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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犹豫,不明身份的声音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是姜掌柜吩咐的。”
“姜掌柜?他怎么会派你来做这种事?”炼器居的老板路三先是惊讶,然后明显怀疑对方说的话的真实性。
“你别不信,这东西就是他给我的……”
不知他究竟给路三看了什么,路三明显妥协了,低声询问了对方是否有完全把握,听到对方斩钉截铁的回答,才同意在炼器室外的阵法上动了点手脚。
虽说炼器居的阵法一旦打开,旁人无法破坏,但作为老板,路三总归有些特殊的办法。
炼器室内,肖重之和玄墨站在石门前,将外面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不知道让路三如此忌惮姜掌柜究竟是什么人,但肖重之此刻并没有闲心去思考这个问题,警惕地盯着石门的动静。
阵法被路三打开了一个缺口,不过须臾,有什么东西从外面钻了进来。那是一只鸟,一只五颜六色的鸟,鸟头是红色的,鸟身是绿白黄相间的,而尾部则是黑色的,这只鸟体积不大,但是喙却尖而长,喙尖是纯黑色,看上去十分凶猛。
石门之外,站在路三身边的正是肖重之在灵犀阁中遇到的奇怪修士赵飞,他看着鸟从石门边上的缝隙钻进去之后,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只鸟叫作五色鸟,十分稀有,有剧毒,即使是筑基期的修士被它啄到也难逃一死。更重要的是,别看这只鸟只有炼气期的实力,但它从不知道恐惧是什么。”
两人交流地十分愉快,路三也放下心来,他并不是担心肖重之的安危,只是琳琅坊市当初建立的时候,就属于松山派的管辖,松山派立下规矩,坊市内不得打斗更不得伤人性命。现在有赵飞提供的五色鸟,他也就放下心来。
赵飞等了片刻见炼器室中并没有什么大动静传来,心中大喜,猜想定是肖重之炼器时太过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一只小小的五色鸟。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一边在心中嘲笑宁武的弟子真是没用,一边对路三说道:“事情成了,待五日后你强制打开炼器室的门,刚好就可以看到他疯癫致死的样子,对外就说他走火入魔死了,松山派也没有什么理由为难你。”见路三点头,赵飞语气中有遮不住的喜意,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我现在要去向姜掌柜回报这件事。”
经过赵飞一系列解说,路三自然是早已经相信了他的话,安下心来继续去做他的生意,毕竟他站在这里太久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而在一门之隔的炼器室内,肖重之正无语地看着被赵飞称为无所畏惧的五色鸟,它现在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就连表情寡淡的玄墨脸上也带了点惊讶。
五色鸟进来时,肖重之突发奇想,想试试自己身上对鸟类灵兽的威压还在不在,却不想成果喜人。
五色鸟缩在角落里,见那个身上有它畏惧气息的人类似乎并没有吃了它的打算,原本缩起来的胆子又大了起来,用翅膀遮住眼睛,它试探性地向前跳了一步,见肖重之仍然没有反应,便放开胆子跳到了肖重之的脚边,在这个人身上,它不仅感觉到了威胁,也感觉到了一种亲近的气息,这或许就是……母亲的气息了吧。
肖重之满头黑线地看着那只蠢鸟一蹦一跳地来到他的脚边,不停地蹭着他的下摆,一边严正以待的玄墨先是疑惑,随即默默地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剑。
肖重之瞪大了眼,别以为你是面瘫,我就看不出来你刚刚笑了……
就在这时,那只蠢鸟张开嘴叫唤起来。
“叽叽……”在玄墨耳中,这只是无意义的鸟叫,而肖重之听到的却是:“妈妈,妈妈……”
肖重之恼羞成怒,却又不舍得真正对这只明显才出生不久的五色鸟做些什么,气极之下,猛地打开了炼器室的门,捡起脚边的蠢鸟就朝着路三的方向砸去。
路三对赵飞的话深信不疑,正在整理炼器居中的材料,被肖重之出来时候的动作一震,整个人呆在原地,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竟傻愣愣地任由五色鸟飞进了他的怀里。
五色鸟正沉浸在进到鸟妈妈-的喜悦中,冷不丁被肖重之扔了出去,扔到了一个臭烘烘的怀里,当即怒了,张开嘴就对着路三的脸连啄了几口。
路三只是愣了并不是傻了,只须臾便反应过来刚才给了他一口的是什么东西,脸色惨败,随手将五色鸟掀了出去,五色鸟的反应倒也算是敏捷,踉踉跄跄就飞到了肖重之的肩头。
肖重之拿它实在没办法,所幸只能任由五色鸟在自己的肩上蹲着,再度看向路三时,脸上却是说不出的冷峻。
五色鸟那一啄将自己的毒液注入了路三的体内,以他的修为自然是无法将毒素排除,此刻他脸色苍白不断吞服丹药,显然是记起了先前赵飞先前的话,但显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体内的灵气也变得混乱起来,确实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肖重之冷笑一声,他重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路三就慢慢享受走火入魔的待遇吧。
玄墨自然不会对肖重之的行为有什么意见,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两人并排走出炼器居,一高一矮竟意外得和谐。
他们出来时是正午时分,离与陈凡相聚的时间还有几天,现在依然是琳琅坊市开放的时间,因此两人一鸟便相携在坊市内逛了起来。
待肖重之和玄墨再度来到琳琅坊市外时,恰好是他同陈凡约定的最后一天。
陈凡站在坊市前面的石碑旁,双手背在身后,双眼遥望天空,清风吹过卷起他的青衫,原本只有些清俊的容貌竟变得无比耀眼,惹得路过的女修不住地打量他。
肖重之脚步顿了顿,不知为何,这陈凡总给他一种微妙的违和感,这种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了。
同一时刻,陈凡也看到肖重之和玄墨,他的视线在玄墨身上一扫而过,似乎对多出来的一人一鸟毫不介意似的,淡然地对肖重之点了点头。
而在他的识海内,岳老语带感慨地说道:“竟然是那个元婴期的小子。”
陈凡心中讶异,表面却是不动声色,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与肖重之并肩向松山派的方向而去。
“此子不简单,你要多加小心。”玄墨的声音凭空在肖重之的脑海内,与之前听到的稚嫩的童音不同,这个声音十分清冷成熟。
“嗯。”肖重之十分赞成,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心中就对陈凡有着非同一般的警惕。
肖重之、陈凡和玄墨三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因此一路上各怀心思并没有太多的交流,直至走到栖霞峰时才停下了脚步。
“这位道友,你从琳琅坊市一路尾随我们而来,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