,到地不动了。

    我推了一把似乎已经吓呆了的徐若婷,大声吼道:“快进船舱!”

    徐若婷终于恢复了神志,手忙脚乱地生拉硬拽地把身边几个女孩拖进了船舱,刚刚伏下身子,这个时候外面的蛇头帮匪徒才想起开枪,另一条船上的匪徒也开始向这边靠拢,准备登船支援。

    赵褶子被一个小弟撞翻在地,此刻终于站起,正要举枪扫射,冷不防一旁的夏干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胳膊上,赵褶子的胳膊立刻断为两截,只剩下一层皮肤连着,耷拉在那里,赵褶子杀猪般地惨叫,刺耳非常。

    赵褶子的机枪也被踢飞上半空,正好被眼疾手快的慕容宽拿到,不待身形落地就是一个横飞扫射,在躲开对面船上射来的子弹的同时,一梭子打了出去,几个持枪匪徒立刻中弹,惨嚎着跌进大海。

    不到十秒钟,大船上的十几个持枪大汉或死或伤,慕容宽几人毫无心慈手软的想法,躲在暗处,又一人补了一枪,那些人彻底不动了。

    对面的假海警船见老大被灭,开始掉头逃跑,铁占龙没有给他们一丝机会,舵手第一时间被击毙,连着死在舵盘上两个人之后,再没有人敢靠近船舵了,船像一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原地打转,不一会儿便停下了。

    困兽犹斗,剩下的十几个人见逃跑无望,开始伏在船上朝这边射击,子弹噼里啪啦打来,在大船上蹭出点点火花。

    这个时候,我们听见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吼:“都他妈都给老子住手!”

    枪声一下子静止了,所有人都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那个叫做“二爷”的红脸大汉攥着枪,用胳膊搂住小师妹的脖子,而枪就抵在师妹的太阳穴上。

    我乍看之下差点晕过去,MD,光顾得去救徐若婷了,却把师妹丢下了,而刚才的那个红脸大汉从喊了第一嗓子之后就没有声音了,以至于所有人都把他忽略了。

    师妹被那红脸大汉扼住脖子,一张小脸被憋得通红,不停地咳嗽着,眼泪簌簌地落下。我心疼坏了,走前两步,厉声吼道:“你他妈的放开我女朋友,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红脸大汉疯狂地“哈哈”大笑,声色俱厉道:“放你奶奶的狗臭屁,你女朋友在老子手中,你凭什么让老子放开,是你们放开还差不多!都他妈的把枪扔到海里去,快点,扔啊——”

    红脸大汉歇斯底里大吼之下脸上涨得更红,好像一盆刚接下来的杀猪血。

    慕容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红脸汉字,冷哼一声,第一个把枪扔掉了,接着是铁占龙,夏干……

    “还有你——我知道你会扔飞刀,把你的飞刀都他奶奶的扔掉!退后——”

    红脸大汉一边喊着,一边向对面的船喊道,“你们几个兔崽子快点把船开过来!”

    可是对面的人没有理他,看见慕容宽几个把枪丢进了海里,趁机了发动马达逃跑了。

    红脸大汉的脸色变了,眼睛急剧地眨动着,他没想到自己被兄弟们抛弃了!

    我慢慢地逼上去,开始冷笑,道:“就你?长了一张猴屁股脸也配称‘二爷’?你是不是男人?居然用一个小姑娘做要挟,关二爷在阴间也他妈的看不起你!哈哈,报应来得就是快啊,你也没有想到吧,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兄弟义气?你有本事把你的兄弟叫过来接你啊?操你妈的!”

    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慢慢地朝前移动,慕容款几人也是严阵以待,把身体保持在最佳状态,随时准备出手。特种部队虽然快不过子弹,但是却能凭经验判断子弹的轨迹和射向,即使我不用话激那红脸汉子,慕容宽几人也有信心干掉他,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分那红脸汉子的心神,让慕容更有把握,我不能拿师妹的生命冒险,一点险都不能冒。

    果然,红脸大汉被我激怒了,更加疯狂地叫嚣道:“闭嘴!你给老子闭嘴!你再说一句,你信不信老子一枪打死她!”

    “挟持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胆量跟我单挑啊,你要是打赢我,我们一安全地把你带到陆地上,说道做到,不跟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吃的家伙一般见识!”

    红脸大汉一愣,既然大跳,朝我脚下的甲板打了一枪,吼道:“不要再朝前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道:“OK,OK,我停下!”

    说着我就开始后退,忽然,我假装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两只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

    红脸稍微愣了一下,眼里掩不住一丝讥笑,这个时候,我的飞刀和一直蓄势待发的慕容宽一起动了,飞刀直取那大汉握枪的右手,而慕容宽踢出飞腿,目标是大汉的脑袋。

    大汉眼里的讥笑还没有完全释放,就看见一柄飞刀向一道闪电一样飞向他的右手,而另一边一个人影飞上半空,一条腿已经里着一道风声袭来。

    红脸大汉本能地去躲,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动作,我的飞刀已经射进了他的手掌,刺了一个通透,手枪应声落地。

    几乎同时,慕容宽的铁腿也到了,在我射出飞刀的同时师妹收到我的暗号,立刻伏下身子,慕容宽的飞脚擦着师妹的发梢踢在了大汉的脸上,大汉立刻面目全非,鲜血狂喷,惨叫几乎叠加在一起,成了一声长嚎。慕容宽又飞起一脚,踢在大汉的胸口上,大汉的身子就像一朵羽毛一样飞起,远远地跌落到波涛汹涌的大海里,瞬间沉下不见,只留下一片发白的泡沫。

    天地间终于清静了,段老酒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也不说话,带着深深的谢意向我们望了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几个水手开始清理甲板上的尸体和血迹,却变得一脸冷漠,就好像这里刚刚宰了几只鸡一样。

    师妹被吓了一下,心有余悸地扑过来,投入我的怀中,浑身发抖,声音打颤:“师兄!”

    我摸着师妹的头发,满怀歉意地道:“师妹,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师妹留下一行眼泪,道:“刚才我真的吓坏了,对了,我要去看看那个让你丢下我的妹妹长什么样!”

    我头皮一紧,充满歉意地道:“师妹,你不要多想,我跟她没有什么的,我们只是……”

    “此地无垠三百两,解释等于掩饰,我又没有说什么,同是被拐卖的姐妹,我去见见不行吗?”

    我讪讪地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是想说,她曾经是我的舞蹈老师……”

    “什么舞蹈老师?师兄你会跳舞?你为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你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我?”

    师妹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慕容宽几人听在耳里,不由得莞尔,这说明师妹精神状态良好,如果她不说话甚至不会哭,那就坏事了,那就是被吓坏了,非要好长时间过不来,说不定还会留下心理阴影。好在师妹已经在人口贩子那里经受了近两个星期的集中营生活,已经变得坚强多了;再者,被香港警方救出来之后,又被立刻进行了专业的心理治疗,所以没有出现大的问题。饶是如此,和师妹一起的女孩子中还是有很多人患上了心理疾病,师妹算是比较坚强和幸运的一个了。

    危险解除了,依着师妹的意思我们进舱去,让她和徐若婷认识。

    徐若婷还有点心有余悸的感觉,跟师妹聊了半天才慢慢放松了,二女开始漫无边际地聊上了,不一会儿,另外几个恢复过来的女孩也加入了聊天的行列,心情都渐渐地地好了起来。

    可是如此就把我撇一边了,我感觉很委屈,有点郁闷地出了舱门。

    刚到甲板,就看到正在清洗船舱的段老酒忽然支起了耳朵,听了一会儿,道:“不好!大副,全速前进!”

    一个小伙子应了一声,把马力开到最大,“渔船”像一条大鱼一样开始在广阔的洋面上挺进,多了大约十几分钟,段老酒再次听了一下,道:“减速!2点钟方向转舵,十分钟后再加速,第四档!”

    舵手依言照办,过了几十分钟,段老酒又发出一串命令,就这样,大船一会儿加速,一会儿减速,一会儿直航,一会儿转向,好像在广阔的洋面上跳芭蕾。

    三个小时后,段老酒向我走过来,有点凝重地道:“高老板,我们恐怕遇上追踪的高手了,或者那船上有什么先进设备,看样子是逃不掉了,这次可是真的警察。既然收了你们的钱,我段老酒就要想办法给你们送过去,不然这招牌算是砸了。再过一个钟,我会在离大陆不远的地方放下救生艇,你们几人坐上足够了,我们负责把警察引开。”

    这是段老酒第一次对我们说这么多话,他这么说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牺牲自己保全我们。

    段老酒的话令我深受感动,他如果被警察抓住,估计这辈子就出不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了,下半辈子要在监狱里度过,我心里还真的不忍心。

    忽然我心里一动,道:“别忙,我们再商量一下,或者还有别的办法也不一定啊!段老大,我如果给你一份正经工作,你可否放弃这艘船呢?”

    段老酒听了呆了一下,良久才道:“如果不是生计所迫,谁愿意做这个行当啊。当年,我段老酒老老实实做船运的时候,今天这个来收保护费,那个来缴人头钱,还要给政府一大笔税,一年到头根本攒不了几个钱。直到后来我买下这艘船干起了偷渡的行当,渐渐在行里闯出些名堂来,香港的几个大佬也挺照顾,这才没有人来收费了。这些年来,香港的龙头们换了一茬又一茬,跑路的时候谁也没有离开我段老酒,仔细算来,老酒一共送出去100多位堂主以上的人物,一个个说起来都是名声震天响的主,可是到后来还不是还是倒了吗?我段老酒今年38了,这些年实在做够了,这次应云三爷的邀出来保你一趟,原本也打算这是最后一趟了,这不,几个得力的伙计都带着呢,家眷也早已挪到内地了。”

    我大喜,趁机道:“如果段老大不嫌弃的话,就随高澜回南河吧,那地方虽然没有香港发达,也算是大都市了,又靠着长江,离上海只有200公里,你还可以做回你的老本行,伙计们也能谋个好归宿。”

    段老酒想了一下,狠狠啐了一口,掷地有声道:“既然高老板这么有诚意,那我代伙计们谢你了。让你的那几个保镖出来吧,我们合计合计,说不定能甩掉后面的条子!”

    慕容宽三个人过来了,加上我和段老酒,五个人开始讨论怎么甩掉后面的真海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