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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操:校花,你不要急。
周一:校个妹的花!老子菊花都要被采了!
周一从梦中醒来时刚好做着坐病床上吃着方嘉之买来的粥的梦。他躺在床上,手摸着咕咕叫着的肚子,两眼盯着天花板,却没什么心思去找吃的。
周一想起了很多事情。而且他也大概摸清一些事了。
自己估计是摔了那一跤后在医院里又出了什么事,于是穿越到了现在,也就是两年多后的今天。
而在这两年多里,不知是哪里来的家伙占据了自己的身体,看上了方嘉之,还大肆追求他,弄得人尽皆知。昨天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那家伙好像很伤心,大哭了一场,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又让自己夺回了身体。
周一想着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要怎样解决和方嘉之之前的狗血纠葛。
也不知两人感情怎样,到了什么程度,如果说昨晚那个“周一”大哭是因为和方嘉之闹翻了,那自己就可以顺势提出分手。只是今天早上看方嘉之倒不像是知道“周一”昨晚伤心的样子。
如果说两人之前感情深厚,周一突然提出分手,方嘉之这么骄傲的人肯定不会答应的吧?就算方嘉之不闹,听李蕊说的,好像“周一”对方嘉之的执着已经出了名,突然就提出分手,大家都会觉得有问题吧?
周一抱头,如果一直被认定是同性恋,老子以后还怎么勾搭妹纸?!
有句话叫“温水煮青蛙”!
周一猛的抬头一拍手:对了!先和方嘉之假扮一阵子的,呃,恋人,自己可以慢慢疏远他,到时候再说自己对他没感情了!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周一忽略掉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性别问题,决定沿用“出轨丈夫冷落妻子”那一套。
想好了这段让周一惊悚忐忑了一天的同性恋情的解决方法,周一很是松了一口气,肚子的饥饿感终于得以引起他的注意。
周一下了床,进了卫生间。待他从卫生间出来,他整张脸都是黑的——卫生间的梳洗用品是两人份的!难道说,“周一”和方嘉之,同、居、了?!
周一菊花一紧……
他已经顾不得肚子饿不饿的问题了,急忙打开衣柜准备收拾一些衣服先去宿舍躲一阵子。
衣柜里的衣服摆放很整齐,款式风格都很简单,而且看得出是一个人的衣服。
周一缓了一下:没有方嘉之的衣服?那他没有在这住,两人没有同居?
但很快周一就又想到了一个可能,菊花又是一紧:“我”不会是像皇帝后宫的妃嫔一样专在这等着临幸的吧?!
分手!一定得分!必须得分!
周一悲愤地收拾了几套衣服和上课所需书本,雷急火急地就搬回了宿舍住。
对于周一的“回归”,吴天和毛彦斌是惊疑和戒备的,曹宁是淡定的。
周一同学能理解两位舍友的惊疑,但是戒备什么的——老子就算弯了也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好么!
为免自己一个受不了发生什么宿舍暴力事件,周一吃过夜宵就早早睡下了,虽说下午睡了很久,但是因为一直在做梦,这让他比没有睡觉还要累,于是周一很快就睡着了。曹宁在宿舍也是睡的时间多,两学霸之前总会不顾影响曹宁休息讨论问题,不过这一次倒是意外地安静。
曹宁躺在床上,觉得周一搬回来还是挺不错的。
早早进入梦乡的周一不知道,他前脚离开出租屋,方嘉之后脚就到了,两人刚好错开。
方嘉之到出租屋前是怀着满腔怒火的。
周一早上的态度很反常,平时不会这么晚到教室,总是早早带着早餐占了座位等他。如果方嘉之生气了,他也不会那样转头就走,不会用那种不大正经的语气跟他说话,更不会和别的女生那样有说有笑……
方嘉之感到生气之余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酸涩的感觉。
以前即使不用转头他也感受得到身旁传来的周一的关注视线,可是这一次,整整两节课,整整一百分钟!周一一直没往他所在的方向看过一眼!要说方嘉之怎么知道,因为他怒视了周一整整一百分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周一迟钝地完全没有发现。
放学后方嘉之一个人径直回了宿舍,平时这个时候是两人一起去吃饭的。
回到宿舍打了会儿游戏,泻了泻火,方嘉之稍微冷静了下来,想了想,觉得待会儿等周一给他道歉后,他还是可以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他早上做过的蠢事。反正周一已经不是第一次惹怒他了,他都要习惯原谅他了。
那个家伙,真的是越来越得寸进尺。
舍友们吃饱饭回到宿舍都调侃方嘉之。
老二大咧咧地说:“老三,你媳妇跟你闹别扭了?”
老幺笑里带着些猥琐:“三哥,三嫂这可是第一次跟你闹脾气吧,是不是你昨晚,嗯?闹得过分了?”
老二一巴掌拍上他后脑勺:“笨!周校花追得老三那么紧,哪会因为这个和老三闹别扭,应该是老三什么也没做才发脾气吧!”
方嘉之听着损友们的话皱了皱眉头,刚要呵斥他们不要乱说,稳重严肃的老大开口了:“欸!又皮痒欠抽了是吧?管好你们那张损嘴!”
老二和老四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老大转头跟方嘉之说:“老三,我看周一是有点反常,你要不要给个电话去问一下啊?别是身体不舒服吧?”
方嘉之等了那么久没见着周一人影,心里是又气又急,老大这话给了他台阶下,于是就给周一打了个电话。
结果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考虑到周一可能在解决什么生理问题,隔了十分钟后方嘉之在老大的督促下又拨通了周一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方嘉之宿舍的人都知道周一专门买了张卡和一台手机存方嘉之一个人的号码,二十四小时待机,随叫随到,这事曾经让他们叹为观止。
不过周一为方嘉之做过的让人叹为观止的事可不止这么一件,大家渐渐也淡定了。所以今天早上那一出可是让淡定已久了的大家大吃了一惊,更别说现在周一居然都不接方嘉之的电话!
舍友们立马围上前来安抚暴躁了的方嘉之,当然更多的是好奇作怪。
“看他今早那么反常,可能真的是,有病?”老四的嘴还是那么臭,刚说完就被老大瞪了一眼。
老二摸着下巴,想了想,拍了拍方嘉之肩膀:“老三,你先别暴走,我觉得周一这举动跟我老婆对我闹脾气有点像,你想想你昨天做了什么惹着他了?”
方嘉之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回答。但最后还是别别扭扭地开口了:“因为被邀请在昨晚上的国庆兼新生军训晚会上做嘉宾表演,我们和平常一样吃过晚饭后我就去了后台,表演结束后我就回宿舍了。”简洁明了。
“周一没有跟你去后台?”老大问。
方嘉之抬了抬下巴:“他说有事要办,我哪有心思管他干什么去!”
“不对呀,”老大说,“照周一的性子,他应该会跟着你去后台的吧?”
“就是!而且老三昨儿个的吉他弹唱,哎哟,那叫一个帅!站在台上可真的是闪闪发亮的,连我都要动心了!周校花不应该第一时间扑上去吗?”
老大一把勒住老四脖子:“你丫脑袋瓜子能干净点吗?”
老二摇头:“周校花心里就算是这么想的,就他那样,老三瞪一眼他就鹌鹑一样缩到老三身后了,他敢扑老三?”
老大继续勒着老四脖子,问方嘉之:“你一个人回的宿舍?”
“……本来是和那家伙一起的,后来经过他们宿舍楼他说不舒服要回宿舍休息。”
“然后呢?”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我当然是回宿舍了。”方嘉之挑眉回道。
“靠!你知道什么叫体贴,什么叫关心吗?有你这么对女——男朋友的吗?”老二扶额。
老大也一脸痛恨的表情:“他都说不舒服了,你好歹也应该关心两句吧?”
老四感叹:“不愧是老三!”
方嘉之嘴硬:“他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吗?需要我废话什么?而且他今天哪里像身体不舒服!既然都已经没什么事了还闹什么脾气!”
老二一脸的不赞同:“老三,你真得改改你这臭脾气,不然没准哪天周一就被你这臭脾气气走了。你看你,难伺候,爱耍脾气,也不跟人聊天联络感情,再固执的缠郎,也有变心的一天吧?”
方嘉之不是第一次听朋友或家人说他的性格烂了,却是头一次那么恼火,冷冷地瞪了老二一眼:“要受不了早受不了了,也辛苦你们和他一样忍了我一年。”
老二也有些火了:“哥们这是在帮你解决恋人矛盾不是来跟你制造矛盾的,你别像个火药桶似的逮着人就喷!”
老大忙放开老四拉住老二防止他扑向方嘉之:“老二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臭小子说话冲!老三你也是!你自己心里明白老二这么说只是提醒你而不是抱怨,兄弟不都是为了你吗?”
方嘉之却没有接他的话,只说:“我和周一之间的事大家也都清楚,我只是因为之前跟他打了赌败给了他的厚脸皮才和他交往,这算什么恋人?解决个狗屁‘恋人矛盾’!”说完他摔门出了宿舍。
老二气笑了:“就该让那些花痴小女生什么的来见识见识他这幅拽上天的样!看清他的真面目!老子帮他他还反咬老子!”
老四扯了扯他的衣角:“算了,二哥。”老二还以为臭嘴老四终于难得的会安慰人了,却听他接着说,“他在外面也一直是那么拽的,大家早知道了。”
老二“嗷”地一声大吼扑向老四,两人一边玩闹去了。
只老大叹了一声:“老三就是嘴硬……早晚吃苦头!”
摔门出了宿舍的方嘉之是走到周一出租房楼下才回神发现自己无意地就走到了这。他调头就走,宿舍也不想回,便去了网吧。
在网上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又砍了一通boss,方嘉之心情好了一点,下了游戏逛论坛。逛着逛着就忍不住自己发了张贴。
贴的内容是这样写的:听说他在生我的气,虽然我他妈的根本什么也没做!舍友叫我哄他,怎么哄?
二楼刘烨也抢不过老子:抢沙发!好有个性的妹纸!给爷乐一个!
三楼楼上不能更傻逼:同调戏!
四楼天上掉下个贾哥哥:你男朋友那么别扭?你也好别扭哦。
五楼我的id真的真的真的一点也不长:目测楼主天然呆,连男朋友为毛生气都不知道。
六楼放假:全死开!本楼主是男的!
七楼那一夜我……:楼主不让他做?处女?
八楼过桥拆河: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男的!
九楼我是作者君弄来凑数的路人甲:八楼没见过男人啊?
十楼那一夜我……:楼主是男的?!靠!死基佬!
十一楼楼上id好yd:目测此贴必火,火速留名,先占个坑,在坑底等火。
十二楼昵称重名也没有关系:围观等直播。
十三楼学厨师,到蓝翔:我路过打个小广告,凑够十五字。
十四楼放假:我真是脑抽了才来发这贴!!!
此贴已删!
删了那条短命贴,方嘉之在网吧待不下去了,结了账,走出网吧时掏出手机看了眼,既没未接来电也没短信通知。
方嘉之烦躁地扫了扫头发,在路边小店买了块面包一边啃着,又回到了周一那出租房楼下。
抬头一看,那个熟悉的窗口是暗的。
都已经八点多了,以往这个时候方嘉之已经吃饱喝足靠坐在那张沙发上了,而周一就在厨房里洗碗。可是今天方嘉之啃的是面包,周一一个电话也没给他,短信也没有。就连房子也没人。
方嘉之上了楼开了门。真的没有人。
方嘉之突然感到一阵恐慌。这究竟是怎么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