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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每年夏天都会进行一年一度的慈善拍卖活动,各行各业人事的大亨人物,都会在这一时刻彰显自己的身价财力。
原本出于善心的慈善活动,硬实加上了商业买卖的味道。
梁夏挽着盛景然的手随着陆续而来的商界人士,走过红地毯,进入拍卖大堂,坐到了指定的位置,丝毫不顾及周围人们诧异的目光。
许多的老总也是配着女伴而来,不过此时有资本待在他们身边的都是他们的正宫娘娘,没有哪一个敢带像她这样张狂的“情·人”。
毕竟此刻露脸的都是大人物,在商界也是讲究名誉的。
他们刚刚落座,门口立刻响起一片喧哗。
梁夏闻声回头看去,不禁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
姜佳佳挎着沈西凉的胳膊,穿过红地毯,对着不断闪烁的闪光灯得体的笑着。
“听说沈总已经与姜小姐已经在国外订婚了,请问姜小姐这事是否属实?”
姜佳佳笑了笑,刚要回答,被身边的男人冷漠的打断,“既然是听说怎么会信以为真?”
姜佳佳得体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沈西凉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粉碎了她的伪装。
“我们两家只是世交。”
“世交?世交往往也会发展成联姻关系啊,你们……”
“如果事情都如你预料的方向发展,那你可以直接转行算命了,那一定会更适合你。”
沈西凉刻薄的话让周围记者一阵哄笑,问话的小记者尴尬的笑笑,姜佳佳硬着头皮杵在一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躲过记者的纠缠,两人向着指定的位置走去。
沈西凉看到坐在眼前与盛景然有说有笑的梁夏,凤眸微微眯起,俊眉急不可察的跳了两下。
他顿了顿脚步,在盛景然的身边坐了下来,朝着盛景然礼貌的伸出了右手,“你好,盛总。”
盛景然同样面带微笑的伸出了手,“你好,沈总。”
两下扫了眼两个当貌岸然的男人,不屑的撇撇嘴,装什么大尾巴狼,又不是不认识。
盛景然似乎后面有眼睛,知道她在干什么,狠狠的一记眼刀飞过,给她一个重重的警告。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没有说什么,同时看向台上,走上来的拍卖师。
开始的是一些流传已久名人的书法古画,盛景然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放手给其他的大老板。
而沈西凉似乎对这些文艺的东西也不感冒,眯缝着眼睛,看戏般享受着其他人之间的激烈竞争。
梁夏左看看又看看,无聊至极,忽的视线瞟到后面不远处坐在那里的傅旭冬,正对上他看过来的温润目光扭过。
她翻了个白眼,立马扭过了头,负气的嘀咕了一句,“怎么走到哪都会遇上堵心的人。”
“你一个人在那叽咕什么?”盛景然侧目瞟她一眼。
“没什么,无聊发发牢骚而已。”梁夏嘟嘟嘴,揪了揪腰间的裙带。
“无聊?是你自己非要来的,现在才知道无聊,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受吗?”
“什么感受?”
“恨不得抽你一顿!”盛景然瞪着她说的咬牙切齿。
梁夏不怕死的嘿嘿一笑,*的捏了捏他刚毅的下巴,“你确定敢在这里抽我?不怕皇后娘娘回家让你上不了*?”
盛景然毫不客气的拍掉她的狼爪子,恶狠狠的瞪着她,“滚蛋,不想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给我安生点儿。”
梁夏冲他撅撅嘴,正了正身,无意中瞥到沈西凉看过来的冰凉视线,身子抖了抖,撇开视线,把目光投到了台上。
姜佳佳看着身边男人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和沉下来的脸,一颗心嫉恨交加,不觉攥紧了身侧的拳头。
怪不得他今天如此反常,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早就坐在里面的这个女人。
平时面对记者的任何提问,他几乎都不做任何的回答,甚至对于负面新闻都不曾亲口解释一句,而今天只是曾经被问过无数遍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遍,他却因为不想另一个女人误会而亲自解释起来。
原来他把那水性杨花的女人看的还是那么重,难道你还想在和她继续前缘?
她绝不允许!
姜佳佳被台上拍卖师的解说声拉回了思绪,她抬头望去,只见礼仪小姐端着一个晶亮的盘子进来,盘子里放着一枚通体雪白的玉簪,好似来自山间的白雪,自然而纯净,没有一丝瑕疵。
“接下来我们要竞拍的商品是一枚产自汉武帝时期的羊脂玉玉簪,这是当时武帝用作玉玺剩余的材料,为阿娇皇后打造的一枚头簪,后来阿娇后犯案,被武帝收回,武帝又作为礼品由张骞出使西域,送给了当时的西域王,已得永世交好。
西域王把这枚玉簪赐给了自己最心爱的妃子,这枚玉簪在西域流转数年,后来经转多次,回到了中原,被作为商贩作为贡品献给了当朝的皇后卫子夫。
武帝感慨,赐予玉簪“永结同心”之名,至此流芳百世。
这枚玉簪价值不菲,寓意更深。我们的起拍价为八百万,下面有请感兴趣的各位举牌。”
“一千万!”拍卖师的话音刚落,一道有力的女音在人群中响起。
不用看梁夏也知道那人是谁,她扭头看向盛景然,“你感兴趣吗?”
盛景然摸了摸下巴,眼睛定在玉簪上,闪着晶亮的光,“可以考虑。”
“我喜欢,你拍给我。”
“我很有钱吗?”盛景然眯眼看她。
“我会还你的。”梁夏狠心咬了咬牙。
“若是一个亿拍下,你打算怎么还?”
梁夏翻个白眼,骂了句神经病,谁会这么傻`逼,花一个亿买一个什么破皇帝送给自己两个老婆的簪子。
“那还是算了!”
“恩,算你识相。”
盛景然一句话差点儿没把她气死,梁夏狠狠剜他一眼,负气的扭过了头,直接忽视从刚才就一直附在她身上的那道凌厉寒凉的视线。
拍卖仍然如火如荼的进行。
“两千万!”
“两千一百万!”
后来也有感兴趣的人,一直飚着价位,丝毫不退让。
梁夏事不关己的坐在一旁,看着各界的败家子们在挥霍着钱财,心里一阵鄙视。
一个破簪子,至于吗。
“五千万!”身边的盛景然突然举起了牌子,差点儿让她惊掉下巴。
梁夏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半晌用口语说道,“你疯了?”
盛景然无所谓的耸耸肩,邪邪一笑,“回家哄老婆开心。”
梁夏在心里暗自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虽然她不是他娘,但好歹也是个妹妹,这混蛋玩意儿!
亏她刚才那一刻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真他妈是个混蛋,哼,有钱了不起啊,看老娘以后嫁个比你还有钱的老开!
盛景然的声音刚落满场哗然,众人纷纷向这边看来。
颜言咬牙瞪着刚刚抛出重价的男人,心里万般的不甘心。
傅旭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算了吧,即便你高价买过来,阿姨也不一定喜欢,还是换一件吧。”
“什么啊,我送给她的礼物,她都宝贝的不得了,那会不喜欢。”颜言咬了唇,看着即将拱手让人的东西,有点儿愤愤不平。
“你也说了,不论什么东西,只要是你送的她都喜欢,你又何必执着于这一件呢?”
“可是……”
“八千万!”她的可是还没说完,一人在锤子落下前,突然举起了牌子。
众人再次哗然。
盛景然微笑的看着身侧的男人,男人同样回以得体的敷衍笑容,对是敷衍。
梁夏是这样认为的,她一点儿都不奇怪,沈西凉会竞争这件商品,就像她毫不意外盛景然会突然放手一样。
盛景然与沈西凉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时刻都很清醒,不会受别人的挑拨,让自己受到亏损,当然萧禾是个例外。
而沈西凉看似睿智,实则比谁都要幼稚,尤其是在与别人争一件自以为注定会属于他的东西,他会毫不犹豫,付出一切代价。
锤子敲响,物落人家。
后来出场的有名贵的古玩瓷器,有来自国外的奇珍异宝,盛景然只是象征性的拍了一条宝石项链,随手挂在了梁夏的脖子上。
梁夏看着自己颈间这条金光闪闪的俗气宝石项链,眉角抽了抽。
“怎么不满意?你不是很喜欢珠宝吗?”盛景然看她一脸不爽的样子,挑了挑眉。
喜欢个屁珠宝!
梁夏差点儿气炸了肺,恨不得把项链摘下来砸在他可恶的脸上,可是她不敢,为了以后的生计和安宁的日子。
随着最后一锤的落下,拍卖会就此结束。
人们还没来的及起身起来,有人做出了轰动全场的事。
沈西凉无视众人诧异的眼神,起身径自绕过盛景然,蹲在梁夏身前,伸手温柔的抚了抚她酒红色的长发,顺手把手里的白玉簪子插在了她挽起的头发上。
他捏了捏她惊呆了的脸颊,*溺一笑,“我的丫头越来越漂亮了!”