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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传出一道十分明显的叹气声,声音的来源正是温老太太。
“是啊,这孩子什么都好。有才干、有主见,能把公司上下管得服服帖帖。可她到底不能跟公司过一辈子。”温老太太的声音里满是不忍,“她年纪轻轻就吃了太多苦。我是怕她对这事早就没了指望……可她才多大,难道真要孤零零一辈子么?”
接话的是温清清,语气既无奈又心疼:“要是能早一点找到小汐就好了,哪怕早一步她也不用吃这么多苦——说这些也是没用,只要她过了这道坎儿就好了。”
屋内良久一阵沉默,温老太太的口吻忽然有了几分沧桑的味道。
“清清。我这辈子遇到你爸,守了几十年的寡,你更是不容易。千万不可让小汐再步了我们的后尘啊。”
温清清不由垂下泪来。
“妈,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们也不要强求小汐,让她做自己喜欢的吧。”
隐隐的啜泣声和窸窣声响起,似乎是温老太太轻轻拍了拍温清清的背。
“其实依我看,贺家那孩子就很好,他们一家都是真心对小汐。”温老太太顿了顿,“你还不知道吧。贺老太太今天专程给小汐送了一只镯子,那可是她当初的陪嫁。”
此话一出,宁汐心里咯噔一下。
那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
温清清显然也料不到此事,诧异之外又有些欣慰:“贺伯母竟这么喜欢小汐?若日后他们的婚约真成了,也算是多了一家真心疼爱小汐的人……”
一时间,屋外似乎连风都吹得慢了些。
宁汐听完心中五味杂陈,愧疚纠结具有之,万般心绪,棉团一样堵在胸口。
原来,妈妈和外婆为了她的终身大事如此操心。
她不由开始反思自己素日对感情一事的表态有些太过尖锐,才让长辈们担忧至此。
但她眼下也是真的无心男女之事。
她满心期盼的孩子还没出世就走了,这才过去多久,要她如何有心情转头开启下一段恋情?
何况,公司也有那么多事务要忙。她在感情中的一腔热血与诚挚,似乎都在那段失败的婚姻中消耗光了。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哪天才能慢慢复原。
越想越烦闷,竟是一道无解的题。
心事重重的宁汐一夜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睡。
第二天依旧雷打不动的早早起床,准时到公司工作,开会前,仍旧是靠咖啡吊着精神。
瓯绣培训班已然开始招募绣徒,全国各地均有报名。
宁汐这次召开董事会,就是商讨培训班的投入与产出比,以及绣徒们的作品如何定向销售、售后分成如何处理。
“……以上的就是本次全部的资金分析报表,各位如果对此有什么异议,可以直接提出来。”
说完总结陈词,宁汐低头喝了口咖啡抵挡微微的倦意。
有上次她对王庆和张平两人杀鸡儆猴的事后,众人再没有敢胡乱指摘驳斥她的。何况这次项目也是真好,无人提反对意见,纷纷同意。
只有一位方面阔耳的中年男子道:“我有意见。”
张助理有些诧异,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男人名叫延都安,乃是股东中颇有正直感、以心直口快出名的一位元老,从来没随大流刻意找过宁汐的茬。难道他今天要转性了?
宁汐扬了扬眉,神色如常:“你说。”
延都安道:“我要说的不是宁总你此次方案的问题,是关乎你个人的。”
宁汐不明所以:“我个人?”
延都安:“据我所知,宁总现在还是单身吧?”
宁汐不喜欢别人对她的私事指手画脚,不由皱起眉:“这属于我私生活,与你何干?”
延都安神色坦然:“宁总的能力我们大家有目共睹,但……我看过太多女性高管最后回归家庭的例子了,所以这才想要提醒宁总。”
其他股东听完纷纷附和,“是啊!作为掌舵人宁总在这方面确实不够稳定。”
“当时温总虽然也是未婚,可早有未婚妻,感情很是稳定。”
听着他们的话,宁汐微微蹙眉,“没想到各位竟然以此来界定一个人的能力,那你们未免太过片面!”
延都安听完当即反驳,“我们也是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做打算。”
宁汐神色冷峻:“往后这件事不用再提。公务上有意见可以提,但我不希望任何人,以我私事随意评判我的工作能力。”
“散会。”
众人作鸟兽散,宁汐心中烦闷,不由伸手轻揉眉心。
张助理看出她的不悦,把冰美式换成了口感清甜、疏肝解郁的花茶。
“宁总,喝口茶消消火。延股东是有太古板了。有些改不掉的老思想。您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没事,我会用自己的能力让他们闭嘴。”宁汐浅呷一口花茶,柔和的眉眼隐隐透出几分倔强。
都这么揣测她,那她就偏不如他们的意。
宁汐定了定神,快速审阅完手头几份申报表,驱车前往南屿街。
此次合作容老师答应得突然,宁汐就近在南屿街为她安排了一个静谧宽敞的住所。上次还没来得及将见面礼送去出去,今天必须再去拜访一下,顺便商讨有关培训班的事宜。
同一时间。
容青云住处的老式装修风格颇有古朴风情,她在木桌上倒了杯水,轻笑道:“这里就很好,我很喜欢。就不劳你费心再为我看房子了。”
她的对面,坐着的人正是顾淮景。
“既然您喜欢,那我就不多说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您一定开口跟我说。”
“别光叫我开口,你自己倒把嘴堵得严严实实的。”容青云把水递给他,轻笑道,“上次明明是你开口让我考虑合作,这是好事。为什么不告诉宁总呢?”
顾淮景沉默片刻:“没必要跟她说。”
只要她过得好,他所做的一切就都值得,又何需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