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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广场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雪。
白茫茫的一片，安安静静的从天而降。项宁有些兴奋，她记忆中，青城好多年都没有下过雪了。
忍不住伸出手接住了一小朵，她说道。
“要是明天下的厚一点，我们可以在院子里堆一个雪人。”
“一定可以。”顾席城说道。
“你怎么知道？”项宁故意问道。
“我就是知道。”顾席城卖了个关子，笑道，“上车吧，要回趟老宅。”
“发生了什么事？”项宁问道。也不能怪她太过于敏感，而是每一次回老宅，总有事情发生。
顾席城顿了顿，“回去就知道了。”
项宁点了点头，从刚才的欣喜中收回了情绪。
特意叫他们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顾席城见她一脸的沮丧，忍不住安慰了一句。“没事的，我在。”
项宁被他说得心下一热，忍不住调侃。“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顾席城扬眉，“以前不会说话？”
“算会吧？只是每次说话都能气死一头牛。”
她的比喻实在是可爱，顾席城唇角弯起。“牛？是谁？”
项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给坑了。这人，总是套路别人，太奸诈了！
见她鼓着腮帮子，顾席城笑的更开怀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不过，我挺喜欢小牛的。”
项宁，“……”
回到老宅，气氛再一次变得有些凝重。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都在心底起了不好的预感。径直上楼，正好正面迎到医生下楼。
张嫂跟在后面，看见两人，担忧的解释道。
“老夫人今早一直睡着，开始我还以为是天冷了，她老人家犯懒所以没有起来。中午的时候，我再进去看，才知道，他老人家病了。应该是，昨晚着凉了。”
张嫂很是自责，“要是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闻言，顾席城看了一眼医生。
医生是一直以来给老夫人看病的，张嫂的判断和他诊断的一样。所以他点了点头，“我已经给老夫人开了药，老人家年纪大了，不适宜太过于虎狼的药物。这种情况，需要慢慢调理，家人也不必太过于担忧。”
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顾席城和项宁进屋去看望老夫人。这会儿，她已经稍微有些清醒了。只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有些虚弱，人也昏昏沉沉的。
看见是两人，她笑了笑，“哎，人老了，不中用了。不过是一个小感冒，又让你们担心了。”
“您别这么说。”项宁有些心疼，他自从进入顾家，老夫人一直对她不错。更何况，她还是医者，总是看着一个慈祥的老人被病痛折磨，她于心也不忍。
“我没事。”老夫人摆了摆手，看向顾席城，“这段时间，公司里你就要多尽心了。正好，你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扭转一下公司那些老股东对你的看法。快到年底了，该怎么安排，阿城你心里应该有数。”
“好，我知道了。”
“还有……”老夫人犹豫了一下道，“你的母亲。”
项宁见老夫人欲言又止，自觉道，“我想起，我还有些事要问张嫂，我先出去……”
“阿宁，你这孩子。”顾老夫人叫住了她。“没什么是你不能听的，你不需要回避。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项宁只好又站定，老夫人组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
“江小姐流产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你们的母亲，平时虽说对江小姐也不是很尽心，但是我是相信她的，她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原来是这件事，项宁其实对江静萱的话，也是不信的。毕竟她和她有过很多接触，她是什么样的人，项宁再清楚不过。
但是，这个时候，她恐怕不方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