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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走开。”见她不舍得打他,齐靖州心里软成一片,“我先去给你买早餐,你在这儿等着,我让护工进来带你去洗漱。”他倒是想将这些工作都包了,但想也知道,估计她不会愿意让他带她进卫生间。
☆、第140章其他男人吻过你吗
齐靖州刚出去没多久,护工就进来了,是一个三十多岁长得挺老实的大姐。路与浓只让她帮忙扶着坐上了轮椅,进了卫生间后,就让她出去,护工却在一旁惴惴不安。
路与浓以为她是怕她出什么意外,就说:“我就坐在轮椅上,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再说不是还有一只脚是好的吗?你不用那么担心。”
“可是……”护工说,“齐先生让我务必要看着你,还有……”见路与浓已经取过毛巾准备擦脸了,护工连忙跑过去,“这个让我来帮你吧。”
路与浓感激地笑笑,“不用,我伤的又不是手。”
“可是齐先生是这样交代的……”
路与浓笑意一敛,动作顿了一下,继续做自己的,就是毛巾沾水时有些不方便,她也没让护工帮忙。等一切都做好了,她才淡淡地笑道:“我又不是废了,这些小事都做不好……”看着护工不安的模样,她又觉得这不是人家的错,都是齐靖州吩咐的,就转而改口安抚了几句,让她推着轮椅出了浴室。
护工见路与浓脾气好,就夸道:“你老公对你是真好,他刚才嘱咐我的时候,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要是他没有事,估计恨不得这些都自己来。”
路与浓心里又是尴尬又是不屑,不就是崴了脚吗?有必要这样小题大做?可偏偏护工大姐一个劲地拿艳羡的目光看着她,她还不能不搭理,只能干巴巴地跟着笑。
齐靖州在半小时后才回来,一看见他,路与浓下意识就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久?”
护工大姐跟路与浓聊了一会儿,已经放得开了,见状,就笑道:“小夫妻就是不一样,分开一会儿就想着念着,不像我跟我家那位,老夫老妻的,恨不得不见……”
路与浓笑容一僵,这怎么说得她很想齐靖州似的?
齐靖州倒是笑了,目光暖暖地看着她,“怕随便买来的你不喜欢吃,就花了些时间去梨花街的饭店买的。”其实想要省事,一个电话过去就可以了,但是给路与浓买的,他一点不敢马虎,硬是过去看着人现做。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矫情,跟十六七岁只晓得搞浪漫的小伙子似的。
护工出门的时候,看见路与浓那别扭的样子,想起自家同样性子的女儿,就忍不住多嘴跟齐靖州说了一句:“看着不想见你,但刚才就一直看着门口等你来呢……”
齐靖州更开心了,打算结工资的时候多给一倍的薪资。
“她说的真的?我才走这么一会儿,你就想我了?”齐靖州俯身逗她。
路与浓看都不看他一眼,不搭理。
齐靖州也不在意,将早饭打开,竟然拿了勺子筷子要亲自喂。
路与浓炸了。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肉麻不肉麻!”她别扭得眼都不敢抬,“我不吃了!”
齐靖州不敢再逗她,怕她饿着,只得很遗憾地将筷子交到她手中。
路与浓吃饭的时候齐靖州就在一边看着,目光都不舍得从她身上挪开。路与浓觉得浑身不自在的同时,竟然莫名地想到了梦里那个对她好得过分的齐靖州,一时间心绪有些复杂。
“怎么了?”齐靖州敏锐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怎么一直看我?”
“你还一直看我呢……”路与浓嘀咕了一句,又问:“你吃过没有?”
听见她这句关心,哪怕她并不是真心的,只是随口一问,齐靖州也喜出望外,柔声道:“现在还早,吃不下。我待会儿回去再吃。”
听他这样一说,路与浓就知道他为着照顾她,根本就没那时间,想要道谢,张了张口,抬眼看见他灼热的眼,又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扭头不理他了。
“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齐靖州说:“不能。”
饭后,推着轮椅带路与浓去外面的花园里转了一圈,齐靖州说:“该回去了,晚上再过来。”
路与浓的情况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但是齐靖州不放心,所以跟医生商议过后,最后决定的是她每天晚上过来打一次点滴,连续三天。
路与浓抱怨:“为什么非要到医院里来?”难道还不能自己拿了药在家打?天天往医院跑麻不麻烦?
齐靖州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堵她的口。其实真实情况不过是想要和她单独相处更多时间——不管在哪个家,都有其他人在,她有事也只是找其他人,根本就没他上的份。
将路与浓从轮椅上抱下来,齐靖州一点也不知道遮掩——实际上他恨不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路与浓是他的,竟然一直抱着她出了医院,直到上车。
期间路与浓无数次抗议,想要自己撑拐杖,都被他无视了。
家里的司机一早就在外头等着,齐靖州就抱着路与浓上了后座,理所当然地将她搂在怀里。
路与浓一把推开他,自己坐得远远的,抵触情绪十分明显。
齐靖州正欲靠过去将人揽过来,手机就响了起来。
旁边路与浓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只隐约间听到里边传来一句“……醒了”。语气还挺激动的,也不知道是谁醒了。但是齐靖州脸色并不是很好,有些凝重,有些挣扎。期间他甚至看了路与浓一眼,然后那边似乎是想让他过去,但是他说:“我现在没时间,你先看着。”
路与浓有些好奇,有心想问,又自觉没那立场,就一直没开口,齐靖州也不跟她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有事你就去啊。”路与浓说,“如果你说的没时间是因为我的话,那完全不必,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齐靖州无奈一笑,强势地将她拽进怀里,蹭了蹭她发顶,“你是在说气话吗?”话刚出口,手腕就被狠狠掐了一下。
路与浓什么都反抗不了,只能在这种方面找回点场子。
齐靖州嘴唇凑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温柔:“什么事都没你的事重要。”
路与浓双颊飞红,有些不知所措。
……
下车的时候,路与浓照样是被齐靖州抱下去的,然后一路抱进了家门。
她尴尬得将脑袋深深埋了起来。
齐奶奶一见两人回来,赶忙上前问:“怎么样?与浓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这些昨晚齐靖州就打电话回来报备过,但是齐奶奶总要面对面问一问才放心。
齐靖州也没有不耐烦,一一说了。
“你放我下来啊!”眼见着他竟然就这样跟齐奶奶他们聊起来了,像是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路与浓悄悄扭了他胳膊一下。
齐靖州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恋恋不舍地将路与浓放到了沙发上。他哪是忘记了,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多抱一会儿而已。
等齐奶奶关心完路与浓,齐靖州就问:“昨天的事弄清楚了吗?”
气氛立即就冷凝下来,齐奶奶转向齐夫人,“我让你去查的,怎么回事,弄清楚了吗?”
齐夫人微微笑着,说:“也没怎么回事,您和靖州都想太多了,昨晚与浓的事只是个意外而已。”她心里怀疑这是路与浓使出来的苦肉计,但是又不好说,就只能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说着,探究的目光还有意无意落到路与浓身上。
“意外?”这明显不是齐靖州想要的结果,“谁会弄个杯子在台阶上?”
路与浓脚现在还疼着呢,还要扎两天的针,她可不想就这么放过那个人,跟着开口道:“我上去的时候就没看见什么杯子。”甚至直接针对景纤乐,“期间就只有景小姐上去过,接着我下来就踩到杯子上了。”
景纤乐刚好从外面进来,一听见这话,脸色蓦地就白了,笑容牵强地道:“路小姐,我也没哪里惹着你,非要说我有什么错,也不过是喜欢靖州罢了。靖州他喜欢呢不错,但你不是说你对他没意思吗?那你何必这样构陷我?”
她脸上勉强维持着微笑,倔强又坚强,一副明明受了委屈却只能硬生生承受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
路与浓却险些跳起来,“构陷?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值得我构陷你?”本来在齐靖州面前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已经很受气了,她一点都不想跟这表里不一的女人客气,“你也说了我对齐靖州没意思,有必要针对你?倒是你挺可疑的吧,喜欢齐靖州他又看不上你,偏偏就喜欢我,所以你很想将我赶走吧?先别忙着否认,你昨晚就是这样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齐靖州他老婆呢!”
景纤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齐夫人笑容也收了起来,“路小姐这话有些过分了!”她连装样子叫路与浓的名字都不愿意了。
路与浓冷哼一声,不稀罕。
齐靖州冷淡地瞥了齐夫人一眼,看都没看景纤乐,只问:“那个杯子是谁放在那里的?”不说他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就是听着这些话。他都选择相信路与浓。
“是……是我不小心掉在那里的,本来要下来叫佣人上去收拾,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不小心掉在那里的?”齐靖州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那杯子没有丝毫裂缝,那地上也没有洒落的咖啡,请问景小姐,你的杯子,是如何恰好掉在下楼的第一级台阶上的?”
景纤乐脸色更加苍白了,嘴唇抖动着,没能说出任何辩驳的话。
齐靖州终于看她了,但是她甚至不敢抬眼,怕看见他眼中的冷漠和厌恶。
齐靖州问道:“妈,这件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
齐夫人看了看齐靖州,又看了看景纤乐,张了张嘴。最终道:“你这样说是没错,但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事就是小乐做的。我相信她。”意思就是坚决庇护景纤乐了。
齐靖州竟然也不纠缠,“可以。”他说,“您就继续留着她吧,只是这地方我不打算待了,我怕我什么时候一个不注意,浓浓又发生什么意外。”
“你——”齐夫人气得脸色铁青,齐靖州这话跟明目张胆地打她脸有什么区别?
齐靖州不再废话,重新抱起路与浓,“我们回自己的家。”接着跟齐奶奶打了声招呼,竟然真的就往外走。
齐奶奶立即就慌了,“靖州!”她孙子回来没多久,她都还没看够呢,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怎么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逼他走?
“靖州你回来……”齐靖州脚步都没停一下。头也不回地说:“奶奶,我先带浓浓回去了,以后有时间再回来看您。”
齐奶奶气得不行,火气全往齐夫人身上撒,“还站着干嘛?快把我孙子叫回来!”景纤乐她不好说,只冷淡地望了一眼,就不再看。
只那么一眼,就让景纤乐如坠冰窟。她知道她完了,齐奶奶对她的好感,已经被刷成负的了。
被齐奶奶吼了,齐夫人扭身就往外走,却没真去追齐靖州和路与浓。刚刚被儿子那样挤兑,她脸色不好看,根本不觉得她有错。倒是齐靖州,被路与浓迷惑了,竟然连她是他妈都不管了!
……
“这就走啊?我都还没跟二哥道别呢……”路与浓不开心地纠结着眉头,“都忘了记他号码了,听说他很忙的,以后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了。”
齐靖州脸色微微一沉,“你才和他认识多久,就和他这样亲近?”语气酸溜溜的,“他那个人最冷心冷情了,你别那么傻,被他骗了,真跟他交朋友。”
路与浓没搭理他,明显不听他的。
齐靖州气得直咬牙,一将人放上车,就忍不住凑上去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我的话你都不听?”
路与浓被刺激得差点跳起来,羞愤地瞪着他。“你……”她身体一扭,将自己又缩到角落里去了,任齐靖州怎么哄都不看他一眼。
“又生气了啊……”齐靖州将她脑袋捧着,固定住,非要她看着他。路与浓不从,他也不生气,轻轻一笑,忽然低头,就吻了下去。
“唔——”路与浓瞪大了眼睛,拳打脚踢地挣扎。齐靖州一个翻身,利落地将她手脚都压住,吻得更加深入忘情,路与浓没一会儿就不挣扎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甚至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抓住了他胳膊。
直到将她吻得面红心跳直喘气,齐靖州才放开,看见她双眼迷离软绵绵的模样,满腔爱意都化作了一声轻笑,忍不住又低头在她红肿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将她珍而重之地抱进怀里。
路与浓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恢复神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他一巴掌。
齐靖州微微避了一下,那巴掌落到了他肩膀上。他笑着,惩罚似的,低头又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地威胁她:“你竟敢打我?”
“你混蛋!”路与浓又是一阵乱踢乱打。
齐靖州也不压制,只避开了要害任她打,等到她打得累了,停下来,才替她擦了擦汗,“累不累?”
本来火气撒得差不多了,听见他这样问,路与浓又给了他一脚。
齐靖州乐呵呵地受了。
路与浓眼眶都红了——气的。她连儿子都生了,以前肯定是和齐靖州做过更为亲密的事情的,但是她现在失忆了,以前种种全不记得,印象里根本没有和人这样亲密的记忆,之前一个轻浅的吻已经让她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了,齐靖州竟然还这么……
这跟被一个陌生男人耍流氓有什么分别!
“你走开!”她狠狠地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